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皇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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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下来,鼻间充斥的那浓冽的龙涎香,才提醒她,男女,授受不亲。
再是淡然,也忍不住,满身刷地躁热了起来,一抹绯红,飘至脸上。心头,也如捣鼓般巨响了起来。
毓旭挑起夏女的下巴,将她那永远总爱向着地面的小脸抬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眼满含邪魅,勾魂摄魄地看向她,故意道:“皇后,脸色红润,看起来脸色不错。”
夏女心头是直白了他一眼,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难道会看不出来,她的脸上的红云,可不是气色好,只不过是因为羞涩才起的。
可是她心头清楚他的居心,却是不能直言不畏啊!
于是只好学着他,一脸假笑:“谢皇上关心,是啊,近来吃饱睡好,气色便上来了。”
“吃饱睡好?”毓旭故意将脸凑上了夏女的面前,一脸邪魅地问。
那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一言一语,带着他独有的香气,兜头兜脑地向着她扑鼻而至,那样的暧昧,那样的迷离,让她的耳根子,像着了火般燥势。
口中吱吱唔唔,半晌,却挪不出半句话来:“是、、、是、、、是吃饱睡好。”
毓旭看着她那羞怯难耐的模样,心头可是笑翻了,看不出来,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啊!就是再怎样独然处事,平定淡之,遇了男女之事,却还是生涩而羞怯的。
“吃饱睡好就好,说明这些个奴才宫女们侍主有功,传了下去,凤栖宫所有宫人此月俸禄各加一半。”他对着身后的李德交代着。
北方战事告捷,而且北潘王也于十日后要亲自来致上求降书与谈和书,这件事,让他的心中充满开怀与自豪。
心情大好之下,竟然也对这个丑女起了点喜欢之心。竟然想逗逗她,于是故意道:“皇后是怎么了,满脸潮红。”
说完温凉大手拂向她的额头,亲昵地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细细辗转抚摸,良久才得出结论,而后道:“是有点过热,不会是受了风寒了吧?可需让太医过来瞧瞧?”
这个皇帝,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么诡异!
还对她百般暧昧!
而且还故意刁难!
什么她受了风寒,她就不信他看不出她是因为羞怯而脸色潮红的!
分明!分明就是来玩弄她的。
她抬眼望去,果然见他眼中是一抹得意的笑,带着几分狡诈。
可是,这一眼,却好看得让她傻了眼。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笑。以前,他的笑,是皮笑肉不笑。每一时每一刻,都是蕴着无数的阴狠。
无时无刻,不是如一把拉了弦的弓,紧迫得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可是,这一刻,他的笑虽说带着奸诈的狡诈之容,分明是发自内心的笑。
原来,他笑起来,竟是如此的俊美无双。那笑容,似乎能透入每一个人的心头一般。
毓旭见她如此,只是好笑,这丑女,不会是被他给迷上了吧?
于是弯起嘴角俊邪一笑:“皇后,皇后?”
夏女被他这么一叫,才惊醒般左右四顾,心头难掩尴尬:“皇上,在叫我吗?”
“是啊,皇后,朕问你是否要请太医前来诊治,这个问题,有那么难想吗?朕见你想了半天,也不得结果。”他故意问着。
夏女当真是受不了这个皇帝,他绝对是故意的。
于是,她也任着她演下去。
“皇上,臣妾确实觉得有点头昏着,是应该请了太医来看看方好。”至少太医来了,她可以离开他的怀抱,不用这般尴尬处之。
这样躺在一个男子怀中,当真是不舒服透了。
毓旭倒是未料到她会这么回答,一个错鄂,却又十分感兴趣,这个女子,倒不似表面看来那么笨嘛,还是挺聪明的!
