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城管大队-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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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舰队上的船员已经没有时间去恐慌了,因为眼前就有一片巨大的乌云,隐约都能看到那片乌云中激荡的闪电。
船舰的底部发出了熟悉的嗡嗡声,这是蒸汽机启动的声音。
甲板上的众多船员听到这个声音,顿时精神一震,更有激动的竟欢呼了几声,只要有动力,就说明舰队还能继续快速航行,而且会快速的通过面前的暴风雨,找到陆地的希望就会更大一些。
舰队开始加速,数十艘船舰在汪洋的大海上如同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海浪开始起伏,海风开始明显的变大。
尉迟宝林扶住围栏站在摇摇晃晃的甲板上,望着眼前的天地间灰蒙蒙阴沉沉的暴风云,眼神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传我军令,下帆!”只听他大吼一声,数十名袒露上身的大汉就麻利的窜上了各个桅杆,灵活的将风帆开始放下。
“咚,咚,咚”船头传来了一阵重重的及鼓声,那是击鼓手下令放帆加速的指令,身穿青袍的旗语小厮站在船头坚定的下着舰长的指令。
“来吧!爷爷不怕你!”尉迟看着那雷云闪动的天空,怒吼了一声。
“轰隆!”仿佛上天也注意到了这一只渺小蝼蚁对自己的鄙视,降下了一道怒雷,直劈大海,那一阵剧烈的闪光让所有人都眯上了双眼。
“轰隆隆!”雷声也随之而来,仿佛要劈裂天地!霎时间,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
牛进达双拳紧握的坐在船长位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的暴风雨,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发出一阵‘啪啦啪啦’令人心颤的撞击声。
狂风卷积着海浪,在暴风之中,数十艘海船如同随时会翻倒的小舟,在海浪中上下颠簸。
“哈哈哈哈!来啊!爷爷不怕你!”
在一艘巨大的海船船头,一名坦胸露乳,胸肌皆是无比的大汉一手扶住桅杆,一手指着昏暗无比的天空哈哈大笑,正是尉迟宝林。
惊涛骇浪!电闪雷鸣!
人力此时在田地间渺小的仿佛是蝼蚁,巨大的大海,一望无际,海怒涛翻滚,咆哮奔腾。骤雨抽打着海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
这时从舰长室中冲出来一名小厮,一步一步扶着栏杆,顶着巨大的暴雨缓缓走到了桅杆底下,朝着在桅杆下大笑的尉迟宝林大声喊着什么。
哗啦!哗啦!哗啦!!。。。。。
尉迟宝林只觉得自己耳边只能听到风雨的呼号,怎么都听不到那小厮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大、声、一、点!”尉迟宝林朝他大吼了一声。
那小厮似乎拼尽了全身力气,才吼出了几个字。
“舰长下令!收集雨水!!”
。。。。。。。。。
“快快快!在快一点!”李崇义额头冒汗的不断催促着。
晃动的蒸汽机房中,十几名工人正在奋不顾身的将堆积在炉子旁的煤炭用铲子铲入锅炉中。
这里是锅炉房,船队蒸汽机的动力来源。
现在那几个铜铁制成的蒸汽机已经烫的吓人,站在周围都会被烤的浑身冒汗,但是为了度过眼前的暴风雨,必须以最大速度穿越风暴。
“轰隆隆!”窗外传来了一阵雷声,然后是一道巨大的海浪席卷船舰,全部的人都被晃倒了。
“将军!煤炭真的不多了!”张全蛋咬着牙大声道。
“用了!全都用了!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李崇义的声音已经变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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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最后的挣扎
“贞观二年,五月甘六。
舰队度过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暴风雨,在大自然恐怖力量之下,我第一次发现人没有丝毫的力量可以与之对抗。
这一次我们损失惨重,每艘战舰都有大大小小的受损,其中更有十五艘海船发生漏水,三艘海船的桅杆被暴风吹断,一艘大型海船‘幸运号’发生了侧翻,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实施救援,所以度过暴风雨之后,牛将军宣布‘幸运号’上的全部船员全体罹难,无一生还。
‘幸运号’上的人我认识的不多,但是在那艘战舰上有我的一个最好的朋友,他叫陈二牛,是幽州人氏,听他自己说他是最早跟着鬼谷弟子出来见世面的,还是幽州城管队的,他是个很好的人,每天都是笑呵呵的,我和他能成为朋友还是因为有一次舰长会议,他站在我旁边,我们这些负责锅炉房的校尉一般都没有什么任务,所以会议总是特别无聊。
