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魄珠魂-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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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羽见状不胜骇然,喝道:“速退!”
林树翳密,金万森等人疾撤,隐匿在树干后。
小诸天奇门玄奥已极,金万森等人可瞧见白衣怪魅,但怪魅却失去对方踪影,不由激怒得发出悸耳啸声。
邓元超诧道:“此人似无法言语,莫非天生瘖哑?”
翟羽摇首苦笑道:“在下委实不知,难以奉告!”
金万森双眉一皱,道:“似这等躲躲藏藏,终非善策,不如设法除去。”
翟羽道:“徒然丧失性命,无补於事,敝院主不久可回,只有敝院主能制伏此人。”
白衣怪魅胸头怒火如焚,频频发出刺耳啸声,张牙舞爪,狞牙恶态。
须臾,白衣怪魅忽转身走去,约莫走出半里之遥,忽见树干之前屹立着一黑衫高大老叟,正是梁丘皇强敌雪山人魔殿钺戈。
殿钺戈目注怪魅道:“老朽要你办的事尚未做到回来做甚么?杀了两名杀手无济於事,老朽要你杀却金万森、邓元超、叶楚雄三人,你若知恩报德,非要做到不可,老朽说话算话,必助你恢复言语,消除体内毒火之禁。”
白衣怪魅摇首喉中发出急促狺狺之声。
殿钺戈道:“你说失去了对方踪迹么?不要紧,老朽已瞧出奇门奥秘,紧记左三右六,横踏子午,河洛九转,必可找到他们藏身所在。”
怪魅似作沉吟状,忽地腾身拔起,半空中转身落向来路扑去。
殿钺戈嘴角泛出玲森的笑容,忖道:“老夫还有九日即可功行圆满,到时武林之内又见一片腥风血雨,此刻藉怪魅之手杀得一个就是一个。”双肩微振,潜龙升天拔起,眨眼无踪。
突见狄云凤率领七婢纷纷现身,云鬓低鬟,明眸皓齿,一袭淡黄罗衣披拂翻舞,宛如月宫嫦娥,清丽出尘。
只听狄云凤道:“老贼委实学传渊深,竟然瞧破了小诸天奇门奥秘,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旁立一婢道:“小诸天奇门只被老鬼察破一二,未必他能破解得了,郡主何必忧心。”
狄云凤摇首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料这老鬼明晚还要再度前来,此阵奥秘终久他可窥破玄奥,我忧心的是叶公子不知何时才可赶来!
蓦地——
林树远处忽随风传来数声凄厉惨嗥,乍闻之下不禁毛发笔立。
狄云凤忙叱道:“快走,此时此地还不能让金万森、邓元超丧命!”率着七婢疾掠如风而去
只见翟羽率领杀手及拥翠山庄长沙金府双燕堡澄波邓府能手多人将白衣怪魅团团围住,布成阵式急攻猛搏,白光电飞,破空疾啸。
白衣怪魅凌空飞扑,十指幻起漫空指影,忽东忽西,宛如神龙翻波,威势雷霆万钧。
这批杀手端的出手犀利无匹,白衣怪魅身上现出多处刀口,却不见流出半点鲜血。
敢情怪魅刀枪不入。
地面上出现五具尸体倒卧在血泊中,七孔黑血沁溢。
金万森、金独白、邓元超、邓雅飞则置身甚远,似隔岸观火无动於衷。
天际远处忽随风传来一声清越长啸,飘回山谷,像波浪般西散开来,袅袅不绝。
翟羽闻声心中大喜,知院主梁丘皇已然赶回,不禁精神一振。
白衣怪魅似亦为啸声所惊,突一鹤冲天而起,身在空中疾转如轮。张臂顿足,身如流星曳空,眨眼无迹。
就此片刻之差,梁丘皇亦已赶到,目睹地上尸体狼藉,不禁一怔,目注翟羽道:“方才本座目睹一条白影冲空而去,来者是谁?”
翟羽惶悚禀明一切经过详情。
梁丘皇面色一变,怒道:“他怎能逃出秘室外?”
翟羽道:“属下亦不明其故,山外伏桩并无异状,一无有人侵入模样!”
梁丘皇鼻中轻哼一声,道:“你说三才院内外布设了奇门禁制,怎么本座为何觉察不出!”
翟羽闻言大骇,四巡了一眼,哪有摆设奇门禁制,一切如常,不由脸色大变。
梁丘皇面色一沉,喝道:“速搜觅老怪潜迹之处,他去之不远,因其每日子午二时均须受毒火焚身之苦,也许丘庄主、叶堡主及两位姑娘被他掳去。”
翟羽领命率众奔去。
梁丘皇走向金万森等四人身前,道:“方才翟羽已向在下禀明一切,两位是否还有发现?”
