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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暗黑系暖婚-第333部分

小说: 暗黑系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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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大批量、大面积,且集中的销赃行为,处处都透着诡异。

    缉毒队的头儿连夜连线霍一宁了,做最后确认:“霍队,消息可靠吗?”他将信将疑,唯恐是陷阱。

    都盯了秦家这么多年了,突然露出了狐狸尾巴,反而让人不安了。

    霍一宁老神在在地:“您尽管出警。”

    林队还是不放心:“七条分销商支线,这么大一块肉,怎么就好端端地自己送上门了?”

    消息还是亲自送过来的,这真是送人头啊。

    霍一宁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秦家内乱,我们警方去捡便宜就行。”霍一宁笑,“盯了那批货这么久,不就等着销赃的时候一网打尽吗?管他是谁借刀杀人,警方去杀就好了。”

    林队想想也是,秦家水深,都是能玩心计的,不比一般道上混的,秦家整得像一出宫斗大剧,斗来斗去,最后窝里反。

    还有个疑问:“时瑾默认了那个女人的动作?”那个女人明显是想搞垮秦家,然后趁机收入囊中。

    秦家光是交易支线,就有独立的几十条,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这个摊子,苏伏都谋了十年了。可怎么说,时瑾都是秦家的头儿啊,他哪是软柿子,这边都要燥起来了,他那边怎么还不冷不热的。

    霍一宁透露了一句:“就是时瑾他挖的坑。”

    也就是说,苏伏就是个炮仗?

    搞了半天,是时瑾要搞死秦家,林队放宽心了:“哦,他的手笔啊,那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啧,手段狠就算了,关键是时瑾还最擅长算计人,这样的人,还好不是警方的敌人。

    晚上十一点,雨淅淅沥沥开始下,冬天的雨,格外的冷,刺骨似的,滴滴答答敲打着窗台。

    阳台上,徐博美被雨声惊醒,抱紧自己,莫名有点怕怕的。

    江北与柏林有六个小时的时差,这个点,那边才刚过五点,每天这个时候,时瑾都要和姜九笙视频。

    大抵因为怀孕的缘故,姜九笙最近总是犯困,柏林今天天晴了,这会儿太阳还没有全部落下去,暖洋洋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她窝在沙发上,懒洋洋的。

    “明天晚上八点半有空吗?”

    明天是周四,电影节颁奖典礼会直播。

    明天,苏伏收网。

    时瑾眉宇轻蹙着,这几天,她不在,他总是恹恹的,说:“可能会有事情。”问她,“怎么了?”

    姜九笙说:“我准备了获奖感言,是说给你听的。”

    她从出道以来,拿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奖项,懒惯了,获奖感言总是三言两语,随心情说,认真准备获奖感言,这还是第一次。

    时瑾阴郁的心情好了许多,答应了:“好,我会听。”

    她不解:“你不是说有事情吗?”

    他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拿了床头柜上的红酒杯:“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事情,都能用钱搞定。”

    嗯,确实是这样。

    他喝过酒,唇色很红,睡衣是黑色的,深色与深色相交,经暖黄的灯光折射,颜色分明得像一帧浓墨重彩的画。

    美人如画,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很想他,想拥抱和接吻。

    姜九笙舔了舔唇,也想喝酒了:“你不要喝太多。”

    时瑾嗓音闷闷的:“我睡不着。”他还是把酒杯放下,“红酒不怎么助眠。”

    她还想说什么,胃里忽然翻江倒海,她猛地起身,去了浴室,干呕了一阵,又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的孕吐反应有一点早,而且,严重。

    再坐回电脑前,那边,时瑾脸色比她的还难看:“宝宝,你怎么了?”

    姜九笙没打算现在告诉他,多事之秋,他还有事要做,孩子的事等见面再说,只说:“胃不舒服。”

    她本来就有胃病,时瑾不疑有他,没说什么,拿了手机拨电话。

    “你打给谁?”