那一次陈二牛主动和我聊天,这才知道我们原来都是管理锅炉的,不过他是在‘幸运号’上,而我是在‘鸿运号’上,因为工作相同的原因,我们很快便成了好朋友,陈二牛最喜欢听《三国演义》,他的梦想就是成为像赵子龙一样的大将,乱军之中,杀个七进七出,但愿他下辈子能实现这个愿望,今天锅炉房需要仔细的检查修理,《航海日志》就写到这了,祭奠我最好的朋友,陈二牛。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摘自《张全蛋航海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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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五月甘七。
船队已经把暴风雨造成的损伤修补的差不多了。漏水的船都被临时修补了一番,至于那三艘桅杆被吹断的海船,牛将军下令弃船,那上面的将士都是挥泪弃船,毕竟这些大船陪大家航行了这么远,早已经有感情了。
弃船之后,其余几艘的海船上面更拥挤了,而且物资也越来越紧张了。我记得三天前一天每人还是一个饼,现在已经缩减到了半个,而且味道已经差了很多,经常遇到饼里面生虫的事情。
舰队里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暴风雨提供了大量的淡水,我在锅炉房的一些同乡经常开玩笑说至少不用喝尿。
淡水的量很足,暴风雨来的时候,尉迟将军身先士卒,一个人捆住了十几个大桶,现在那里面基本都接满了水,可以说我们喝的淡水都是他一个人拼命换来的。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主将下令将所有潮湿的被褥都拿到甲板上挂着晒一晒,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的舱室现在总是一股霉味,能晒一晒晚上总算就能好好休息休息了。”——摘自《张全蛋航海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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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五月甘八。
几天发的饼明显要小许多,我昨天是被饿醒的,肚子里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虽然饼的口感很怪,而且里面多了很多白色的小虫子,但是这个时候我感觉吃什么都很香。
今天傍晚的时候,我一个同乡偷偷拿来一块腌肉,当时看的我眼睛都直了,他告诉我说是从南美洲从哪些土人那拿的,一直藏在柜子底下,现在饿的难受,拿出来跟我一起分着吃掉。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这个同乡为人小气,可是没想到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他还能记得我,当时我就感动的热泪盈眶,许他回到大唐之后一定保他一个荣华富贵,我那个同乡也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分肉的时候还故意躲给了我一点。
那天晚上,锅炉房熟悉的嗡嗡声停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跑到了楼下,看到的是十几名端着铲子有些茫然的站着的煤炉工人,我的那个同乡也在其中,他告诉我锅炉房的最后一块煤也烧完了。”——摘自《张全蛋航海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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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五月甘九。
锅炉房的煤烧完了,这个消息如同瘟疫一般在船队中蔓延,我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仿佛度了一层灰色,用面若死灰这个成语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分发伙食,这一次居然是新饼,口感非常好,虽然只有区区一小块,但是如同吃到天上的美味一般,最后一次的掉头饭,不能寒酸了。
锅炉房的许多工人吃着吃着就哭了,很多都说自己不想死,家中还有妻儿老小。
牛将军亲自来视察,看着他消瘦的脸庞,我觉得舰队里最应该哭的人是他才对,历经千辛万苦,可是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我想他的压力与绝望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大。
舰队里不应该哭的人哭的撕心裂肺,最应该哭的人却咬紧牙关坚持着。”——摘自《张全蛋航海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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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五月十日。
今天没有分发干粮,大家只好自己想办法,我们将衣甲的的兽皮给解了下来,然后将屋子里的一些木质装饰之类的全都拆碎,当成燃料,煮了一锅兽皮汤,味道非常怪,兽皮嚼起来非常有嚼劲,但是很压饿,我吃了一块兽皮,就觉得不是那么饿了,肚子里面也没了那种烧火的感觉。
舰队的人很多,还有很多人今天没有吃上饭,他们只是喝了一些水,他们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他们的胳膊上起了很多斑点,牙齿也开始松动,航海守则上说的很清楚,他们患上了坏血症。
