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皇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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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是不舒服。
看向毓旭,就见他嘴角是一抹邪恶的笑,也不知是何用意。可是越要努力去看清,只觉得眼前幻影重重,根本就看不清楚。
他为什么对着她如此地笑啊……
她将一整张小脸都凑到了他的面前,可是却仍然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他那双狭彽而好看的眼,怎么一下子多出来那么多双,还有那江薄唇,为何……为何,变得那般地多啊……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全身无力……
就见他顺手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接在了怀中。
手在她那粉红而迷人的脸蛋上轻轻一捏:“还是如此不胜酒力,只不过喝了两小口罢了,竟然就烂醉如泥了!还当真不知如何说你才好!!”
可是倒在他怀中的夏女却完全不知情一般,沉醉在她的酒醉的睡梦中!!那粉红的脸蛋,那朱红的唇,却散发出迷人的魅力,引诱着人去采摘。
毓旭将她轻轻地抱了起来,对着门外已经吃饱了侯在门外的李德与温儿喊道:“还不赶紧前来侍侯,站在门外尽偷懒着!!”
就见李德与温儿低着头不敢看地走了进来。
“今晚的事,你们一概没有看到,只知道吃完饭回来,就看见皇后拉着朕就往寝室而去,听到了没有。”毓旭看也不看他们,抱着夏女向着寝室而去。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李德与温儿心中想。
可谁让发话的人是天子,天子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他们根本就无法违抗,只好低着头应着:
“是。我们只看见皇后硬拉着皇上您向着寝室而去。”
夜色正浓,就见毓旭脸上浮起一抹邪俊非常的笑,称着银色的月光,竟是显得十分诡异而艳丽。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斛珠
夏女,是在满鼻子梅花香中醒过来的。一时头脑昏沉沉,分不清东西南北,抬眼向窗台望去,隔着窗纸,外头还是暗沉沉的,似乎天才微明。
好早!
怎的感觉睡了许久呢?
她伸出手,揉了揉额头,似乎头有点儿痛着。
可是越揉她越觉得那儿不对劲。
她猛然拉起被子,向着里头瞟了一眼,双目圆瞪,半响回不了神。
她的身上,一丝不挂。
她可从来不曾如此赤裸裸地睡着过,至少,也会穿一件单衣,而温儿,也不可能会让她这样睡着的啊!!
难道是……
她不敢往回想去,她只记得,昨晚,看到毓旭伤感的样子,于是她勉强地喝了杯酒,结果就醉得一塌糊涂。至于后来的事情,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温儿!”缩了缩身子,她喊了一句。
就见温儿走了进来,外面风雪下得大,她的身上,还沾了不少雪花,只见她在门口抖了抖,这才走了进来。见夏女醒了,恭敬地道:“皇后娘娘醒了,奴婢给您拿衣裳穿上。”
说着赶紧将在暖炉边捂得热烘烘的整套衣服拿了过来。
夏女脸一红,温儿拿的不只是外套衣裙,连带着单衣肚兜也一并备上,看来她是知道她一丝不挂了:“你知道了?”
温儿头未抬起,她当然知道夏女问的是干什么,于是应道:“皇上晨间走的时候吩咐了奴婢备的。”
毓旭吩咐地。
当场,夏女的脸红得如炭烧的铁一般,冒出了红堂堂的光华,说不出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
她沉默地接过温儿的衣裳穿了起来。
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口,如此不清不楚,闷得心里头也不舒服,自己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倒不如问出口来,心里面还顺畅比较多。
“温儿,昨晚……昨晚……”谁知话一问出,温儿应得比她还吱唔。
她只以为昨晚一定是十分出轨,所以连温儿也开不了口了,她那里知道,温儿只不过是因为毓旭交代的话,让她左右为难,这假话要对夏女说出口,她又觉得十分对不住她的。可是不说,又是违抗了圣旨。
“昨晚……昨晚我与皇上可是……”夏女问。
温儿咬了咬牙,应声道:“昨晚奴婢与李公公吃过饭后过去,就见皇后与皇上醉意深沉,皇后还一个劲地拉着皇上向着寝室而来。”
她一口气说完,头低垂着,不敢去看夏女,就怕让她看出自己在撒谎。
一个劲拉着皇上向着寝室而来???
