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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御妻无术-第90部分

小说: 御妻无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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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来无事时他曾饶有兴致地学做木工,并亲手做了一张精致的小床,美曰其名是留给日后的孩子用,倒想不到这般快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秦若蕖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这个月她的葵水久久不至,多多少少便想到了几分,只也不敢肯定,偷偷让杨嬷嬷给她把了把脉,确认无误后才满心欢喜地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陆修琰大喜,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朗声大笑。
  “本王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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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端王府仿若与世隔绝般的幸福,宫里的日子便显得不那么平静了。
  当日宣和帝下旨处置沈柔时,并没有点明她的身份与杀人动机,只是简单地下了旨将凶手赐死。康太妃自然不满意他这般早早了事,大吵大闹了几回均不得果便也渐渐歇了下来。
  可是也不知她从何处得知,杀了女儿的是沈家早应该死去多年的大姑娘沈柔,当下,因女儿惨死而带来的愤怒汹涌而出。
  这日,纪皇后打点着给再度有孕的郑王妃的赏赐,忽听宫女急忙来禀,说太妃娘娘突然传召了沈夫人进宫。
  她心中一惊,隐隐有些不妙之感。
  诚然沈柔确是杀了怡昌,可此事追根究底,还是怡昌作孽在前。况且,沈家世代忠良,沈大人忠心为国,殚精竭虑为君分忧,便是宣和帝对他也是赞许有加,否则也不可能早早处置沈柔了事。
  只是,宣和帝能放过沈家,可太妃就未必了……
  随着沈柔的死,怡昌一案便算是了结了,可若是沈夫人在宫中有个什么不测,岂不是又添麻烦?
  她头疼地揉揉额角,只也不敢耽误,连忙着人更衣便急急往仁康宫赶去。
  “你们沈家女竟敢害我怡昌,我便让你们统统不得好死,灌!给我灌下去!”还未迈入殿门,便听见康太妃杀气腾腾的声音。
  她暗叫不好,快步跨过门槛,大声道:“对,还要诏告天下沈家女儿的罪行,让天下人指着此等教女无方的父母脊梁骨痛骂,使他们再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听到她的声音,正按着沈夫人欲给她灌药的几名宫女当即止了动作,便是康太妃也愣住了。
  她倒不是意外纪皇后难得地站在她这边,她只是被她这番话给震住了。
  诏告天下沈家女儿的罪行,岂不是连怡昌做下的事也要公诸开世?教女无方,真论起来她岂不也属于教女无方的父母么?百年之后无颜面对列祖无宗……
  纪皇后察言观色,看出她心中触动,转身盯着鬓发凌乱死里逃生的沈夫人大声道:“毁人一生天理不容,就应让天下人耻笑唾骂,使家族蒙羞,一辈子抬不起头,被人戳脊梁骨!”
  这番话明里是冲着沈夫人,可字字句句却又似是对着康太妃。
  毁人一生天理不容,怡昌毁了沈柔一生,天理又岂能容她?到时天下人耻笑唾骂的又岂会是沈柔?蒙羞的自然也不会只有沈府。
  康太妃并非蠢人,只一下便想明白了个中道理,只是到底心痛女儿惨死,忽地双腿一软,瘫坐在长榻上掩面痛哭。
  杀了沈氏族人,她的女儿也回不来,可若是一切真相公诸于世,她的女儿便是死了也不得安宁。
  她这一生都在争、都在斗,可到头来却得到了什么?她的儿子与她不亲,她的女儿惨死,她的娘家扶不起来,便是她一直为之努力的后位,今生今世她都坐不上去。
  先帝在时,她是“妃”;先帝驾崩,她依然是“妃”,哪怕她的儿子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
  为之努力的理由仿佛顷刻间便消失殆尽,她放任自己大声痛哭,任由泪水在她脸上肆意横流。
  纪皇后叹了口气,朝着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连忙扶起沈夫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母妃。”便是心里一直有些瞧不上她,此时此刻,她对她也不禁添了几分同情。
  良久,康太妃哭声渐止,她哑声问:“怡昌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沈柔?”
  纪皇后沉默片刻,轻声道:“因为沈柔曾评价她表里不一、内里藏奸。”
  “仅仅因为这样?”
  “……是。”
  康太妃苦笑,哑着嗓子又问:“那平宁侯府那些人呢?为何待怡昌又是那样的冷漠?”
