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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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进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又恼呼延灼出言不敬,一杆三尖刀使起来,刀法用的少,棍法反倒用的多,使出全身力气,劈头盖脸地一阵猛砸猛砍。
呼延灼的双鞭也属重兵器,他单手舞起来,左格右挡,章法自如,有条不紊地将史进的进攻路线一一封堵。
但史进的三尖刀攻击距离比双鞭要长得多,呼延灼虽未落入下风,但攻也攻不上去,只能是稳稳地防守,寻找反击的良机。
两人都是大开大合、刚猛异常,你来我往、连砸带扫,鞭刀相碰、火星四溅,杀得是昏天暗地、风沙四起。无论是官军士卒还是梁山喽罗都自觉不自觉地站在圈外,张大了嘴巴,痴痴地看着两人单挑,并未挤在一起混战。
五十个回合过去,史进渐渐感到有些吃力,胳臂开始有些发酸,舞刀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令他吃惊的是,呼延灼体力太强悍了!鞭上的力道连绵不断地传来,如同大江东去,浩浩荡荡,虽不是波涛连天、浪花激荡,但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相比较老成的呼延灼而言,年轻的史进打斗的经验要欠缺了许多。
第373章 车轮战()
史进一上来便猛攻猛打,体力消耗很快,而呼延灼依靠周密的防守,合理分配着气力,就待史进露出破绽,后发制人,一鞭将他抽下马。
两人又斗了十余合,史进的刀法已经散乱,气喘如牛、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渐渐露出了败相。
呼延灼正要大喝一声,打算快速挥出十余鞭将史进彻底打崩溃之际,忽然听见城门口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呼延将军,官军大势已去,暂且手下留情!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他一鞭挥出,将史进逼出圈外,定睛一看,不知何时,城门洞里立了两骑,正缓缓踱来。
在前的一人,面容俊朗、神情刚毅,头戴亮银兜鍪,穿一副千点寒霜镔铁甲,外罩一领银花带色素罗袍,坐下骑一匹白马。虽是武将打扮,但未见他手中有任何兵刃,只是腰间左右各挎了一口短刀。
在他身后错了一个马头的距离,骑者却是官军打扮,方口阔脸、铜盔青袄,两手各提了一杆长枪,这不是郓州禁军派来的部将董平吗?!怎么?!他竟降了梁山贼寇?!那。。。那。。。难道两千步军全军覆没了?!
呼延灼见了董平,心中又惊又怒,瞧着董平就在那年轻头领身后,他想起三国时期,马岱阵斩叛将魏延一事,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喝道:“董部将!切莫明珠暗投、遗臭万年!速速与我斩杀敌酋,本将保你大功一件!”
董平闻言,哈哈大笑,道:“呼延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莫怪董平降了梁山。朝廷能给咱们的东西,梁山一样能给,朝廷不能给咱们的东西,梁山也能给,比如说命!
将军一块降了吧,咱们为朝廷已经尽心尽力了!犯不着为他们搭上咱们的性命!”
说完,他猛然一招手。
呼延灼透过门洞望去,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众多梁山马军身影,旌旗招展、提弓荷箭,乌乌泱泱的不知多少,反正门洞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些喽罗身上的衣服五颜六色、杂七杂八,看起来就像一伙乌合之众,但纹丝不动地端坐在马上,一个个钉子一般,身板儿挺得笔直,没有一人喧哗妄动,只是偶尔能听见马儿喷着鼻息。
这定若磐石的肃穆、训练有素的威严,立即使呼延灼感受到他们中间腾腾弥漫的杀气,明白与自己对阵的应是梁山贼寇中的精锐健卒,没有那么容易冲得出去。
程风按辔笑吟吟地道:“呼延将军,城外的梁山三千马军虽比不上您连环马无坚不摧,但快马利箭,也堪一战,您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和牺牲了。入伙梁山、择机招安,留得大好身躯在,有朝一日照样做大官。”
