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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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黑暗之中,曾升的脑袋似乎撞在了一块石头上,略微挣扎了下,他那偌大个身子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对于程风而言,他只知道坡前坡后这两人大小是个头领,对他们的真实身份并不知晓,他也是事后才知道自己无意间干掉了曾头市的二郎、五郎。
“好顽强彪悍的对手!”程风在心中感叹一句,顾不得曾升的死活,拉着绳索,一跃而上,蹲在坡顶,查看史文恭那边的情况。刚刚他扣下弩机便向坡下闪去,并未见射中与否,心中正忐忑不安。
他先扫了一眼坡下情况,只见四处油布帐幕燃起,火苗高蹿、火星乱飞,翻滚着一团又一团的黑烟,映照得周遭一切,都是血红!
再往史文恭原先所在的地方望去,只见一群士兵正围在一起,神色慌张失措,已经乱了阵脚。
焦急地等了一会儿,他终于从人群缝中看见了史文恭,清晰可见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喉部赫然插着一支箭!
终于成了!他一拳砸在土堆上,掩抑不住心中的狂喜!
有着夜色掩护,加之弩弓强劲,饶是史文恭手段高强,也没躲过这一暗箭!
一盏茶的功夫,主将便莫名其妙地折损了四名,尤其是史文恭的中箭,所带来的混乱和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曾头市军中蔓延。
这时,西门火光明亮、尘烟四起,喊杀声震天,程风知道,这是林冲、秦明、穆弘、穆顺、孙立、黄信、欧鹏、杨雄、燕顺九名头领带着两千余名马步军出北门、南门,横向截击西门外的曾头市军。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将敌军截断成两段,把进入梁山营寨的敌人牢牢关起来,使其内外不能交通援应。
曾家大郎曾涂、三郎曾索、四郎曾魁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他们都明白一旦被梁山军逼入寨中意味着什么。
曾涂作为曾家五虎的老大,本事也最为高强,此时史文恭、苏定均不见踪影,如何应对,只能他来做主。
他举着一杆长枪,拼命挥舞,来回奔驰,大声厉吼,竭力整顿营中秩序,招呼散乱做一团的曾头市军向着他所在的地方集结成阵,准备停当,就要突围。
在他和曾魁、曾索的约束督促下,曾头市军终于集结了三、五百匹马,在他面前组成了一个锥形阵列!
待人马稍齐,他大喝一声,“三弟、四弟速速随俺冲阵,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第406章 军乱()
曾索、曾魁大声应诺,三人一拍马,纵马向前冲去。
曾涂、曾魁均使一杆点钢枪,披挂整齐、杀气腾腾,曾索则挺着一杆三股托天叉,披着件硬皮披风,多了几分草莽气息。
此时的曾头市军的庄客们也都知道只有杀出去方能活命,否则就会被梁山军瓮中捉鳖,所以不用动员,
很快,双方在营寨门口狠狠地撞在一起,响起一阵沉闷的肉体的碰撞声,紧接着便是人喊马嘶、惨叫怒骂的声音。
这一撞之下,双方骑士有不少纷纷落马!一瞬间就交换了数十条性命!
