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3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见到谢荡的时候,他躺在血里,头上脸上全是血,整个人都被吓得魂不附体,一晚上忙前忙后,谢荡到现在都没脱离危险,她完全忘了还有个同行的人。
姜九笙看宋静:“墨宝?”
她点头:“对,事故发生前的半个小时,她还和谢荡在一起。”她努力回忆,“我当时慌了神,没注意那么多,不过,我在现场没看到她。”
那人去哪了?
霍一宁说:“现场除了谢荡的血迹,还检测到了第二个人的血迹,应该就是她。”问宋静,“你赶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宋静沉心静气地想了想:“我就看见谢荡躺在那里,地上都是血,车门开着。”她停下来,思忖了一会儿,“对了,地上还有三块砖头,砖头上也有血。”
“砖头上的血不是谢荡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几块砖头,应该就是袭击谢荡那位朋友的凶器,而且出血量不小,恐怕,”霍一宁停顿了一下,“凶多吉少。”
姜九笙出了一身冷汗,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中午十二点,时瑾手术结束,跟霍一宁通了电再回办公室,姜九笙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脸色不太好,饭盒放在桌子上,没动两口。
他走过去,她都没有察觉。
“别慌。”
姜九笙抬头。
时瑾握着她的手:“她没死。”他解释,“如果死了,没有必要把人带走。”至今没有找到尸体,那么,谈墨宝很有可能还活着。
姜九笙眉头不展,紧蹙着:“墨宝肯定目睹了现场,他们会杀人灭口的。”
她也能猜测到几分,大概是来不及杀人灭口,就有人来了,所以,退而求其次,把人掳走了。
谈墨宝重伤,对方又起了杀心,无论如何都是凶多吉少。
姜九笙出了一身冷汗,有点发冷,往时瑾身上靠了靠,神色恹恹。
“别怕,我去找。”时瑾弯下腰,把她纳入怀里,低声安抚,“我帮你找,一定能找到。”
谢荡昏迷了一天一夜整,仍旧不见苏醒的迹象。
谢荡的老父亲谢暮舟谢大师心急如焚,吃不好,也睡不好,天天守在病房里,时不时就叫一次医生,看见谢荡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身上插着管子,他怕得不行,缠着医生不让走,哭着让医生救他宝贝儿子。
脑外科的赵主任就跟他说,多和病人说说话,刺激刺激他的意识,能醒得快一些。
第二天早上,谢暮舟就把汤圆也牵来了,不能进病房,就把它拴在门口,自己坐在里面跟谢荡说话。
“荡荡啊。”
谢暮舟红着眼,穿着无菌衣坐在床头:“你怎么还不醒啊。”
谢荡躺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戴着氧气罩,头包了一层纱布,脸色白得跟纱布有的一拼,旁边的监护仪器滴滴地响。
“你赶紧睁开眼,看看我憔悴的脸庞,你老爹都快急死了,你这没良心的还睡!”
“你再不睁开眼,你老爹就要两腿一蹬了。”说到动容时,谢暮舟哽咽了,好不凄惨可怜,“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吓我,你说我好不容易才老来得子,就你这么一根独苗子,你就忍心让我老年凄苦?”
谢暮舟是真快哭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一个人老头子和一只狗怎么活啊。”
门口那只狗:“嗷!”怎么活!
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指甲盖都没动一下。
谢暮舟难受得眼眶发热:“你睁开眼看看,我头发这下全白了,以后跟你出去,没准要被认成是你爷爷了。”
他本来就年纪大,还被这小子吓得一天老了十岁,等他好了,非要踢几脚不可……还是算了吧,他狠不下去手,骂一顿算了。
谢暮舟哭骂了句:“死小子,赶紧醒过来。”再不醒,他都要哭了!
谢荡死活还是没反应。
谢暮舟大师没辙了:“汤圆,叫叫你荡哥,叫他赶紧起来。”
汤圆蹲在门外,立马叫了一声:“嗷!”
怕听不到似的,它扯着嗓子又叫了句:“嗷!”
荡哥,呜呜呜……
汤圆好饿啊!