金万森已向邓元超商量过,决不可吐露隐身老者之言,抱拳答道:“我等确有发现,只不过此人身形奇快,一闪即隐,临去之际还留了一句话。”
梁丘皇神态惊愕,道:“此人是何形貌?留了一句什么话?”
金万森答道:“身法奇快,无法辨明形貌,但身裁高大,身着一袭黑色长衫,他言说……”似难於启齿,嗫嚅良久,仍难以出口。
梁丘皇不由心神猛凛,暗忖:“竟然是他,哼,此贼委实欺人太甚。”联想到白衣怪魅也必然是他释放了,忙道:“他说了什么话?”面色微微一变。
金万森想不到隐身老者告诉自己的话竟然不假,正好说破梁丘皇的心病,淡淡一笑道:“言说梁丘院主意欲杀金某四人灭口!”
“金山主难道信以为真?”梁丘皇更是神色一变,继而哈哈大笑道:“若梁丘皇真有此意,也等不到现在了。”
邓元超道:“此人是谁?”
梁丘皇心知自己失态,被金万森、邓元超识破胸藏隐秘,再要隐瞒更显得欲盖弥彰了,不禁长叹一声道:“并非兄弟有意隐瞒,但此事及此人来历越少知之越好,否则有害无益,事既已至此,兄弟也无法不说,此人就是昔年北天山主凶,其实兄弟也是受害人之一,多年来兄弟处心积虑无非志在除去此人,免贻武林无穷之害,不然,武林各大门派和诸位哪得多年来如此平静无波。”
这话居然一半不假,也使金万森、邓元超半信半疑。
忽见翟羽慌慌张张疾奔而来,禀道:“属下已查出那怪魅藏至两岭崖洞中,马渭自恃艺高人胆大,蹑至洞外掷入一把硝火弹,想把怪魅活活烧死,不料激怒怪魅窜出,将马渭抓裂生吞活嚼,片刻间尸骨无存,掠上绝顶不见。”
梁丘皇不禁骇然色变,顿足摇首道:“这厮竟激发先天食人凶残之性,若不严密戒备,我等死无噍类矣。”喝命翟羽闪去寻觅怪魅踪迹。
一声走字出口,与翟羽双双穿空而去。
金万森望了邓元超一眼,苦笑道:“你我恐将埋骨他乡了。”
邓元超无言以对,霎那间心头蒙上一片阴云,长长地叹息一声。
□ □ □
山林中梁丘皇向翟羽道:“本座原以为丘玄玑、叶楚雄及二女亦遭怪魅掳入洞中生吞活嚼,不料并无一丝痕迹,显然未遭毒手,那么丘玄玑等四人如今何在?”
翟羽惶悚不知所答,事实上他也不知情。
梁丘皇道:“你说三才院内外似布有一重玄奥的无形禁制,怎么本座竟一丝都无法察觉?”
其实翟羽答不答话都是一样,梁丘皇宛如胸头如山重压,不言而知,这三才院内另隐藏得奇人异士。
这人是谁?
六合门主?三才院主狄洛?抑或另有其人?
是殿钺戈么?金万森之言是否可信?倘或是真,不但叶楚雄四人性命可虑,而且自己也岌岌可危。
梁丘皇决定先寻觅叶楚雄四人下落,暂认定四人仍在三才院内,否则,金万森、邓元超非及早除之不可,当年之事,少一人知情对自己越有利。
於是,梁丘皇带着翟羽在三才院内逐处搜觅,几乎没有将石壁砖墙拆掉,但仍是遍觅无着,怀着一腔懊丧偕同翟羽进入密室商议。
翟羽决不曾料到三才院另有奥秘,梁丘皇更未料到自己处处都坠入旁人算计中,并且墙壁有耳,一举一动、一日一语,都为人窥听无遗。
□ □ □
朝阳正上,晨雾霏霏,满山苍翠欲滴,露水浸染,似经过了一场雨冲刷洗濯,格外清新悦目。
壑谷中忽腾起颤声呼啸,尖锐悸耳,令人震慄。
忽从浓枝密叶中掠出白衣怪魅,似为颤声呼啸惊恐愤怒,张牙狺狺,喉间发出磔磔狞鸣。
须臾,颤声呼啸突戛然寂灭,一株参天古柏之后转出了梁丘皇,手持铁牌,目光炯炯电射注视在白衣怪魅面上,大喝道:“你胆敢私自逃离,行凶吞嚼老夫手下,难道真不怕死么?”
怪魅先还狞恶张牙舞爪,继见梁丘皇手中铁牌一拍,牌上迸射出三道紫红光线,顿现惊悸之容,身形缓缓退后了去。
梁丘皇冷笑道:“你不想恢复人言么?你不想解救体内毒火焚身之苦么?”
