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皇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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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大口喝了一口。一脸地十分满足。
毓旭原本压抑的心情,在看到夏女那原本皱眉一脸痛苦地轻啖一口到后来笑开了眉眼大口喝的,不觉舒畅了许多。
这丫头,还以为他是骗她的啊?!
伸手拿起菊花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酒香轻盈,菊香弥漫,月色极美,毓旭与夏女两个人静静地喝着酒……
第八十八章 毓旭(二)
“你来没有喝过菊花酒吗?”毓旭问,他是很奇怪的,记得母妃说过,重阳日,各家各户都要吃五色糕喝菊花酒,还要登山望远的,可是看这夏女,似乎从来不曾喝过菊花酒。
他虽是听说她在夏家十分不受重视,可是,这五花糕与菊花酒并非什么昂贵之物,按理说,不至于吃不起的。
夏府对待下人,尚不至于如此吧?
夏女低了低头,菊花酒,她的确是不曾吃过的,就是五色糕的滋味,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才能够想得到的味道的了。
她在夏府的身份尴尬而且低微,就是连一个奴婢也不如,既是奴却非奴,因为做长工可以赚得到钱,她却是得不到一分钱。
当然,夏府每年重阳日都要吃剩五色糕,可是她从来不沾半口,她虽是卑微,可是,她尚且不必去昂人一口嗟来之食。
“没有喝过。”她淡淡地道。
毓旭抬起头,明亮如月的眼睛看向她:“夏安达对你,很差吗?”问过之后,似乎又有点多此一问感。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她是在溪边洗衣服,两个小小的女丫头,却要洗那满满似小山般的衣服。
想来,她的身份,并未给她带来比奴婢好一点的生活,反而可能是连奴婢也不如吧?他忽然有点心疼这样一个女子。
那样的环境中,处处受欺压,而且在身份上还要遭人诽议,同是流着一个父亲的血,却有着天壤之别的身世。
这样的情况下,她是怎样一步步地走过来的?
夏女扬眉一笑,月色下,清秀的脸庞,小巧玲珑,却尽显坚韧,那张脸,比月色还要美上几分。
“无所谓差不差,他收容我,我为他做事,两不相欠,不是吗?”说完,抬头冲着毓旭一笑。
可是那言语中,却分明有着淡淡的愁,是啊,再是洒脱,也终究是个人,又怎能真正做到什么也不在乎呢?
“很苦吧?”毓旭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字地问。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了你争我抢的争夺,倒也自在。”夏女迎向毓旭的目光,淡淡地道。
很小的时候,她其实是曾经抱怨过的,她曾经妒忌过的,她曾经每日每夜的不开心,只因为,当那些夏家小姐穿着美丽的裙子,吃着香香的糕点,被宠在手心的时候,她却只能跟在娘亲的身边,穿一件寒不附体的破旧衣裳,看着娘的手在寒冬冷水下变得青肿。
不过,日子一日日地过去,她变得淡然了许多,想开了许多,也就不再因为那一点点小小的事而感到内心不平衡了。
人生在世,其实只为一个快乐,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穿着美丽的裙子,吃着香香的糕点,被宠在手心里,那些末必就是幸福快乐。
其实,只要人心的欲望不要太大,处处都是幸福所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了你争我抢的争夺,倒也自在!倒也自在?”毓旭一遍一遍地念着夏女的话,眼中赞赏之意大升。
“这句话果然是在理啊!的确,要是人与人之间能够少了你争我夺的话,那么便能够更快乐了,看来还是皇后看得透彻,人人以为皇后过去是苦的,焉知,这样的生活其实方是至宝啊!!”他感叹地说着。
夏女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毓旭,她以为,似他这般重名重利之人是难得明白这个道理的,却不料,他却能懂。
是他聪明能解,还是他深有此感呢?
夏女极困惑的看向他。
却见他在月色下,褪去了那总是冷狠邪妄的面孔,那样地安静,那样的轻愁。
她想,其实,他也许也是无奈的吧?他其实,也是厌倦了争夺的吧,可是却非要争不可,他也是极累的吧?
直到此刻,她方才仔细一想,也许,他从小,也许并不如人前活得那样开怀的吧?
