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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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答道:“风雪交加,道路湿滑,影响了他们的行军速度,刚刚斥候来报,他们还需小半个时辰。”
“不等了!要的就是突袭的效果,等他们的步军来,大张旗鼓的,恐怕还会打草惊蛇。”
说完,程风一挥马鞭,陈达和扈三娘带着身边扈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为了隐蔽进攻,没有击鼓,也没有放炮,一千轻骑兵在马上伏着身子,狠狠地抽着马鞭,全力杀向眼前一字长蛇般的官军。
官军们被“轰隆隆”的马蹄声所惊到,扭脸一看不由大惊失色。眼前上千骑兵身披着白色披风,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突袭而至。
“敌军!赶紧操起家伙!推车列阵!”带队的将官拔出腰刀,嘶声力竭地大喊着。
官军们如同大梦方醒,赶紧从车上取下长枪和弓弩,惊慌失措地转动着马车,想要以车为垒,列成圆阵。
手脚快的,已经抽出箭支来,搭在弓上,可恐慌之下,冻僵的手指抖抖索索地不听使唤。勉强射出的箭,或歪歪斜斜地失去了准头,或软软弱弱的没有力量。
相反,不管皮手套还是布手套,程风都给手下弄了一双,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下起到了大作用,再加上提前将手揣在怀里捂着,梁山马军士兵们可以毫无困难地拉弓射箭。
梁山骑兵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如同一把烧红的刀子切黄油,极其顺畅地将一字长蛇阵的官兵切割包围,整个过程仅有数名士兵中箭受伤。
毕竟是宋国人民内部矛盾,程风不想血流成河、肆意杀戮,如果能多留点精壮对付将来的女真入侵该多好。
按照他的吩咐,如同上次劫粮车一样,梁山骑兵一个个张弓搭箭,瞄准了一脸惶然的官兵们,却不轻易张手松弦。
“降者不杀!”梁山军的喊声震天响,惊得官军心里一阵哆嗦。
程风纵马向前,走到车队中段,朗声道:“各位,如今胜负已见分晓,再多造杀孽无益。放下手中刀枪,我保证各位安然无恙、性命无忧。”
一千骑兵围住两千步军,优势虽然明显,但仍显得人数单薄,包围圈有些稀疏。
这阵势,让一些人蠢蠢欲动、意欲反击。
离程风不远,有一位领队的部将,方口阔脸、仪表堂堂,身形魁梧、神情彪悍,头戴水磨凤翅铜头盔,身穿绯色锦绣麒麟战袄,骑着一匹枣红马,马鞍上横着一杆枪,腰间挎着一条长刀,肩上一条猩红披风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那人见程风出列喊话,断定眼前这人应是贼首。细细一打量,瞧他未着铁甲,只是穿着一副皮甲,手中也未执兵刃,看样子毫无防备之意。
再观其长相也不是凶恶彪悍之徒,而且身边扈从不多,不由心思活泛了起来。
第367章 偷袭()
他暗自寻思,自己这番出征是代表第五将支援呼延灼军剿灭青州三山贼寇,临行前将官有所嘱咐,让自己见机行事、出工不出力。他嘴上虽应承了,但心中一直抱有不平之意。
自己手里这对双枪,有万夫不当之勇,纵饶他铁骑千层、壮士万人,怎当俺一撞?
却苦河北东路不比西北诸路,久无杀伐立功的机会,勉强在郓州这地方混日子,犹如宝剑在匣、明珠蒙尘。
如今这些马贼恐怕不止千人,都以这贼首为尊,恐怕此人是个大头目,要是自己来个擒贼先擒王,杀他个措手不及呢?
自古功业细中取、富贵险中求,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俺面前,岂能白白放过?!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叫道:“都把手中兵器丢了!跪谢这位好汉的不杀之恩!”说完“啪”地一声,他将横在马上的枪丢在马前。
周围的士兵们对望一眼,带着几分无奈和惊讶,慢腾腾地将手中的刀枪朝地上一扔,接着跪了下来。
不远处,有人鄙夷地叫起来,“郓州兵真怂啊!降了就降了吧,还给人跪了!俺们汝宁兵算是开眼了!”
看着他们手中兵刃落地,围着他们的那些梁山骑兵紧绷的神经下意识地就是一松。
那部将骑在马上,突然大喝一声,“兄弟们,杀了这贼首!”这一声吼又突然又凶狠,震得在他身边的士兵耳朵嗡嗡作响!
