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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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来用帕子慈爱的给崔婉清擦了插汗,“怎么不坐轿子回来?大热天的,非走出一身的汗,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好?”
崔婉清笑的跟朵花似的,抱着崔老夫人撒娇:“明月阁离咱们院子近呢,不怕的,退一万步说,孙女儿即便中了暑,有祖母在身边,孙女儿也不怕的。”
崔老夫人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笑的开心的九孙女,再想到刚才厅里上演的一出闹剧!
眼神闪烁之下,轻抚着崔婉清的秀发,“好孩子,你是不是很羡慕你大姐和四姐?她们有舅母呵护?”
崔婉清身子一僵,坐直了,很是急切的解说:“孙女儿有您在,孙女儿不羡慕大姐和四姐,只是。。。。。。”
“只是也想要被人那般关爱着,娇宠着,是不是?”崔老夫人颇为感叹的接话道。
崔婉清湿了眼,突的抱住老太君,“祖母,祖母。。。。。。”哀哀的鸣叫着。
瞧着怀里的崔婉清,如同一只幼兽般的凄凄哀鸣,崔夫人叹道:“你外祖母和我一样,都是爱佛之人,你诚心抄本经书出来,下个月初六是她的寿诞,往年咱们家都是礼到人未至,今年,你便亲自走一遭吧。”
崔婉清不舍的离开了崔老夫人的怀抱,走到当中,郑重其事的屈膝行礼,“孙女儿谨遵祖母之命,定当诚心抄经,您就只管放心吧。”
崔老夫人疲惫的扬了扬手,“去吧,祖母累了,想要靠一会,晚上你自己个儿用晚饭,不必再过来了。”
“是,孙女儿知道了。”崔婉清眼带关切的看了看崔老夫人,不免又瞧了眼芙蕖,见芙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这才出了门。
主仆几人正要回东厢,却听玉兰屈膝言道:“小姐,婢子想去寻白茶要个绣样儿,成么?”
莫莲萱瞧着她,但见她面上神色如常,一点端倪都瞧不出来,便笑道:“玉兰姐姐只管去,下午再没什么事情了,你多和姐妹们说说话,用过晚饭再回来也无妨。”
玉兰笑着去了,阿桃补上玉兰的位子,“小姐,您看今个到底是几个意思?”她一边扶着崔婉清往回走,一边担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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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心思
崔婉清但笑不语,都快进闺房门了,猛不丁的问道:“阿桃,你回西府帮衬你莺巧姐姐几日,可好?”
阿桃脚下一顿,但很快明白其中的深意,“好啊,婢子正担心果儿那丫头是个娇惯的,帮不上莺巧姐姐的忙也罢了,要是再给姐姐添了乱,那可就不好了,要不婢子这会就过去吧?”
崔婉清对殷勤打帘子的小丫鬟笑了笑,进了屋才说道:“不急,你将今中午做的点心,用攒盒装上些,再去方妈妈那里取五两银子,回去给你莺巧姐姐,让她便宜行事。”
阿桃得了吩咐,又见芳绒和芳纹都在屋里,芳绡也用银盆儿端着水,进来伺候。便跟主子告退,去隔壁寻方妈妈了。
崔婉清换了件浅紫绣蔷薇花云雾烟罗交领儒裙,坐在榻上端着加了碎冰的酸梅汤用,才喝了两三口,就听外间小丫鬟通禀:“方妈妈来了。”
崔婉清笑着对正给自己打扇子的芳容吩咐:“去,给嬷嬷也倒一盏来,这个酸酸凉凉的,再解暑不过。”
“婢子去吧,就让芳绒给您扇扇风,也好凉快些。”端着银盆儿,正要出去倒残水的芳绡,笑着抢了差事出去。
崔婉清对这几个芳儿,印象都还成,这几日相处下来,起码面上是温柔可亲的,最主要是眼里,都有自己这个主子在,这点才是最主要的。
至于丫鬟们都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她却是不怕的,有心思的人才好相处,对着无欲无求的,您就算有千般本事,也施展不出来不是?
