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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上古华夏-第116部分

小说: 上古华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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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天过去,夷彭定已返回轩辕城,如此一来,接近他尚属不易,要像对付鱼木那般,当面动手,那便想也不用想。

    下毒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既可报仇,又可安然脱身,实乃上上之策,而且他现下也已备好了自制的毒药。

    只是如何下毒,下在哪里,却要颇费一番脑筋。

    酒?

    这本是他许久之前便设好的圈套,初时得知夷彭接触酒后,便即上瘾,不可自拔,一度颇为得意,认为自己抓住了夷彭的软肋,随时可悄无声息的取他性命。

    但杜康有一次去夷彭家中,发现他得到酒水之后,却不当即饮用,而是让侍候的族人尝过后,才慢慢品尝。

    黎昊从杜康口中得悉此事后,大为诧异,他没想到夷彭竟对酒水产生了怀疑,还事先做足了防备,如此小心谨慎,却也让人有些佩服。

    待至后来,夷彭竞争护卫头领失败,被黄帝勒令留守轩辕城,黎昊认为他对青阳再也构不成威胁,便把“毒酒”一事渐渐忘记了。

    可谁知夷彭竟然又跑去了彤鱼氏部落,又恰逢青阳前去……

    想到此处,黎昊的胸口复又隐隐作痛,自责和愧疚萦绕心头,倘若不是自己大意,青阳又怎会遭此劫难?

    事到如今,要想替青阳报仇,还得从酒水上下手,且必须要饶过试饮之人,否则有人中毒,身体不适,夷彭又非傻子,怎还会再饮有毒的酒水?

    黎昊又苦想了许久,却始终未有头绪,只好暂时放弃,连日来风餐露宿,不眠不休,身子早已疲惫至极,最后经受不住上下眼皮打架,呼呼睡了起来。

    这一睡便到了次日傍晚,悠悠醒来后,趁着路上行人稀疏时,悄悄的进入了轩辕城,又偷偷摸摸的来到杜康住所外。

    只见杜康家门口,依旧熙熙攘攘,前来交换酒水的族人络绎不绝,直到天色全黑,众人才渐渐开始散去。

    黎昊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门前再无旁人,便箭一般的冲进了酿酒的专房。杜康掌握制酒技术之后,便命族人新盖了一间草房,又高又大,专作制酒之用。

    一踏入房子,酒香顿时扑鼻而来,竟醇香无比,黎昊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就近打开了一罐酒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心想杜康嗜酒成痴,酒鬼一个,晚上定然忍受不住,必会来此地喝酒解馋,到时再与他相见,比较稳妥。免得此时过去,为他的家人知晓,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要杀夷彭,为青阳报仇,那么自己到达轩辕城一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人知晓!

    忽然外面脚步声响,一个男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只见他猫着身子,一步三回头,似乎极怕别人知道。

    酒坊中央燃着一堆火,火光映照下,男子的面目清晰可见,正是杜康。

    黎昊坐在显眼位置,料想这个时间也只有杜康会鬼鬼祟祟的进来,就不躲不藏,兀自又喝了一大口酒,以为他一进屋便能发现自己。

    可过了好大一会儿,眼见杜康背对着自己,只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的饮酒,竟似对其他毫无知觉。

    黎昊暗暗好笑,心想不愧是个酒鬼,眼中除了酒再无其他。此刻重遇故人,见杜康爱酒如故,不由得想起了两人一起开怀畅饮的时光,连日来的悲痛又消了几分。

    悄悄走近,拍了拍他肩膀,道:“杜康大人,独饮多么无趣,让我相陪如何?”

    杜康顿时一惊,听是男子声音,不是限制他喝酒的夫人,心下宽慰,忽又觉得这声音特别熟悉,难道是他……

    不自禁的一阵狂喜,转头瞧去,立即惊呼,但嘴巴已被掩住,却喊不出来,只听黎昊低声道:“我这次因急事悄悄赶回,不想让他人知晓,切不可声张。”

    他不住的点头,满面笑容。

    黎昊松开手,笑道:“怎么喝点酒还偷偷摸摸的?”

    杜康颇觉不好意思,但凡事从不瞒他,说道:“孩儿他娘,不让我多喝,但我若喝不上酒,倒不如死了算啦!我们先不谈这个,你怎地一人回来了?”

