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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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林教头前不久刚来过庄上,还好好露了一手,八十万禁军教头果然名不虚传!枪棒功夫举世无双!你们二位既然是林教头的朋友,你们的事我定当相助。
只是救场之事不可莽撞,容我细细思量。这样吧,兄弟还没用早膳吧?来来来,先吃完饭再说不迟。
正好庄里刚来了个小兄弟,天生神力,颇有些身手,因失手打死了人,在我这避难,一起坐坐,认识认识。”
柴进这一太极推手打得的确潇洒,尽管程风担心鲁智深他们那边已经到了县衙,心中万分焦急,但也只得听从柴进的安排,先去吃早饭。
话说回来,他骑马赶了一夜路,此时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确实应该补充点东西。
宋代人普遍一天吃两顿饭,虽是早膳,却是正餐,只见庄里四五个仆人前后穿梭,不断上菜,一会儿功夫便菜蔬备齐、腥荤俱全。
柴进毕竟是天潢贵胄,骨子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虽然经常是礼贤下士、扶危济困、招揽侠士,但也是个势利眼子,往往是看人下菜,把人分出三六九等,强的高看一眼,弱的低瞧一分。
一般人投奔他只招待一盘肉、一盘饼、一壶酒、一斗米和十贯钱。若是有些身份或有些本事的人投奔,则是大鱼大肉招待,金银绸缎相赠。能安排程风与他一起共进早膳,也算是厚爱有加了。
程风和柴进正入座说话,却见一年轻男子步入堂来,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眼射寒星、眉如刷漆,龙行虎步、器宇轩昂。
柴进起身介绍道:“程兄弟,这就是我跟你说起的武松兄弟。”
程风心中一凛,原来是未来的打虎英雄——行者武松,忙起身拱手行礼。
武松略一抱拳,寒暄几句,便大咧咧地入座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武松开口道:“来投奔柴庄主的大多是江湖好汉,看程兄身躯挺拔、步履沉稳,身手应该不错吧,不知有没有机会让小弟讨教讨教?”
程风看着目光灼灼的武松,暗自腹诽:“额!你娘的!难道我长得像老虎?。。。。。。”
第32章 程半仙()
程风心中暗骂,嘴上却笑眯眯地答道:“程某虽会些手脚功夫,却是粗鄙的很,不值一提。早就听说武兄弟神勇过人、功夫了得,怎敢下场与你切磋?那岂不是班门弄斧,徒增笑耳!”
确实,论拳脚功夫,程风自问胜不了武松,毕竟徒手格斗在特种兵的日常训练中只占有很小的比例,他们最多练习的是体能、枪械和器械,最后才是徒手。
特种兵的训练经历让他最受益的地方,恐怕还是适应恶劣的环境,充分有效利用手头资源的头脑以及果决顽强的意志力。
此时的武松刚刚二十出头,正是个血气方刚、争强好胜、自负骄傲的毛头青。
他听了程风的恭维话,颇有些自得,为掩饰一下自己心中的小欢喜,端起碗干了一碗酒,伸手摸了摸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对程风的退缩似乎有些不屑。
程风看在眼里并不恼怒,他知道眼前的这位武大英雄,天生有着英雄气质和英雄素质,一身神力、功夫高超。
日后的打虎扬名、杀嫂洗冤,醉打快活林、血溅飞云浦,无不证明他确实是个遇事冷静、谋而后动的能耐人,但这也使得他性子高傲,总是和普通人保持着一定距离。
恃才方有傲物的底气,能力太强的人,往往不太容易瞧得起人。
程风举杯抿了一口酒,微微笑道:“程某不才,手脚功夫虽差劲,但精通易镜玄要,善识骨、会相面,知身前身后事,颇能识人。”
柴进一听,来了兴致,半开玩笑地道:“噢?!没想到程弟还有这等奇才,要不给武兄弟看看相?他正流年不利,失手打死了人,有家也不敢回咧!”
