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华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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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昊走出部落,渐渐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待至所有人都无法看到时,他并没有立即去山洞,而是先向西再转向南,大概晌午时分,他才折返回到原先的山洞里。
……
女魃在屋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青阳的伤势突然有加重的趋势,这让她慌了手脚,尽管青阳口中一个劲地说着“我没事”,可青阳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却出卖了他。
不知从何时起,昊只要不在她身边,她自己就像失了主心骨一般,手足无措。为了减轻大哥的痛苦,她曾经想过,或许是草药的问题,也曾打算亲自向大祭司去讨,可是一想到昊的话,她就放弃了。
黎昊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临走之前,曾千叮万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等我回来,尤其是敷抹草药,你一定要记住!”
想着昊的话,女魃来回走动的同时,目光一刻不停地盯着外面,她还从来没有如此盼望过一个人。
失望连着失望,简直就是煎熬。
就在近乎绝望之际,远处一个人影快速走来,身形再熟悉不过,她激动之下,想要奋力呼喊,长大了嘴巴,竟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当黎昊站在她面前时,她只是怔怔的瞧着,突然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涩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此时此刻甚至不敢眨眼睛,生怕一眨眼睛,眼前的少年就会消失不见。
黎昊一心扑在青阳的伤势上,并未注意到女魃的神情,只道:“快帮我扶着青阳,我这就给他换草药!”语气颇为急切,显是此事已刻不容缓,为了找这些草药,他绕过彤鱼氏部落往南走了很远的路,历经千辛万苦,才最终采到。
细心的换了草药,长舒了口气,说道:“等会大祭司派人送草药过来,你尽管收下,但绝对不可以给青阳用,千万记住了!”
女魃不解,问道:“为什么?”
黎昊望了一眼门口,附在女魃耳边道:“昨日大祭司送来的草药看似和以前一样,其实并非如此,所以今天青阳的伤势才不见好。”
女魃听后,又惊讶,又愤怒,又带着自责,说道:“那该怎么办,大哥的伤势会不会加重,都怪我不好,竟疏忽了。”
黎昊伸手掩住她的嘴巴,低声道:“嘘!那种草药只是不能治伤,本身倒没什么害处,你不要再自责了,不过这也跟我们提了个醒,以后我们要加倍小心!
你继续看着青阳,我出去给他们烧制陶器。”
女魃痛恨神农人不讲信义,竟对大哥心存加害,说道:“可你不是将熊掌和熊胆带回来了吗?他们还嫌不够?”
黎昊道:“这里不是东夷也不是轩辕,他们不会把杀死黑熊的人奉为勇士,就连赞赏也很少,不过我却因此得到了一匹马?”
“马!在哪呢?”女魃急忙冲门外张望,眼睛射出兴奋的光芒,有了马,离开之时,受伤的大哥便可以少遭点罪,还可以尽早赶到蜀山氏部落,与二哥相会。
黎昊挥了挥手,示意女魃跟自己过来,然后指着不远处的鱼木道:“就在那!”
“他虽然趴着,可是他是个人!”女魃有些失望。
黎昊道:“人也可以做牛做马,对不对啊,鱼木?不过现在是在你们彤鱼氏部落,你完全可以抵赖!”
此时围观的大人们一笑过后,早已散去,小孩子们围着鱼木转来转去,拍手称快,并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鱼木一边怒吼,一边驱散孩童,眼见孩子不仅不愿离去反而开始动手动脚,不禁心中有气,把自己今日所受嘲笑和屈辱,尽数算到了黎昊头上。
此刻他怨毒的瞪视黎昊,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吼道:“神农人最重承诺,我说话算话,你到底骑不骑?”
黎昊很早就知道鱼木是在替别人办事,并不打算跟他计较太多,故意跟他打赌不过也是想引出幕后之人。
眼神询问女魃,得知女魃也没有试一试的心思后,黎昊果断蹲下身子,冲周围的孩童道:“你们是不是很想骑马?”
