大宋好土匪-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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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容忍的罪行!”
马政连忙回道:“多谢郎主提醒,本使回国后一定奏报我家皇帝。”
“那就好。俺们遣渤海人西门隧道、熟女真小索多、生女真勃达三人赍国书并北珠十枚、生金十条、貂皮二十张、人参二百支、松子十袋为贽礼,同你等去南朝还礼,商议夹攻大辽一事。”
马政闻言,大喜过望,当下便议定返程事宜。
宣和元年十月二十日,马政带着一行军卒和辽国使节,从陆路返回狮子口,依原路返回登州。
程风背着一口袋百年老参笑嘻嘻地跟着官船到达登州时,正好是十二月五日。
他非常开心,因为这么多老参都是自己靠本事挣的,那山寨给他的十条蒜条金就只好却之不恭、收入自己囊中了。
并非他是见钱眼开之人,他确实是太缺钱了。
他虽然一直身在梁山,但与少华山保持着密切联系,苟盛作为信使,每月都在两地之间奔波,传递消息。
对他而言,现在是基地双开,即便梁山这边还有山寨钱粮的供给,但各项费用压力很大。
第465章 殉国?!()
特别是少华山那边,训练的基本上都是马军,更是最烧钱的军种。
且不说养马的成本了,就说训练马军骑射所需要的箭支就是一个惊人的开支。
锻打箭矢、刨制箭杆都是费工费时的活儿,买一支箭需要七八十文,一打十二支箭就得要一贯钱了,一百二十支箭就能买头牛了。
其实箭头还好,锻打好的一枚箭矢轻易不会损坏,可以重复利用,那箭杆却是易耗品,尤其费钱。
天然材料的箭杆即使精工制作,它的使用寿命也并不长。制好的箭杆就算妥善保管,几年以后也会老化变色,无法保持平直,有可能在撒放出去的瞬间断在射手的手上。
而一个好的射手,尤其是骑射手,那是需要大量箭支喂出来了的。
所以少华山寨每日耗费钱财颇多,即便山下的过路费、沿路的物业收入稳定并且渐增,也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
沉重的财政压力成了实力扩张的最大限制性条件。每次山寨来信,韩世忠都在絮叨缺钱的事,弄得程风现在满脑子都是钱钱钱。
在征求扈成的意见后,凭借着与马政的交情,他将扈成从军中讨了出来。
他带着自己的媳妇儿和大舅哥离开登州后,并未返回梁山,而是朝太原城而去。
这次,他一心想把那处秘藏的宝藏找出来!有了这份宝藏,才有更大的未来!
大罗宫内,古殿里面不时传来阵阵悠悠钟声,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约有百十来名道士道姑围坐在一起,听高台之上一名女道讲道。
这是大罗宫十年一次的法会,今天请的主讲人是曹文逸真人。真人已是一百一十岁的高龄,但修行有道,鹤发童颜,依旧是一副中年妇人的模样。
真人如今主持晋阳太清庵,与大罗宫离的倒是不远,她是道教中德高望重的长者,今日能够将她请出山来讲经,那真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真人古今载籍,博览无遗,书一经目,终身不忘,她的道法高深,台下的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漏掉一句,
公孙胜也侧身其中,他这番下山向宋、晁二人告了假,说是到太原城参加师兄主持的盛大法会。
对于他参加法会、进修道法一事,山上两位大王一般都不会过多干涉,任他自由来回。
不过,他此时有些出神,目光没有看着真人,却聚焦在真人身旁一位年轻女道身上。
这位女道服侍在真人左右,长得宜喜宜嗔、眉眼如画,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这样的美人儿湮没在青灯黄卷之中,真是有些惋惜。
公孙胜心中暗叹:“这孩子才多大,未曾真正经历红尘,哪能看破红尘呢?”
