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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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对着齐玄礼点头笑道:“就按九哥你的意思办,我这客随主便,您怎么说,弟弟我就怎么来。”
“倒是刚才在圣上架前,还要多谢您为弟弟周旋呢。”
齐玄礼伸手就拍了他一下子,瞪着眼睛斥道:“说什么废话呢?我还能不明白你的苦处?”
“现在可不比以前,你这做弟弟的,还真不好继续呆在宫中,还是先凑合住在哥哥那里的好啊。”
兄弟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俩现在也只能是守望相助,方能立于安全之地啊。
齐玄辉从宫里搬出来,最后还是花了六七日的功夫,这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原本要是按着他的法子,简简单单的搬出来,其实连一天时间都用不了。
怎奈他这要搬去和睿王同住的消息,被皇太后她老人家知道后,那事情的走向,可就完全的脱出了齐玄辉的控制。
皇太后是真心舍不得齐玄辉,觉着这二儿子就已经离自己够远的了,现在连小儿子,也要离自己而去,哪里能接受的了?
虽说她的身边还有大儿子在,但是这皇太后的大儿子,那可是大靖朝的皇帝。
这位凡事都会以国事为重,平日里能来请个安,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陪着亲娘说话解闷,逗乐子?
别看齐玄辉不是皇太后亲生的,可架不住人家母子感情好啊。
皇太后的三个儿子中,齐玄禛老成,齐玄礼外向,也只有齐玄辉是个细心体贴的,说话办事,总是能让皇太后欢喜。
这样一个妥帖的儿子搬出宫去,那皇太后以后的生活,怕是会更加的无聊了。
不单单舍不得,皇太后还嫌齐玄辉,要是就这样的搬出去,太过仓促,更失了皇家应有的气派。
在她的心里,那肯定是要等良王府盖好之后,让皇帝亲手题好匾额,敲锣打鼓,大放礼炮,热热闹闹的搬进去才行啊。
要真是按着齐玄辉所言,就收拾几件衣裳,带上几个伺候的人,悄么声息的就去了睿王府中,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啊?
最重要的是,睿王的府邸也在修缮中呢,他那里府门上虽然是换了睿王府的匾额,但是内里的格局还只是郡王府。
想那一个小小的郡王府,住两位大靖朝的新进王爷,那还不让人把大牙笑掉?
难道这文华朝,真就缺钱缺到了此种地步么?
皇太后越想就替小儿子委屈,越想就觉得越不是个事儿,这就忍不住的抱怨上了。
当然,这只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一片慈母情怀,其实就算是个郡王府,可也就不算小了。
再说了,就凭着他们俩的尊贵王爷身份,到哪里也委屈不了啊。
齐玄辉为了安抚好自家伤心的母后,真是嘴巴都说干了,许下的承诺,都能用车拉。
什么,保证每日都来陪母后您用饭,保证在宫外注意安全,绝不会胡来,保证您每天看到的,都是完完整整的大儿子。
可惜,皇太后她的身份再尊贵,她还是个女人,现在她的丈夫去了,还有压在她头顶几十年的正宫皇后也走了。
她这心里的大事,连着抹掉了两桩,一轻松,原先的任性劲,也就给蹦出来了。
任凭齐玄辉可着劲的讨好,皇太后就是不吐口。
后来,连带着齐玄礼也跟自家亲娘,求情说好话,兄弟俩围着太后是团团转,但都还是搞不定自家的老娘。
齐玄辉这心里真是又甜又涩,皇太后能为他出宫,折腾到这个份上,显见是多疼爱他了。
不禁是扪心自问,“我为了明哲保身,提前出宫,单单留下皇太后,寂寞的守着诺大的孝慈宫,自己是不是不孝呢?”
原本坚定的心,居然是有所动摇,变得不是那么的肯定了。
其实以皇太后在后宫半生的经验,她早就已经想明白,自己这个小儿子,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搬出去。
而她这番不依不饶的阵仗,大半都是做给文华帝看的。
人的这个心啊,它就是长得怪,明明都是她一手拉拔长大的儿子,可总是不自觉的偏向年幼的,或是弱小的。
现在在皇太后的心里,就觉着大儿子才做了皇帝,这小儿子就因着避嫌要出宫住了,她这心里顿时就觉得不那么舒坦了。
她觉着,就算是齐玄辉懂事明理,主动的要避嫌出宫,可是你这位皇帝哥哥呢?