    黎昊心里苦不堪言,脸上却不动声色,知绝不可说出真相,纵然悲痛欲哭,却也笑着道:“我嘴馋,总惦记你的酒水,所带酒水虽多,却要献给炎帝,万般无奈,只得偷偷回来啦。”

    杜康本就是嗜酒如命的酒鬼,听黎昊与自己感觉一样,深深同情之余,更无半点怀疑,道:“那我们这就先饮个痛快!”

    说罢,抱着酒瓮便饮了一气,伸手擦了擦嘴巴,见黎昊并无反应,问道:“你怎么不喝?”

    黎昊以免他生疑,抱着酒瓮凑到嘴边,却只湿了湿嘴唇,大仇未报,神智必要保持清醒,何况刚才他已喝过,解了嘴馋。

    杜康斜眼望着黎昊,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扭扭捏捏全然不是他的性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只见他双眼肿胀,嘴唇干枯,脸色苍白,显是疲惫至极。

    只道他是心系酒水,快马加鞭,旅途劳顿所致,关切道:“干嘛这么心急,又不是没酒了,只要你想饮酒,即便只有一口,我也会留给你。何况酒水本就出于你手,你以后还能少了酒不成?”

    黎昊心下感动,小抿了一口酒,说道:“不谈这些,我们今晚喝个痛快。”

    酒过三巡,黎昊道:“我和青阳走后,大夫人他们好不好?”

    杜康打了个酒嗝,道:“好的很,轩土天天往那边跑,我也时常过去,你们尽可放心。说起这个轩土倒也怪的紧,往日我多次找他相助青阳,他不肯,夷彭拉拢他,他也不理,却不知怎的突然来找我,说要尽心竭力辅佐青阳……”

    黎昊听到他提起青阳,悲伤立时涌上心头,后面的言语一句也未听进去,只道:“夷彭没再找他们麻烦吧?”

    杜康此时已酩酊大醉,神智虽还清醒,说话却已口齿不清:“你们走后,他就肯求大首领外出历练,大首领拗不过他们母子,便答允了,却不知为何,几日之前又回来了,怪的很。”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细不可闻。

    黎昊见他侧身歪倒,嘴巴仍在说话,便将耳朵附在他嘴边,听他说道:“他回来后,整日待在屋里,不吃东西,只饮酒水,也不说话,就坐着发呆,大首领颇为心疼,便要我多备酒水送去,这可苦了我啦!我……”

    忽然鼾声想起,竟已睡去,黎昊起身往外走。此时月至中天,四下里寂静无声,猛然一阵冷风吹来,却无丝毫寒意,他心里只想着早些离开此地。

第二零六章 借女魃之手() 
    第二零六章借女魃之手

    酒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

    黎昊固然欣喜夷彭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但这个人本就小心谨慎,这次回来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显是心中害怕,严防别人报复。

    纵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在酒中下毒,由杜康送到夷彭手里,却未能让他饮下,倘若试酒之人突然中毒,夷彭有了提防,再下手可就难于登天了。

    因此不动则已,一动必一招制敌!

    黎昊回到山洞中,苦苦思索未有结果,一夜无眠,黎明时才支持不住睡下。

    醒来时已是晌午,走出山洞,就近找了些野果吃了,他不敢走远,也不敢去人多稠密之地,生怕有人认出来。

    光天化日,自然也不能大摇大摆的去找杜康,只好倚在石壁上,继续思索:青阳遇害的消息还未传来,但夷彭却知真相,他参与其中,心中定然惧怕,惶惶不可终日。

    如此一来,便只能靠酒水排解压力,艰难度日,普通人送酒水过去,他定不敢直接畅饮,那么他最亲近的人亲自送酒过去呢?

    黄帝、彤氏,他的父母手端美酒赠他,难道他还要命人先行试酒,这岂不是伤了父母之心?

    言念及此,黎昊喜上眉梢,但喜色一显即隐,复又被忧虑笼罩,叹了口气,又想:让黄帝、彤氏送毒酒给夷彭,似乎更为艰难,倘若一不小心,他们误饮,非但报不了仇,还会引起轩辕震动,连锁反应下,牵连甚广,后果不堪设想。

    忽然间一个名字从脑海中冒了出来,旋即摇头晃脑,便要甩开,却始终挥之不去。

    她和夷彭有血缘关系,别人皆以为他俩仇深似海,形同陌路,但黎昊却知,这不过是他们的障眼法,实则两人情深义重,关系匪浅。

    她便是女魃!