不过,公孙胜是修道之人,真正吸引他的并不是那名小道姑的美貌,而是她腰间挂着的一个小玉坠儿。
那玉坠儿是个玉马儿,在衣袂间时隐时现,但他还是能够一眼认出,这是属于家兄梁世杰的物件。至少和他那件一模一样。
如果真是他的东西,虽然自己曾听梁世杰说起过玉马坠儿是送给程风了,但又怎么会在这小道姑手里呢?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儿。。。。。。
好不容易等到法会散会,公孙胜挤了过去,对那个小道姑行了一礼,道:“这位小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名美貌出众的小道姑正是跟随曹真人修行的种鱼儿,她听了公孙胜的话有些诧异,不由朝曹真人望去。
曹真人眉头微微蹙了蹙,她对于公孙胜有些唐突的行为有点不悦。
但她见过公孙胜几面,也知道他是大罗宫主持的师弟,不是什么来历不明之辈,为人也是谦和可靠,于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首肯了。
“请!这边请!”种鱼儿跟着公孙胜步入一旁的一处偏殿,此时那里无人,十分清静。
公孙胜眼角一扫,发现有两名青衣打扮的壮汉跟了过来,这两人虎背熊腰、脚步生风,一看就是练家子,不由心生疑惑:“这小道姑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还有人护卫?”
他停住了脚步,转身见那两名壮汉有分寸地站在了门外,于是和蔼地对种鱼儿道:“小道友,贫道一清,现悿居大名府青龙观主持,敢问你怎么称呼?”
种鱼儿微微一笑,施礼道:“小道净心,见过一清道长!不知道长有何指教?”
“指教算不上?就是心中有疑问,想问问你。”
“道长但问无妨,小道定当如实相告。”
“你腰间的玉坠儿从何而来?”
“玉坠儿?”种鱼儿显然有些意外,将那只小玉马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玉马儿莹白圆润、伏地跪卧、肥肥胖胖、憨态可掬,正是当初程风送给她的物件儿。
她一想到程风,心中隐隐作痛,神色黯然地低声道:“一位故交,他已不再人世。”
公孙胜瞧她神情,以为是程风欠下了风流债,弄得这位小道姑对他恨之入骨,甚至诅咒他已死,那就尴尬了。。。。。。
这样也正好能解释,为何这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情愿在这深山老观里修行。
“这程风真是好手段!”公孙胜感叹了一句,正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却听种鱼儿开腔了:“不知道长为何问起这个?”
“这。。。这个嘛。你。。。你那位故交是叫程风吧?”公孙胜有些支支吾吾。
一听程风这个名字,种鱼儿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蓦然睁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公孙胜。
两年多了,这个名字从未在自己嘴中说出,也未听别人说起,只是无数次在自己心底响起。
她以为在照青灯、阅黄卷的孤寂之中,自己能够将他忘却,可那种噬人的悲伤从未有稍许消减。
待震惊之情稍稍平复,她轻轻点了点头,道:“他已殉国日久,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他。不知道长如何得知这玉坠儿是他的?”
“殉国?!”公孙胜有些糊涂了,他原以为这位小道姑是说气话来着,可见她神情又不是怨恨的模样,反倒是一副悲痛的样子,搞得程风好像真死了似的。
第466章 发现地洞()
他沉吟片刻,道:“不瞒小道友,这玉坠儿原本是家兄随时携带的物件,我知道他曾送给了程风,今日见在你腰间挂着,估摸着你是程风这家伙的故人,所以冒昧地向你打听来历。”
“道长也认识程风?”
“认识!岂止认识,我们还挺熟,三个月前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来着,他。。。他现在应该在辽东采购人参吧!”
“什么?!”种鱼儿惊得倒退两步,颤声地道:“道长,你是人是鬼?!”
“鬼?!我怎么是鬼呢?!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公孙胜又好气又好笑,拍拍自己的胸脯,“今天早上我还与你师父曹真人一起用过早膳呢!”
“那。。。那。。。”种鱼儿心底闪过一个惊骇的念头,她完全难以相信,颤声问道:“程风还活着?!”
公孙胜不解地笑道:“活着?!人家活得好好的啊!人家为什么不好好活着?”
事情突然间变成这样,大悲复大喜,种鱼儿觉得自己要眩晕过去了,一时间心中各种念头丛生。
如果他还活着,那自己这两年多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可笑至极?!
