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当婚,前夫入戏别太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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妗
敲门声响起,云倾吓得倒退一步。
一脚踩在傅彦彧的脚上……
这才惊觉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挪开脚,眼神尴尬地错开男人一副看好戏的眼神。
自觉输了气势,又气恼地回头瞪了眼。
门外传来孙阿姨的询问“小云啊,在不在家?”
眼前的男人没有动,云倾纠结着眉头,不想让傅彦彧进屋,可是眼下的情况却容不得她多想。门外有孙阿姨堵着,大有云倾不出来就不离开的架势,她想让眼前的男人出去,又担心被孙阿姨看见。
纠结着,敲门声再次响起——
“小云啊,我是孙阿姨。”
门外还有孙叔叔说话的声音。
傅彦彧被眼前的女人推着往一间房走去,是一间儿童房,灯亮的一瞬间,还没来得及看清,待他回头,房门已经落了锁。
女人警告“不要出来!”
傅彦彧单手抱着熟睡的孩子,弯下腰,一手去掀那画着大幅喜羊羊灰太狼的被子。
孩子在他怀里不舒服地哼了声,小手扒在他的颈后,蹭了蹭又睡着了。
孩子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傅彦彧心中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触动,温温的,暖暖的,仿佛有羽毛扫在心间。
他叹了口气,一手托着孩子的屁股,一手护着他的脑袋,将他小心地放到床上。
阳阳不安地抓了抓他的头发。
傅彦彧不自在地哄了两声,迷糊的孩子倒是听话,慢慢地松开了手。
盖上被子,傅彦彧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孩子。
西瓜头,有些婴儿肥,面容却很是清秀,睫毛很长,鼻梁小巧挺拔,这点像云倾。孩子像云倾多一分,他心里便欣慰一笑,发现一点不一样,又会酸涩难挡。
房间外是云倾说话的声音,轻轻软软地招待着客人。
傅彦彧坐在床边,朝四周看去。
房间里一角的儿童书桌上堆满了男孩子的玩具,散落一地,书桌上放着几个相框。
傅彦彧伸手拿过来。相片里没有男人的身影,除了云倾和孩子,就是另一个女人,有些熟悉,他没有在意。
低头看向熟睡中的孩子,想到和小家伙的那通电话,他隐晦地问了孩子爸爸的情况,却不料孩子并不知道,听说在国外,很久没见了。他心下存疑,却未曾证实。
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本儿童睡前读物,眼睛看着书本,耳朵却留意着门外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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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52一个人带孩子挺累的
打开门,云倾的脸还有些紧张时的红晕。
孙阿姨朝屋里瞅了瞅,对上孙阿姨好奇地目光,云倾索性将门大开,大有向孙阿姨力证自己没有藏汉子的举动。
邀请孙阿姨来家里坐坐,孙阿姨高兴地将手搭在云倾的手上,大有进门唠嗑的意思,孙叔叔背着手站在楼梯过道上用力地咳了两声。
孙阿姨埋怨地看了眼身后突然咳嗽的老头子,回头看着云倾,拍了拍她的手,似乎嫌房间里太安静了,朝屋里看了看,顺口问道“阳阳呢?”
“今天玩累了,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
云倾解释,眼神紧张地飘向阳阳的卧室门,担心傅彦彧会突然推门而出。
“一个人带孩子挺累的!孙阿姨看着都心疼!”
“没有,阳阳很懂事。”
云倾揪着一颗心,害怕孙阿姨的话回被卧室里的男人听到,赶紧打断。
不知道云倾的用意,孙阿姨只当这又是小姑娘的托词,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终于说道了正题上“小孩子懂事是一码事,没有爸爸在身边,你一个女人家的也辛苦。孙阿姨也是心疼你,正好前两天,我的小姐妹给我留意了一个……”
孙阿姨说的兴奋,云倾紧张地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惊吓地打断。
“那,那个孙阿姨,我厨房里还烧着水,要不明天再说?”