“哈哈,程兄只管瞧我,若说对了我敬你三碗,若说错了,你自罚三杯!”武松驳不过柴进的面子,嘴上虽应承,但心里还是对江湖术士的玩意儿不相信。
程风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他笑眯眯地盯着武松看了会,一脸从容自信,举筷吃了一口菜,意味深长地道:“武弟,从你的面相看来,你天生命强、命大、命硬。”
“噢!这话怎么讲?”柴进一听程风说得条条是道、神神叨叨的样子,顿时颇感兴趣。
“命强者,才艺绝伦、心思缜密、精明强干,长于做事利落、短于做人张扬;命大者,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屡遭陷害,然终能逢凶化吉、风平浪静、修成正果。。。。。。”
“休要唬我!程兄和那些江湖术士一样,察言观色、揣度人心,是非全凭一张嘴!你这话说得亦真亦假、虚虚实实,算不得真!”
武松脸上虽挂着笑容,但语气里有些不屑。
“哈哈!且听我说完,命硬者,上克父母,下碍兄弟。观兄弟面相,必定是幼年父母双亡。
有一兄,但受你命格压制,长的矮挫、面目粗陋,远远不如你身材魁梧、相貌英朗,临事断事也不如你勇谋兼备,身无长技傍身,只能老老实实地做些小营生度日。不知我说得准否?!”
他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模样。
听完程风这番话,武松一双大眼瞪得溜圆,一张嘴长得老大,他实在不敢相信程风与自己素昧平生,便将自己的家室情况说得一清二楚!
柴进在一旁瞧见他呆愣不语,忙好奇地催促他:“怎么样?怎么样?!程兄弟说得准吗?”
他惊了半晌,方才说出话来:“程兄真乃神人!一直以来,自以为我的身子高大,兄长身子矮矬是先天如此,没想到这都是命中注定,是我命硬害了大哥!”
“不仅如此,你大哥也会英年早逝,或多或少也与你有关。”
“啊!。。。。。。不知有解救的办法没?还请程兄指条明路!”武松顿时脸色苍白、神情惶急,完全没了刚刚那副睥睨天下的模样。
几句话下来,他已经完全信服程风了,他自幼父母双亡,大哥武大郎终年胼手胝足、千辛万苦,才把他抚养长大,真可谓长兄如父,两人感情至深,一时间不由得心急意乱。
“办法嘛,还是有的……那就是你大哥遁迹空门、削发为僧、断绝尘缘,如此与你既无兄弟之情缘,便不受你命硬之害。”
程风说出这主意也有些犹豫,按他的设想:如果能让武大郎出家,武大郎就不会娶潘金莲,不娶潘金莲就没有潘金莲对武松的纠缠、被拒、绝望,转而投向西门庆怀抱一事,武大郎由此也可以保住性命了。
只是这法子刚烈了些,武大郎一旦出家,便绝了子孙,但这总比英年早逝强吧?!要想改变历史轨迹肯定很难,所以上这剂猛药也是不得已为之。
“啊!这怎么行呢?!我大哥还未娶妻、未有子嗣,这岂不是让我大哥无子无孙?”武松听罢又有些着急。
程风摇晃着脑袋,继续装神弄鬼,叹道:“君不见红颜泪闪英雄殁,可叹人世苦情多。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
断绝情丝,断夫妻情、兄弟情,则是斩断三千烦恼丝。若想保命,别无它法。”
武松闻言,呆若木鸡,怔怔地坐着,思绪不知飘向了哪里。
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柴进向程风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到内厅里说话。
程风跟着他走了进去,一旁的小厮紧跟着送上两盏茶。
柴进挥挥手,小厮识趣地退了下去。两人隔着茶几坐下。
柴进端起一盏茶,用碗盖拂了拂茶末,慢慢吸溜着茶水。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语,一片沉默。
程风看着柴进的举动,想着鲁智深那边情况,心中焦急,佯作从容地笑道:“柴庄主有话问在下?请直言无妨。”
柴进张嘴欲言,但又踌躇不安。
“柴庄主不敢说,小弟就斗胆瞎猜了!柴庄主可是想问小弟大宋国祚多久?周国是否有复国的希望?”
柴进闻言浑身犹如电击,“啪!”地一声,手里的茶碗一下没拿稳,摔碎在地,顿时瓷片四溅,茶香四溢!
第33章 小旋风问道()
“这话不能瞎说!按律,谋反及大逆者,皆斩!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柴进的声音有些发颤。
程风见他神情紧张、面色苍白,心中感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柴进四处收留、保护、交结以武犯禁的犯人,其良苦用心旁人还看不出吗?