双方马力都已经减缓,只是红着眼睛在阵中团团肉搏、乱刺乱砍,喊杀声响彻云霄。
曾头市军士卒们除了直直地往前冲阵,一部分马军也拼命地朝两翼张开,尽力为后续队伍打开战场空间。
营寨门口如同咽喉要道,双方在这片狭小的区域内恶斗,厮杀的烈度和强度都达到了此次战斗的顶峰。
耳之所闻,目之所及,都有无数的刀枪相击,都有人重重地从马上落下,有的敌我双方抱着从马上摔落到地,犹自不停翻滚,拳打脚踢,甚至用嘴撕咬。
战场中央凡有伤卒落马,就被无数马蹄踏成肉泥,惨叫声重重,萦绕在营寨门口上方。
曾涂一直冲在最前头,他不愧为曾家五虎之首,一杆点钢枪如同灵蛇一般,或刺或抽或挑,顿时就有十余名梁山喽罗被他杀落马下。
梁山这边的头领也纷纷迎了上去,拣硬茬捉对厮杀,秦明去抢曾涂、林冲对上曾魁、孙立迎着曾索,穆弘、穆顺、黄信、欧鹏等人则在阵中与曾头市军的其他头目对攻。
以勇力和急躁闻名的秦明,举着沉重的狼牙棒,怒吼着迎上曾涂,一棒带着劲风狠狠扫去,却被曾涂一枪点在棒头上,他的大棒一歪,攻势顿时被化解。
他才明白眼前这曾涂不是那么好相与的高手,立马打起精神,与之谨慎对阵。
要知道史文恭能二十回合杀败秦明,强师手下自然无弱徒。曾涂作为史文恭手下最得意的弟子,尽得其真传,自然有几把刷子,两人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林冲与曾魁两杆长枪,你来我往,如同两条蛟龙一般,缠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败,但曾魁二十回合一过,便自觉力怯,心中叫苦,渐露败相。
果然两人继续战至四十回余合,曾魁枪法已经散乱,林冲大喝一声,一枪闪电般刺出,穿透咽喉,将其刺于马下。
原登州兵马提辖出身的孙立这边要轻松多了,很明显,他的厮杀经验要远胜过曾索,他一手持枪一手持鞭应对起对手游刃有余。
他使着一杆长枪与曾索的三股叉周旋着,互有攻防。
战不多时,他左手一条钢鞭忽地飞起,将曾索的铁叉几乎击脱了手,右手长枪则趁虚而入,穿透甲叶,使其胸口受创。
曾索吃痛,手中的铁叉难以收回防守,孙立抢近身来,紧跟着一鞭敲击在其面门之上,噗!的一声闷响,曾索顿时大叫一声,跌落马下,不省人事。谁都不知道这颗大好头颅给这一鞭打成了什么模样!
正面的梁山军伤亡惨重,方才挡住了当面冲击的曾头市马军,不让他们杀透梁山军的阵列。
此时此地,梁山军人数相对多一些,每倒下一人,后面的人便前仆后继地持枪涌上,渐渐占据了上风,加之曾魁、曾索阵亡,曾头市军士气大败。
林冲等人带着手下喽罗牢牢地堵在营寨门口,呼喝声音如雷,杀得曾头市军一步前进不能!甚至开始节节败退!每后退一步,都要丢下几具尸体。
曾涂虎吼连连,拼命厮杀,瞅空看了眼左右,发现曾魁、曾索已经不见了身影,深知已经无力回天。
他心中一凛,看营外梁山军的架势,马军众多,士卒精悍,看来这里集结了梁山军的主力精锐,这西门应该是冲不出去了!得另寻他路!
自己若能杀出去,曾头市还有可战之将、可用之兵,凭坚固守,还能自保。
倘若今夜这三千五百人马全被围杀在这里,那曾头市只能不战而降了!
想到这,他突然灵机一动,梁山军主力既然部署在西门,那其他三门的力量应该薄弱一些,不如杀个措手不及,突袭到东门瞧瞧!
他抖擞精神,一杆长枪抖出碗大的枪花,寒芒四射、吞吐不定,朝秦明咽喉附近刺去。
秦明见他攻势凶猛,不敢托大,收回狼牙棒,迎着枪刺的路线,遮护住要害。
曾涂见状,猛地一收枪,拨转马头,便向营内冲去,大声喊道:“往东门杀出去!”。
他这一动作过于迅猛,其身后的士卒都未反应过来,有四、五名步卒躲避不及,竟然被他撞倒在地。
主将逃窜引起曾头市军士气大乱,士卒们一边抵抗,一边朝营内退去。走的慢的,顿时被梁山军乱刀乱枪杀死。
此时,梁山军营寨中几乎空无一人,曾涂见了大喜,只求梁山军都往西门去了,东门没有重兵把守。
他倒提着长枪,伏在马背上,一口气奔到东门口,看见眼前的景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东门口挖了一道深深的壕沟,宽约一丈半。座下的马儿厮杀已久,纵其马力,必然跃不过这壕沟。
壕沟对岸,密密麻麻地列着两、三百梁山军步卒,张弓搭箭、提盾举枪,正严阵以待。
那领头的是是个紫黑阔脸、身材健硕的汉子,手里拎条朴刀,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人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长相凶悍,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见了眼前景象,可以料想北门、南门的情形也应该差不多。
曾涂心中一阵悲哀和无奈,咬咬牙,拨转马头,准备重新杀回西门,杀得出算是自己幸运,杀不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正要走,却听身后“咣当咣当!”一阵响,他回头一看,梁山军放下两条长木板,那丑陋的壮汉提着朴刀大踏步冲了过来,嘴里喊道:“兀那贼人,休走!与你刘唐爷爷厮并三百回合!”
