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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暗黑系暖婚-第218部分

小说: 暗黑系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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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喊:“是她害的!”

    温书华怔忡了许久,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是捂住了姜锦禹的嘴,怒斥他:“锦禹,不准乱说话!”

    他用力推开:“我看到了,就是她!”

    “是她推的!”

    温书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不可以乱说!闭嘴听到没有,闭嘴!”

    到底是七八岁的孩子,很怕很怕,躲在房间里哭了。

    案发一个礼拜后。

    那天,温家来了客人,温书华把下人都支开了,领着那位客人去了楼上,她的卧室里。

    门没有关紧,她也没有注意,门后藏了个小小身影。

    “真正的死因是什么?”温书华问。

    对方四十多岁,是个微胖的女人,叫薛平华,是负责温家命案的法医,她说:“颅骨凹陷性骨折,导致颅内出血而死。”

    温书华惊讶:“不是腹部中刀吗?”

    薛平华解释:“虽然腹部出了很多血,但没有伤到要害,还不至于致死。”她补充,“真正的死因确实是颅内出血。”

    她听完,沉默了很久,才起身,从梳妆柜前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薛平华:“薛女士,尸检报告上,我希望致死原因写腹部出血身亡。”

    薛平华迟疑了很短时间,接了信封,拆开看了看里面支票的面额,然后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候,门外的下人突然喊了一声:“小少爷。”

    房里的温书华顿时抬起头来,才发现门开了一条小缝,回头看了薛平华一眼,她把信封收好,温书华才去开门,吩咐下人:“叫司机送客。”

    “是夫人。”

    薛平华离开后,她差走了其他下人,对姜锦禹招手,唤他:“锦禹,过来。”

    他怯怯地进了房间。

    她站在他面前:“你听到了什么?”

    七八岁的孩子,还不太懂,也不会撒谎:“你给那个人钱了。”

    她纠正:“你看错了,不是钱。”

    他摇头:“是钱,我认得支票。”

    那时候,锦禹虽然年纪小,但明事早,而且性子拗。

    温书华蹲在他面前,只能哄:“锦禹,什么都不要跟别人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开口,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当什么都不知道。”

    他懵懵懂懂的,可却执拗:“可是姐姐推爸爸了。”

    她顿时恼怒了,吼他:“她没有!”

    “她有!”

    “你——”

    他不听,瞪着母亲,扯着嗓子用力喊:“就是她,她是坏人!警察不要抓我笙笙姐姐,抓她去,她才是大坏蛋!”

    温书华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给我住嘴!”

    他便安静了,红着眼睛。

    温书华不忍心,撇开头,狠下心:“你再敢胡言乱语一句,妈妈就不要你!”

    到底年纪小,会怕。

    他捂着嘴,不敢哭出声,小声地呜咽。

    后来,锦禹不怎么说话了,看见母亲就躲,这么过了几天,他病了,母亲带来一个老爷爷,说:“锦禹,这是医生,来给你看病的。”

    他往后退,用被子盖住头。

    温书华捂着嘴,差点哭出来,坐到床边,把被子掀开,咬了咬牙,把他从被子里拽出来:“老爷爷会给你治病,你会好的。”

    他怯怯地往后躲,说不要。

    温书华抱住他,哭着说:“锦禹,对不起,妈妈不该打你,都是妈妈不好。”

    他不挣扎了,抬头看着母亲,伸手,给她擦眼泪,小声地说:“妈妈,锦禹没有撒谎,真的是姐姐推的。”

    温书华痛哭出声。

    “妈妈,你别哭。”

    “我不乱说话了,不说了……”

    把锦禹哄睡之后,温书华从房间出来,把眼泪擦干:“乔医生,能不能让他忘了一些事情?”

    乔医生犹豫:“小少爷还太小,稍有不慎,我怕会有意外。”

    她攥着手心,沉默了很久:“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开不了口?”