这时,朱武、汤隆带着一彪人马,从呼延灼侧翼及后方包抄了上来,见程风正与呼延灼对话,便按住了兵马、扎住了阵脚。
朱武见程风安然无恙地返回,且听说未有太大死伤便俘虏了官军两千步卒,心中甚为畅快,忍不住高声道:“程寨主,您这调虎离山、围点打援、瓮中捉鳖连环三计令朱某佩服得五体投地!谈笑间,朝廷的三千虎贲死的死、降的降,摧枯拉朽、灰飞烟灭。”
呼延灼一听,自己三千军马折损殆尽,全拜眼前这位所谓的程寨主所赐,不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拍马扬鞭,杀气腾腾地朝程风冲来。
呼延灼的武勇,程风自然是知道的,见了他朝自己奔来,竟然生了一股豪气,想要领教领教这位传说中的梁山马军五虎将之合后大将,究竟有多么厉害。
未待他将腰刀拔出来,他一旁的董平新换东家,立功心切,暗喝一声,一拍马,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平地带起一阵劲风,猩红的披风被卷了起来。
呼延灼身穿七星打钉皂罗袍、外披乌油对嵌铠甲,这两人犹如一团红火一团黑云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
他俩都是未来的梁山马军五虎将,武艺自然都属最顶端,两员五虎将捉对厮杀,激烈非凡、此景难见,程风不禁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来。
董平的双枪,原本被程风斩断一根,此时,他使的是备用枪。他所使的枪长度居中,约莫一丈长,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大枪长槊。
枪是长兵器,极少有人能使双枪,若握着枪杆底端,将重心在前的长枪舞起来都十分费劲。所以,一般配双枪的将领,都是使一支、备一支,很少同时使用的。
如,五代时期大将王彦章,每战用二铁枪,皆重百斤,一置鞍中,一在手,所向无前。再如,明太祖朱元璋早年从戎,亦耍双枪,长的一支一丈六尺,枪杆有一握粗,用于步战;短的一支一丈二尺,施于马上。两枪均攒竹为竿,涂黑漆,上悬黑缨、黑旗。
而董平不仅双枪同使,而且使枪的方式十分特别。只见他两只手各握在枪杆中间,将两杆枪舞得跟风车似的,忽而挺起枪头攒刺、忽而挥动枪杆抽打,前突后捣、端攻尾防、转换灵活,远远看去,仿佛长了四只手一样。
董平外号“董一撞”,每遇战斗,好打头阵,勇往直前,所向披靡。他这番冲上去,一阵猛刺猛打,攻速力沉,气势迫人。
呼延灼瞧着满天枪影,一边招架着,一边心中暗暗叫苦,今个儿是怎么了?净碰上身大力不亏的愣头青,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猛攻。
本来呼延灼与董平武艺高下相差不多,他吃亏在城里经过了一番冲杀,又与史进大战了近百合,力气消耗大了些。沉重刚猛的双鞭应对以快打慢的双枪渐渐觉得有些吃力。
董平是能征惯战的高手,岂不会察觉自己已渐占上风?他右手忽地刺出一枪,呼延灼挥左手鞭向外格挡,董平矮身翻腕,枪尖借着钢鞭下压之力迅速画圆再次刺出。
他这一枪虽面对着呼延灼大开的空门,但受枪长臂展所限,并不能刺中呼延灼的前胸。
但他这一枪与刚才那些枪不一样,只见他手腕一抖,长枪如同暗器一般脱腕而出,闪电般地刺中呼延灼的左肩窝。
第374章 对赌()
“好阴毒、好刁钻的一枪!”程风在一旁见了,赞叹之余心中也是暗自一凛,只觉招如其人,自己若是真与董平面对面一刀一枪地对攻硬拼,恐怕难以取胜。
这一招“毒蛇吐信”是董平枪法秘藏技艺,他也自知不够光明正大,平时不轻易使出。
今日既是为了逞自己手段,也是见呼延灼鞭法精湛,难以速胜,方才用了这招。
长枪蹿出,枪杆的后端落入董平的手掌内,他紧紧握住了,用力转动,枪尖寻着甲片缝隙钻了进去,锋刃割破了系牢甲片的皮绳,一下子刺入了皮肉,顿时鲜血淋漓、浸透衣甲。
“小儿!安敢害我!”呼延灼只觉左肩窝钻心般地疼痛,不由大怒,一声暴喝,震耳欲聋。
盛怒之下,他竟然将左手鞭弃了,左手紧紧拽住枪杆,右手鞭狠狠地往枪杆上一砸,将董平的右手枪砸断,随即鞭尖上扫,直趋董平的坐骑马头。
董平的双腿紧夹马身,往左一带,马头左偏,堪堪躲过这一鞭,他身上也惊出一身冷汗。
高手过招,总是攻中带守,守里有攻。他顺势身子左倾,左肘往回一缩,紧接着左手枪就要斜斜向上,刺向呼延灼的肋下。
眼见着呼延灼又要中上一枪,程风赶紧高声叫道:“住手!董部将且手下留情!”
