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皇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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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也不在意,本来,这人情冷暖各人自知。
捡了一块较干净的地方静静坐下,其实,再艰苦的生活她也经历过,倒也不觉得有何难忍之处。以前在夏府的时候,每逢刮风下雨,那小屋内,可是比这牢房好不到哪儿去。
这天牢中,只是脏了一点。还有就是,清冷了些,是那种令人心也麻了的冷,少了生存的气息,如沉死中的鱼一般。尤其是狱中那一双双绝望的眼睛,更是让人惊慌莫名。
她低下头,静静地等着。
没有紧张,没有不安。
很多事,只能是顺其自然的。
紧张、不安,都是于事无补的。
她并不担心着会出何大事,她的身上,有着最重要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她想赌一把,若是皇帝因此将她打入冷宫,也算是好事一桩。
她知道,此事,可活罪可死罪。若是活罪,便是打入冷宫一遭了,这是她希望的事情。因为,身为皇帝的人,这一生,只能是在后宫中度日了,可是,她不想当这个皇后,不想当一个妃子,她不想去跟许多许多的女子一起争一个男子的宠爱,一直到老,那样的生活,于她而言,太累了。
若能得此结果,她就真的是自由了,摆脱这一切阴谋诡计。后宫中,也许在许多人的眼中,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在她的眼中,那是一个带着自由的仙境。
此事只等着皇帝前来审查下定夺了。
她心中,突然很想知道,他,是否相信她?
当然只是想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很奇怪很奇怪的想法,可是一想到他不相信她的可能时,心却是带着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酸痛的,一抽一抽。
笑笑,她这是怎么了,那个莫测的皇帝的想法,又岂是她所能够猜测得到的呢!!
再说了,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相信她的清白呢?!
想起前日早上的事,只是微微吐了一下,他已经怀疑成真了,那样的忌讳这种事情,再聪明而
睿智的人,怕也是会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的吧!!
突然听见外面吵嚷了起来。
那些气死般的囚犯都尖哑地喊着叫着:
“皇上、、我是冤枉的、、”
“皇上、、饶了我吧、、”
……
那声音,凄厉而伤人。虽未看到那些人,夏女已经能够感觉到她们的脸上必是带着最后的希望,冀望,还有一种面对死亡的恐惧吧?
只是,她是没有时间去思绪别人的心思了。皇帝来此,不可能是为了别人,也只可能是为了她了。可是他来此作何,不是要当堂审案吗?难不成,要在狱中审理?
那倒也是稀奇之事。
“快把门打开。”毓旭那慵懒中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就见那狱吏长吓了一大跳,三步作一步急跑过来将牢门咔嗒一声打开了,恭敬地哈腰站于门口,道:“皇上请进。”
只见他昂然的身子微微一屈,走了进来,那一身明黄,带着高贵在光气,硬生生,将周遭那些脏气也给隔开了一般。
他,不适合立于这种地方,他应该是那种,站在高高之处的人,方能将他全身的敛气,全都张扬而出。
只见他负手站在门边,看着她的眼,微眯着直盯她看,一眨不眨,直把人的汗毛也给竖了起来。
见他如此,她唯有乖乖地起身跪于地上,行了个大礼:“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也不唤她起身,只是一直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了一般。连他身边的每个人,也屏了呼吸,因为,谁也知道,这个皇上,不开口的时候,只是在那强压着怒火罢了。
若是谁敢不识相去碰上他,非要粉身碎骨不可。
夏女也不在意,只是定定跪着。自认为她身体好,这样跪着,倒也不显累,而且这牢中铺了一层草杂,膝盖上也就不痛了。
毓旭看了她许久,却不知应该如何开口,他不愿相信,她会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可是,她为何不告诉众人,她尚是清白之身呢?他与她从未正式同房过,她仍是处子之身,只要她当时说出,一验便出真相。
可是她却不说出,由不得他不怀疑,她当真已经有染了!!