    他眼底有隐隐怒意:“秦左。”

    舍不得训她,他只能对她身边的人发作。

    姜九笙制止:“不用打了,不怪她,我有好好吃饭,是这边太冷了,我还不太适应。”

    时瑾低头,在按号码。

    他很狂躁,情绪很不对,她不在身边,他这个偏执病人,总是容易失控,

    “时瑾。”姜九笙声音软软的,难得撒娇。

    时瑾把手机扔地上了,把笔记本电脑抱到跟前,整个眼里都阴阴沉沉的,像乌压压的浓墨,化不开颜色。

    重重叹了一句,他说:“笙笙,你不要生病。”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眉头紧紧拧着,“你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又不能替你。”

    时瑾有点燥郁,这两天一直这样。

    姜九笙安抚他:“哪有那么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他不说话,眼里雾霭沉沉。

    “怎么了?”她声音很软,轻轻柔柔的,“为什么不说话?”

    他往前,脸靠电脑很近,屏幕的光打在侧脸,阴暗分明里的轮廓,处处精致:“突然有点怕,好像不管我怎么谋算,也总有事情是我掌控不了的。”

    暴躁,易怒,而且悲观,想做点什么。

    噢,想把所有不定因素都毁了,所有阻碍的人都杀了。

    就是这种感觉,惴惴不安得想毁天灭地,徐青舶说,偏执成狂,病的不轻,能怎么办,他的药不在身边,当然会恶化。

    姜九笙靠近一点点,在屏幕上他侧脸的位置亲了一下,耐心极好:“就这个问题,我和你想法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时瑾抱着电脑,更想亲她。

    她声音很轻很缓,却让人安定,平铺直叙的:“我比较大胆,反正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命也是你的。”笑了笑,她说,“很奇怪,我现在都不怎么怕死。”。

    死。

    这个字他是听都听不得。

    时瑾皱眉,语气很严肃:“别说不吉利的话。”

    姜九笙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时医生,你也迷信?”

    他凑过去,隔着屏幕亲她的唇:“本来不的。”

    遇上她之后,怕的就多了,怕人心不古,怕天灾人祸,怕生离,还怕死别。

   

第二卷 318:苏伏惨败遭虐,时瑾五杀全胜

    “本来不的。”

    遇上她之后,怕的就多了,怕人心不古,怕天灾人祸,怕生离,还怕死别。

    她突然喊:“时瑾。”

    “嗯?”时瑾目光深深,眼底全是她的倒影。

    姜九笙没说什么,伸出手,指尖隔着屏幕落在他唇上,轻轻地拂。

    翌日,天翻云涌,风雨大作,江边潮水猛涨,水打水浪花翻覆,浑浊的水漫上了渡口。

    外边磅礴大雨,仓库里湿漉漉的,灯光昏黄,生锈的铁门被推开,脚步声杂乱又急促,有人逆着光从外面走进来。

    秦海道:“秦爷,人来了。”

    秦行抬头,略看了一眼,起身相迎,带着客套又不失威严的笑:“褚老弟,好久不见。”

    从门外风雨里走来的男人,戴着面具,身形高大,穿一身黑色的大衣。

    上次一见面,还是十年前,当时在金三角,褚南天也是这样,从不以真面貌示人。

    现在刚四点整,相距七号仓库不到两百米的渡口只泊了一条船,船头站了一个人,她身段窈窕,宽大的黑色雨衣依旧遮不住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雨衣的帽子很大,纯黑色,在昏暗的大雨里,更衬得女人肤白唇红,模样精致,额头,有一道半指长的伤口。

    她站在船头,远眺着仓库的方向。

    年哥从渡口跑过来,跑得急,雨水甩进了雨衣的兜帽里,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小姐,褚南天到了,里边开始了。”

    苏伏勾唇浅笑:“传话给秦海,按计划行事。”

    “是。”

    轰隆!

    雷声响亮,随即,大雨滂沱,冬天的雨,冰雹子似的,砸在人身上生疼。

    江北市局缉毒科外,停了七八辆警车,市武警部队全部出动。

    车上,信通科的同事戴着监听耳机,将监控设备调试好,直至屏幕上有图画显示出来,汇报:“林队,监听和摄像已经启动,地点定位出来了,沧江码头,七号仓库。”

    七号仓库,又是那个地方。

    缉毒队的林队开了对讲,号令:“各组准备行动。”

    “是。”

    七八辆警车飞速行驶,溅起一路水花。

    林队在车上连线了刑侦队那边:“霍队,你那边怎么样?”