话音未落,那人右脚向上一勾,一根原本挂在得胜钩上的长枪已撞入手中,随即猛地提枪向程风掷了过去。
那人手劲奇大,长枪来势汹汹,急如闪电般直逼程风前胸,众人见了不由一声惊呼。
扈三娘此时离程风有着一丈距离,瞧见了这一幕,全身如坠冰窖,心急如焚却鞭长莫及,暗呼:“相公!!!”
“铮!”电光火石间,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拔出了库克利弯刀,右手画圆、寒光一闪,掷枪的枪头处已然被斩断,折断的枪杆与枪头颓然落地。
恰如常言道:“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程风这一刀不过是拔刀一挥,看似简单,却饱含了他长期勤练不辍、琢磨刀法的汗水和心血。
众人还来不及喝彩,那部将身边的士卒们也有模学样,将手中的长枪掷向了程风。
此时,扈三娘已拍马护在了他的身前,手中两口日月双刀舞得密不透风,如同风飘玉屑,雪撒琼花,将程风罩得严严实实。
铿铿几声,那五、六杆长枪全被扈三娘的双刀磕飞。
那部将见偷袭不中,又惊又恼,怒吼一声,拔出腰间长刀,一拍马朝程风杀奔而来。
扈三娘气他暗算自己相公,怒叱道:“泼贼!心忒毒辣了些!”一提缰绳,纵马迎了上去。
两马堪堪交错,那将官双手握刀,奋力斩向扈三娘。
扈三娘自忖论力气要比那部将小一些,况且是单手使刀,比不得双手刀的劲道,于是老老实实地双刀齐上,将其隔开。
三刀相交,扈三娘顿感刀上一股大力,险些将自己撞下马去!心中吃了一惊,“这人好大膂力!幸好自己没有托大。”
两马交错驰开,那部将轻松地冲过扈三娘的阻隔,见眼前不远处立着的正是程风,正中他下怀。
他狞笑一声,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右臂竭力前伸,挺刀冲向他心心念念想要斩杀的贼首。
这一刀夹风带雷般搠去,眼见着再有两步,闪着寒光的刀尖就要捅入程风的前胸。
“哈哈!功成在即!官位、钱缗、美人儿都要到手了!”
正暗喜间,他忽然觉得后背上一股大力将自己拽住了,扭头一看,他娘的!不知怎么回事,一根红绳扯住了自己的衣甲。
这红绳正是扈三娘的独门暗器红锦套索,上面有二十四个金钩,一俟沾上敌人衣甲、皮肤,便能扯拿住对方,是交战擒敌的利器。
她与那部将刚错过身去,便取了套索望空一撒,金钩牢牢地勾住了他的软甲、衣袍。
扈三娘撇了刀,双手紧紧拽着套索,纵马向前冲去,那宋军部将一个措手不及,被拖下马去,滚入雪地里。
他反应奇快,身子一挨地,便一骨碌站了起来,一声暴喝,像头豹子一样向前蹿去,打算将套索扯断。
“刷刷刷!”四、五根白羽箭深深地插入他脚前的泥泞大地中,他被迫停下了脚步。
程风大喝一声:“还不住手?!非要丢了大好性命吗?!”
那悍夫猛地抬头四顾,紧握双拳、两目圆睁、神情凶猛。但当他看清周围的情形,他的气势渐渐颓了下来。
四周四、五十名张弓搭箭的骑士正瞄准了他,任他泼天本事,此时再妄动,只会让自己的身上多出几十个血窟窿眼。
而那些刚刚追随自己反击的士兵们,大多身上已经中了数箭,或已然毙命,或在忍痛呻吟。
“喂!兀那汉子!叫甚名字?”天太冷了,程风拿起酒囊,仰脖喝了一口。
“相公!这等凶险奸诈之人!留他作甚?!一刀杀了!”扈三娘恼他耍伎俩,差点要了程风性命,提着刀气冲冲地奔了过来。
程风赶紧一撩腿,下马迎了上去,一把扯住扈三娘,笑道:“哎哎哎!三娘,他与咱们各为其主,各效其命,这不是太正常不过?
这人我佩服!有急智、有胆量、有武勇,在刚才那个情形下还能做出打出如此反击,实在难得!”