  她一直以为女儿在婆家过得甚好,到头来却发现一切真的不过是她以为,怡昌的死,平宁侯府亦是参与在内,否则宣和帝不会突然下旨夺了平宁侯的爵位。
  “人心隔肚皮,利益驱使,又岂会全有真心。”到底心中不忍,纪皇后并没有将怡昌生前对夫君及婆家人所为道来。
  对怡昌长公主来说,宣和帝、康太妃、纪皇后这些人是她的主宰,所以在他们跟前,她是绝对的柔顺服从。甚至深得宣和帝宠信的陆修琰,她也主动交好,因为对方也能成为她的保障。
  可是,在她眼里,不管是夫君卢维滔还是整个平宁侯府,都是靠着她才有今日地位,故而她才是他们的主宰,他们必须顺着她的意,不能违抗。
  纪皇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造成了她如此性情,只记得当年先帝为宣王择正妃之时,怡昌明显是与许倩瑜更亲近的,后来她成了宣王妃,再到后面当了皇后,怡昌待她却也相当友好,而她也只当她性情使然。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年怡昌亲近许倩瑜,那是因为许倩瑜成为宣王正妃的可能性最大,一来宣王对许倩瑜有情;二来许倩瑜出身的许家与懿惠皇后娘家晋宁侯府是远亲,虽是出了五服,但到底有着那么一层亲戚关系;三来懿惠皇后为了拉近与养子的关系,自然更倾向选择流着许氏血脉的姑娘。
  基于层层考虑之下,她才作出了亲近许倩瑜的决定,又哪想得到懿惠皇后最终选择的并非许倩瑜,而是沉默寡言的纪家姑娘纪璇。
  “母妃,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逝者已矣,恩怨是非难评断。况且,怡昌皇妹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母妃一直为她伤心。”纪皇后轻声劝道。
  康太妃拭了拭泪,定定地望着她,少顷,拉着她的手道:“你是个好的,只我多年来心中一直有根刺,这才事事处处与你为难。”
  这个儿媳妇是懿惠皇后亲自挑选的,她又怎可能喜欢得来,自然处处看她不顺眼。可这么多年下来,哪怕她再不愿意承认,她也的确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
  纪皇后微微一笑,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母妃能教导,那是臣妾的福气。”
  仁康宫中婆媳握手言和,龙乾宫中宣和帝再度收到了许倩瑜约他见面的消息。
  可这一回,他却久久没有答复下首正等着他决定的暗卫。
  “日后有关她的一切消息再不必报给朕。”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低地吩咐道。
  暗卫有些意外,只也不敢多话,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宣和帝独自一人在殿内坐了良久,而后缓缓地抓起架上毫笔,在摊开的明黄圣旨上落了字……
  纪皇后是在次日一早便听闻许倩瑜夫君刑隽即将外调离京的消息的。
  从贴身宫女敛冬口中听闻此事时,她有片刻的怔忪。
  “据闻是皇上亲自下了圣旨,将刑大人调离京城的。娘娘,皇上答应您的事当真做到了。”敛冬的声音难掩激动。
  “或许将刑大人调走了,他才更方便与刑夫人见面。”纪皇后也不过怔了须臾便冷静了下来,淡淡地道。
  敛冬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你便是这般想朕的?”突然在屋内响起的低沉嗓音同时将主仆二人吓了一跳,纪皇后循声望去,竟见宣和帝站于门外,正满眼复杂地望着自己。
  她一下子便移开了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敛冬见状上前行礼,而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说,在你心里,朕便是那种不知廉耻、不懂人伦之人?”宣和帝来到她的身前,轻声问。
  纪皇后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淡淡地道:“皇上不是那种人,皇上只是用情太深,以致有些情不自禁。”
  宣和帝僵了僵,随即苦涩地勾勾嘴角。
  用情太深、情不自禁。如今他却有些分不清这份“情”到底用到了何处去?
  他一直认为他心中唯一所爱的只有许倩瑜,可不知怎的,当日纪皇后落泪的那一幕这段日子一直在他脑海里闪现,使得他的心隐隐抽痛。
  与她成婚多年,她从未曾在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妻子是个相当坚强、相当能干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将他的后方打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让他操心。
  可想而知,这个一直很坚强的妻子突然在他面前掉泪,那一刻会给他带来多剧烈的震撼。
  “阿璇……”他叫着她的闺名,正想说话,忽听身后传来宫女惊喜的声音。
  “娘娘,大喜,端王妃有孕了!”
