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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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换个地方谈。”维东看看周围。
“没必要。我觉得你我之间,没什么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不象有些人,看着是衣着光鲜的成功人士,背地里净做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维东似乎想辩解:“昨晚陈家的事,我想你都看到了。那个女孩是自愿的,他们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场交易而已。既然当事人不觉得有什么,我们这些外人也没必要苛求他们……”
我笑了笑,打断他:“是啊。有钱有权是很了不起,想怎样就怎样,有美人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他们也根本没理由拒绝的。就象……”
“就象傅聪颖和你,对吗?”话冲到嘴边,我还是强行咽下了。既然分手了,就该心平气和,我没理由表现得象在吃醋。
维东仿佛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轻叹一声,伸手覆上我的手:“小丫头,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不要再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无聊话。”心有点烦,我起身挣脱他的手,“我很忙,先走一步了。”
维东拖过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按回椅子上,直勾勾的望过来:“就因为一个傅聪颖,你就否定了我们十年的感情?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日子,你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么久以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口中珍珠奶茶的余味有些苦涩,我看到他夜色般眼睛里的隐忍和疼痛。垂下眼帘,我听到自己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说:“维东,我很怕痛!”
维东,我很怕痛!我很怕再发现真相、再被你逼得痛彻心肺!我很怕在一层层剥开洋葱后,泪流满面,却发现那里面是没有心的!
“小薇,相信我!”维东圈过我,那慎重的语调,仿佛和当年他说那句“小丫头,我会变得优秀!我不会再让人有理由分开我们!”时一模一样。
抬头痴痴看他,看他坚毅的唇角凝了无比认真,一瞬间,我竟有种时光倒流的温馨错觉。然而,昨晚的一幕不可遏制的掠到眼前,理智的弦不断的催促我离开,我慢慢推开他。
“还是不信我?”维东沉了声音。
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说,转身就走。
“就算判我死刑,也该让我死得心服口服吧。”维东霸道的抓了我的手不放,引得学生们纷纷好奇的望过来。
我深吸口气,使尽全身力气保持微笑:“你不是经常和陈瀚生他们一起玩?”
维东一怔,片刻仿佛恍然大悟,忽而轻笑起来。大约是我的眼神太过鄙夷,维东迅速作出反应:“就为了这个?你以为我和他们一起玩那些?”
我坐回位子,把玩了手中的茶杯,一声不吭。
“我和陈瀚生只不过是某些大project上的合作伙伴,和其他人也只是在生意场上认识而已。说大家是朋友,其实是过了,说到底,都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才经常走在一起,其实彼此的爱好品性都不一样的。”维东坐到我旁边,解释得有条有理。
可惜,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
“小丫头,我从没有象他们那样,以后也绝对不会!相信我!”维东言之凿凿。
即使真的没做得那么过分又怎样?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吧!
掌心感到奶茶的温度越来越低,我漠然反问:“是吗?你也说过你和傅聪颖早就断了。”维东,你可以若无其事的在我面前说一次谎,已经够了。
维东神情复杂的看了我,半晌开口:“上次我不想你不高兴。”
“刚才你‘体贴’的说了那些话——也是不想我不高兴?”一时间,我只想大笑。世界上最荒谬的事,莫过于明明是蓄意欺骗的谎言,偏偏要伪装成善意的,说骗你是为你好吧!
“小薇,”维东深深凝望了我,柔声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
往昔种种柔情蜜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转头看向窗外,不想让他看到我的黯然:“你应该知道有个词叫——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已成定局,再无法挽回!不要枉费心机,不要再挑战我的决心!
“再信我一次……”维东听似恳切的声音,被我的手机铃声粗暴的截断。
我随手接起电话,是李哲富有磁性的说话声“小薇薇,这么晚还不回来?我看你的稿子还有不少地方要修改”。
“嗯,我知道,我打算回去了。”我低声应了,起身准备跟维东说再见,一抬眼,不觉一阵心悸。
维东蓦地攥紧我的左手手腕,黑色的眼睛里,隐隐藏了一只受伤的野兽,又仿佛燃了熊熊火焰:“你说覆水难收,是为了别人?!”