    听起来不可思议,却是事实,想来女魃夹在两方之间,左右为难,着实不好受,若是再让她知道青阳已死,害死她大哥的人就是她的另一个哥哥夷彭,她怎能受得了?

    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办法?

    洞内光线由亮及暗,再到漆黑,黎昊仍旧在想这个问题:看来只有先瞒着女魃了,虽说是为青阳报仇,但借她的手,去杀她的哥哥,对她总是残忍了些。

    走出洞口,只见皓月当空,晴空万里,四下里鸟兽齐鸣,虫声唧唧。

    黎昊迈着沉重的步子,往轩辕城走去,春日尚有寒意,族人家中火堆未熄,路上无人,只无数火头兀自跳动。

    悄无声的窜进酒房,猛然发现杜康已在里面,只见他伸出食指,做出噤声的手势,又听他道:“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啦!”

    黎昊冲他点头,在对面坐了下来。

    杜康板着脸道:“白天不辞而别,到哪儿去啦?”虽是质问,口气却很温和,脸上也无半点怒色。

    黎昊道:“轩辕城认识我的人颇多,我偷偷过来讨酒喝,被人发现可不得了,便偷偷躲了起来。否则有人该说了:‘这个东夷人把酒喝光啦,怪不得我们总是没酒喝。’有人还会说:‘哼,他是东夷人,偷偷跑回来,不知藏着多少坏心思!’”

    杜康初时见黎昊模仿族人说话,惟妙惟肖,颇觉得有趣,但随即想到,这是他在轩辕城不受待见的真实写照,里面充满心酸,不由得替他难过。

    拍拍他肩膀,说道:“轩辕与东夷的仇怨,不是……”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那你总得在轩辕城多待几日,难道每日都要露宿外面不成?”

    黎昊道:“待不了多久,等此地事一解决,我便动身返回华夏。”

    杜康笑道:“我就知道,你决计不会只为酒水而去而复返,说吧,兴许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黎昊心中一凛,此事不能让他知晓,他得知青阳为夷彭所害,身死异地,固然会伤心欲绝,怒气勃发,但黄帝跟前,他有胆子造次?

    兴许他并非惧怕黄帝,而是出于敬重,这便是黄帝辛苦二十余载,劳心劳力,造福轩辕积攒而来的威望。

    此番想法只在一念之间,担心杜康起疑,沉吟道:“其实还是为了酒!”

    杜康沉着脸道:“我不信,你没跟我说真话。”

    黎昊笑着道:“其一我是为了饮酒,其二我是向你学手艺来啦,轩辕有酒,东夷却无,我总不能就此空手回去。”

    杜康摆摆手道:“你这是故意笑话我,想出我的丑?酒水是你最先制出,我不邀这个功。至于不向轩辕族人说明,那是大首领所托,我不得不从。”

    黎昊正色道:“当初你我合力制出酒水,你出力最多,我不过动动嘴皮,后来你投入其中,我却置身事外,如今你制出来的酒水,可比最初的要醇香爽口的多!

    你说我该不该跟你学?”

    俗话说:百艺通不如一艺精。这句话虽不全对,但杜康、轩土两人在制酒和烧陶的造诣,迟早会超过自己。青出蓝而胜于蓝的例子,比比皆是,师徒之间互相学习,甚至徒弟向师父学习,却也非无稽之谈。

    杜康见黎昊说的郑重,神色俨然,非是奉承之语,心下颇感得意,大笑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就拿你走时,送你的酒来说,它们可是我挖空心思、费劲心血才制出来的,那味道……”

    突然止住话头,指着黎昊腰间,道:“你还没喝完?”

    当即便要伸手去夺,这是他独自摸索出来制酒方法,步骤繁复,得酒颇少,但味道却出奇的爽口,多日以来,仅成功了一回,饮过以后,回味无穷,便再也忘不下了。

    黎昊大吃一惊,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腰间的葫芦,眼中尽是渴望之色,笑他是个烂酒鬼之余,也在思索如何应对。

    否则让他尝上一口自己辛苦得来的毒药,哪还能活?

    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如此好酒,弃之不饮,岂不是蠢笨至极?自是没啦!不如我们一起琢磨,如何酿制这种酒水如何?”

    杜康一拍大腿,道:“好主意,你向来精明,定会有更好的制酒法子。”

    黎昊本意让他不打自己葫芦的主意,但探讨过后,却也被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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