董平闻言,硬生生地将枪缩了回来,悻悻地望了呼延灼一眼,调转马头,回到程风身边。
呼延灼花白的须发戟张,目毗欲裂,咬牙切齿,面容可怖,他恶狠狠地瞪着程风,轻蔑地一笑,将插在左肩窝的断枪头拔了出来,“咣当”的一声扔在地上,一道血箭飕地标了出来。
“小儿!还敢战否?!老子奉陪到底!”呼延灼面色傲然,一股俾睨群雄的气势油然而生,令人望而生畏。
程风驱马上前两步,恳切地道:“呼延将军,您乃将门之后、世代忠良,两支钢鞭更是天下无双、难逢对手。如此将才,岂能轻易陨落?如果今日真亡在我等手中,岂不是大宋子民的莫大损失?!”
呼延灼气哼哼地道:“你想让老子投降?!门都没有!你虽胜了我,但我死都不服!”
“不服?!如今胜负已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将军又有何不服?”程风双眸精光一闪,心中有些不解又有些好笑。
呼延灼冷哼一声,道:“你这番胜我,都是靠着耍些阴谋诡计,背地里算计!可曾与我旗下连环马一战?!胜之不武,如何令人服气?!”
呼延灼确实觉得憋屈,他这进城的一千马军,如果全身披挂重甲,全副武装之下,在野地一战,梁山贼寇怎会有机会战胜?结果现在被诳进城里,甲胄还不齐全,竟然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败得冤枉啊!
程风听了微微一笑,觉得呼延灼有些迂腐,笑道:“呼延将军统兵多年,自然熟读孙子兵法,岂不闻‘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任何兵种都有优点和缺点,关键在于如何运用,发挥长处,限制短处。连环马虽披重甲、防御坚备,但并不是天下无敌、无懈可击。”
呼延灼闻言,哈哈一笑,轻蔑地道:“光耍嘴皮子功夫谁不会?有本事你碰一碰我麾下的连环马试一试,必然杀得你丢盔卸甲、抱头鼠窜!”
“好!那小子狂妄一把,啃一啃连环马这块硬骨头。不过,呼延将军,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若败了,奉还鞭马,放你归去。我若胜了,将军归降我梁山,也上山坐一把交椅,一块吃大肉、喝好酒、将来一同受招安、护黎民。”
呼延灼沉吟半晌,在那犹豫不定。虽然他觉得自己连环马胜算很大,但考虑自己一旦与梁山贼寇达成赌局交易,就得束手就擒,暂居贼营,恐怕就此污了自己的清白名声。
程风又劝道:“将军不为自己考虑,难道忍心看着你身后一百多名弟兄白白殒命于此吗?”
呼延灼扭头瞧了瞧那一百多中箭带伤的官军士兵,这些人若不能得到及时医治和照料,很多人恐怕即使能活也得落下残疾,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也罢!就依你言,与你赌上一局!”
程风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笑吟吟道:“好!将军怜悯!程风更不敢坏得将军性命,暂且下马包扎伤口,稍歇几日,之后观我与连环马一战。”
报!程风率军联合二龙山击溃俘虏官军步军两千人!缴获铁甲一千套!
报!朱武、史进、杨春、汤隆诱呼延灼及其一千马军入济州城,设伏夹攻,官军伤亡殆尽,俘虏呼延灼及其以下士卒七百余人!
。。。。。。
一条条捷报不断传到梁山山寨,众头领听了一个个喜气洋洋,当然极个别的人却是暗生嫉恨。
今日是宋太公七十大寿,梁山大酒店内众头领云集,大家饮宴之间谈论最多的却是山下的战况。
程风如何设计嫁祸三山,引诱呼延灼分兵,趁虚攻陷济州,寻机吃掉官军两千步军,设伏击败一千马军擒获呼延灼的事已被传得人尽皆知、神乎其神。
宋江端起酒杯,敬了一圈酒后,端着酒杯挨着晁盖坐了下来,笑吟吟地道:“晁哥哥,你真有眼光!这程风有两把刷子啊!仅凭手中这点兵力,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