谢暮舟大师老泪纵横地握着谢荡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你看,汤圆都没力气了,因为你在这躺着,我都几餐没给汤圆喂狗粮了,就扔了两个馒头给它,你赶紧起来喂狗,不然汤圆要被饿死了。”
“嗷!”
荡哥啊!
“嗷!”
汤圆要饿瘦了!
门外,姜九笙和宇文冲锋一起来了,汤圆惨兮兮地嗷嗷直叫,试图引起注意,最好给它个馒头什么的。
“待会儿带你去吃饭。”姜九笙拍了拍汤圆的头,进了病房。
呜呜呜……还是笙笙最好了!
汤圆感动得快哭了。
“老师,你先去吃饭,我在这里陪着。”
谢暮舟说行,饭还是得吃,不然他宝贝儿子还没起来,他就要倒下去了。
宇文冲锋站在病床前,瞧了瞧病床上的谢荡,凝眸默了一会儿,冷不丁地扔了句:“真丑,头发被剃光了。”
谢暮舟正要抽回手起身,突然愣住,低头看谢荡的指甲盖。
很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又颤了一下。
“动、动了!”谢暮舟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扭头就喊,“医生,医生!快来,我家荡荡醒了!”
姜九笙按了病床上的呼叫器,看谢荡,他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一条缝,眯了眯,又合上了。
谢暮舟欣喜若狂,趴在床头,把脸凑过去:“荡荡,是我啊,你爹。”
谢荡戴着氧气罩,似乎想说什么,他伸手去扯氧气罩。
这可扯不得,谢暮舟赶紧按住他的手,凑过去听:“你想说什么?想说什么呀,荡荡?”
他动动嘴,一张一合。
谢暮舟没听清楚,又凑近一点:“你说什么?”
谢荡翻了个白眼,嘶哑的声音从胸腔里挤出来,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谁、剃、了、我、的、头、发!”
第二卷 301:荡荡失忆,苏伏找虐(一更
谢荡翻了个白眼,嘶哑的声音从胸腔里挤出来,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谁、剃、了、我、的、头、发!”
谢暮舟大师:“……”这重要吗?
他看了一眼谢荡包成了粽子的秃瓢,坚信,这不重要!
当爹的就安慰了:“没事,头发没了还能长,再说,我们荡荡长得好,光头也好看。”
光头……
谢荡吃力地抬起左手,摸了摸后脑勺,一根卷毛都没摸到……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当空劈下!
他重重吐一口气,使出了全是的劲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帽、子。”
谢暮舟懵逼了一下,凑过去:“帽子?”
谢荡扯开氧气罩,眼白直翻:“立、刻、去、给、我、买、帽、子!”
“……”
刚从鬼门关回来,就惦记这个?
谢暮舟赶紧把氧气罩给他戴好,好说歹说:“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买帽子,你别乱动。”
正好,主治医生过来了,是脑外科的赵主任,做了一番检查。
谢暮舟大师偷偷过去问了一句:“我家孩子脑子没坏吧?”
他觉得有点坏了。
赵主任笑着摇头:“放心,好着呢。”
谢大师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哪坏了,不行,要去买帽子了,不然荡荡再醒过来又要闹了。
谢荡一睡,又是一天,精神这才好了许多,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脑袋上开了个洞,还能恢复得这么快。
谢大师给儿子买了几十顶帽子,什么颜色的都有,不过,谢荡头上有伤,重的不能戴,紧得不能戴,质地硬的不能戴……最后,只剩一顶粉色的渔夫帽了。
谢荡:“……”
丫的,老子不要面子的啊!
谢荡一脸嫌弃地戴上了一顶粉色的渔夫帽,瞬间少女了,再加上他刚做了手术,脸色白,看着瘦瘦弱弱的,又不能说太多话,导致隔壁一个摔断腿的小男孩见他一次,叫一次‘阿姨’。
想把那小子没摔断的那条腿也给他打断了!
手术后的第三天,谢荡的状态好了很多,醒着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姜九笙问过主治医生之后,才敢询问他当时的状况。
“车祸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谢荡戴着顶粉色的帽子,躺着,已经摘了氧气罩了,说话没障碍,他看着姜九笙,反问她:“什么事?”