  他正要训斥对方不知规矩,却在听到这番喜讯时一下子便咽了回来。
  “当真?!”纪皇后根本没留意他那声称呼,注意力全被这天大的喜讯吸引过去了。
  “千真万确,已经一个多月了。”
  纪皇后大喜,脸上瞬间便染上因为欢喜而漾出朵朵红云,衬着那明媚灿烂的笑靥、璀璨若星的眸光,整个人竟似是晕着一层层浅浅的光。
  便是宣和帝,也不禁被她这难得的风情吸去了目光。
  良久,他才低头拢嘴佯咳一声,沉声道:“朕让他闭门思过,他倒是给朕思出一个孩子来了。”
  纪皇后心情正是极度愉悦当中,闻言也只是笑道:“既然思过能思出孩子来,皇上应该让他多思几回才是。”
  对着这艳若朝阳的笑容,宣和帝不禁柔了眸色,唇角轻扬,愉悦地道:“皇后所言甚是有理!”

  118|

  久久等不到宫中来人带她与宣和帝见面,许倩瑜也不禁急了。
  是传信之人没有将她的意思传给皇上,还是皇上抽不出空来见自己?
  她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前一个原因的可能性较强,往日皇上不管多忙也会与自己见面的。
  只是,当夫君调任的旨意下达时,她一下子便愣住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跟着夫君离开京城,还是想着将她独自一人留下?
  她承认自己是很舍不得宣和帝对她的温柔耐心,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抛弃自己的丈夫与孩子转投他的怀抱。毕竟,她很清楚,在刑隽身边,她会是堂堂正正的刑夫人,可一旦跟了宣和帝,她这辈子都见不得光。
  她思忖良久都弄不清楚宣和帝此举真正用意,干脆打算再约他相见以问个清楚明白。
  将信函写好装入特制的小竹筒里,她便打算出门将它放到约定之处,只待暗卫前来取。哪想到刚出了院门,竟见长子刑尚德一脸阴鸷地站在门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你又要去会那奸夫了?”
  她先是一怔,继而大怒,用力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混帐,你在胡说些什么?!”
  会奸夫,岂不是说她是□□?她与皇上清清白白,从来不曾做过苟且之事,又岂能忍受此等污名!
  刑尚德被她打得偏过头去,下一刻,缓缓地转过头来,突然伸手夺过她手中的竹筒,用力往一旁的荷池里扔,许倩瑜欲阻止而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竹筒掉落池中,顺着池水飘飘荡荡。
  “你在做什么?!”她勃然大怒。
  刑尚德死死地抓住她又要扇过来的掌,用力一甩,险些将她甩倒在地。
  “你以为自己的名声还很好听?你不要脸,可我要脸!父亲要脸!刑家上上下下都要脸!”
  “我与他清清白白……”许倩瑜被他盛怒的模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解释道。
  “清白?自你瞒着父亲与他幽会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清白了!”刑尚德神色凶狠,咬牙切齿地道。
  “有着如此不守妇道的生母,你教我如何立足?教馨儿将来如何议亲、如何做人?!”
  许倩瑜脸色煞白,被儿子脸上的痛恨与厌弃深深刺痛,可当她的视线扫到刑尚德身后泫然欲泣的女儿身上时,喉咙更似是被人掐住了一般。
  “母亲,你怎能、怎能做出这般不知廉耻之事来?”刑馨失望悲泣,再不想看她,转身飞奔而去。
  “馨儿……”她想追上去叫住她,可手腕却被刑尚德紧紧地抓住。
  “离她远一点儿,她不需要你这样的生母,我,也不需要!”言毕,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刑馨消失的方向迈去。
  远处的树底下,吕语媚嘴边带笑地望着这一幕,片刻,低下头去温柔地抚着微拢的小腹。
  儿子才是许倩瑜在刑府立足的根本,所以要彻底打沉她,从刑隽处入手是远远不够的,还应该从她最引以为傲的长子处下手。被亲生儿女嫌弃痛恨,又与夫君生了嫌隙,许倩瑜,根本不再是她的对手。
  她轻蔑地朝远处失魂落魄的许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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