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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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升是曾头市小郎君,白净面盘,未有胡须,身长九尺,擅使两口飞刀,此时笑嘻嘻地跟着大哥曾涂马后,觉得有趣,直接将火把扔在一座营帐上。
油布制成的帐幕虽然轻便防水,但极易怕火,很快被火把点燃,里面梁山士卒顿时就变成一个个四下乱滚的火团,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
营中惊呼喊叫之声混杂成一团,各个营帐的梁山士卒都在朝外涌,纷纷朝东门、北门和南门退去。
史文恭所携庄客虽精悍,但也不过三千五百人,他没有胆大到从四面合围大营,而是集中兵力从西门杀入,打算冲进营中腹地,搅个天翻地覆、开膛破肚。
史文恭的紧盯着中间大帐那杆高高飘扬的帅旗,狠狠地又加上一鞭,拼命地向旗杆所在的方向扑去!
只要砍倒中军帅旗,遭遇突袭的梁山军将会更加混乱。
而且中军帐里自然住着最重要的头领,假如晁盖还没死的话,正好可以取了他的首级。
一路上偶尔碰见几个惊慌失措的游兵散勇,史文恭只是一戟扫去,连刺带砸,身子便飞了出去,全无一合之敌。
很快,那根碗口粗的旗杆已经出现在眼前,史文恭狞笑一声,一夹马腹,倒提方天画戟,作势就要上前,借着马力狠狠地将旗杆砍断。
忽觉眼前闪过一团黑影,一骑飞奔越过了他,随即一阵粗豪的声音飘了过来,“老史,这斩将夺旗的功劳就让给俺吧!”
他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手提混铁镋的背影,便知道是曾头市的副教师苏定,顿时气得两眼直欲喷火。
他俩均是曾头市聘请的武术教师,以史文恭为主,苏定为副,教授着曾家五子。
对于史文恭,苏定历来心中不服,总想着一较长短,这不,趁其不备,想把砍掉梁山军中军大旗的功劳抢到手。
史文恭冲着他背影,大喊:“苏教头,恁得不识大体!战场之上,岂能如同儿戏?!”
风中传来苏定的大嗓门,“哈哈!都是为曾家卖命,功劳不能让你一人全占了!”
说着话,他已经将混铁镋交到左手,右手抽出腰刀,准备冲近了,用刀劈砍旗杆。
话音刚落,却见他连人带马倏地从地面上消失了!
史文恭大吃一惊,忙勒住了马,缓缓靠近,才发现地面上多了个一丈见方的大洞!
借着火光,隐约看见洞底满插着尖锐的木枪,苏定连人带马被插了数个窟窿,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苏教头!”史文恭大吼一声,目眦欲裂,两人平时虽然勾心斗角,但毕竟朝夕相处,同在曾家讨生活数年,现在见苏定如此惨状,不免心中悲悯。
苏定挣扎着冲他一摆手。
史文恭明白,苏定的意思是:中计了,让自己赶紧撤。
第404章 射杀曾密()
史文恭左右四顾了一圈,咬咬牙,举着长戟一呼,“后队变前队,赶紧原路撤回!”
曾密听见史文恭的呼叫声,不由一愣,他和五弟曾升两人在一起,看见完好的梁山军营帐,一人用撞木砸,一人用火把烧,正玩得不亦乐乎。
他嘟囔了一句,“直娘贼!又弄啥玄乎?!刚脱裤子就要出洞房?!”
嘴上说着话,他顺手用雁翎刀狠狠地砍向附近的一处高大营帐,突然发现落刀处感觉不对!
他扯开油布一看,整个营帐里面全是泥土!
“这梁山军真他娘的奇怪!用营帐罩着偌大个土堆作甚?”他一边拉扯着油布,一边顺着圆锥形的土堆向上望去。
突然!他的瞳孔急剧放大,发现堆顶上趴着一个黑黑的人影,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弩对着自己!
在火光的映照下,弩箭的尖儿正闪着慑人的寒光!
曾密明白,这寒光是来自地狱的光芒,阎王爷正在召唤自己!
他喉头“咯咯”作响,眼中充满惊讶和恐惧,正要鼓足勇气拔腿就跑,“飕!”弩弦响起,那支弩箭不偏不倚地扎进他的额头!