姜九笙眼底难得起伏跌宕:“是谁撞的你?墨宝呢,她在哪?”
谢荡愣了一下,抓住了重点:“谁他妈撞了我?!老子要剃光他的头发!”后面一句太大声了,扯得他脑瓜疼,还有点耳鸣。
姜九笙神色微急:“你没看到凶手?”
谢荡懵:“什么凶手?”
不好。
脑子坏了!
谢大师盯着谢荡,表情悲惨。
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吱声的宇文冲锋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谢荡,我是谁?”
谢荡瞥了他一眼:“你脑子有病吧。”
宇文冲锋手里捏了根烟,没点,在指尖把玩,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病床边,两指夹着烟,指着谢荡:“我看脑子有病的是你。”
谢荡:“……”
是不是这粉色渔夫帽看上去好欺负?丫的,要不是他起不来,他一准揍他。
“你还记得多少?”姜九笙问。
不等谢荡回答,谢大师立马把脸凑到他眼前,一脸担心,满眼期待:“荡荡,还认得你爹不?”
谢荡扫了他一眼:“老得太厉害了,不认得。”三双眼睛盯着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干嘛这样看我,放心,你们几个就是化成灰我也都认得。”
人都认得,偏偏不记得怎么被撞。
姜九笙拧了拧眉心,清冷的桃花眼里一片暗色:“你出了车祸,警方怀疑是有人故意撞你,当时墨宝和你在一起,她现在不知所踪,这些,你还记得多少?”
谢荡想了想:“没印象。”他看他爹,“我只记得你让我去九师姐家送礼。”
姜九笙按了呼叫器。
脑外科的赵主任又来了,给谢荡做了个全面检查。
检查结束后,谢暮舟大师偷偷问他:“我儿子脑子是不是坏了?”
赵主任摇头:“是暂时性的记忆障碍,没有大问题。”看老人家一脸不放心,赵主任详细解释,“开颅手术后,肿块还没消,压到了周围的神经,等过段时间血块消失了,忘掉的那些事自然就能想起来了。”
还好,没傻。
谢大师松了一口气,看着谢荡,很疼惜啊,他家荡荡长到二十几岁,除了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他之外,一路都顺顺遂遂的,年纪轻轻就是小提琴大师,独奏演唱会开得飞起,没有吃过什么苦,这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罪,差点脑子都坏掉了。
不行,他得多疼疼他儿子,他不是一直想换个帽子吗?买买买!估计这头发没这么快长出来,他把帽子店都买下来好了。
谢大师心里这么想着,听见姜九笙问赵主任:“需要多久恢复?”
“这个不一定,一两周,或者一两个月都有可能。”
姜九笙脸色微变。
谢荡瞅她:“你干嘛这么严肃?”
“车祸现场发现了墨宝的血迹。”
出血量不小,她凶多吉少。
后面的话,姜九笙没有告诉谢荡,他刚做完手术,需要休养。
下午,霍一宁又来了一趟医院,顾及着谢荡的脑袋,也没问出什么,时瑾给他发了诊号,让他过去。
搞得跟地下党接洽似的。
霍一宁还真去排队了,时瑾一身白大褂坐在电脑前,手边放着听诊器,戴着口罩,衣冠楚楚,倒像个医生了。
他给了他一张照片。
霍一宁看完,确定不认得:“这谁?”
时瑾从电脑里调出一段监控,修长的手指落在鼠标上,轻轻敲了一下,暂停:“这个人来查探过谢荡的情况。”
是个男人,人高马大,五官不出众,纹了花臂。
监控拍到此人在谢荡的病房前逗留了三次,还出入过脑外科办公室。
霍一宁猜测:“来杀人灭口?”
时瑾手指落在照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谢荡伤到脑子了,暂时不用杀人灭口。”
谢荡一定知道什么,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只是短时间不记得,并非永久失忆,一劳永逸固然好,但要在时瑾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也没有那么容易。
谢荡暂时记不起来,那么,他暂时安全。
霍一宁看时瑾:“所以,你的推论是?”
时瑾手指顿住:“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