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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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问她:“那我报考导演系行不行?”他是不会回银行了,也不会回演艺圈。
莫冰就问:“你喜欢吗?”
他没想:“你喜欢啊。”
莫冰十四岁时的梦想是当导演,只是她天赋实在欠缺,艺考没过。
她哭笑不得:“你要学你喜欢的。”
他说:“没有,我就只喜欢你。”
“……”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笑又心疼,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喜欢的东西很少,除了报仇和她,对这个世界几乎没什么感知,也没有喜恶。
她妥协了,不忍心拂了他:“随你吧。”
反正一辈子不长,他们都快走了一小半了,就这样吧,随着心意来。
林安之很满意,又贪心地想要更多,求她:“我搬去你那里好不好?我可以一边学一边照顾你。”
莫冰在思考,如果他要从事导演这个行业,她其实是希望他可以去学校系统地学习。
林安之拉她袖子,目光专注又热切:“莫冰,嗯?”
莫冰受不住他这幅让人母爱泛滥的样子,就点头了:“好。”
他心满意足了,抱住她的腰,身子轻轻地摇。
“莫冰,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嗯。”
砰。
烟花炸开,每一朵都绚烂,漫天璀璨的星火升起、坠落,美丽又短暂,城市广场跨年的钟声响起。
房间里没有开灯,却被烟火照得亮如白昼。
时瑾拥着怀里的人,轻声细语:“新年快乐,笙笙。”
“新年快乐。”姜九笙看了看窗外烟火,转头,看时瑾眼底的烟火,“有什么新年愿望?”
时瑾不假思索,回答:“希望生女儿。”
姜九笙笑了,用头顶蹭了蹭时瑾的下巴:“嗯,希望我家时医生心想事成。”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他,“要是没生女儿,要生二胎吗?”她想起了爷爷的话,生二胎,她倒没什么,时瑾的意愿比较重要。
时瑾说:“不要。”语气平静得像说一件理所当然、不需要思考的事情,“等这个宝宝生完,我去结扎。”
姜九笙惊讶:“为什么非要结扎?”不要孩子也不用结扎啊。
时瑾说:“怕你扎破避孕套。”
“……”
她还真这么想过。
知道他的坚持了,她也不反对,就是有顾虑:“会不会对身体不好?”怎么说也是一个手术啊。
时瑾回答言简意赅:“不会影响性·生活。”
“……”
话题怎么拐的?
姜九笙羞窘,脸发烫,小声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瑾看她害羞,偏偏还要逗她:“我会找很厉害的医生,不会有后遗症的。”然后,他一本正经地在她耳边低声说……荤话。
时瑾他啊,在她面前什么都说。
尤其在床上。
姜九笙脸皮薄,脸往被子里钻:“不要聊了。”和医生谈论男性结扎的问题,不明智。
时瑾把她捞出来,笑着亲亲她的脸:“嗯,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姜九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跨年时分,外面烟火正盛,通明又喧嚣,她没有睡意,思想被时瑾带歪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了。
“时医生,你看过动作片吗?”
时瑾回得自然:“看过。”他说,语气正经又温柔,“在耶鲁医科念书的时候,徐青舶放的,看了几分钟。”
徐医生堂哥真是不教好!
姜九笙忍不住好奇了:“什么感觉?”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时瑾这样芝兰玉树的人,看动作片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像个绅士一样,端端正正面不改色?还是看完道个歉,说冒犯了?
她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
时瑾回答:“我看不穿衣服的人体跟看尸体没什么差别。”
“……”
尸体。
她忍不住脑补了。
“所以那种片子,在我看来,”时瑾想了想,找了个贴切的比喻,以便她理解,“你可以理解为恐怖片。”
她没懂:“为什么是恐怖片?”
窗外砰的一声,炸开一朵烟花,绚烂的颜色映进时瑾眼里,他脸上平静如水:“奸·尸不恐怖吗?”
“……”
姜九笙接不下去,他们为什么要聊这个话题?