这么近的距离,程风用的又是精选的硬弩,饶是最为坚硬厚实的脑额,也挡不住这一箭的超强动能,“噗!”地一声,只露出了半根箭支。
“嘭!”他带着头上的箭,仰面向后倒去,那八尺壮硕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扑腾起一阵尘埃。
程风身穿轻便的软甲,一直静静地趴在用营帐遮掩的土堆上,这些土堆还有七处,都是用开挖陷阱和壕沟的土垒成的,高度在两丈左右。
他想出来的这法子能起到一石二鸟的作用。
一是巧妙地就地处理布置陷坑、壕沟所挖出来的土,既节省了人力,又能有效隐藏动作,倘若将土堆在营寨外面,恐怕会令曾头市军生疑。
二是在营寨中布置了八个隐蔽的狙击点,安排善射之士伺机射杀对方头领。其中,程风所藏身的土堆离中军帐最近。
他的目力甚好,所处位置又高,从曾密撞开营门开始,营帐里所有的动向都尽收眼底。
史文恭的彪悍、曾密的残暴、曾升的阴毒令他怒气填胸,梁山喽罗的哀嚎、奔走、惨死令他心在滴血。
他也明白,这就是残酷的战场,诱敌、断后、突击这些战术动作往往就意味着有人得站出去牺牲,一切都是为了战略上的胜利。
战争,历来就是以人命为棋子的博弈。
他强抑着心中的情绪,像头黑豹一样等待最适合、最有价值的出击时机。
史文恭在曾头市军中一马当先,头戴金盔、身披银甲,坐下白马高大神骏,身后一骑高高地举着一面黄底黑牙镶边的认军旗,大旗正中,却是一个庄重古朴的史字,在混乱的营寨中极为醒目,
“史文恭?!”程风顿时精神一振,目光牢牢地锁定了他。
在水浒书中,史文恭是神一般的存在,二十余合便杀得霹雳火秦明力怯败走,并一枪刺中秦明的后腿股。
程风的弩一直瞄着他,因为眼见着他直直冲向中军帐前的陷坑,所以即便进入射程良久,手里的弩机也没抠动。
毕竟,一旦落入陷坑,命中率、杀伤率是百分之百,而弩箭存在一定变数。
不轻易暴露自己,以最小的代价、最合理的方式杀死敌人是一名特种兵的基本素质。
只是没想到,苏定争功逞能、后发先至,心急火燎地当了史文恭的替死鬼。
程风微微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重新放上冰冷的弩机,瞄着正在拨马后退的史文恭。
由于史文恭处于在快速移动之中,他花了些时间,锁定目标,测算风速,修正误差,根据马速估算好提前量,正要扣动扳机,没想到却被曾密发现了自己所藏身的土堆。
程风不得已,为了自身的安全,他只能先射杀了曾密。
没办法的是,曾密中箭倒下,自然会惊动他身边的曾升。
曾家小郎君冲上前去将曾密抱在怀中,见弩箭深入脑中,只露出一半的箭杆,便知道自己的二哥人已不可救了。
他大吼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半尺长的短刀,手臂一扬,“飕!”地掷向程风。
程风头往下一缩,飞刀插入土堆顶上,激起一阵土末,砸在他的脸上生疼。
土堆的坡度很陡,又是以下击上,曾升的飞刀对程风难以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曾升对此也很明了,他报仇心切,咬紧牙关,左右手各擎出一把短刀,一个箭步冲上土堆,朝坡顶爬去。
土堆被梁山喽罗们拍击得很结实光滑,陡峭的土坡上并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他将刀插进土堆里,借力向上攀登。
程风仰面朝天,躺在土堆上,将弩弦挂上腰钩,双脚放在踏环内,两脚掌往半空中猛地一蹬,迅速将弩弦张开,挂上机括。随即一翻身,放入弩箭,四处寻找史文恭的身影。
这种硬弩属于蹶张弩,需要利用人的腰腿之力来开弓,程风虽然单凭手臂之力也能上弦,但面对当前情形,他采取这种方法无疑是最为隐蔽且有效的。
待转过身来,程风失望地发现,此时史文恭已经拍马跑远,驰出了弩弓的有效射程。
“该死!”程风一拳重重地捶在土堆上,正在此时,他欣喜地发现史文恭的马速慢了下来。
“别慌!还有戏!”他告诫自己保持冷静,重新将弩弓瞄向了史文恭。
史文恭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往程风藏身处望来,见曾升正往土堆上爬,调转马头,大喊了一声:“小郎君,赶紧下来!梁山军早有准备,咱们赶紧撤出去!”