只听众孩童异口同声叫道:“想——”声音拉的很长很长。
黎昊拍了拍鱼木的后背:“让他们代替我,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鱼木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旋即转身,背对着他,爬伏在地上。
伴随着身后孩童的嬉戏声,黎昊和女魃缓缓地走回了屋里,女魃看了一眼散落在地的草药,突然后知后觉道:“彤鱼氏部落的大祭司常年跟草药打交道,应该不会轻易弄错,那么他此举,是不是故意的?”
黎昊捧着阴干的陶坯往外走,刚走出门口,转身确认青阳正在睡觉时,才悠悠开了口:“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夷彭应该就在部落里!”
第八十四章 夷彭的野心()
第八十四章夷彭的野心
鱼木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对于靠过来还想骑他的孩童,果断地推了出去,为了解气他还故意踹了几脚。待至所有孩童散开,他眯着眼睛瞪着黎昊的所住的房子,连吐了数口唾沫以后,才怒气汹汹地离开。
他本是彤鱼氏部落的普通族人,向来游手好闲,对于种植粮食也不上心,往往向首领上完供后,家中的东西就所剩无几,直到一位贵人来到彤鱼氏部落,他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此刻鱼木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以最快地速度来到了鱼登的家里,冲坐在屋子的两人诉苦道:“鱼登大人,夷彭公子,你们得为我做主啊!”
鱼登默不作声,平心而论,他还是很喜欢那个叫黎昊的年轻人的,可是他为了朋友却做出了不可能完成的承诺,他想凭借一己之力,诛杀黑熊,无异于痴人说梦。只希望他此番前去,不要受伤才好。
他偷偷瞄了夷彭一眼,实在无法明白,作为轩辕大首领公子的夷彭,为何要处处针对那三个轩辕人。
夷彭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然成功,得意道:“是不是那个人输了抵赖啊,不过没关系,他不愿意自行离开,那我们就赶他出去,是不是啊鱼登大人?”
“这里是神农彤鱼氏部落,不是你们轩辕,你还不能命令我做事!”鱼登对于夷彭的趾高气扬向来不满,若不是老首领亲自找过他,他才不会给夷彭面子。
夷彭呵呵笑道:“你若是不肯,我大可以去找其他人,总之那个小子没有杀死黑熊,就是食言,赶走他天经地义!”
鱼登冷哼一声,不再答话。
鱼木抓了抓后脑勺,支支吾吾道:“你们在说什么?那……那个叫黎昊的人,他杀……杀死了黑熊,熊掌都带回来了!”
夷彭一怔,很快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就凭他一个人如何能对付得了凶猛无比黑熊,我不信!他带来的熊掌,你有没有仔细查过?”
鱼木急忙说道:“不会有假,部落里许多人都看过,真的是熊掌,他真的做到了!”
夷彭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鱼木一眼,斥道:“那你还说让我们做主,去去去,继续跟我盯着他们!”
鱼登此刻喜笑颜开,眼见平素最讨厌的夷彭计划落空,气急败坏,胸中恶气顿时舒了出来,大笑道:“他独自一人杀死了黑熊,也为你们轩辕人长了脸面,这下你不用赶他走了吧?”
夷彭愤然起身道:“他们既然是轩辕人,我怎么对付他们跟你没关系,你根本管不着!”
鱼登针锋相对,丝毫不让,冷冷的道:“嘿嘿,可是这里是我们神农人的地方,我决不会让你胡来,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们跟你同属轩辕,无冤无仇,你为何就不能放过他们!”
无冤无仇?