    “夫人是怕小少爷乱说话?”乔医生纠结了半晌,有点于心不忍,支支吾吾,“倒是有个办法。”

    “说吧。”

    后来,锦禹再也不开口了,成日躲在房间里,甚至是柜子里,不见生人,也不说一个字。

    整整过了一年,他才重新开口,也只是只言片语的几个字,若是不问他话,他便也一直不吭声,总是一个人坐着,低着头,做一些重复的动作。

    一日,温书华问他:“锦禹,花房的事你还记得吗?”

    他抬起头,眼里没有一点波澜。

    她不放心,又问了一遍:“锦禹,你回答妈妈,记不记得?”

    他低着头,摇了摇。

    她这才想起来,锦禹好久好久没有喊过她妈妈了。

    心理医生下了诊断,是自闭症,并且伴随社交恐惧。

    从那之后,温家就经常有医生出入,二楼的儿童房里,有很多瓶瓶罐罐,都是锦禹的药,他不说话,也怕生人,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了,没有朋友,没有玩伴,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不知看着什么,眼里空洞洞的,什么影子都没有。

    有次,心理医生刚走,温书甯似真似假地打趣了一句:“姐,你可真狠。”

    温书华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不是你把你儿子搞成自闭症的吗?”温书甯眯了眯眼,意味深长。

    温书华立马下了脸色:“你胡说什么!”

    温书甯依着楼梯扶手,抱着手好整以暇:“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那么多心理医生,就没一个好好给他治病的,一天天就会开药开药。”

    温书华神色紧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像虚张声势。

    温书甯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呢。”

    当然,她不会告诉老爷子,她求之不得呢,一个有病的孩子,老爷子就算再喜欢男丁,也不能重用。

    二楼,姐弟俩又在针锋相对。

    锦禹患了自闭症后,不爱说话了,也不理人,对谁都不冷不热,唯独,一看见温诗好,空洞无神的眼里全是憎恶与愤怒。

    温诗好本来就不喜欢锦禹,他自闭后,她就更厌恶了:“瞪什么瞪!”

    病了一年,他瘦巴巴的,瞪着一双眼睛,嗓音稚嫩,一字一顿地骂她:“坏、人。”

    少女嗤之以鼻,眼里带着轻视:“滚开,你这个白痴!”

   


第二卷 222:时笙知晓了当年内情(1更)

    少女嗤之以鼻,眼里带着轻视:“滚开,你这个白痴!”

    说着,一把推开他。

    她已经年满十七,个子生得高,那一下,直接把锦禹推倒在了地上,膝盖磕到楼梯,血瞬间就冒出来了。

    小小的男孩子,性子又倔,疼也不哭,坐在地上仰着头:“坏、人。”

    温诗好扬起手就要打。

    “诗好!”温书华立马跑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又气又急,“你怎么能打你弟弟!”

    青春期的女孩子,叛逆又嚣张,一点也示弱:“是这个小野种他先骂我的。”

    温书华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气极了:“什么小野种,你再乱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温诗好冷笑,语气轻蔑:“一个患了自闭症的傻子,你还当宝贝疼。”她哼了一声,“跟他那个爹一样,活该变成傻——”

    温书华狠狠一巴掌甩过去:“够了!”

    温诗好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她难以置信:“你居然为了这个自闭儿打我?”

    “谁准你骂你弟弟了,你还敢打他!”温书华把锦禹扶起来,看了看他膝盖上的伤,脸色更难看了,怒斥,“谁都有资格骂他,唯独你没有,他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要是为了保住她……

    温诗好不甘心:“关我什么事!”

    “你——”

    温书华咬了咬牙,把到嘴的话吞回去,冷着脸:“以后离你弟弟远点。”

    温诗好甩脸就走。

    “对不起锦禹。”温书华蹲下来,仰头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男孩,红了眼,“你别怪姐姐,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温诗好也以为姜民昌的死因是腹部中刀。

    “疼不疼?”她伸出手。

    锦禹立马后退,身体抵着墙,看着母亲,机械又木讷地重复着。

    “坏、人。”

    “坏、人。”

    “……”

    那时,他还不到九岁,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疼……

    温书华猛地睁开眼坐起来,从梦中惊醒了,她愣神了半天,一摸脸才发现,脸上都是眼泪。

    她捂住脸,忍不住抽噎:“对不起锦禹,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痊愈,如果一直自闭……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没合紧,屋外的月光照进来,昏昏暗暗的,不能视物,突然,手机屏幕的白光亮了。

    安静极了,她开口,甚至还有回声:“锦禹,是妈妈。”

    少年刚醒,声音还是惺忪的,不像白天冷漠,没有一点点防备:“有什么事?”

