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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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寿全那日被程风瞧上后,程风对他挺重视,一番询问之后,安排了一队喽罗到他家为他看守家院。
程风还口口声声地说这般行事,就是感谢他配合梁山军马接收大牢。城中现在兵荒马乱,得防止有人趁乱骚扰向家。
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街坊邻居都知道梁山贼寇客客气气地替他看门,那些喽罗逢人便夸向寿全知大体、顾大局,保得一众梁山俘虏的性命,真是梁山的大恩人。
他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只好死心塌地地为梁山卖命。
呼延灼身旁有名部将建言道:“将军,谨防贼寇有诈,不可亲身犯险,不如卑职先进城打探一番?”
呼延灼眯眼瞧去,只见那人小吏打扮、身材矮胖,似乎曾经见过,扭头看见济州司兵参军毛叔度,举起马鞭指向城头那人问道:“毛参军,请上前来,城上这人可曾认得?是济州官佐吗?”。
毛叔度驱着马,踱到队前,用手搭了个凉棚,远远一望,笑道:“嗐!还以为是谁呢?这是本州牢头儿,向寿全向胖子!他都上城头了,看来城中军卒损失不小。咱们赶紧进去吧!”
要说这一路最辛苦的当属毛叔度了,他负责搬救兵,先是连滚带爬地赶到青州,随后又马不停蹄地随军赶回济州。
期间一个下马不慎,还将脚给扭伤了,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钻心刺骨地疼。
他的任务就是搬救兵,如今呼延灼给请回来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城内是胜是败,从他的职责来说,是没多大关系,对此他并不关心。
加上脚肿痛得厉害,他只想早点进城复命,请个骨伤郎中好好瞧瞧,在家舒舒服服地躺上两天。
呼延灼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这人可信吗?”
第371章 呼延灼中伏()
毛叔度呵呵一笑,道:“额!这胖子烧成灰我都认识,他爱好兼职作婚礼司仪,半个济州城的人都知晓,我成婚时便是他给操持的!”
呼延灼见士兵们疲惫不堪、急需休整,再想想刚才那个老者和年轻后生的话,觉得自己也许太过小心了。
他猛然一挥手,喝道:“进城!”
“吱呀!”另外一扇城门也被推开。一千马军,两人一排,列成纵队,陆续进城。
毛叔度走近城门时,往上瞟了一眼,见向寿全满脸堆笑地看着呼延灼和自己,又瞥见他身旁赫然放着一方黑漆棺材,不由诧异地问道:“老向,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把棺材弄城门上去了?”
向寿全尴尬地一笑,用他短粗的手指搔搔后脑勺,赧然道:“贼寇声势甚大,我向寿全既然临危受命、奉命守城,只有抬棺作战,以示精忠报国的决心!”
呼延灼不由敬佩地看了他一眼,济州城一个小小的牢头,也有这份胆识?!大小官吏如都与他一样,贼寇何愁不破?
此人不错!忠贞体国、勇气可嘉,是个人才,回头跟知州提一提,这样的人不重用实在太没天理了!
毛叔度听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道:“他娘的!都是套路!一个个挺会玩的啊!一个小小的牢头,还玩抬棺作战?!不过是为了哗众取宠、赢得好评罢了!”
进了城门,扭头一看,还有一方棺材摆在城门上面,他有心揶揄向寿全,高喊道:“老向,老向,怎么摆了两副棺材?你一人用得了这么多吗?”
向寿全被问得一愣,随即眼珠一转,咧嘴笑道:“他娘的!一不小心弄多了一口,要不这口送给毛参军你吧?”
“你会不会说话?!”毛叔度一听,气得脸色铁青,一拂袖扭过身去。周围的士兵们听了,都忍俊不禁,吃吃地偷笑。
看着官军入了城,那个年轻后生神色诡异地朝老者笑了笑,低声道:“嘿嘿!三叔,他们上当了!这帮蠢货!”
老者瞪了他一眼,悄声喝道:“小声点!莫露出了马脚!”
扭头见官军走得远了,他那张老脸也绽开了菊花般的笑容,对周围人道:“谢天谢地!总算哄得他们进城!如今咱们也算是立了一功!”