真就忍心让弟弟这样出去?连个挽留的姿态都不做么?
可也太让人寒心了。。。。。。
也不想想,你弟弟当初为了支持你的大业,那可是身家性命都不顾了,合着最后就换了个王爷的虚名?
连个像样的王府都没有,一点实际的好处都没捞着,这可也太不像话了。
因此上,她才这般坚决的咬牙不松口,就是要逼着做皇帝的大儿子,亲自来给个说法。
常言说,知子莫若母,可是反过来,也照样当用,齐玄禛也同样很了解自己的母亲。
他听着田七没什么感情,照实禀报的消息,笑着摇头问道,“怎么?母后她都压着十三弟三天了,这会还是不肯放人出宫么?”
田七躬身回话道:“奴才回圣上的话,孝慈宫里这几日热闹的紧,就单说今儿个吧,可都闹了小两个时辰了。”
“太后娘娘非但不允良王爷出宫之事,而且还不准两位王爷离开孝慈宫,就让两位王爷静坐着,听她老人家训话。”
“奴才听人说,孝慈宫的茶水间,都赶不及供奉茶水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婆媳
和先前蔡大总管那面上带笑,心里藏奸不同,咱们这位新晋升的田大总管,那从来都是木着一张脸。
他在齐玄禛身边,那也是打小开始伺候的,但齐玄禛这个做主子的,都很少见他有别样表情。
这位不管心里高兴也好,难过也罢,就算是生气了,他都还是保持着这副模样不变。
坏处是让人看不透他是欢喜,还是着恼,好处是,田七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有谁想从他这里,看出来点什么,那也是难如登天。
要说田大总管平常保持着,这样呆板的神情也就罢了,偏生这会给圣上说笑话,也用这种木然的表情,搞的人顿生诡异之感。
那里还会想笑?全身都觉得不舒服好吗?
齐玄禛甚至觉得,自家九弟那嬉皮笑脸,不正经的痞样,也要比田七一点多余表情没有,强上百倍。
突然,原本嫌弃齐玄礼这不好,那不行的文华帝,顿觉睿王爷还是很顺眼合心的。
“你说说你,现在可也是辉思殿的大总管了,怎么还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做派,这样怎么能行?”齐玄禛忍不住说了两句,“朕还靠着你掌控宫内的人脉消息呢,得亲和,亲和知道吗?”
田七暗想:“奴才就算是板着脸,可是也没耽搁过圣上您的事儿啊,这宫里现在也算是了若指掌,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立刻有人来回禀奴才知晓。”
“可见这办差事。和脸上带着什么表情,它压根就没什么大关系啊。”
可是说这话的,乃是他的主子,他的天,就算田七觉得此话不对,但作为一名忠实的奴才,也绝然不会有一丁点的质疑。
“想要笑脸?那咱家就给圣上笑一个呗。”田七刻意将嘴角向两边扯了扯,自认为这个表情很不错,躬身禀道:“奴才回圣上的话,奴才明白了。奴才自当尽忠职守。亲和众人,还请圣上放心。”
“这叫笑吗?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好不好啊!”齐玄禛看着田七脸上,扭曲诡异的‘笑容’,算是对这个心腹彻底无语了。
他摇头叹道:“行了。行了。不想笑就别吓人。好在这会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不定有人要喊‘有鬼’了呢!”
“传旨。摆架孝慈宫。”
田七听圣上让他不要再笑,顿感轻松,马上恢复了让他舒服的呆板模样,至于什么鬼不鬼的,只要不让他笑,田七感觉自己还是很有威严。
最起码那些太监,宫女之流的,瞧见他就自觉自愿的跪下了,比起前头的老蔡,田七自认还是比他有官威的。
按理来说,大靖朝的皇太后,应该住在后宫东边的慈曦宫,那才是正经的皇太后居所,几百年来历朝的皇太后,都是在这里荣养的。
奈何现如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在呢,虽说是每日里用药养着,可人家还没升天不是?