    秦家那批货,今天分销脱手,有七条销货支线,刑侦队负责打捞。

    那边大雨,霍一宁的声音模糊不清,很大声:“收网顺利。”他停顿,估摸了一下,“再有二十分钟,能打捞完,小鱼小虾都抓了,你那边可以准备抓大的了。”

    林队迫不及待:“OK。”

    真他妈爽,苏伏这一手玩得漂亮,管她目的是什么,反正她给警方送了份大礼,借他们缉毒队的刀杀人也罢,能干掉秦家就行。

    林队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秦海,到底是苏伏的人,还是时瑾的人?”

    霍一宁的声音吹散在风里,混着大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苏伏以为是她的人。”

    那实际……

    林队懂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时瑾呢?”

    “苏伏那种人,太狡猾,不会留下证据的,要以暴制暴、以恶制恶。”霍一宁低笑,“这种事,时瑾更在行。”

    乌云压顶,才四点多,外边像是夜里,七号仓库里,白炽灯全部打开,又亮如白昼。秦行与褚南天各坐一方,身后,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严阵以待,气势十足。

    “降价百分之二十?”褚南天的中文很蹩脚,带着白色的面具,除了一双幽深的褐色眸子外,丝毫表情都看不到。

    秦行一身中山装,精神抖擞,气势威严:“在商言商,这个价不低了。”

    褚南天不置可否,手指摩挲着面具:“秦家要大批量高纯度的货,一般的供货商可做不到,至少短时间里,你秦家找不到更合适的供货渠道,秦爷凭什么觉得我会有钱不赚?”

    秦行目光矍铄,镇定自若地接了话:“我年纪大了,很多事都交给了家里的小辈,有十多年没有亲自出面了,今天来这一趟,我们秦家是抱着最大的诚意来的,如果这笔生意谈成了,我会送褚老弟你一份大礼。”

    褚南天语气幽幽,深邃眼窝里正酝着怒意:“抓了我的女儿,再来跟我谈筹码,这就是你秦家的诚意?”

    秦行双手搭在拐杖的铜色龙头上,龙头的眼睛是黑色玉石所缀,灯下煜煜生辉:“褚老弟是误会了吧,令千金毫发未损,我们秦家不是抓了她,是救了她。”

    他的话才刚落——

    “砰!”

    一声枪响,毫无预兆。

    秦行募地站起身来,神色戒备:“怎么回事?”

    仓库门外,有人推门进来,急急忙忙地小跑上前,慌张道:“秦爷,警察!”大口喘气,又喊道,“警察来了!”

    秦行闻言,大惊失色:“怎么会有警察?”

    这时,秦海接了一通电话,那边只讲了不到一分钟,挂断后,走到秦行跟前,低声耳语。

    “爷,我们的分销商被抓了。”

    秦行目色一沉:“哪一条支线?”

    秦海脸上冷峻,压着声音:“全部落网。”

    拐杖哒的一声,被重重拄在地上,秦行大发雷霆:“苏伏呢?苏伏在哪?她是怎么办事情的!”

    七条支线全部被剿,先不说损失,这样大面积落网,不是秦家出了叛徒,就是警方埋了线人,顺藤摸瓜,有极大可能查到秦家头上。

    秦海回话:“码头出口被封死了,三夫人还在船上。”

    只留有一条船,出口被警方赌死了,那是唯一的退路,为以防万一,特地留了那条逃生路,因为秦行最信任苏伏,所以,留她在把守。

    “砰。”

    “砰。”

    仓库外,枪声越来越近。

    褚南天从座位上起身,沉声说了一句英文:“秦行,这就是你送给我的大礼?”

    秦行脸色铁青。

    仓库门口,他的人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秦爷,警察已经往仓库这边来了,我们的人顶不了多久了,您,”底气不足,支吾,“您赶紧撤吧。”

    话落的同时,又是连着几声枪响。

    只不过是一场谈判,无凭无据,警方就敢在外面开枪,那说明……

    秦行目光一滞,顿时阴冷:“你们当中,谁是叛徒?”

    他身后,十几个男人,全部噤若寒蝉,无一人做声。

    “咣当——”

    桌子被秦行一脚踹翻,底面,有一点红光在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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