曾升红着眼睛,一心想乱刀戳死射死家兄的仇人,双刀纷飞,带起泥土四溅,迅速朝土堆顶上爬去,对史文恭的呼喊充耳不闻。
史文恭一夹马腹,赶过来劝阻接应他。
“近了!近了!”他的目光沿着望山、箭头望去,与史文恭的身影形成三点一线,等待再走近几步,便可扣动弩机,射出弩箭了。
可曾升也一步一步接近坡顶了,不仅刀插泥土的“沙沙”声越来越响,就连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逼近。。。。。。
第405章 斩杀曾升()
怎么办?!程风一时难以抉择,他完全可以选择迅速逃离,或者先把曾升解决了,但如此一来,打草惊蛇,想要射杀史文恭就很难了!
擒贼先擒王!史文恭作为曾头市军的总教头、总指挥,群龙之首、众虎之王,射杀了他,对于打赢这场战斗至关重要!
可要等他进入射程,无疑还需要时间,坡下那个使飞刀的头领正在步步紧逼,自己趴在地上无疑是在冒险!一个拿捏不好,自己手中的弩箭还未发出去,身上便挨了一刀!
“咚咚咚!”程风觉得自己一颗心正在腔子里擂鼓,擂得心都要蹦达出来了,周围的气氛紧张得好似爆炸一般。
“快!快!快!老子一箭射完就走!老天保佑!”他盯着史文恭,无声地喃喃自语,还是选择了先射杀曾头市军的一号人物!
他很清楚,史文恭一死,曾头市军必乱必溃,如此一来,梁山军又会少死多少人?!
自己万一失手,最多死自己一个人,对大局不会有太大影响,毕竟现在梁山军的统领是林冲和秦明。
自己一人的性命对比数百人的性命,孰轻孰重?孰小孰大?这道不简单的数学题,最终他选择了后者!决定搏一把!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自己的紧张情绪,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史文恭驰近。。。。。。
那一刻,天地之间似乎一片寂静,营寨里的厮杀叫喊渐渐远去,眼前纷杂的万物都似乎消失,只剩下骑马疾驰而至、身影越来越大的史文恭!而程风自己已经化身为那支弩弓上的箭!
“二哥!五弟就要为你报仇雪恨了!”曾升喘着粗气,打量了一下距离,双臂使劲、脚下一蹬,一个箭步上蹿,如同饿虎扑食般扑了过去,两把倒握着的尖刀狠狠地插向了坡顶。
“咔嚓!”半尺长的刀刃深深地插入泥石之中,没柄而入!
“人去哪了?!”曾升半跪在坡顶,看着一旁还在不停颤抖的弩弦,一脸困惑和茫然。
他伸长了脖子四处搜寻,忽地一道寒光闪来,他下意识地举起左手短刀格挡,可他那柄精钢短刀怎挡得住沉重锋利的库克锐弯刀雷霆一斩?!
短刀受力一歪,小臂暴露在弯刀的刀锋之下,程风干净利落地将其斩断!鲜血顿时喷射而出,溅出老远!
只见程风左手拉着一根绳子,半吊在土坡上,右手持着那把黑黝黝的库克锐弯刀,上面不停地淌着曾升的血。
原来坡顶上打着一根木桩,上面挂着一根绳子,这是程风为了便于攀爬和速降做的准备,没想到此时立了大功。
程风向史文恭射完一箭后,将手一撒,把弩弓丢一边,拽着绳子就向坡下滚去,吊在了坡顶下方不远处。
听见坡顶的动静,他右手拔出腰刀,拽着绳子,蹬着土坡,往上一扑,不待细看,一刀就从下往上斜斜地挑了上去。
“嗷!”曾升负痛狂叫一声,红着眼,挺着右手刀,合身向程风扑去,一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模样。
程风如法炮制,紧握绳索的手一松,身子往后坠去,堪堪躲过他的扑击。
曾升一双血红眼睛狠狠瞪着程风,嘴中低声咆哮着,像一头落入陷阱的野兽,无奈而又愤怒。
他还想向前扑击,可他左小臂已失,只能用拿刀的右臂支撑起身子,借着手掌撑地之力,猛地朝前一蹿,整个身子朝程风撞去。
程风双腿用力在土堆上一蹬,拉着绳索往左侧一荡,轻松地闪过,眼见着曾升朝坡底滚了下去。
“嘭!”黑暗之中,曾升的脑袋似乎撞在了一块石头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