听完温儿这句话,夏女吓了一跳,不会是自己主动的吧?她紧张地问:
“后来呢?后来怎么回事?我与皇上有没有……有没有……”圆房。她终是问不出口。
“后来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与李公公本来要跟着进来侍侯皇后与皇上的,可是皇后与皇上又如何也不肯让奴婢们跟进来。所以我们只是守在门外,里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温儿心虚地道,不过这后面的事也是对了一半,其实是皇上不让她们跟进来,那时候皇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那里还知道不让她们进来。
夏女痛号了一声!果然酒是害人的东西!!
“那皇上人呢?”她问。
“回皇后,皇上一早就去早朝了,这会子可能差不多处理好政事,皇上吩咐了晚膳凤栖宫用,这会子应该差不多来了。”温儿手脚利索地一边为她打上流苏腰带,一边应着。
“晚膳?现在几时了?”
“现在已经是酉时了。”温儿答道,又为她披上了锦制小袄。
原来是酉时了,刚刚看着天色灰蒙蒙的,她还以为是清晨,原来已经是暮色黄昏了,她竟然睡了一整天啊!怪不得觉得睡了好久的样子,确实是时辰不早了。
温儿最后为她理理了裙摆,站了起来,道:“皇后,过来梳理一下头发吧!”
夏女与她一同走到梳妆台前,就见桌上摆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字。
夏女识的字不多,只零零星星识得几个,看了半天,只好拿给温儿:“这上面写了什么?”
温儿拿了过来,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念了出来:
晚妆初过,
沉檀轻注些几个。
向人微露丁香颚,
一曲清歌,
暂引樱桃破。
罗袖裹残殷色可,
杯深旋被香酸蚟涴。
绣床斜凭娇无那,
烂嚼红茸,
笑向檀郎唾。
夏女听完,只是脸红了大半,她虽不知这词是为何人所作,可听这浅而意思,已叫人羞怯无比了。这词中的女子,分明是与郎儿戏语轻调,缠绵成分的模样。
“这是谁放在这儿的啊?”她问,虽心中猪油是毓旭,可还是暗自希望别是他才好,这样的词意,让人不由联想翩翩。
“想来应当是皇上留下的吧,可是又没有留下题名。”她道。
“哦。”夏女应。
心中只是砰砰作呼,也不清楚,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向着床褥看去,她刚刚一直想看看可有落红,可是温儿在旁,又羞于开口。
这会儿一看,才发现,似乎被褥是重新换的一床,她记得之前的被褥是月牙白绣了水仙花的,可是这床虽然也是月牙色,可是却绣了合欢花的。
好奇怪!
转头看向温儿:“被褥换过的?”
温儿点了点头:“昨晚的被褥脏了,这床是连夜换上的。”
脏了?
夏女不敢抬头,看来当真是有落红了。
得到这个答案,她的心反而是沉静了,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之感。
想不到,一直不曾发生的关系,到了这一刻,却还是发生了,她的身子,最终还是给了毓旭。这一切,不知意味着什么呢?
算了,不去想就是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阻止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介意又有何用呢?人生尚且长着。
清白,也只是束着女子的一道禁锢罢了,没了倒也好。
只是,如此一来,终将,负了小九的一片痴心了,纵然她不做皇后了,又怎配成为他的夫人呢?
缘缘分分……
终究,她与小九,还是寻不着缘觅不着份。
顺手抽出妆台前瓶子中的梅花,轻嗅着:“这花是皇上命人送来的?”