她记得,他并不是太后的亲生儿,他的母妃,似乎是在他才七岁那年就去世的。据说当年皇上的母妃极受圣宠,入宫方半年,已经晋级为贵妃了。
卢贵妃,其实在那个时候,京城老百姓都是对她极其好奇的,据说她美得像仙子一样,跳起舞来连蝴蝶也要来伴舞,她的歌声如夜莺一般动人,而且她还温柔娴慧,是不可多得的女子,是天下男子的心中仙子,只可惜入宫第八年,得了瘟疫,列了。
不知为何,此刻想起这件事情,夏女忽然心头颤了一下,不知是否是她多想了,她总觉得,这个卢太妃之死,应当不是那么简单的。
太后,如此一个阴狠而冷血之人,怎可能容一个得圣宠的美丽妃子在自己的身边呢?
她发现,此事,一定不止表面上如果简单。
她才想起,抹上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似乎是日渐显得冷冽。皇上看向太后的目光,似乎总是不含好意。
之前,她总以为是因为太后专权,想要控制了皇上,所以毓旭才会奋起反抗,可是此时时,方觉得不太简单。
若当年之事与太后无关,太后养育了皇上这么多年,纵然有所过失,相信以毓旭的为人,尚不至于做得那么绝情才对啊?
她不知觉间开了口:“据闻当年的卢太妃,似天上的仙子一般?臣妾无缘一见,当真遗憾!”
李德就站在他们一旁候着,此时听到皇后提起卢太妃,心中猛吓了一跳,抹上就忌讳的就是听人提起卢太妃,那会勾起他太多的思念,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提起,李德津替皇后捏了一把汗,就怕皇上发怒。
可是却惊奇地发现皇上并没有发怒,而且还提起了卢太妃。
“朕记母妃十分喜爱跳舞,她的舞也跳得极美,她总爱在百花盛开的地方跳舞,因为那样,会引来一群蝴蝶为她伴舞,那时候父皇看着母妃起舞,总是眼也不眨,朕就问身边的宫人,父皇为何看得如此模样啊?那些宫人就笑着道,国学 不是怕你母妃跳太美了,让天上的神仙看上了带上天了!”
他边说边微微笑了,神情间带着落落地伤感:“可是那一年的夏天,母妃还是给那些仙人带走了!”
“我想卢太妃一定本就是天上的仙子的,只不过一时调皮就下了人间走一圈,如今玩鸣金了,她肯定是要回去的啊!皇上也别太伤感了,也许卢贵妃就在天际看着你呢!”夏女轻快的说着,带着几分淡笑。
看到毓旭如此伤感,她忽然觉得心头也跟着紧紧地。
“皇后可有思念的人?”毓旭突然问。
夏女低下了头,她当然有思念的人:“我也是好想着我的娘亲,不过,其实我应该为她高兴的,她在世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的。离开了,也许能过上好日子。”
娘亲是个执意的人,她知道娘生在世的时候,其实是一直都以夏安达为夫的,那也许不算是一种爱,却是一种信仰。这也许是女子的悲哀吧!以夫为天,就算那根本算不上夫!
后来,她去世了,其实夏女觉得,更好,那样,至少她摆脱了夏安达这个无心无肺之人的阴影,不必,为这样的一个人而过活。
深秋夜凉,夏女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有点冷。瑟了瑟肩膀,就见毓旭对她伸了伸手:“过来。”
她不明就理地看着他,却仍是默默地走了过去。
就见毓旭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动作轻柔而带着执意。
那怀抱,带着夜凉中的温暖,带着他独有的龙涎香,透过那薄薄的衣裳,一直飘进夏女的心间。
她突然觉得,似乎这个拥抱,等了许久一般。
她僵了僵那瘦削的肩膀,没有往回的排斥,只是安静地将头靠在他那有力而温暖的臂膀上。
只见他轻声地道:“秋夜很冷,要多穿件衣服,着了凉可不易好。”
她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很平凡,却很温暖,没有过多的虚华的陈述,只有平实的关心,却充实了她的心,温暖了她的全身。
这一夜,她们谁也滑 离开谁,只那样静静地相拥,看着月落,看着日出,看着一个夜,就那样静静地过去。
多年以后当毓旭想起那个夜晚,总是会笑。他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竟然能够抱着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安静地过一整个夜,却没有半分遐想,为何人人都说月色乱人心,他倒觉得月色宁了人的一片心啊!!