    温书华沉默着。

    姜锦禹便等着,不问,也不挂电话。

    过了很久,温书华才开口,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回一趟温家吧,我病了,想见见你。”

    对不起,锦禹,只有患有自闭症,证词才会无效。

    他没有想很久:“好,我明天回去。”

    他挂了电话,给姐姐姜九笙发了一条短信。

    七月下旬,时瑾带着姜九笙回了江北,还没到公寓,霍一宁的电话便打过来了,时瑾把姜九笙送回家,再开车去了警局。

    霍一宁等候多时了,省去弯弯绕绕,直接说正事:“有两件事。”

    时瑾坐下,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请说。”

    “队里有个命案,牵扯到了一宗象牙走私案,刑侦队和缉私局合作了,我跟了很久了,怀疑又是你秦家的生意,资料发给你了,你有空看看。”

    贩毒,走私,还有秦家不敢干的吗?

    时瑾神色平平,只说:“我会留意。”

    “另外,”霍一宁抬眸,看向对面,“温家花房那个案子,你是不是动过庭审资料?”之前他帮姜九笙查过,资料明显不全。

    光那份尸检报告,都是他动了关系才调出来的。

    时瑾大方认了:“嗯。”

    果然。

    霍一宁猜想:“为了瞒姜九笙?”

    时瑾抬了抬眼,眼底多了两分警惕:“你想知道什么?”

    霍一宁往椅子上一靠:“给我个准话,人是你捅的,还是姜九笙?”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陈杰是个替死鬼,温家花房的命案另有其人,姜九笙是一号嫌疑人,时瑾是二号,至于三号……

    “不要管这个案子,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时瑾语气凛冽了不少。

    哪是忠告,警告的意味十足,分明是威胁。

    霍一宁已经基本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他试探性的口吻:“是姜九笙?”

    时瑾目光募地一沉。

    这就对嘛,只有姜九笙的事,时瑾才会反应这么大,要是和姜九笙没关,时瑾才不会这么曲线救国投鼠忌器。

    “她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我问她什么事她又不说。”霍一宁瞥了对面一眼,“我猜她应该是想找我自首。”

    时瑾目色渐浓,瞳孔是纯净的黑色,像没有晕染开的浓墨,凝了凝,颜色更深,望向霍一宁:“知道的太多,会被灭口的。”

    这话的真实性,霍一宁一点都不怀疑,若是他能真威胁到姜九笙,时瑾肯定会灭口,他认识时瑾这么久,也摸出几分他的性子,姜九笙相安无事吧,时瑾就还能有几分恻隐之心,若是姜九笙有个什么不测了,他哪有心思去管什么交情,什么慈悲。

    霍一宁一点也不意外,笑了:“我个人觉得,灭口还不如釜底抽薪。”

    时瑾眉眼微抬。

    霍一宁收了腿,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撑着身体往前:“你只是遮掩了那件事情,没有作假吧?”他看着时瑾,“尸检报告,你有没有动?”

    时瑾目光微灼,凝神而视:“你什么意思?”

    眼里一汪平静的湖,终起了波澜。

    这件事,果然另有蹊跷啊。

    霍一宁不疾不徐,慢慢说来:“我动了关系,看到了庭审资料,里面的尸检报告有点问题,我怀疑,姜民昌的死因另有隐情,我也问过法医了,致死原因不一定腹部中刀。”他停顿,语气耐人寻味,“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不是姜九笙。”

    时瑾目色灼灼,一瞬间,亮得惊心动魄。

    “把资料发给我。”他直言,“你不给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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