好,她要请太医他便为她请来,呵呵。
“李德,去给我请了刘太医过来。”
就见李德领了旨,小步而去。
因为夏女极少让人跟在身边,去了那儿,也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所以,其它的宫人皆是在殿外候着。
此时李德一走,大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一时,宽敞的大殿看来竟是静谧得让人有点不适。
有着别样的气息,来回环绕着。
那是一种带着迷情之感的气息,随着雕花镂空喷金香炉中透出的檀香味在空中弥漫。
夏女越发显得尴尬无比,却不知如何是好。
左右四顾间。他的手却不肯放开她,还是那样搂着她,让她无可奈何。
“皇上、、、臣妾头昏得慌,想先回屋休息会儿?”她小心翼翼地道着,又怕他不同意,又怕他因为她的扫兴话而生气。
却见他只仍是在笑,没有半分不满之意。
看来今日心情当真是不错。
“是朕疏忽了,皇后身体不适,是应当休息的。”毓旭温柔而体贴地道。那声音,柔软地似要化成水一般。
可是这温柔的声音,却没来由让夏女感到一阵不安。
往往,太过反常,便不会有好事。
这个皇帝,纵是再开心的时候,也不可能会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话的。他的冷傲孤霸是天生的一种凛气。
再说了,他的温柔,也决计不会是对着她的。
他的温柔,应该是对着江怀青那样的绝代佳人,无双智慧美女。
所以,她唯有尽早离开他身边为妙。
“谢皇上恩典,那么臣妾便告退了。”说着挣扎着要起身。却见他越是抱紧。
她不解,抬头看向他。
却见他露出一笑,还未看清当中的意思。
就见他忽然将她拦腰横抱。
“皇后不适,就让朕抱你进屋去休息吧!”
夏女一惊,伸手拉住他的衣襟。
心,可当真是慌得无一处可着落了!
她当真弄不清楚,这个皇帝,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样的举止,若是传了出去。她铁定没有清静的好日子可以过了。
后宫中女子一人一坛醋,非把她淹死了不可。
而且,明争暗斗的枪头,必定是会对准了她这只可怜的鸟儿来的。
本为被立为皇后就已经让人恨得咬坏一嘴银牙了,但是起码不得圣宠,让她们的心也稍微安慰一点。
这会儿要是再多了个圣宠,非不把她整死不可。
她只是个小人物,只想平平安安的度日。
她不需要高官厚禄,不需要大鱼大肉,不需要成群的宫人使唤。
她宁愿,做那个夏府中被人遗忘的小丫头。虽说累了点苦了点,可是却是自由而快活的。
这个皇帝,为何非要搅了她的日子呢?
“皇上、皇上,您让臣妾下来,臣妾不碍事,还没有那么严重,可以自己走就行了!真的,臣妾真的不碍事、、、”她边说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见他抱得更是紧。
“那可不行,朕如何能怠慢了朕的皇后呢!”
他不理会夏女的挣扎,抱得更紧,大步跨出。
夏女一听,这还得了,看她当真是向着殿外而去,已是吓坏,双手不断推拒着:“皇上,真的不用了,让臣妾自己走就行了!真的!”
“不行!”
“皇上,这样做有失礼仪啊!”夏女只盼他能听得进去。
“朕的皇后病了,朕抱她回屋,有何失礼仪的。”他根本就听不进夏女的话,只是一意孤行。
“求求您了,皇上、、、若是让人见着了、、、”夏女险些要哭出来了,连话中,也带了闷闷的哭腔。她不知道,这个皇帝,到底是何用意。
他到底,是要将她置身到一个怎样的境地中尼?
可是她知道,一旦他抱着她走出这个殿门,她以后,要面临的,是一个怎样危险的处境啊!!
不争,是死!