就算已经成为了大靖朝的至尊,登上了至高点,齐玄禛也不敢鲁莽行事,下圣旨让太皇太后迁宫。
原本要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能主动提出,她想去别宫静养,那齐玄禛就会高高兴兴的应允了。
自然,对于这样有眼力见的太皇太后,他也不会亏待到哪里去,肯定会另选一座宽敞,景色宜人的宫殿给老人家。
可人家太皇太后偏就稳当的不行,连口头上的谦让,都不曾有过一半句。
反倒是端足了长辈的架子,心安理得的,花着淌水般的银子,用着各样金贵的药材,补品,一点不和谁客气。
太皇太后如此做派,着实让文华帝,在心里好一通抱怨,暗觉此人也太不知进退了,心中不免就迁怒了白国舅。
暗戳戳的没少在心里臆想,将来要怎么整治白家,才会舒坦。
既然慈曦宫是没想了,齐玄禛便亲手提了孝慈宫的匾额,将后宫西边最大的紫瑄宫,定为皇太后的所居之地。
好在皇太后的为人处事,一向奉行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至理名言。
非但没有因此事,心存不满,继而和太皇太后对上,还是和往常一样,十足孝顺儿媳妇的典范。
每日都会带着前来给她请安的皇后,众妃,从皇宫的西边,长途跋涉小半个时辰,到慈曦宫太皇太后的眼跟前请安。
如此浩浩荡荡的一大路人马,还都是美女居多,一路上是裙裾飞扬,环佩叮当,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皇宫里,最亮丽的那道风景线了。
皇太后不但是自己有孝道,还带领着儿媳妇们,一起尽孝道,此举所表现出来的大度,知礼,很是为老派人士推崇。
不少老学究甚为感慨,特意的为此赋诗,作词,可着劲的赞美皇太后所具备的各种美德。
一时风头无两,头一遭这皇太后的光彩,同时盖住了太皇太后,与新进皇后的风头。
倒是结结实实的,博了一个侍母至孝的好名声,想来就算以后这婆媳俩之间,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社会的舆论,也定会多偏向与皇太后才对。
所以说,能在后宫一直圣宠不断,还养大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的人,从来都不会只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善良无害。
齐玄禛坐在御撵上,走在漫长洁净的青玉路面上,难免忆起自家娘亲和太皇太后的,首轮交锋。
想到最终娘亲大获全胜的结果,他心情愉悦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母后啊,您这招示敌于弱,越发是用的炉火纯青。”
“不过今次着恼,竟是针对起儿臣我来,儿臣我可真有点冤枉啊。”
“想必这会子整个宫里都在传言。当今皇太后为了小儿子,居然头一遭没有按时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可见是被朕这个儿子,气的不轻啊。”
皇帝所居的辉思殿,位于整个皇宫的正中心,从这边去孝慈宫,也就是一刻钟的路程,算不上太远。
就在齐玄禛扶着田七的手,下了御撵,脚步稳健的踏上孝慈宫正殿殿门。门口的小太监。便跪地扬声禀到:“圣上驾到,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这第一个小太监传禀。这万岁。万万岁的声气。便犹如海浪翻滚,层层叠叠的便一路传了进去。
齐玄禛一边往里走,一边蹙着眉头对田七说了句。“什么万岁,万万岁,不过是骗人骗己的鬼话罢了,随便找句吉祥话,把这句给朕换了。”
“朕怎么就这么的不爱见此话呢?”
他这番举措,却是有点防患于未然的意思,齐玄禛就担心,他初始听着万岁两字,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可要是时日久了,难保不会生出其它不合实际的念头来。
齐玄禛的曾祖父,就是幻想长生不老,连朝政都扔给左右相爷,自己专心一致的问道。
最后却是死到了道士进奉的金丹上,自打从那时节起,大靖朝才一改道教重,佛教轻的局面。
将道教打压了个彻底,转而扶植起佛教来。
毕竟和道教求长生想比,佛教求的是来世,就算将家财都供奉了佛祖,可至少与性命无忧。
齐玄禛一点都不想行差踏错,所以很干脆的,就把源头给彻底掐死了。
田七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