时瑾把她抱过去一点,顺着她的背轻轻地拍,声音温柔又宠溺:“不要胡思乱想,我只对你硬得起来。”
他怎么能用这个语气,说这么露骨的话?
姜九笙把头埋在时瑾怀里,她真没有胡思乱想啊,就是外面烟火太亮,爆竹声太响,睡不着而已……
砰砰砰。
烟火炸个不停,这夜沸腾得很。
正月初一的早上,姜九笙接到谢暮舟的报喜电话。
谢大师语气很振奋:“笙笙,我做爷爷了。”
姜九笙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大师在那边兴奋地说:“咱汤圆生了!”
语气里,一股子洋洋得意地骄傲感与自豪感。
姜九笙心情也不由得好了,问谢大师:“生了几只?”
谢大师说:“两只。”特自豪地又说,“是龙凤胎。”看吧,他家汤圆多厉害,第一胎就生龙凤胎。
姜九笙想起了一件事:“狗狗的爸爸是什么品种?”博美是被谁绿的,一直是个谜。
谢大师说:“边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过咱汤圆厉害,生下来的都像二哈。”谢大师特别强调,“两个狗宝宝和汤圆小时候一毛一样。”
年纪大了,家里的狗狗生了,那感觉跟抱孙子是没什么两样的,谢大师现在就很飘,就得自己终于当上爷爷了,荡荡指望不了,还得靠汤圆‘传宗接代’,想到这里,谢大师又说:“名字我都想好了,一只叫谢宝德,一只叫谢宝仪。”
听这名字,不用说,一定是谢大师想了一个晚上想的,还是按照孙子的标准来想的。
谢大师忍不住自豪了,骄傲要冲出地球了:“笙笙,你觉得怎么样?”
姜九笙说:“很好。”挂了电话后,她跟时瑾说,“时瑾,把博美送去老师家里,汤圆生了。”
时瑾在给她泡牛奶:“嗯。”
姜九笙被谢大师的情绪感染,不禁说:“生了龙凤胎。”
时瑾没什么情绪:“嗯。”
她忍不住说:“我也想生龙凤胎。”
“……”
时瑾被吓了一跳了,手一抖,奶粉放多了,一个就够了,千万别来两个。
正月初四,蒋平伯的儿子回国了,霍一宁安排徐老爷子和蒋平伯见了一面,老爷子还带了几张照片去看守所。
蒋平伯进去没多久,瘦了一圈,两鬓全白了,眼睛不敢看老爷子。
隔着看守所的玻璃,还有铁栏杆,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人老了,受不得这样变迁,老爷子叹了很久的气才开口。
“要不是我让小霍安排我过来,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
蒋平伯抬不起头:“我哪还有脸见您。”
“我都知道了。”徐老爷子感慨,“也不能全怪你。”儿子的命被人攥着,还能怎么办,推己及人,要搁自己身上,估计也不知道会做什么事。
蒋平伯没吭声,红着眼眶,自责只增不减,徐家对他越宽容,他越不能原谅自己。
徐老爷子把照片拿出来,贴在玻璃上给他看,说:“你儿子已经平安回国了,我见过了一面,跟你长得挺像的,他说过几天就来看你。”
蒋平伯看了一眼照片,哽咽:“替我谢谢时医生。”
“等你出来自己谢。”徐老爷子把照片从玻璃下面的缝隙里塞进去,“我问过律师了,你配合警方抓罪犯,也算有功,顶多判三五年,等你出来,再给我开车。”
蒋平伯眼泪一下子就冲出来了:“部长……”
徐老爷子也忍不住眼发酸。
人生在世,谁没个无可奈何的时候,少记点仇,宽宽心,没什么过不去。
林安之出事之后,蒋平伯就暗中向时瑾坦白了,时瑾答应了帮他救人,他也答应了配合时瑾,后面会指认时瑾走私,也是将计就计听从了苏伏的安排,如今苏伏落网,他就能转做污点证人,出来指证苏伏走私与洗钱。
另外还有一位污点证人,就是污染‘证据’的那位法证人员,苏伏并不知道秦云飞被杀现场的血液反应是假的,收买了法证破坏证据。
再加上姜九笙手里有苏伏不打自招的口供,完全足够洗脱时瑾的罪名,而苏伏本就是逃犯,多罪并罚,死刑逃不了了,就等法院开庭。
正月初七,警方查到徐家博物馆走私的那批文物的来源,确实是秦家的东西,但在苏伏还是秦三夫人的时候,就私吞了那批文物。
正月初九,苏伏那有动静了。
第二卷 346:苏问偷亲,领证结婚又一对(一更
正月初九,苏伏那有动静了。
霍一宁第一时间接到了二队同事的汇报。
“霍队。”
霍一宁还在休假中,但案子的进展都会习惯性地最先报告给他,他问:“怎么了?”
