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不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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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广源瞪了Kevin一眼,当下却不好发作,只好缄默不语。
楚广源不便开口,他身边的那些董事便开口责难道:“楚恒来了公司一年都不到,他当总裁拿什么服众?”
那边一开口责难,这边前任销售总监也开口为楚恒说话:“楚恒在大客户部这几个月,销售额提升得很快,8月的时候就提前完成了年度任务。提升总监后的几笔大订单也非常关键,如果没有这几笔单子,驰众今年的成绩恐怕很难看。”
又有董事说:“绩效好也不足以服众。前些日子网上不少关于他的消息,私生活这么不检点恐怕会给驰众摸黑。”
楚恒早已想到了此节,抬眼看赵曦。
赵曦扭过头看了眼楚广源身边的那帮董事,笑了笑,开口道:“各位叔叔伯伯,我今天代替我伯父过来,本来不该插嘴,不过您刚才说的那些事算是家务事,放到这里说也不太合适吧?何况网络消息都是捕风捉影,有多少可以相信?”
那帮人看了看赵曦,又看了看楚恒,早就听闻楚广源有意撮合两人,如此一来当真不假。赵曦虽然不是赵家多么强势的接班人,但赵家势力之大还是不容小觑,楚恒有了赵家作支持,怪不得能够如此嚣张。
忌惮赵家的势力,不少董事偃旗息鼓,但仍有顽固不化的继续刁难:“我听说新工厂的项目他还涉嫌行贿,这样的人品,做总裁肯定不妥。”
“新工厂项目之前是由谁来负责我们大家都清楚,”赵曦身边有董事开口讽刺,“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边的人你来我往,争执不断,最后还是楚广源开口喝止了一声,争论这才中断。“既然各执己见,那就投票吧。”
楚广源说着话,楚诚在桌下拉了一下父亲的衣袖,脸上满是胆怯。楚广源在桌面上给他甩了个白眼过去,心里骂他,“不成材的东西”。
投票结果统计下来,两边竟是堪堪持平。除去弃权票,楚恒和楚诚,没有一人的投票结果超过半数。投票结果无效,只能改日再选。
对于这样的结果,楚恒心里有些犯难。如果不能一举扳倒楚诚,坐住总裁的位置,还谈什么孤立楚广源的权力?又怎么可能在楚家做到说话算话?
出其不意都失败了,这就相当于给对手留下充足的时间,等着被他们反击。
耗了大半个上午,一切都没有进展,只是朝着更差的方向发展过去。散了会,楚诚那边终于松了口气,等到会议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了,他踱步到了楚恒的面前。
“装孙子装了这么久,原来就是为了今天。”楚诚贴着楚恒站立着,眼里泛出凶光,“我早就说过你是狼子野心,现在为了从我手里抢走驰众开始不择手段了?”
楚恒看着他的嘴脸觉得恶心,伸手把他推开,扔下一句,“话不要说得太早,驰众是谁的还没有定论。”
作者有话要说:呃……董事会被我脑补成了这个样子(对手指)……求轻拍!
最近这些章节几乎都是新鲜出炉的,所以更新时间有起伏……
我会努力在晚上九点之前发出来的~~
么么哒~~~
☆、第70章 一往而深(三)
上午散了会,楚恒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办公室外的风言风语还在不断蔓延。
上午董事会上发生的事被传话者添油加醋改成了另一番模样,大公子自认战功颇高,不满楚总立二公子为总裁的提议;联合激进派董事,携手篡位谋反。会上激进派和保守派董事们的那些唇枪舌剑也不知怎么泄露了出去;被好事者绘声绘色地演绎一番,大有宫廷政变的味道;甚至还有人戏称这就是驰众的“玄武门之变”。
唐恬恬中午吃饭时听了这些八卦,也顾不得享用午餐了;急忙在食堂买了份外带的盒饭;跑上楼;敲开了楚恒的办公室。
楚恒那时正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行动;听见门口的动静,他往那边看了一眼,就瞧见唐恬恬站在门口,手里捧着盒食堂打来的快餐。
楚恒本没什么胃口,但想起早上陶旻叮嘱他要按时吃饭,便说:“放着吧,我一会儿吃。”
唐恬恬没料到楚恒对她拿来的午餐如此感兴趣,把餐盒放下,却又站在一边不愿离开。
楚恒看了她一眼,问:“还有别的事吗?”