争了,只怕是头破血流!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不想争,不想有朝一日,为了生存,争权夺势,变成一个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夏女。
她不想有朝一日,手沾鲜血。
可是,若是当真陷入这一场权利之战中,她,便不能不争了。
她之前的人生,也许平淡无波,也许在所有人的眼中索然无味。但是,她有着最简单的快乐。
为了这份平凡的快乐。
所以,她不介意将自己摆低姿态,若是可怜能让他同情的话,她不介意在他的面前做一个可怜的女子。
可是,有些人,是无法悲怜人的。
衣袂飘飘,明黄缎子柔软细腻。迎着光线,是夺目的光彩。
她的乌丝披在上面,形成了一道极美的光景。
毓旭抱着她的手有点微微颤着。她的哭声,那样的脆弱。让他的心也软了。这样一个淡然如风的女子,要发出这样的哭声,是何等之少见。
他, 很想将她放下。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够因为一时的心软,而让整个计划破裂。这个计划,关系的,不单单是他个人的事情,更关系到整个江山社稷。
他决不可让吕后的事情在这个朝代发生。
她是无辜的。她是不幸的。被他选入宫中成为皇后,被他拉入这一场皇权的纷争当中。
他知道,她会恨他的,极恨他的。
他不怪她,她是应该恨他的。
也许,他将来会后悔的,可是他现在,却必须也只能这么做。
因为,他是一个皇帝!
第六十二章 面对
迎着宫女那瞪大而吃惊的目光,迎着太监们吃惊而张大的嘴。
穿过那雕凤画龙的长廊,穿过那光洁如璧的青花石砖,穿过那香气迷人的桂花芳菲,穿过那一丛丛繁花美树。
夏女的心,反而是慢慢平静了下来。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有些事,也想得明白了。
总是说,人不能太过明白每一件事情的。
那样,会十分烦恼的。糊涂一点,岂非更好?有些事情,知道得太透彻,而又无力去阻止,岂非累了一颗心。她明知道自己的分量,分明知道,任是自己再怎样哀求,这个铁石心肠的皇帝,也是不会动摇的。
可是,偏偏还要去尝试。
早就知道,唯有淡然处之,方能真正战胜一切。
有些事情,是注定了要发生的。那么,她该做的,不是逃避,而是如何去战胜他。
就像路边的野菊一般,无法躲避风雨的摧残,无法躲避路人的践踏,可是,只要有一线生机,它仍能一路散着它独有的芬芳。
以着它独有的方式,傲立于天地。
微微舒眉一笑。属于她独有的淡然顽强又回来了。她永远,能在最艰苦的日子中寻找到自己的平衡点。
在毓旭将她旋转到了四柱朱红雕花缕空的床上后,她对着他得体而有规矩地道:“臣妾谢过皇上隆恩!”
那样的温顺,让毓旭只是更为不忍。
“朕的皇后只有一个,不对你隆恩又要对谁隆恩呢?”他道。
这样一句类似调情的话说出口,两人的面上,却皆不见半分旖旎,只是各怀心事,半句不语。
气氛如凝了冰般的冷清。
“皇上,政事要紧,可不能为了臣妾而误了政事,还是先去吧!臣妾无大碍,而且太医也要来诊治了。”体贴的话说出,才发现,原来,客套的话,自己也是会说的。
毓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转身而起,对着她道:“那你好好休息,朕有空再来看你。”
当那修长明黄身影缓缓消失眼前的时候,她听到,他的话远远传来:“你太聪明了,而聪明,对你,是好?是坏?”
似在自问,又是在问她。
她迎着头,看着那绣着千子百孙,吉祥如意的金边红账帘,只是无语。
她聪明吗?
不,她不聪明,如果她当真聪明的话,她就不会只看出了这一个局,却不知道,应当怎样,才能走出这个局。
…………
水尘一路走来,就听得流言绯语成形而拥。
皇上,突然宠上了皇后!
那个貌相平凡、身份卑微的皇后,要真正飞上枝头了!
皇上竟然抱着皇后,从凤凰殿一路走去宁这殿!
皇上、、、、、、
后宫中,语言的传播是最快的,只不过是一刹那的功夫,早已经传遍了三宫六院十二殿,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尽管,水尘是御医院的太医。可是,御医院也是有人的地方,有人的地方,也就自然有了七言八语。
刚刚刘太医去为皇后把了脉,可是老半天,却脉不出个所以来。于是命人来请了水尘前去诊治。
谁也知道,水尘的医术,在御医院中,甚至整个金龙皇朝,是无人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