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来找我也罢,为什么不来个消息?!
如果他还活着,翁翁和父亲不知道吗?难道全世界就骗我一个人?他们忍心看着我这样吗?
如果他还活着,未来我该如何自处?还待着这深山老观里修行吗?我若要离开太清庵,那又该怎么跟真人开口呢?
。。。。。。
“怎么回事?”公孙胜见这个女娃子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五味杂陈,一会儿笑、一会儿悲,在那痴痴出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方才将种鱼儿从神游之中拉了回来。
她含泪笑着,问道:“他还好吗?”
公孙胜微微一怔,点点头,道:“好!好得很!只是。。。”
“只是什么?”种鱼儿的心又提了起来,心中忐忑,难道他没事,但落下了残疾?
公孙胜朝门外的两名壮汉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悄声道:“只是他落草为寇,在梁山上当了贼首。。。。。。”
对这事种鱼儿并不在意,笑道:“他好就好,我就放心了。。。。。。”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先红了脸,后带着几分羞涩地问道:“他成家了吗?”
公孙胜心中咯噔一下,当初程风与扈三娘成亲当天,听说恰巧有个俊俏的小娘子找上山来,见了眼前这一幕含泪而去。
这事在山寨里也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热闹过一阵子,他自然也知道这事。
看样子眼前这位小道姑是程风欠下的又一笔风流债,自己说出去该不会惹得她悲伤吧?
他踟躇了下,面色凝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即偷眼瞧种鱼儿的反应。
谁知,种鱼儿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未见丝毫的醋意或者不忿,反而追问道:“他的娘子好看不?”
“什么情况?”公孙胜有些搞不懂了,只好迟疑地继续点了点头。
“好看就好,我的程哥哥那么英俊潇洒,找个不好看的娘子那叫老天不长眼。”
说完,也不理会公孙胜,一个人在那痴痴呆呆地发笑。
公孙胜一脸错愕,心道:“这小妮子失心疯了?”
他哪里知道,在种鱼儿心中,程风是死而复生。这世上有什么事有比爱人活了过来更令人高兴的事呢?
对她而言,只要她的程风哥哥活着,这就是上天对她最的恩赐,其它的一概不重要。
自己傻乎乎地在这深山里过了两年多的孤寂生活,她希望程风不要这样,反而是全心全意地希望他过得好,甚至知道他娶了个漂亮的娘子也会为他高兴。
这种至真至纯、忘我无私的爱,也只有在她这个情窦初开的单纯小女孩身上才能发生。
过了半晌,公孙胜觉得自己等得有些无趣,讪讪地道:“额,小道友,若没别的事,贫道先出去了。”
种鱼儿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似闻未闻地点点头。
公孙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大袖一展,一摇一晃地出了殿门,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觉得今日的事很有些离奇。
时间如风、斗转星移,从登州下船后,程风带着扈家兄妹风尘仆仆地赶到太原城,在那采买物资后,顺着原来走过的那条道赶到了大罗宫。
在程风的带领下,他们爬上了大罗宫院后的山坡,在那里,他们很顺利地找到了那棵百年大枣树。
此时天寒地冻,满树枯枝犹如戟叉一般直指苍穹,屈指可数的几片败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大树下面平躺着一大块山石后,他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撬棍费劲地将其撬开。
山石被移开后,地上赫然出现一个水桶般粗的黑洞。三人对视一眼,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
扈成低声笑道:“看来真有这么一回事!祖宗诚不欺我!只是这光明寺忒难找了,得亏有了妹夫,不然谁知道在这鬼地方!”
“相公,你怎么知道大罗宫就是曾经的光明寺?”扈三娘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发问。
程风想起对主忠诚、郁郁而终的殷烈天,心中是无限感慨,他道:“曾经有位忘年交也在找这处宝藏,我陪他来过这里,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入口在哪里罢了。
大舅哥知道具体的入口,却不知道光明寺的位置,这两相一凑,就把这地方找出来了。”
扈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