唐恬恬摇摇头,蹑嚅道:“就想陪陪你。”
楚恒收回目光,坐起身摸了摸下巴,心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花落谁手还指不定呢,自己看起来真有这么可怜吗?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坐到桌前披开筷子就开始低头扒拉饭。
楚恒吃着饭,唐恬恬就站在一边看着他。楚恒觉得被她盯得发毛,便抬起头给她派了个任务,“Kevin过会儿吃完饭就来找我开会,你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来。”
唐恬恬点点头,转身就去门外等Kevin。
等了五分钟,Kevin终于出现在销售部,唐恬恬便带着Kevin到了楚恒办公室。
楚恒利用这五分钟也快速吃了饭,Kevin到时,他抬手看了看表,不禁皱起眉毛。约好的开会时间,小许和赵曦却还没有踪影。他心里不耐烦,不由嘀咕了一句。
Kevin脾气好,只说:“我们边聊边等他们。”
楚恒无奈,只好把Kevin请进里间的会议室,又叮嘱唐恬恬:“小许来了就让他们进来。”他想了想,又说,“把住门口,其他人都不准进来。”
唐恬恬频频点头,只觉得楚恒当下是把她当做了自己人,心花怒放般地喜悦。
小许和赵曦到了后,唐恬恬便坐在总监办公室把口的工位上,连喝水和上厕所都不敢,谨遵着楚恒的嘱托,谁都不让进去。
没过多长时间,唐恬恬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可那人锲而不舍,极有韧性,一个接一个地打来。
隔壁工位有人笑她:“恬恬,是追求者吧?接吧,我们不偷听。”
唐恬恬无奈,只好狠心把电话接通,开口就说:“你还打来干什么?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电话那边的人冷笑一声:“我们不是一路人,但是目标差得不远,你不就是喜欢我哥吗?正好,我也不怎么喜欢我现在的嫂子。”
“楚总!”唐恬恬低声喝了一句,“我知道你之前接触我是为了什么,你休想从我这儿套出他的什么秘密。”
“秘密?”楚诚笑了笑,“他的秘密能让你知道?别傻了。”
唐恬恬那边一阵沉默,楚诚接茬往下说:“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上次说的关于我嫂子的那件事我很感兴趣,你要是能把证据给我,我八成还能帮你抬抬位。保不了你当我嫂子,但至少能帮你除掉个劲敌。”
唐恬恬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也不喜欢她?”
“不是不喜欢。”楚诚咬牙道,“是恨。”若不是陶旻在楚广源面前揭发他,他哪里需要花那么多功夫讨好楚广源?要不是她,他现在的处境能这么被动?
“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我帮你做。你只要把你手上的证据给我。”楚诚听那边还没有应允的动静,便又催促道,“不要考虑了,答不答应一句话。”
“好。”唐恬恬挂了电话,发现手心里起了密密的一层汗,一扭头又看见小许站在一边盯着她看,不由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手机险些扔了出去。
小许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笑笑说:“见鬼啦?去准备点茶水。”
唐恬恬心脏“噗噗”直跳,应了声,扭头就去茶水间倒水,倒完水送到了会议室,又回到自己座位上。
她盯着自己手机里的那篇论文和早前的一篇英文报导截图看了半天,抿了抿嘴唇,按下了发送键。
过不了一、两个小时,她的手机里出现了一条微博推送信息。信息的标题耸人听闻:B大心理系女博士学术*,恐涉权色交易。
唐恬恬战战兢兢地点开消息,入眼的内容丰富多彩,里边夹杂了她刚才发给楚诚的那两份材料的截图。
她关掉手机,心脏紧张得快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正巧这时屋里又有人招呼她添水。
唐恬恬深吸了一口气,端了一壶开水进屋。她进屋时,屋里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的四个人都一齐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像是在提防她一样。
唐恬恬心里有些不自在,提起水壶就要给几个人倒水。小许抢先一步截住她,“我来就行,你忙你的去。”