夷彭冷哼一声,沉着脸,背着手走出了屋子。想到青阳,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心中始终无法平静:青阳竟然敢伤害我的母亲,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青阳身负重伤,落难于此,正是报仇的大好机会。
不过暂时还不能杀青阳,万一青阳的死讯传到父亲耳朵里,让父亲知道青阳的死与他有关,那样就大大不妙了。不过让青阳少条胳膊或者少条腿,却正好不过,总之一旦青阳成为废人,就没有人再跟我争轩辕大首领的位子了。
夷彭一边想着,一边朝大祭司的住处走去,上次让大祭司更换了不能治伤的草药,这一次不妨做得再绝一些,索性在草药上再加点东西,青阳的伤势越重越好,只要不死,一切都好说。
纵使青阳最终罪有应得,一命呜呼,那也是他自己活该,虽然在父亲那边难以交代,但尽数将罪责推到这位大祭司身上便是。
想着想着,夷彭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看来这一次选择从陈都返回到彤鱼氏部落,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
女魃背对着黎昊,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无论什么人从他眼前走过,他都会死死盯着,仿佛他们都是十恶不赦、意图加害大哥的坏人。
“你这是在干嘛?”黎昊一边小心查看着烧陶的火候,一边冲女魃询问道。
女魃头也没回,道:“你都说了夷彭就在部落中,我怕他找人伤害我大哥,我得好好看着,决不能让夷彭的毒计得逞!”
黎昊道:“夷彭若是想杀青阳,只要在草药上加点毒就可以了,而他没有这样做,说明他暂时还不想杀青阳。”
“可是我深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大哥的!”女魃仍然目视前方,语气中带着无奈。
黎昊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他不想让我们为青阳治伤,想让青阳成为半死不活的废人,那么以后就没有人跟他争了。”别说是首领之家,地位尊贵,兄弟大有权势可争。即便是普通的兄弟两人,往往也会因为一间草房争得头破血流,势同水火,这种情况古今皆是如此。
女魃不解,转头问道:“争什么?”
黎昊道:“轩辕大首领的位子呀!”
女魃先是一怔,随即脸色黯然,似乎认可了这种说法,幽幽的道:“可是大哥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他就没有想过当什么轩辕大首领,他只是想替父亲分忧解难而已。”
她一边说,一边随手捡起一块石块,用力地抛了出去,她自信还是比较了解大哥的。
黎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心想如果换做其他人,我自然不相信世间还有这种人,一心只为别人,从来不为自己考虑。
但他与青阳相识许久久,青阳所作所为,他尽数瞧在眼里,由不得他不信,因此他认为女魃的话是真的。
就这么一出神,火头被风吹动,直逼他手指,他感到灼热之痛,慌忙将手伸回,说道:“可夷彭不会相信,其他人更不会相信,兴许连你父亲也不会相信。”
女魃突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着黎昊,说道:“不如我们今晚就偷偷离开这里吧,只要我们远离彤鱼氏部落,就不再惧怕夷彭了!”
黎昊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青阳的伤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必须要静养,我们还得在这里待上几天。”
女魃叹了口气,转过头重新望着前方,说道:“可是我怕……我怕……”连续重复了几次,后面的言语竟说不出来。
黎昊小声安慰道:“其实只要青阳的伤一天不好,或者有继续加重的趋势,夷彭的目的便已达到,便不会再下毒手,更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女魃一听不信,顿时宽心,但想到青阳伤势,不禁又愁容满面,说道:“可大哥的伤势明明越来越好啊,若是让夷彭发现真相,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到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黎昊伸出手指在女魃眼前晃了晃,神秘兮兮的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青阳的伤势到底如何?”
“自从用了你带回来的草药,确实快要好……”话说到一半,女魃急忙捂住嘴,立即改口道,“大哥的伤总是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大哥每天都疼得死去活来,恐怕性命都难保!”
黎昊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但是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最重要的是要让其他人知道,让夷彭知道才行。”
女魃不懂青阳口中的“孺子可教”是何意思,眼下挂念大哥安危,也不多问,只道:“那我如今该怎么做?”
黎昊伸出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找人诉苦啊,你要把青阳重伤未愈、行将死去的惨状说给别人听,要让他们信以为真,他们只要深信不疑,自然就会传到夷彭耳中,那时青阳便再无危险了。”
黎昊没有听到答复,抬头望去,看到女魃正快速朝远方走去,于是大喊道:“你疯了,回来!”
女魃来到黎昊跟前,不服气道:“不是你让我找人诉苦吗?”
黎昊一拍脑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道:“你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