见云倾逃避,孙阿姨还准备劝说,无奈身后的老头子又咳嗽起来。孙阿姨不满地回头瞪了眼,见云倾现在也没有兴趣,便知趣地结束了话题,只说改天拿了照片再给她细说。
云倾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待孙阿姨挽着孙叔叔的手进了电梯,云倾才回身关了门。
惊吓地靠在门上抚了抚胸口。
没成想,一睁开眼,就看见傅彦彧双腿笔挺地站在卧室门口,阳阳的房门虚掩着,男人眼神幽深专注地望过来。
四目相对地一瞬间,云倾狼狈地移开视线,用力地平静着自己紊乱的心跳,没有看傅彦彧一眼,转身再次将门拉开。
“你走吧。”
她低着头,耳边响起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眼前出现了一双皮鞋,随即是男人修长笔挺的黑色的西裤,鼻尖是她熟悉的味道,她屏住呼吸,侧着脑袋看着门外。
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狭窄的玄关处,摆着一个鞋柜,只能容下两个人的空间。
傅彦彧站在她身后右侧,双手放在裤袋里,让这本来狭小的通道显得更加拥挤。
云倾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拢住手臂,让男人过去。
傅彦彧却似不知道她的这番动作的用意,不进不退,站了片刻,他从口袋中拿出手。
玄关处气压沉沉,有些紧张,见男人还不动,云倾不想这样和他暧昧着,抬头瞪着他,怒道“傅总没什么事,可以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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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53假面具带久了,连自己都要厌烦。
云倾的问话很客气,眼神中却是掩不住的愠怒。
傅彦彧盯着她看了片刻,云倾死撑着对视。
男人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心,眼神宠溺“一个人在家早点睡。”
她防备地看着他,没有留意他话里的意思。
直到男人走出门外,消失在眼前,云倾才恍然明白,估计刚才孙阿姨的对话被听了去,心里懊恼。
*
傅彦彧走出居民楼,回到车上。
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照片,是一张女人的写真照,照片上没有小孩,只有云倾穿着白色婚纱,一脸幸福地笑着。
手指轻轻抚过女人的笑脸,幸福的模样让他心生安慰,又似有刀在心间凌迟。
他没有想过她会为别人穿上婚纱,一如他自信地以为她也深爱着他……
电话响起。
冯韵荛嗓音轻柔,紧张又小声地询问“爸爸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傅彦彧揉眉,眼神间有几分疲倦,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说过,晚上会去冯宅拜访。
敷衍地应了。
挂断电话,傅彦彧抬头望向7楼,灯光明亮,没有女人的身影。
这一刻,他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孤寂和疲倦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五年了,再多一年,只要一年……
如果一年后,她还站在原地,他一定要狠狠地抓住,再也不放手。
一路上了高架,搭乘最快的航班回到申城。
在这座城市,他需要时时穿着铠甲,防备着一些人时不时的试探,稍不留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犹如住在套子里的人。
假面具带久了,连自己都要厌烦。
*
到了冯宅,张继刚停稳车。
冯韵荛便欣喜地跑到车边,打开车门。
傅彦彧走下车,回头让张继不用等着,明早再开车过来。
三九寒冬,他摘下皮手套,将冯韵荛的披肩拢了拢,语气清淡“进去吧。”
冯韵荛听了满脸羞红。
不知道他今晚怎么会突然同意留宿,来不及惊喜,见他这样体贴,满心都像揣了兔子一般激动难耐,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冷冽的清香。
她快步跟上他的步伐,看着站在大门前的父亲,亲昵地挽住傅彦彧的胳膊,叫了声“爸!”