那部将原本怔在那里,听了程风的话,略微有些吃惊,抬头看了他一眼。
“相公!你别上前去!这人心思歹毒,莫又要假意投降,暴起伤人!”扈三娘见程风向那人走去,忙挺刀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哈哈!他不是没伤着我吗?你相公刀法不赖吧?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想当年在西军的时候,与夏国人激战,我也是几进几出啊!”
那汉子听说程风说起曾在赫赫有名的西军卖命,忍不住又抬头盯着他,对这名贼首竟然有了几分敬意和好奇。
第368章 收服双枪将()
英雄惜英雄,好汉敬好汉。刚才程风那一刀反应敏捷、刀法纯熟、臂力强劲,绝非泛泛之辈,要不然也不能将他那杆硬枪凌空斩断。
“好汉接着!”程风被扈三娘拦着,也不好过去,一扬手,离了一丈远将酒皮囊扔了过去。
那汉子也不客气,把手接了,把皮囊塞子拔掉,咕噜咕噜灌上一气,微辣的酒水从嘴角溢了出来,一缕酒香在凛冽的寒风中被吹得很远。
他贪婪地蠕动着喉头,直到将整囊酒喝得一干二净,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大咧咧地道:“认赌服输!俺董平输了!
俺动手前就想过了,杀了你,俺就胜,升官发财娶娇娘子!杀不了你,俺就认命,大不了就是掉脑袋!”
董平!双枪将董平!他现在是个部将,按原来的轨迹,原本不久他会升为将官,成为东平府兵马都监,到时他的箭壶里会插上一面小旗,上面大言不惭、牛气哄哄地写上“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的广告。
现在因为自己引骗呼延灼讨伐三山,阳差阳错地将他提前引了出来。可他为何出现在郓州禁军中?
是了!刚刚听到消息,朝廷将郓州升格为东平府。
嗯!还真是董平,对于钱权色的追求是那么的直接,那么的赤裸裸,行事又有几分嚣张和阴险。
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干得出来被俘投降梁山后,主动请缨诈开城门,杀了原上司知府程万里,强夺其女的龌龊事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昂藏七尺男儿,一身万人敌的本事,不为国开疆裂土、抵御外侮,而早早枉死于山贼之手,岂不可惜了?!”
董平是个聪明人,他见事情有转圜余地,顿时顺杆往上爬,叹道:“可惜俺董平没甚机遇,困在这郓州蹉跎,未能到边关走一遭,否则靠俺手里这两杆枪也能封妻荫子哩!有识货的,俺这身本领也愿意卖与他。”
“哈哈!董好汉若有心入伙梁山,与兄弟一起共创大业,我保证你将来‘五子登科’!”
董平一见自己有了生机,岂能忸怩犹豫,赶紧叉手道:“小将被擒之人,万死犹轻!若得容恕安身,实为万幸,为头领牵马坠蹬,在所不辞。”
“这就完事了?”程风还以为自己需要费一番口舌说服这“梁山泊第一个惯冲头阵的勇将”,没想到董平对于投降这事毫无心理障碍,异常配合,导致事情进展如此顺利,他倒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时怔在那里。
董平又想了一下,好奇地问道:“五子登科?头领是想给俺请个有名的西宾先生?可俺连娘子还未有哩。。。。。。”
“哈哈!在我这里,五子登科是位子、银子、女子、房子、轿子样样俱全、件件满意!”
董平闻言大喜,道:“那敢情好!俺都喜欢!”
他转身一挥手,道:“兄弟们都降了吧!”
“哐啷!”声四响,那些士兵们将手里的刀枪又扔了一遍,有人小声嘟囔着,“这次究竟是不是真的?”
两人又叙了几句闲话,程风将自己的姓名、身份、年齿一一告之了董平。
董平见程风如此年轻,却在治军方面颇有手段,这一彪梁山骑兵训练有素、攻守有据、军纪严明,比之朝廷大多数的禁军还要强上许多,心中更不敢小觑。
陈达提枪纵马过来,向程风喊道:“二龙山的好汉们到了!”
程风顺着他马鞭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十骑飞奔而来,当头一个胖大和尚,骑一匹高大白马,提一杆禅杖,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一座肉山也似的和尚,再加上那柄混铁禅杖。。。。。。程风真心同情他身下那匹白马。
“哈哈!程风!俺鲁达来晚了吧?!看这一个个都已经降了。。。。。。这就没劲了。”鲁智深人未到,声先至。
程风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