唐恬恬从里屋的会议室退出来,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怔,便听见楚恒桌上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她瞧了眼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了一眼楚恒桌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上闪动着的两个大字,“老婆”。这两个字一闪一闪,晃得唐恬恬眼睛发疼。她想都没想,伸手就挂断了电话。
她站直了身体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依旧是陶旻打来的。唐恬恬一不做二不休,在第一时间又按下了挂断键。
此后,陶旻又打了三、四个,唐恬恬不断挂掉,到最后,索性关掉了手机,在关机前还不忘删掉通话记录。
…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到了这句提示音,陶旻心里有些绝望,一股凉意从背脊攀了上来。
涂佳看到陶旻绝望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不由安慰道:“他是不是在忙呢?师姐你别急,一会儿再打。”
陶旻摇摇头,嘴角抽了抽,有气无力地道:“他关机了。”
“不会吧……”涂佳想了想,又说,“可能是手机没电了……等他开机看见提示就会打回来的。”
陶旻知道涂佳是在安慰自己,挂了电话又关机,明摆着是生气了,不想听她的解释。
她放下手机又去看电脑上的那条微博。
发微博的人是生命科学界的一个“公知”,之前也披露过不少类似的学术*新闻,有真的也有假的,还有半真不假的。她那时看见了这样的微博只当笑话,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成了这位“公知”关注、调侃的对象。
陶旻在笔记本的触摸板上滑动鼠标,轻点开微博下边的配图,一副是写满文字的长微博,里边提到了她的姓名,经历,津津有味地叙述着关于她的丑闻。微博上写,她和英国导师之间存有权色交易,她依靠出卖色相让导师为她发表论文。英国学术界查明了此事,将论文撤稿,而她却依然打着那篇论文的幌子找到了协和的工作。不久之后,医院查到了这件事,立刻与她解了聘。而到了B大之后,她故技重施,勾引上了邵远光,继续□□他,于前些日子在《Psychlogical Science》上发出了的论文。
长微博里配了的图片也都额外附了清晰版的大图,其中包括她在《Cell》上曾经发表过的一篇论文截图,上边标注了醒目的红色“RETRACT(撤回)”字样,英国媒体当时对此事的报导截图,她和邵远光刚刚发表出的那篇文章截图,以及她在学校网页上的头像。
长微博里的故事半真半假,但是配上的图片都确有其事,掺合在一起倒像是真的一样,连涂佳看了都觉得疑心,拿着手机就来办公室找陶旻了。
陶旻那时看了涂佳手机里的微博,忽觉得气压颇低,喘息不上来。她扶着桌子缓了好一会儿,思路稍一清明,第一件事便是给楚恒打电话。
一个打不通,再打第二个,一直到他关了机。
陶旻心想,他多半是看到了那条微博,不然不会这样对她的。
那微博里提到的往事也就罢了,她和邵远光的事楚恒也是看在眼里的,也曾经误会过,如今这半真半假的事情掺合在一起,他肯定是信以为真了,多半还会觉得事实就是如此,而她就是如此不堪。
陶旻把微博往下来,下边是网友的留言,清一色的辱骂之词,类似“女博士怎么这么不要脸”,“高学历又怎样,还不是靠身体吃饭”,更有甚者骂她是“学术□□”。
涂佳瞥了两眼屏幕上的评论,急忙扣上笔记本电脑,说:“师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如果说她和邵远光发了篇《Psychlogical Science》的论文就被人诋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她之前在英国被撤稿的事情都已经过了好些年了,导师当时都一力承担了下来,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挖掘出来的。协和医院的人虽然知道此事,但都觉得应该低调处理,也不愿意声张,那时不说,现在就更没有理由将这些事搬到台面上来了。何况这不过都是学术圈的事情,正常人从不关心,现在从微博这样大众的渠道上发布出来实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陶旻闷着头理不出思绪,办公室门口,邵远光敲了敲门。
涂佳看见邵远光,问了声好,又看了看陶旻,自觉地走开了。
等涂佳出去,邵远光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开口便问:“陶,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