只要吃一些新鲜水果,补充维生素c便能治愈,可是我们现在连食物都没有,到哪里能弄到水果呢?我很同情他们,可是没有丝毫办法。”——摘自《张全蛋航海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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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五月十一。
舰队里患有败血症的人越来越多了,不少患病的病人脾气变的暴躁。
我觉得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会很好,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好脾气,可是这时候也也很想骂娘,肚子里没有食物,饥饿、寒冷、绝望,到底陆地在哪里?我们究竟到了哪里?已经五天了,我一想到我们都会死在这个苍凉的大海上就会不寒而栗,整个人都会浑身发抖。
陆地啊!你在哪!!”——摘自《张全蛋航海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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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五月十二。
这是我们最后的挣扎了吗?舰队里已经有数十个人饿晕了,牛将军下令将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海外种子取出来一些,熬成粥给大家分食。
几个史官抱着牛将军的腿请求不要吃那些种子,那些都是大唐百姓的命。
牛将军当时眼角泛着泪花,说我们的命也是大唐百姓的命。
正当我们大家都准备下跪,以谢将军表心志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号角声,然后就有一名小厮飞一般的冲了下来,大吼着发现陆地。
当时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喜悦感就冲上了心头,接着就双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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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今天照例到海边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在在海边的等待时间也越来越长,从一开始的半个时辰,到现在每天都要在海边等待三四个时辰。
“大哥,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啊。”程处默有些疑惑的问道。
徐阳此时的脸上也是愁云遍布,他担忧的看了看那一望无际的空旷大海,轻声道:“也许他们只是遇到什么耽误了一下吧。”
“哦”程处默便不再多问。
徐阳习惯性的抬起手中的望远镜,想再看一看那个海面,虽然已经有无数次的失望,但是徐阳仍抱着那一丝希望。
缓缓朝海面望去,望远镜中,突然出现了数十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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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璧合联珠
黄海。
风和日丽的大海上,五艘新罗风格的海船正张满了风帆,驶向大唐。
“姐姐,此去大唐,犹如狼入虎口,我新罗,恐怕是躲不过这一次的灾祸了。”
只见一名衣着华丽,白肌粉黛的女子站在船头,她的语气有些凄凉,海上的风将她雪白的长袍吹的咧咧作响,犹如天上下凡的仙子,气质出尘,美的不可方物。
“妹妹,这一次天降灾祸,为了新罗国的所有百姓,我只能这样做。也只有求助大唐,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说话的是另一名身穿华贵锦衣的女子,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脸庞居然和那名白衣女子一模一样,那白衣女子是她的双胞胎妹妹,真德公主;而他她正是新罗的国母:善德女王。
海风吹拂,她雍容华贵的衣衫也被海风撩起,露出胸口处迷人的白皙。
那白衣女子眼神有些迷茫,只听她轻声道:“姐姐,已经船行九日,想必前面不远就快要到达大唐了。”顿了顿,她才缓缓道:“姐姐,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撕心裂肺的求你,你都不愿意带我一起来到大唐面见他们的皇帝,后来为什么突然愿意带上我?”
身穿锦衣的女子深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又转过身去看那远处波澜不惊的大海。
“砰。”一声轻微的手刀声在她的背后响起,白衣女子应声而倒。
锦衣女子缓缓的转过身去,只见一名身着盔甲的男子扶着已经晕倒的妹妹站在那里。
锦衣女子慈爱的看着妹妹清新白皙的面容。语气有些心酸与无奈的轻声道:“只有这样你才能心甘情愿的回去啊!”
“女王大人。末将现在要不要将真德公主带回新罗?”那名身穿盔甲的男子瓮声瓮气的问道。
华服女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