二队的吴帆说:“有人来医院劫苏伏。”
这是意料之中。
那个女人,招就是多。
“人抓到了?”
吴帆兴冲冲地说:“当然,我们兄弟年都不过,就等着呢。”苏伏奸诈,又有逃狱的前科,警局怎么可能不妨,严防死守就等她的救兵来自投罗网。
霍一宁问:“审了没?”
“审了。”吴帆事无巨细,一一汇报,“那人怎么都不招,不过,我们下午就收到了一份匿名证据,可以证明是苏伏的父亲苏丙邺做的。”
匿名证据?
霍一宁笑,说:“可以抓苏丙邺了。”
“行。”吴帆顺嘴提了句,“就是那证据不知道谁寄的。”
还能有谁?想搞死苏伏的,来来回回就那两个。
霍一宁挂了电话,拨给了时瑾,来龙去脉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东西你寄的?”就算不是时瑾寄的,他肯定也得到了消息。
时瑾认了。
“嗯。”
然后,他挂了。
霍一宁笑骂了句‘这混蛋’。
正月初十,警局又收到了一份证据,而且,又是匿名。
吴帆在电话里说:“里面全是苏丙邺这些年做的肮脏事,判死刑都够了。”
苏丙邺是苏伏最后的逃生路,这下,全部堵死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斩草除根的动作,真他么快。
霍一宁摩挲着下巴:“把证据传给检察院。”
“OK。”吴帆好笑,语气相当沾沾自喜,“这次不知道又是谁寄的。”管他是谁,能帮警局破案,就是良好市民!
霍一宁又给‘良好市民’拨了个电话。
“还是你?”
时瑾这次说:“不是。”
霍一宁了解了:“那就是苏问了。”
他嗯了一声。
霍一宁心想,苏问这行事作风倒和时瑾有的一拼,都喜欢用野路子,不走正途,典型的只要结果不管过程,乱来得很。
正月十二,苏伏的伤势稳定了,从医院转到了看守所的卫生院,她右手断了神经,活动不了,医生诊断,没有再恢复的可能,换句话说,就是手废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击的缘故,她精神时好时坏,昏睡时间很长。
她在看守所的病床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苏问。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身上还穿着一件白大褂,姿态闲散地坐在对面的病床上,好整以暇地瞧着:“清醒了?”
苏伏张张嘴,喉咙干涩,没发出声音。
苏问端着懒洋洋的神色:“听得清我说话?”
她眨了眼。
“那就听好了。”他抱着手站起来,走到她病床前,语速不紧不慢,说,“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好好上路,你父亲很快就能去陪你,也别不甘心,输了就认,还能死得体面点。”
苏伏瞳孔放大,目光如炬:“苏、问。”她一字一顿,断断续续地在喉间撕扯,“为、为……”
苏问若无其事似的,接了话:“为什么非得弄死你?”
她死死盯着他。
苏问难得好耐心,给了个解释,让她死得明白:“你搞我,我还不一定非得弄死你,毕竟,你爷爷还在世,怎么说你也姓苏,我是想等他百年后再收拾你们父女。”他话锋一转,冷幽幽的,“不过,你们父女千不该万不该动一个人。”
苏伏不明其意。
苏问目光陡然一凛:“八年前你绑错的那个人,是我以后的老婆,也就是苏家的女主人。”
她讥笑了一声。
她苏家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