第407章 刘唐战曾涂()
曾涂见了,微微一怔,这大汉完全可以守在壕沟对岸,看着自己被逼往西门,怎么放下踏板冲了过来?莫非是贪功心切冲昏了头脑?
自己要是把他杀了,完全有可能冲杀出去。毕竟这东门不过两、三百步卒,只要冲透了阵,他们必定追不上自己。
他揣测得的确不错,刘唐对将自己和白胜安排在无事可做的东门心中不忿。不仅东门如此,北门、南门外的张横、邓飞,杨林、石秀等人都是负责把守监视壕沟、接应饵兵过沟,上阵杀敌都没他们的事。
刘唐的想法是,晁天王此番下山,中伏受伤,寸功未立便被送回了山,其麾下头领也大都跟着回去了。
眼见着今夜在程风的主持下,就要将曾头市军剿灭,自己若能拿下一名敌军头领,不仅自己脸上有光,也能为晁天王挽回点面子。
千等万等也没见什么人过来,正在没奈何之际,突然看见曾涂提枪跃马而来。
看他那样子,正是个头领打扮,见其正要调转马头离去,刘唐怎肯放过这难得机会,所以赶紧放下踏板,追了过来。
刹那间,跟着曾涂杀过来几十骑的亲卫也赶至,他举枪前指刘唐,厉声道:“杀过去!抢下踏板就能活命!”
两名亲卫不声不响地越过他迎了上去,一左一右,借着马力,拔出直刀斩向步战的刘唐。
刘唐全身披着轻便的皮甲,他双手握着朴刀,静静而立,待敌刀将至,忽地横向向左一跳,一刀横扫,一名曾涂亲卫的胳膊被卸掉,血雨冲天而起,惨叫声连连。
而另外一名亲卫正要勒转马过来再战,却被刘唐从背后赶过去,纵身一刀搠去,那人腰上被扎了个口子,顿时就头上脚下的栽下马去!
见刘唐干净利落地收拾掉两名曾头市军,壕沟内外的梁山军士气高涨,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呐喊的声音:“刘唐,刘唐!”
曾涂注视着刘唐,也听到了那些梁山军士卒士气一振,高喊着那大汉的名字,悔恨之意油然而生:“入娘的!梁山人马恁得厉害,全无昨夜的慌乱孱弱状!这样强悍的贼人,早知道就不该与宋江背盟,自找这条死路!”
不容他多想,几十名梁山军已经拔刀挺枪,向他所在的方向扑了过来。
他一提马,迎了上去,枪头被他一抖,左右摆动,狠狠地抽向正朝他冲来的两名梁山军士卒身上,划过一人脸上,顿时豁开一条大口子,那人捂着脸就倒在地上。
另外一人双手举枪格开枪头,却在人马交错之际,被曾涂的枪杆尾端狠狠地杵在锁骨窝处,只听骨头爆裂声响,整个人仰面跌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惨叫!
东门这边动静闹得如此之大,顿时吸引了程风的注意力,原本打算早早收工的他,见了刘唐竟然擅自放下踏板过沟迎战,气得七窍生烟。
他恐东门有失,将弩弓撇一边,拽住绳子,快速退下坡,向东门奔去。
惨叫声中,曾涂与刘唐越战越近,眼见着就要碰撞在一起。在此之前,两人都已经杀死杀伤对方喽罗士卒十余人了,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
刘唐市井绿林出身,混迹江湖日久,厮杀经验丰富,他选择的进攻时机颇有心机。
此时,曾涂一枪正扎入一名梁山士卒的胸腹之间,还没将长枪收回。
刘唐一个箭步奔了上去,一刀搠向曾涂座骑的脖子,马颈上顿时出现一个血口子,温热的血箭飚出,马儿嘶鸣一声,四蹄一软,便跪了下来。
他并不贪心,没有直接搠向曾涂本人,而是先进攻距离近许多的马脖子,确保能够一击得手。
曾涂被颠倒在地,身披重甲的他还能一骨碌爬起来,此时他手中长枪已失,正要拔出腰刀,却见刘唐动作极快,紧接着一刀又一刀地搠来!
他来不及拔刀,闪身让开刘唐那快如闪电的一刀,合身向前撞去,抢入刘唐身前,挥拳捶向其面门。
刘唐下意识地抬臂相隔,曾涂却猛地收拳,扭住了他挥刀劈下的两只手腕。
曾涂幼时曾随父居于极北苦寒之地,常常攀登几十丈高的悬崖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