怪魅闻言点了点头。
梁丘皇沉声道:“我知你决无自解之能,一定听了那凶邪煽惑言语,为何他并未恢复你人言,亦未解除毒火之苦?当今之世,除了我恐无他人能够相救於你。”
怪魅似在倾听。
梁丘皇突大喝道:“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如果信任我,速屈膝点首。”
怪魅踌躇了一下,两腿一屈跪地,频频点首。
梁丘皇忽仰面阴阴一笑道:“兄弟早就算准大哥必须驾临,但请当面叙话,何必躲躲藏藏!”
蓦地——
一声大笑中只见一庞大黑影疾逾大鹏展翅般电泻落地,正是殿钺戈。
梁丘皇道:“兄弟已遵守承诺,大哥为何不信守诺言,若兄弟横下决心,置妻儿生死不顾,阁下又能如何?”
“老朽就是为了梁丘院主天性凉薄,故而昨先梁丘院主而至三才院。”
梁丘皇冷笑了笑道:“天性凉薄四字愧不敢当,不过彼此一样而已,大哥不信任我梁丘皇,而且先行赶至,非但於事无补,而且弄巧成拙。”
殿钺戈宏声大笑道:“事实上老朽已探明了梁丘院主你心怀叵测。”说着望了白衣怪魅一眼,接道:“梁丘院主意欲使此人制伏老朽,岂非痴人说梦。”
梁丘皇立即大笑道:“阁下错了,不知阁下听说过我梁丘皇怀有不解奇毒之事,一经施展,你我同归於尽。”
殿钺戈闻言,不禁目中微现惊惧之意,冷笑道:“你不敢!”
“兄弟有什么不敢?妻子儿女亦无非身外之物,大哥如此相*,只好同归於尽!”
殿钺戈目光沉凝,颔首道:“好,希望梁丘院主信守承诺,老朽说话算话。”忽两指飞出,虚空点向白衣怪魅。
白衣怪魅如中万斤重击,惨嗥声中身形震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一股如泉鲜血。
殿钺戈指出人起,去势宛如流星曳空,瞬眼即杳。
梁丘皇大惊,忙腾身落在白衣怪魅身前,发现怪魅伤势沉重,不禁暗惊道:“这厮委实厉害!”取出三颗丹药。
白衣怪魅业已昏死在地,口中仍沁出鲜血。
梁丘皇掀脱怪魅下颚,将伤药喂服而下,与其推宫过穴,将震散气血复导主经。
长久,白衣怪魅才悠悠醒转,翻身立起,目露愧疚之色。
梁丘皇鼻中冷哼一声,冷笑道:“此人实非好相与,亏你居然能相信於他!”
白衣怪魅突目露凶光,喉间狺狺低鸣,两臂舞动,作欲择人而噬。
梁丘皇道:“你欲报这一指之仇么?好,我决成全你,不过你主人尚未返转,生死不明,你腹中毒丹迄无练成之望,与这厮为敌,难卜胜算。”
自衣怪魅右臂攫扬,神态狰狞。
梁丘皇长叹一声道:“好吧,明晨这厮必再度前来,待老朽设下诱敌之计擒杀这厮。”说着喝了一声走字,腾身而起。
白衣怪魅接踵而起,两人一前一后,疾逾飘风投向三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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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燕堡主叶楚雄及拥翠山庄庄主丘玄玑为寻觅叶玉蓉、程映雪二女扑向一座高阁。
阁高三层,金碧辉煌,崇檐飞角,瑰丽异常。
那高阁之内竟如九曲迷宫,二人东奔西窜,掠登阁楼。到处景色布置却是一模一样,竟迷失了所在,不知自身存身何处,更无法出得阁楼,两人不禁相头骇然。
叶楚雄道:“丘兄奇门八卦,河洛九宫,武林推崇精绝独步,竟无法悟出玄奥么?”
丘玄玑赧然苦笑道:“丘某今天才知江湖之大,能人辈出,自己前习仅不过皮毛而已,不过丘某施展混元钧天一炁掌法,震开此楼必然出困。”
只听传来一声阴沉冷笑道:“你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丘玄玑不禁一怔,厉声道:“尊驾何人?请现身出见。”
“两位自无法瞧见在下,怪得谁来,两位闯入阁中时触发禁制致迷失方位,丘庄主若妄自进强,更引发机关消息,则恐无法自保!”
丘玄玑闻言不由激发拗性,冷笑道:“这倒未必!”
忽听另一个语声起自遥远之处,道:“大哥,这等老悖昏庸之辈,何必妄费唇舌,梁丘院主既有杀他们天南四霸灭口之心,天幸他们自蹈罗网,若不幸身亡,梁丘院主亦可推得一干二净!”
叶丘二人听得清楚无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