她如此聪慧,而且当时那般镇定自若,也不像是那种会忘记了这么重要的证据的人啊!
可是她的不说出口,恰好就是他心头的一块毒刺。
刺得他的心也作疼。让他不得不承认,当真是给她这个平凡的女子给迷上了。
摇一摇手,对头身后的众人道:“你们全都退下,朕要单独与皇后谈谈。”
李德一听,忙道:“皇上,这不合、、、”一个适字未说出,已经被毓旭拦住。
他暴喝一声,将着心中的不快,全泄了出来:“朕的话,你们都没听清楚吗?!”
众人一惊非浅,吓得再不敢说什么,应了一声赶紧退出。
众人退下后,毓旭看着夏女道:“你有何事要对朕说的吗?”
夏女低着头号,有点不清楚毓旭的话,只好道:“臣妾没有什么可说,只是希望皇上能够查出真相,还臣妾一个清白。”
虽然极想他将她打入后宫,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若是一口硬是承下自己真是偷人,止不住,他一个性怒不可歇,一掌要了她的命。
低眼偷窥了一下他的脸色,那样的黑,可以想像,那怒,有多高了。
而且如果一口咬下自己真是偷人,也许弄巧成拙,反是要让人怀疑。那时岂非更是乱了。
“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么你可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毓旭盯着她道。那眼中的紧张,像一把紧拉着的弓,绷得紧紧的,似乎她一个答案,就可以松开。
他心中默默地念着,竟是如此害怕她说出没有二字来。
因为,她若是说出没有二字,便说明,她,不是清白之身。因为,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就是当时没有想起来,此时也应当想得出来自己是清白之身的啊!
夏女估量了一下,只是淡淡地道:“臣妾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但是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会为臣妾查明冤情的。”
“你再仔细想一想,既然你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么肯定有什么证据的,是不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证据被你给忘记了啊!”
毓旭犹无法相信,只要一再提醒着她。
而夏女,却是有一点搞不清楚这个皇帝的心思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愿她受到伤害的模样,那恳切的话,让她微有些动容。只是不知,他的所做,是为她的为人,还是因为他的计划中她不可或缺的分呢?
想来,应该是因为她在他的计划中那不可或缺的分吧!他有美眷三千,又岂会看中她这个无貌无才之人呢?
不过她知道,他一定也是猜到了她若是被冤枉的,那么她必是清白之身,所以,他一直暗示着还有这个重要的证据。只是,他毕竟还是不够相信着她吧。所以,他不敢直接地问出来,怕若是她当真是不白之身,他如此关心她,她却为他戴了绿帽子,岂非伤了他身为皇者的自尊。
夏女一直低垂着头,直到两人皆快要忘了时间的时候,才听到她淡薄地道:“回皇上,臣妾确实是想不到有何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实在这事发生的突然,臣妾也是一时摸不着头绪,不过臣妾确实是清白的,请皇上容臣妾再想想吧。”
这话是得体的。
唯今也只有这样回答了。免得他一时不过意,当真让人来为她验身,那么她的心愿,就没了。
“你!!”他无奈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不信她就想不起自己是清白之身这一件事。那么,她这样半口不说出,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她非清白之身。
而这个可能,让他的心也如火噬一般地疼不可止。
“你再好好想想吧!若是有想起什么,就同狱吏长说,让他来通禀朕。”他说完负手而去。
萧萧的衣袖,有着散不去的怒意。
夏女抬起头,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景,恭敬而平缓地道:“恭送皇上!”