你毕竟是从小在钟鸣鼎食之家长大,缺乏艰苦环境的砥砺和放手一搏的勇气,在造反这件事上能力还是有很多欠缺的地方,顾虑也太多,要不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呢!”
程风心中虽如此想着,却连忙微笑道:“柴庄主请放心,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守口如瓶。”
柴进瞪着眼瞧了程风半天,终于咬咬牙,带着他扶着木梯登级而上,进入二楼的卧室。
房间里的家具均用红木制成,上面都雕刻着花鸟鱼虫,画面生动,跃跃欲出。
程风瞧着这些名贵家具,心中不由自主地盘算着,要是能把这些家具弄回千年后的中国可以卖多少钱?
柴进在卧室没有停留,直接推开卧室的一个小侧门,走了进去。
程风跟过去一看,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过了门,直接就跨入一条红色的木制架空长廊。
长廊下面是一汪碧水小湖,几十尾金色、红色鲤鱼正在水中畅游甚欢。
长廊中部下方有个大红木柱立在湖中,起着支撑作用,木柱甚粗,约两人方能合抱。
柴进走到长廊中部,突然蹲了下来,拉开一块盖板,程风望过去,只见盖板下面是空的,露出里面一个黑黝黝的竖洞,不知有多深。
洞壁一侧挂着一副长梯。
“原来这木柱是中空的?!这梯不知通向何处?”程风心中嘀咕。
柴进也不言语,招手示意,让程风跟着自己顺梯下到木柱中。
两人手脚并用,一步一步退下去。
过不了多会,程风看见了亮光,渐渐地亮光越来越大,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湖下面还有这么大的一个空间!
程风双脚触到了实地,地上铺有砖石,空气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潮湿,旁边的墙壁上挂着几盏长明油灯,刚才看见的亮光就是这些油灯所发出来的。
柴进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大踏步走到密室中央的一茶几前,将两旁两根儿臂粗的蜡烛引燃。
随着火光渐渐明亮,一副巨画赫然出现在程风眼前。
画卷高约九尺、宽约六尺,画中一高大魁梧的男子坐在龙虎皮垫的椅子上,神色勇武、气派豪壮,虎目威视、咄咄逼人,颇有王者气度。
画卷右上角竖排一列楷体字:周世宗皇帝柴荣!
柴进从茶几上拿起三炷香,点燃后恭敬地插进几上的香炉中,随后伏地朝画像三叩首。
礼毕,从袖中摸出一方洁白的棉制手帕,走过去轻轻拂拭那副画卷,脸上的神情徐徐变幻,或悲或喜,难以名状。
程风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知道,画上那位周世宗皇帝就是柴进的祖先。史载其器貌英奇,善骑射,通书史黄老,可谓文武双全。
在位期间,整军练卒、裁汰冗弱,招抚流亡、减少赋税,政治清明、百姓富庶。
在他的治理下,中原开始复苏。
柴进的思绪似已沉浸于先祖的荣光中,悠悠地道:“想当年,我周世宗皇帝是何等英武贤明!以信令御群臣,以正义责诸国,大邦畏其力,小邦怀其德。
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励精图治、任人唯贤,虚心纳谏、锐意革新,征伐四方、所向皆捷,立志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
只可惜天妒英才、壮志难酬,他在北伐契丹途中,连克二州三关,但突患重病,被迫班师,不久驾崩。如非如此,岂容赵家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当上了皇帝!”
说到这时,柴进神情激动、咬牙切齿,愤恨之色溢于言表。
程风不解地问道:“太祖皇帝不是交代要厚待柴氏后人吗?要不你今天也没有这么大的产业啊?”
柴进冷哼一声,厉声道:“我呸!虚伪!恶毒!不错!赵匡胤每年按节祭祀周朝两代帝后陵墓,修订《周世宗实录》,这些表面文章做得很好,但暗地里太狠了!
自宋朝建立后,周恭帝柴宗训被废为周郑王,建隆三年,年刚九岁的柴宗训被贬居房州,开宝六年在那里薨逝。
当时他还不到二十岁,刚刚成年,却还没来得及成婚,更没来得及留下后代!哼!即便留下骨血很可能也活不成!
除了周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