冯敬开眼神宠溺地看了眼女儿,随即将目光转向眼前这个做事越发沉稳熟练的年轻人,心里生出惺惺相惜地赞赏和防备。
听见傅彦彧叫了声“冯叔”,这才冷冷地点着头,杵着拐杖朝屋里走去。
别墅里。
保姆忙着上茶,冯韵荛挨着傅彦彧坐在沙发上。
冯敬开从保姆手中接过茶,让客厅里的保镖先出去。
黑衣保镖快速离开客厅,大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三人。
冯敬开拿出雪茄,递给傅彦彧一根。
傅彦彧眸光转向身旁的冯韵荛,接过雪茄,拿在手里,没有点燃。
冯敬开瞥了一眼,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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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54恐怕一切都晚了
见女儿红着脸,一双眼睛就放在眼前的年轻人身上,连他这个爸爸都没有留意到。
冯敬开心里叹了口气,拿起茶杯,没有看傅彦彧,沉声问道“荛荛的孩子眼看都快生了,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
听见父亲这么一问,冯韵荛有些紧张,双眼期待地盯着傅彦彧俊逸的侧颜。
傅彦彧点了点头,态度诚恳,他双手交握,低垂眼眸看着冯韵荛明显鼓起的肚子,语气平稳,听上去甚是诚恳“等孩子出生,方便的时候,我们再办婚礼也不迟。”
知道他有这个打算,冯敬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聊了些商场上的事。
听了傅彦彧的回答,冯韵荛心里却没有欣喜,尤其是他刚才望向她肚子的那一秒,让她生出一种感觉,似乎他知道了……
不复开始时的激动,傅彦彧模棱两可的答案,冯韵荛只觉得置身冰火两重天般的难受,没有留意父亲和傅彦彧间的谈话,一个人有些魂不守舍地发着呆。
她曾多少次幻想过和他结婚的场景,从她情窦初开到如今,她都期待着他娶她的那一天,可是,曾经美好的幻想却是在这种环境下发生的,她害怕被他发现这个孩子的来历……
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她曾经把他作为把柄要挟着他。
可如今,她只想不经意地流掉孩子,可是这也可能是她今生最后一个孩子了,他对孩子的呵护,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等孩子出生,恐怕一切都晚了。
等到那个时候,他知道了一切,她想自己是再无可能嫁给他了。
*
晚饭过后,冯敬开将傅彦彧叫到书房。
冯韵荛恍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因傅彦彧的留宿而迫切期待着,有了几分躲避的心思。
书房里,冯敬开将手头几个项目拿出来,这几个项目数额巨大,不是一般的公司能够担得起,冯敬开的意思很明显,想要和傅彦彧合作。
傅彦彧看了看,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
大项目也不是一秒两秒就能拍板的,冯敬开自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计较。
他靠在大班椅上,抽了口烟,透过迷蒙的烟雾看向沙发上的傅彦彧,眼前的年轻人的确是少有的优秀,在这一辈世家子弟中没有能越过他的,便是他二叔那种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人都能被他震住,可见年纪轻轻已是手段了得。
想到早上的新闻,冯敬开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今天早上的新闻是怎么回事?那个吕荞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明星,玩玩可以,不要认真了。”
傅彦彧点了点头,“这件事,小侄会处理好。”
见他态度良好,冯敬开也不再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让他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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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55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傅彦彧离开书房,去了冯韵荛的房间,见她精神不好,便早早地回到了客房。
是他常住的房间,保姆已经打扫好了。
没有开灯,他朝四周看了眼,便低头一笑。
傅彦彧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低头就能看见院子里巡逻的保镖。
半夜两点,楼下响起一阵喧闹声,汽笛声,混杂着女人尖叫求饶的声音,从一楼到二楼,片刻后归于宁静。
漆黑中,他眯着眼看着墙角闪烁的红外线,一动不动。
*
第二天早上。
傅彦彧早早地起了床,一晚上精神高度紧张,直到此刻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激动地叫嚣着,幸好没有白来,总算拿了些有用的东西。
走下楼,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知道冯韵荛还没有起床,谢绝了保姆端上来的早餐,傅彦彧拿着外套走到门口,瞟了眼落地窗外,状似不经意地回头“冯叔起来了吗?”
保姆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束着手回道“冯总很早就出门了。”
傅彦彧点了点头,接过外套便走出别墅。
张继的车停在别墅外,随着傅彦彧的出现,一旁树丛中人影鬼鬼祟祟地晃动。
傅彦彧没有理会,似乎一点没有察觉到的上了车。
张继从后视镜中看了眼车外,不知道傅总有没有看到,看这架势,今天估计是避免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