第八十九章 北藩王
北藩王,原本镇守北方,当任北藩王承袭了其父的爵位,却生性好斗好权。承们短短八年,却是招兵买马,拥兵要自立为皇。
前皇帝一直纵着,因着那一层薄薄的关系而不忍出兵平北。
可是毓旭却知道这北藩王不得不制,若是任他而为,尽早要成为一方祸害,受苦的,依然是边关百姓,所以即位立即果断了重兵平反。
不出一月,竟然大获全胜,简直是大快人心!!
今日,正是北藩王进京来请降与进贡的日子。
……
夏女昨夜一夜没有睡好,今日一早又开始为了晚上这一场宴会忙着。直到停了下来,已经是倦意浓浓了。
直想要到床上睡上一觉。若非她天生是铁打的身子,怕是不垮下才怪。皇家的是当直是费尽人的心思。
也不知是否是内务府故意而为的,所要用到的桌,椅,杯,盘,还有各桌人员的安排,上菜的次序,这一等等之事,皆到了今日方来找她定夺。
她对于这一些本就不懂,唯有东跑西跑,东问西问,才总算是把一切都安排了出来。
坐在梳妆台上,任着温儿为她画眉点唇,妆容打扮。
不一会儿,一个端庄而华丽的女子便出现在铜镜中,小青那丫头赶紧取皇上赐下的珍珠凤冠,为她戴上。
一刹那,珠光四射,镜中女子凭添了不少姿色,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再穿上那件银丝织就,绣了大红牡丹与凤凰昂首的银色宫装,整个人比往日美了一倍不止。
小青拍了拍手:“皇上赐下的这一顶珍珠凤冠果然是很合适皇后娘娘,戴上后既显华贵却又不显得俗闷,皇后看起来当真是极美!!像仙子一样!”
“你这小青,就是一张嘴最是甜了!!净会逗人!那里我只戴上这一顶珍珠凤冠就能像仙子一样!”虽是这样说着,可是夏女内心里还是极高兴的。
想起昨夜与毓旭两人相拥的情景,心中是极暖的。
“这还不是皇上对皇后的用心!还是皇上最是了解皇后,专做的这一顶凤冠当真是极配皇后娘娘戴!”温儿在一旁也忍不住道。
夏女一笑,当真,若非毓旭是有这份用心的话,又如何会命人做出这样一顶凤冠呢?而且,还是他亲自设计的。
心中有一处,是极暖的。
就像是,昨夜,那带着香气的怀抱一般。
“好了好了,就你们最能说了,宴会就要开始了,再不赶紧过去,怕是要赶不上了!”夏女轻轻地道。
去到宴会的时候,人已经是到齐了。
皇上的左侧第一桌,坐着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男子浓眉大眼,方形脸孔,熊腰虎背,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模样,皮肤极黑,眼神却是极其放肆的,带着几分凶暴而残忍的笑,给人的感觉,似一头正蓄势待发的野狼一般,令人心中寒颤直起。
那女子细眉长眼,一张极是秀气而柔软的脸庞晶莹如玉,樱桃小嘴紧紧抿着,脸上是含羞带怯的笑,看起来,极是楚楚动人,虽没有雪月与江怀青的倾国之姿,却独具一份诱人的姿态,只是,与身边的男子极是不合配。
她淡了淡神,没有再看,而是笔直向着毓旭走去。
太后没有来参加宴会,据闻身体不适。于是夏女坐在了毓旭的右侧。看着台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
“这便是当今皇后?”就见刚刚那一男子开口而方,语中,带着几分轻佻感。
从人皆是听出,这是一句极其轻视之语是在暗讽夏女的姿貌。
夏女却仍旧是淡淡地笑,没有开口,似听不出此人的暗讽一般。
她虽猜出此人大概就是北藩王,尚却猜不出他的为人,而且这种场合,有些话,不必她开口去应,自然有人会回答他的话,而且会回答得极好。
“这正是朕的皇后。平北王还是拜见皇后?”毓旭面上带笑地道。对着平北王道,目光却是穿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