这做主子的,能不能拢住下人们的心,全然是看主子的本事如何,最起码,在崔婉清的眼中,现在是个良好的开端。
“奴婢除了您刚吩咐的,还带了一匣子酥糖,两匹颜色鲜亮的松雾纱,让莺巧给她们各做一套衣裳穿,夏天穿这个,最是凉爽透气。”方妈妈笑着跟崔婉清回话。
顺便将手中的物件抖了开,原来是一套嫩绿松雾纱新缝的睡衣,上身是件交领小衫,领子上绣着嫩黄色的迎春花,底下是绣花袷裤。
看着又轻又软,想来穿着定是凉快的紧。
这套睡衣,方妈妈前后也不过四五日的功夫,便日夜不停的赶制出来了,崔婉清心中觉得温暖不已,深觉着这被人疼宠的感觉,还真是不赖。
但还是嘟着嘴嗔道:“嬷嬷也太赶了些,我这不是还有得穿吗?您慢慢做也就是了,这才几日功夫便得了,得有多伤神啊?”
“那两套睡衣,一套小了,另一套居然用的是薄绸,那里能穿?就这一套嬷嬷还嫌少了,想着再给你做套绫裙的,也好换着穿。”方妈妈一脸不以为然。
深觉自家小姐忒受委屈,连个睡衣都不像样子,都是身边没个贴心人所致。
方妈妈抱着睡衣坐在崔婉清对面,用银剪子修剪衣裳上的线头。
“祖母刚跟我说,外祖母信佛心诚,让我诚心诚意的抄部经书,给外祖母做寿礼呢。”瞧着方妈妈认真的模样,崔婉清弯着嘴角,声音轻快的说了句。
‘啪’的一声,方妈妈手一松,小剪子就掉在地上了。
她紧拽着手中的衣裳,连剪刀都顾不上捡,满怀希翼,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老太君可说了到时候,让谁去明安侯府送贺礼?”
“说了,嬷嬷,要不您猜猜看是谁?”崔婉清歪着头,挑着眉毛笑道。
“这孩子,还跟嬷嬷打起哑谜了。”方妈妈嗔了句,但还是猜道:“可是舒妈妈?往年都是她代老太君去送寿礼的。”
“不是。”崔婉清一语否定,心里暗想,“看起来,嬷嬷和舅舅家,还一直有联系的。”
“那是外院的程管事?他专管各府的人情往来,人面最熟。”方妈妈又说了心里的另外一个人选。
崔婉清掩嘴一笑:“也不是。”
“程管事莫非是娘亲的人?”崔婉清心里暗想,全然未觉,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揉入崔婉清的思想了,下意识的将曹氏,当作了娘亲,将明安侯府,看做是自己的舅家!
“哎呀,您就直说了吧,这是要急死嬷嬷?”方妈妈着急的把怀里的衣裳,放到了榻上。
崔婉清粲然一笑,伸手出去绕了一大圈,最后却是点到了自己的鼻尖上!
“我的天,我的皇天菩萨,我的夫人啊,老天开眼,老天开眼!”方妈妈刚开始还不信,等信了,便站起来,面向西边跪下,喃喃自语,双手合十的不断念叨着。
崔婉清让她谢了会菩萨,这才示意芳纹将人扶起来,笑眯眯的说:“嬷嬷,您也别太激动,这离下个月初六,还有将近二十日呢,我这就要开始焚香抄经了,屋里只留一个人伺候便是。”
方妈妈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指了最安稳的芳绒留下伺候,自己带着芳绡和芳纹去了隔壁小厅。
崔婉清心中平顺一片,事情都按着自己预想的走着,她倒真的是诚心感念菩萨恩典,不用刻意,便十万分诚心的认真抄经。
为了让外祖母欢喜,她特特的选了法华经,这部经她抄的最多,几乎都能默出来,最是顺手不过。
晚间用饭的时候,玉兰也在,崔婉清原本想着,她怕是用了饭才回来,没想到还回来的挺早。
“老太君今日心里不顺,请了大老爷和二老爷过来说话,厅里只留了芙蕖,舒妈妈和潘妈妈伺候。白茶和芍药被唤去守门,婢子就回来了。”玉兰瞧出了主子眼中的意思,细细的解释了一番。
“看来,下午闹得挺厉害,老太君是被钱舅母说动了,帮着四姐问婚事,结果,求亲的不是成国公府,却是换成了嫡母的大姐夫家,嘉州刺史,落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崔婉清暗想。
她伸手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骨,放在口中,眯着眼睛吃的极为满足,翘起的嘴角,更是表明,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真正的很好。
“就是不知道,等大伯父和父亲问出来,这位大姑父的儿子,是个一年四季,吃药比吃饭多的药罐子,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崔婉清越想心里越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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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决定
崔婉清笑着对方妈妈她们说道:“今儿这排骨滋味真足,嬷嬷一会不妨就带着她们几个在这里用了吧,省的过来过去的跑,怪折腾人的。”
方妈妈坐在里面收拾布料,隔着八扇紫檀木嵌玳瑁人物折叠屏风,笑道:“成,就听您的吩咐,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这主子和奴才,该守的规矩定要守,您可别可着劲的惯她们,要是失了分寸,到时候,还是她们遭罪。”
崔婉清点了点头,情知方妈妈说的乃是实情,大家族里,最是讲究一个长幼尊卑,规矩大如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身体,九小姐柔弱的气质还有所残留的缘故,自己原先的压力和恐惧,无形中竟是消失了些,也并没有像原先那样,对谁都是万分的提防小心。
崔婉清现今对身边的人,要比以前温和的多,想到前世里身边伺候的人,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连个大气都不敢出,说什么话都要斟酌再三,唯恐一句话说的不对,便要遭殃。
就连笑;都是满满的奉承模样,看着就是奴才相,怪没意思的,跟现今这种祥和的气氛相比,差距还真的是很大啊!