“没什么别人。”我不想多做解释,只想赶快离开。
“是和你一块儿送周瑾回去的那个人?这十来天,你玩失踪,就是和他在一起?”维东逼视了我,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彻底剖开。
我努力掰他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开,不由急了:“我们两不相干了,我的事不用向你交代。”
维东飞速揽过我的腰,悄然绽放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告诉我,是谁那么大魅力,引得我的小丫头芳心大动?”见我不答,又说,“不要告诉我是宋剑桥,还是你那班师兄弟中的哪一个,我知道不是。”
看他帅气的脸上洋溢了笑意,我的脊背处一阵发凉。
我知道,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的破坏力和杀伤力更大,而一个占用欲强烈的男人,吃起醋来会象帕金森症发作一样无药可救。
十五、I swear(1)
维东的手机,突如其来的狂叫起来,他恍若未闻,只是那般执着的等我的答案。铃声,催命般响个不停,听得人心烦意乱。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说:“你先听电话。”
维东依旧揽紧了我,一手接了电话。几秒钟后,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已拿了百元放到桌上结帐,拉我冲出避风塘,直接上车。
“辰超说你爸妈刚才出去散步的时候,被车撞了,现在正送往CH医院。”一句话,撞得我有点头昏眼花。
车平稳的急速行驶,我悬着的心荡秋千般忽高忽低,却怎么也找不到安全的着陆点。
“别担心,他们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维东安慰的握了一下我的手。他手心很暖,似乎要把他的信心和力量传给我,我偏头看了窗外飞速后退的梧桐树,莫明的心定了些。
到了医院,直奔急诊室。哥哥已到,正在和一个医生交流。两个护士围着老妈,正在给她左胳膊上药裹纱布,老爸不知在哪个房间。
老妈看到我和维东一块儿来,有点惊喜:“你们来了……”一开口,又哽咽起来,“我只是擦伤,上点药就没事了。你爸爸他……医生说他什么动脉断裂、大出血,恐怕有生命危险……”
那边医生快步过来:“验血报告出来了,伤者是A型Rh阴性血,是稀有血型。目前我们医院血库和本市的血液中心,都没有这种血,只有在人体上立刻采血。我们从数据库里查到几个稀有血型志愿献血者的资料,正在尽量联系他们,希望赶得及。”
爸爸居然是Rh阴性血?我努力控制自己的紧张情绪。我知道,Rh阴性血型据说在中国人里仅仅占千分之三,是很少见的。如今院方在积极联系志愿献血者,自然是好事,可是如果对方突然不愿意献了,又或者距离太远,来不及赶过来,爸爸岂不是非常危险?
“怎么可能没有血,你们医院是怎么做事的!”老妈不停的擦眼泪。
“我们会尽力抢救伤者。刚才伤者血压剧降,一度出现心源性休克,我们已经给他紧急注射了强心剂。但是伤者失血过多,要是再没有血液输入,我们只怕……也无能为力。”
心不断下沉。我不知道医生怎能轻易说出“无能为力”这四个字。事情未到最后一步最后一刻,我们就还有希望,此刻他这么说和叫我们“节哀顺变”又有什么分别?果然,医生都是冷血的。
“我是伤者的女儿,我要验血。”是的,我是爸爸的女儿,我们有最亲密最直接的血缘关系,我相信人类遗传的力量是强大的。
医生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带她去做血型测试。”
老妈哭着抓紧我的手:“小薇,你哥哥是0型血,我也不指望他了。”
我用力抱了抱老妈,鼻子酸酸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人生第一次,我无比期盼上帝和菩萨是存在的,他们会知道爸爸是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也会知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回爸爸的健康身体和开朗笑容。