“是啊!当初咱们这些老弱病小分到程寨主手下,他一点儿也不嫌弃,对咱们甚为宽厚,制衣送粮、嘘寒问暖,没想到今日还能为他老人家做成点事情,俺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原来这群人真是程风手下喽罗所装扮,也就是当初被当作残次品分给他的那些补充兵员。
虽然这些人在山上并没有参与打斗搏杀的训练,但程风并未让他们闲着,而是利用他们容易被人轻视忽略的外表,重点教他们伪装刺探、收集情报、跟踪盯梢等方面的技能。
没想到,今日在济州城下,这些人派上了大用场。
别看刚刚那几句简单的问答,没有点过硬的心理素质、灵活的应变能力、伶俐的口齿表达,这戏不会演得这么自然流畅,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平日里的专业训练。
呼延灼看着左右街景,房屋大多完好,未有过火的痕迹。可能是马贼肆虐后心有余悸,大街上冷冷清清,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时有民众在街头、窗口、门后探头探脑,一脸警惕之色。
他心道:“这梁山贼人还算有点良心,只抢粮夺财,不杀人放火。要是一进城,看见的便是残垣断壁、尸横街头,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若不是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济州城也不会遭此横祸。”想到这,他又狠狠地瞪了毛叔度一眼,就是这位参军提供了错误的消息。
他又想起不作不死的凌振,暗叹一声,“唉!自己怎么总是遇上猪队友?本来自己围剿梁山一战顺风顺水的,到后面却形势突变,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实在令人费解。”
他正低头思忖着,忽然听见“吱吱呀呀!”地开窗户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阵箭矢破空的呼啸声。
“不好!有埋伏!”他下意识地拔出挂在马背上的双鞭,一招“金钟罩身”,双鞭舞动,将全身遮挡得密不透风。
“铮铮。。。”数只箭矢被他的铁鞭磕飞。值得庆贺的是,仗得坐骑神骏有力,他的乌油对嵌铠甲并未卸下。面对箭矢袭击,自身的防御还不成大问题。
趁着这一喘息之机,他发现沿街的民居、商铺的窗户纷纷被打开,里面藏着大批的弩手、弓手,白羽箭支如暴风骤雨般地朝马队激射而来。
呼延灼的重骑兵们的铁甲都留在了后队,他们大多只穿了轻软的皮甲,手持的是适合冲击作战的长槊大枪,在这狭窄的街道上根本没有施展防御的空间和能力。
少部分反应快的士兵,将手中的长兵器往地上一丢,抽出挂在马身上的弓箭,迅速往窗户口射出一支支箭支。
呼延灼的连环马军遇敌时,近则使枪,远则射箭,所以一个个都是能射善攻的好手,所以才能迅速打出一波反击。
窗口后站着的梁山喽罗猝不及防,陆陆续续有人中箭,但他们毕竟占了地利优势,以暗攻明、两侧夹攻,所以官军的反击就像滚滚长江中的一朵朵浪花,稍瞬即逝、难改潮流。
“噗噗噗!”梁山军射出的锋利的箭矢毫不费劲地钻进了官军人和马的肉里,顿时人仰马翻、人呼马嘶,街道里乱成一团。
甲仗库里寻获的强弓硬弩质量真不赖,虽然有些喽罗的射技有些生疏,但在三丈以内的距离,几乎不用怎么瞄准,一气乱射即可射中目标。
如此近的距离,突然发难,三百张弓弩对付一千名骑兵,无疑是场一边倒的屠杀。
呼延灼心里很清楚,只有尽快离开这片修罗场,手下的骑士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这里离刚刚进来的城门还不算太远,一阵冲锋,夺下城门便可觅得活路。
他一边挥舞着铁鞭,一边高呼:“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撤回城外!”
第372章 突围()
官军士兵们纷纷调转马头,低身伏在马背上,拼命地抽着手中的鞭子,朝北门奔去。
待驰近了,方才发现城门已被关上,所幸城门下并未敌军把守。
“夺门!”打头的两名骑士冲上前去,想要把门闩打开,忽然从城门上落下两口厚重的棺木,将他俩砸下马来。棺木成了檑木,上下交叉,横在城门,将城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那两名士卒落下马来已是口吐鲜血、不省人事。座下的那两匹马估计是被砸断了脊椎,瘸着后腿、扑腾着前蹄,悲鸣着起不来。
呼延灼抬头一看,那个叫向寿全的胖子正指挥着城门上的士卒往下扔石块、灰瓶,身边不少士兵已经被拳头大的石块砸伤,不由怒上心头、血往头涌。
他扭头见毛叔度正双手抱着马脖子,趴在马背上,脸色吓得煞白,气便不打一出来,咬牙切齿地道:“毛叔度!我呼延灼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坑我?!