“是啊!”温儿应道:“皇上可算是对皇后有心了,说要皇后一直沐浴在花香中,去早朝还不忘记特意吩咐了宫人将新鲜梅花采摘送来呢。”
他从来是有心人,可是有心人,又是对多少人有心呢?一定不止对她一个人的。
且不说多,他纵然只对她一人有心有情,可是,若再一次面对与朝政相左的事情,他是否还会牺牲她呢?她不敢去想。因为这个答案,太过昭然若揭了。
他是一个以江山国家为重的人。
她不能说这样的他不好,可是,她却无法与他走到一起。
既然他属于天下人,那么他,又怎么可能顾得了她呢?也许就算她此时当真接受毓旭,当真他也爱上了她。可是一生是多长的时间啊!
到了某一时某一刻,他们,能经得住这后宫中你争我斗,权利的诱惑吗?
她都不敢去想这么多。
她的人生一直从容,可是自从遇上他之后,一直在变,一直在变,变得她自己也怕了。
听到有脚步声向着她过走来,她轻轻回头,就看到毓旭一身风雪而至,脸庞上是那宠溺的笑,他呵了呵手,由着李德为他打去身上沾到的雪花儿。
那样的他,看来,竟然十分随和。
看到她转过头来,他笑了起来:“醒了?”
他问,那样地自在,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般。
夏女点了点头:“刚醒。”
就见他走至她面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妆台上的那一首词,问:“看了没有?”
“我不识字。”只见她的声音很轻的说,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她已经透过温儿听过了。
他拿起纸,那双凤眸对上了她的眼,迷情地道:“朕读给你听。”说着倚在她的肩膀处,修长的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读了起来。
他读完,才发现夏女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可不许他在与她说话的时候她这个样子。他突然轻轻地咬住了她那细小的耳朵。换来她一声轻呼。
一转头,凭得是一嗔尽显风情。
“朕在与你读着,你却在想些什么?”
“我在听啊。”她说。看他那略带不满的样子,她可不敢跟他说,她根本就没有在听。
“还骗朕!那你说说,最后一句是何?”他可不信,分明她刚刚就一脸出神的模样。
就见夏女略一思,而后念了出来:“笑向檀郎唾。”毓旭那里知道,夏女刚刚可是才从温儿那儿听过呢。
毓旭只是看着她,分明刚刚见她一脸出神,可是这会儿,却是当真念了出来,看来是他误会她了,可是就算如此,他仍不愿就此放过她。
就见他伸出了脸在她面前,道:“脸向妾儿唇。”他带着调笑地道。
引来夏女一阵笑,用力将他的脸推开,她不知道,原来,毓旭也有如此赖皮的一面。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凤求凰
吃过晚膳,两人坐在围炉旁取着暖。
“你一生可有什么憾事?”毓旭突然开口问。
夏女想了一想,其实她要求的并不是十分之多,对于人生变幻,也从来不曾去计较得失过多。若要说有何憾事,那便是没有读过书。
所以,当她看到别人打开书卷的时候,心中总是十分渴望着,也有一天,能够如此。
“若说憾事,大概是我从来没有读过书,不识字,当听到有人谈起书卷里那些十分美的东西的时候,却不能去感受一番。”她道。
至少不能走万里路,若是识字,她也可以在书中领略各地名川。
毓旭看向她,只是将她的手轻轻拢在了自己的手心中:“以后朕会教你识字,直到有一天,你能与朕,一起并肩同观书卷,可好?”
夏女抬起头,满是惊讶,她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料他会说出这一番话,就算他无法实现,她也仍是感动的,至少,他是有着这一份心的。
此时此刻是好的,她想。
就是要去想得太多,她不是也答应了他,要尝试着接受他吗?那么,在明年春暖花开前,她应该是,不去想得太多,试着接受他也好。
“嗯。”她点了点头。
毓旭唤了宫人抬了一张小几过来,摆上笔墨纸砚,当真就有模有样地要教她学字了。
他眯了眼睛,看着炉火,想了想,似乎十分头疼的样子:“要从那儿教起呢?……”
“皇上想教什么我就学什么。”她道。
他一笑,就着狼毫点了点墨水,开始写了起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