“小薇,”维东清朗的嗓音,悠悠飘到我的耳边,“我来,我是Rh阴性血。”
仿佛产生了幻听,我惊愕无比的回头看着维东。
维东笑了笑,轻轻一吻,如羽毛般落在我的额上:“相信我,你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太好了,赶快赶快,带他去做详细的血液检查。检测合格的话,立刻到手术室安排献血。”医生脸上总算有了点人的气息。
看着随了护士迅速离去的维东,我倚了墙,浑身虚脱般无力。哥哥走过来,揽过我和妈妈。我们并肩坐下,安静的等待,我们感受彼此的温度和热力,虔诚的祈盼着上天听到我们的声音。
短短几十分钟的血液检查,漫长得仿佛过了水深火热的几辈子。直到护士奔过来说“你们放心,输血已经开始了。你们太幸运了,不到万分之三的几率呀,简直是奇迹”,我们紧绷欲断的神经才略略放松了些。
又不知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手术室外的红灯终于熄灭时,爸爸和维东被推了出来。
“伤者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但仍在昏迷中。由于伤者有冠心病,我们稍后会有心脏科的同事给他做全面检查。医院规定,加护病房里家属只能留一个陪夜,你们商量一下吧。”医生仍然面无表情,又转向维东,“回去好好休息,一次抽了550cc,我还是第一次见。”
550cc?国家规定,健康成年人一次献血量为200到400毫升,这医生居然给维东抽了这么多?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震惊之余,我看到维东一瞬不瞬的望着我,唇色有些苍白,眉宇间也满是浓浓的倦意。我很想真心诚意对他说谢谢,可有什么梗在咽喉处,噎得我心痛。我努力的张了张嘴,竟什么也说不出。
“我留下来陪你爸爸。小超你先回去,八九点钟的时候再过来。小薇,维东就交给你照看了。”老妈抹干眼泪,振作精神,迅速做出安排,又把我的手重重按在维东手上。
我点点头,悄悄把手抽了回来。
上了那辆银色宝马,维东坐了副驾驶的位子,放低座位,安静的闭了眼睛休息。
昏黄路灯下,灯柱的黑影,不断从他身上飞掠而过,他那样子,竟是我从未见过的乖巧柔弱。有一刻,我突然很害怕他会就此沉睡过去,不觉摸了摸他的手背。还好,温度适中,我长长吁了口气。
一路驶到那熟悉的街道,回到我们曾经的伊甸园。看看时间,已是半夜三点,我把车停在车库,下车开门推醒维东:“到了,你上去睡吧,中午我再来看你。”
“……小薇,我有点头晕。”维东坐了没动,抚了抚额。这句话,如果是李哲说的,我一定会认为他故意捣乱玩,把他推到一边去。可是出自维东的口中,我却没理由不信。
当下,我扶他下了车,一直送他到卧室里躺下。刻意忽视这里和从前丝毫没变的一切物品,我想了想,好像记得书上说献血后要补充流质饮料,于是又去厨房倒了杯苹果汁。
我回来时,维东仿佛又睡着了。在床头柜上放下果汁和车钥匙,给他盖好被子,我大大打了个呵欠,准备撤。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去客房睡吧,不要再跑来跑去的,让人担心。”维东含含糊糊说着。
“不用了,我会照顾好自己。”我快步走出卧室。
“就连在这里多留一刻,你都不愿意吗?”
我逃一般出了大门时,仿佛听到维东的声音在清冷的夜风中叹息。
这里,曾经见证了我是怎样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女人,而今,我不想它再见证我和维东间是怎样的无可挽回。
回去碰到李哲时,他告诉我,A型Rh阴性血,是更罕有的血型,在人群中寻找到同血型人的机会不是千分之三,而是不到万分之三。这个夜晚,我深爱的男人,能在生死一线间,及时救了我最亲爱的父亲,真真正正是个奇迹。
可如果冥冥中,真有所谓的上帝和菩萨,我只能说他们的安排,既慈悲又残忍。
(双休日休息)
十六、I swear(2)
早晨七点,我虽然困得要命,还是依了生物钟,准时睁开眼睛。
按原定计划,今天是我枪手生活的第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