若不是你言之凿凿地保证那个向寿全没有问题,我怎么会轻易地中了贼寇的奸计?!”
毛叔度连声道:“冤枉啊!我哪里知道这狗日的向寿全竟然降了梁山贼寇?!他娘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的牢头不当了,去当天杀的贼子!”
他嘴里絮絮叨叨地谩骂着,呼延灼却没耐心听他啰嗦。眼前这北门是出不去了!为今之计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向城里冲,看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按照之前的消息和现场的判断,梁山贼寇的人数不算太多,倘若他们将重兵集结在北门附近,那其他门的防守必然要薄弱,往其他门闯,胜算还是挺大。
呼延灼还是一位十分称职的主将,在纷繁复杂的局面下,依然镇定自若,理智地思考和分析,不断调整着突出重围的路线,没有自乱阵脚。
“调头往东门冲!”呼延灼大喝一声,拍马调头,身先士卒地朝西门寻去。
官军学乖了,这一路尽挑深巷小路而走,避开了刚才埋伏重重的正街大道。
猜得不错,梁山军的兵力有限,并未布下密不透风的伏击网,虽然路上也有零星冷箭射来,但比起刚才那暴风骤雨般的猛烈袭击来说,简直好太多了!
呼延灼身穿乌油甲、手舞钢鞭,在队前开路。眼见着离西门只有一箭之地了,他回顾了下四周,发现随从只剩寥寥一百余骑,还都带伤挂彩。
他自己则如同刺猬一般,身上歪歪斜斜地挂满了箭支,但有甲片保护,并未伤及皮肉。身下的马儿也幸好披了皮甲,中了数箭,未受重创。
他见此惨状,不由长叹一声,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今日竟然遭此大败,如今只能杀出济州,往韩滔营中搬取救兵,击退围城贼寇,再报此仇了。
无奈之下,他驱动马匹,往大门敞开的西门驰去。忽觉座下踢雪乌骓马身形一滞,前蹄高扬,仰天长嘶。
呼延灼暗暗叫苦,“不好!似乎撞上了绊马索!”他绷紧了身子,做好了被颠下马的准备,打算在最短时间内起身,对付来自左右的暗袭。
他没想到的是,这乌骓马为御赐神物,不仅耐饥耐渴,而且天生神力,一撞之下,竟然将拽着绊马索的十几名喽罗们从墙角处扯了出来。
喽罗们一个个跌得七荤八素的,在街道边上滚成一团,有的抱着头、有的扶着手,嘴里哀声一片。
呼延灼冷哼一声,鄙夷地道:“螳臂当车、自不量力!阴险小人、自讨苦吃!”
他急于出城,对那些喽罗们未作理会,继续埋头往前冲去。
乌骓马“唏律律!”地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前蹄重重地在地上一踏,铁掌击得青石板火花四溅。
“有完没完?”
呼延灼苦笑一声,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一个年轻头领,银盘也似的一个面皮,长得鼻挺口阔,头戴一字巾,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袄,下着抹绿靴,腰系皮搭膊,前后铁掩心,一张弓,一壶箭,手里提一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骑着一匹火炭赤马。
瞧他那生猛的气势,看样子来者不善,不过呼延灼自讨伐梁山以来,还未遇到过对手,对史进的挑战并未放在心上。
他暴喝一声,“天兵到此,不思早早投降,还敢耍阴谋诡计,百般抗拒,不是讨死吗?!我直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解京,碎尸万段!”
史进听了大怒,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人!直来太岁头上动土!”拍马舞刀,直取呼延灼。
呼延灼的祖上是宋朝开国名将铁鞭王呼延赞,习得一套祖传的钢鞭之术,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左手的重十二斤,右手的重十三斤,舞起来赫赫生风,攻守兼备,未尝有败绩。
史进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又恼呼延灼出言不敬,一杆三尖刀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