走出大牢,毓旭将狱吏长叫住。
负手看着浓墨点画的黑夜,月也细小了许多。
背对着狱吏长,道:“虽说皇后下了狱,但是在证据还未确定前,在朕还没有下旨夺了她皇后的名份时,她仍旧是皇后,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似乎也让夜色渲染过一般,带着一般夜的诡异,夜的深沉,让人寒自脚根睡。
那狱吏长这一听,那还了得,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口中只是不停应着:“是!是!是!臣知道怎么做了。”
他一直听人主产这个皇后不得宠爱,而且无身份无地位,又无才无貌,是难成大事的,而且还犯下了此等弥天大罪。他早就不把她当成一个皇后看了。
所以,对她,也只是以着一般囚犯看待。
可是,今晚,却大大改变了他对这个皇后的看法,皇上不但亲自前来找她问事,而且还放了这样的话。如何不让人怀疑,之前那些皇后不得宠的云云之言,皆是假的。
毓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从小看惯世事,早已经认定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的情爱二字了,不论是亲情、爱情皆是假的。
他的心,早已经封锁起来,任何人也进驻不了。
那些事,很久了,久到他要以为自己是不会伤感的。
他不对任何人手软,就是亲兄弟手中也是一样。他冷血、他虚伪,他无所不为,在他的心中,只认定了,唯有权利,方是他的追求。
可是,今天,他却是为了这个平凡的女子,感到心痛。
尽管在认为她极有可能对他不忠的时候,他仍旧不忍对她弃之不顾。怕她睡在那脏乱而粗糙草席上,怕她受到狱吏的欺负。
哎,只是,这一切,终究不能阻过他心头的沉郁啊!
他不理会狱吏长,大步而去。他相信,有了他这句话,这个狱吏长,是万万不敢乱来的。
……
拉住一个狱卒的衣袖,问道:“这位大哥,这是做何?”
“皇后娘娘,咱们这是在给您安排寝食啊!你还满意不,这狱中简陋,您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尽管说出来,奴才会为您想法子安排来的。”那狱卒让她一拉,反是吓了一跳,低头哈腰,恭恭然地道。
“没、、没什么不满意的。”夏女有点接受不了,这恭敬的模样,当真是令她吃不消,于是又问:“只是我有点奇怪,你们为何突然如此?”
只见那狱吏长走了进来,一脸涎笑:“咱们狱中兄弟不太识大体,之前有所冒犯,还请皇后娘娘原谅,皇上已经吩咐下来了,只要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臣会为您想法子办到的。”
毓旭的吩咐,想不到,竟是他吩咐的,只是他为何,突然如此对她,还真是让她体会到何为受宠若惊呢!
他究竟对她,是何样的心?当真是让她模糊了。
若只是因事而对人的话,他何必令人如此善待她,只要她不死不就成了?
哎,当真是费解,而她,从来不是那种会往死里去寻答案的人。叹了口气,见狱吏长还在,于是笑了笑:“我没什么要求,这样就很好了。”
就在这时,听到有狱卒传着:“太后、如婕妤到、、、”
这天牢今晚可谓当真是热闹,前脚才走了个皇帝,后脚就来了个太后与如婕妤,真是篷壁生辉啊!
只是前者居心与后者居心,就有点不得而知了。
这个太后的到来,怕是有不少麻烦要上身了。
第七十六章 阴狠太后
太后在众人的拥护下,一步一步地走进来,身边掺扶着的人,正是雪如,一脸地不怀好意。
终究是年轻历练不够,心中的那歹毒心思,脸上毫不掩饰,那如太后,自始自终,只是一脸威严的神情,似乎当真是个正直不阿之人。
夏女见太后进来,低腰行了个礼:“臣妾拜见太后。”
“免了。”她却只是摆了摆手,脸上尽是厌弃。
夏女于是站了起来,低眉敛眼,静静地看着她们二人,没有先开口说话。
她知道她们是不怀好意,但是,终究是开不明白,她们是何居心?而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太后却也不理会她,只是绕着囚室走了一遭,小小的地方,她却仿佛是个大迷宫一般,细细走过,细细地瞧上一遍,尤其是在那一小桌子菜肉面前,更是盯了许久。
夏女已经猜出了她要使威了。这囚室,是不可能有这样丰盛的餐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