晚饭用毕,崔婉清沐浴完又去抄经,还没将笔蘸上墨呢,就听得身后传来埋怨的声音,“我的小祖宗,嬷嬷晓得你有孝心,可也不能黑里白日的抄经啊,太费眼睛了,那里就差这一刻?快歇了,我让芳绫陪你结绳节玩。”
崔婉清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扭脸笑道:“嬷嬷,我不爱玩那些个,您就让我再抄两张吧,您看,玉兰将墨都磨好了,这可是祖母赐下的上等香墨,要是不写,好不糟蹋东西呢,这点子墨用完我就歇,成不成?”
崔婉清拉着方妈妈的袖角,轻轻的晃动着,粉嫩嫩的嘴儿嘟的像个花骨朵。
方妈妈那里禁得住她这般求?只能是无奈的摇头轻笑,带着丫鬟都出了门,好让崔婉清能安静的抄经。
瞧着屋门被紧紧闭拢,崔婉清并不着急动笔,只笑着瞧玉兰。
玉兰今晚上并不当值,晚饭用完就可以去歇着了,但却是围着崔婉清转到现在,要是没什么要说的才怪。
果然,她是呡嘴一笑,赞道:“小姐好聪明,什么都瞧得出来。”
“我要是不用点心,怎么对得起你这位好姐姐的一片真心?”崔婉清把玩着手中的湖笔,看的十分专心。
玉兰神情一凝,崔老夫人将她给了崔婉清,她以后的日子,可都全系在这位就小姐身上了,当然,老太君是让自己盯着九小姐的意思。
可是玉兰这丫头,是个嘴上不说心里有数的人,她暗地里观察了崔婉清好些日子,觉着九小姐聪慧稳当,不激进,不妥协,做什么事情都有着明确的目标。
这样的主子,值得她玉兰衷心帮扶,毕竟老太君的年纪大了。。。。。。
想到被当成物件一样送出去的丁香和芙蓉,再看看眼前唇边带笑,浑身都带着自信的崔婉清,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
“下午,老夫人请了二夫人来问话,大小姐和四小姐,却在东边碧纱橱里呆着,后来晓得去咱们西府求亲的,是嘉州刺史卞大人,四小姐当时便耐不住性子,当着老太君和二夫人的面跑出了门。”玉兰回事的口吻很平淡,一点都没有绘声绘色,比阿桃那丫头差远了。
可是崔婉清自己却是仿佛看到,羞怒的四姐是怎样狠狠瞪着嫡母,连礼节都不顾的愤然出门。
长姐又是怎样的焦急掩饰,说着不着边际的借口,行礼告退。
至于嫡母那翘起的唇角,还有祖母的满心满眼的失望,都像是在她眼跟前一般,那样的清晰可见。
“老太君那里,该说的只管说,不要掖着瞒着,凭白的让老人家猜疑。”崔婉清拔下笔帽,细致的蘸着墨汁,认认真真的开始抄经。
“哎,婢子晓得了。”玉兰轻声应了,手里的苏绣菱纱美人扇,摇动的越发平稳起来。
浅粉色纱窗外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