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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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与谢荡都是大忙人,坐了会儿便离开了,苏倾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说是要补录,便也没有久留。
不过厉冉冉很闲,留下来陪姜九笙,她侃天侃地,有说不完的话,靳方林最近都在转幕后,电话就没停过。
阑尾手术后,需要排气,厉冉冉便带着姜九笙在VIP病房外走动,边走边跟她讲她的宏图大志。
厉冉冉是很苦恼的,皱着一张包子脸:“笙笙,怎么办?我好想去当网络作家。”
前段时间,厉冉冉才刚迷上了古典乐,玩了一段时间的古筝。姜九笙手虚按着刀口,走得很慢:“不玩古典乐了?”
她理由很正当:“除了架子鼓、耽美,还有靳方林,其他我都三分钟热度。”
姜九笙失笑。
厉冉冉一贯如此,玩心大,没个定性,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姜九笙便也由着她:“真想做的话,就去试试。”
厉冉冉很心动,也很惆怅:“可是我想写耽美肉文,我想做肉文界的一股清流,改变低俗的市场大环境,消除大众对肉文的偏见。”
“……”
这小丫头,爱好很特别,志向也很清奇,姜九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厉冉冉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声:“靳方林不同意。”
能同意才有鬼。
说起她的耽美大业,厉冉冉眉飞色舞了:“我连我主角的原型都想好了,你知道小攻的原型是谁吗?”
姜九笙倾耳细听。
厉冉冉一脸荡漾:“你家时医生。”
“……”
姜九笙抽了一口气,伤口疼了一下。
厉冉冉继续畅想,说得滋滋有味:“小受是谢荡,矜贵攻与娇气受,哈哈,绝配!”
“……”
时瑾与谢荡,哪里绝配了?
姜九笙无言以对,她觉得可能需要和靳方林谈谈,还是不要让冉冉进耽美小说圈的好,尤其是清流肉文耽美圈。
刚走到VIP楼层的走廊尽头,厉冉冉突然定睛一看:“诶,那个医生!”
姜九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正在与人交谈的男人:“认识?”
“刚才我看到他跟徐蓁蓁在一块,说了很奇怪的话,说什么多亏了他徐蓁蓁才当上市长千金。”厉冉冉掩嘴,小声地说,“感觉徐蓁蓁有把柄在哪个医生手上。”
姜九笙细细打量,男人应该过了而立之年,不算年轻,微矮微胖,没有什么特别的,唯一让人侧目的大概就是那人身上的白大褂,哦,是天北的医生。
厉冉冉想当小说作家,也不是随口说说的,她有丰富的想象力,还有超强的推理脑补能力:“徐蓁蓁八年前才被认回徐家,以我看了这么多年小说的经验来看,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豪门秘闻里,一定有鬼,说不定就是跟那个医生合谋,搞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呢。”越想越发散了,“假千金进了豪门,爱上了真少爷,近水楼台暗生情愫,哦,徐青久好危险,苏倾不能再沉默了,要爆发!”
“……”
姜九笙很佩服厉冉冉的编剧能力,对她的脑洞不置可否,回头,问一直跟在后面的小韩护士:“你认识那位医生吗?”
走廊那边有两位医生,离得有点远,小韩护士不太确定:“你说乔医生?”
厉冉冉贴切地补充形容了一下:“就是脸很大腿很短脖子很粗,长得有点贼眉鼠眼的那个。”
“……”
小韩护士能确定了:“哦,那是乔医生。”
厉冉冉兴致勃勃:“他是哪个科室的呀?”
“是血液科。”小韩护士是心外科的,又是姜九笙的歌迷,就不禁八卦了两句,“我还听说乔医生以前是在司法鉴定所里工作,不知道为什么辞了高薪工作来了天北。”
厉冉冉端着下巴:“啧啧啧,有猫腻的感觉。”
姜九笙若有所思,没有接话。
上午十一半点,莫冰的血检结果出来了,她在候诊室里等了近二十分钟,才排到她。
妇产科的科室护士看了一眼,只剩一位病人了,她看了看病例单:“莫小姐是吗?”
莫冰起身:“是。”
“请跟我来。”
护士领着她进了坐诊医生的诊室。
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见莫冰进来,戴上了眼镜,道:“请坐。”
莫冰坐下,把包放在了腿上。
医生姓郑,是妇产科的副主任医师,微胖,面相很和善,她问莫冰:“一个人来的吗?”
“嗯。”
这样的开场白,莫冰大概也猜到了接下来医生的话,只是,抱着包的手不由紧了紧,手心有汗,还是紧张了。
郑医生见她独自一人,便多嘴问了一句:“方便问一下你结婚了吗?”
莫冰大大方方地坦言:“还没有,不过,在打算中。”
郑医生放心了:“那恭喜了,莫小姐,你怀孕了,已经十二周了。”
莫冰莞尔一笑:“谢谢。”手几乎是顺其自然地就落在了腹部,她眉头拧了一下,“这两个月,我喝了几次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宝宝健康吗?”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不是经常性的嗜酒。”郑医生建议,“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下周可以过来做产检,建议和孩子爸爸一起过来。”
莫冰报以一笑:“我明白了,谢谢。”
“不客气。”
出了妇产科的诊室,莫冰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手落在腹部,嘴角不自觉扬起。
“莫小姐。”
突然有人喊她。
莫冰抬头,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温总。”
温书甯身后还跟着秘书,她一身职业打扮,西装外套搭配短裙,走近了几步,带着探究地打量:“身体不舒服?”
莫冰与温书甯没有什么私交,个人隐私,她并不想多说,应付了一句:“没什么大碍。”抬头,看到了对面的姜九笙,她对温书甯客套地道了一声,“失陪。”
温书甯颔首,先行离开了。
莫冰走过去,瞧了瞧穿着病号服戴着口罩的姜九笙:“你怎么下来了?”
两人并排,往电梯口走。
姜九笙怕被人认出来,低着头,漫不经心似的:“怕你一个人出来会失落。”
莫冰但笑不语。
还真有点,怀孕的女人,似乎都不大愿意只身一人去妇产科,真奇怪,才刚知道肚子里多了块肉,情绪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居然善变多愁起来。
“结果出来了?”姜九笙问。
她刚做了手术没多久,走路有些困难,莫冰搀着她,尽量放慢脚步,回道:“嗯,恭喜了,你要当干妈了。”
眼带笑意,春风得意。
莫冰应该是很期待这个孩子,姜九笙道:“同喜。”又问,“还没告诉林安之?”
“他下礼拜就回来了,到时给他一个惊喜。”
姜九笙没说什么,人家夫妻俩的事,她不好说太多。
候诊厅另一端,温书甯突然停下了脚,她抬头,盯着头顶上的科室指路牌,许久,收回视线,目光顺着左边的走廊看去。
那边,是妇产科的诊室。
温书甯眸光凝了凝,对身后的秘书道:“去查一下莫冰的病例。”
“是。”
时瑾上午有一台心胸手术,持续了七个小时,下午三点才结束,换下手术服,他便去了姜九笙的病房。
姜九笙一见他,稍稍坐起来:“吃饭了吗?”
时瑾扶着她,在她后背垫了一个靠枕,说吃过了,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用听诊器听了许久的心率,确定她状态没有问题了,才问:“排气了吗?”
姜九笙点头。
“刀口还很痛吗?”时瑾坐在床头,问她。
他紧紧盯着她,她能看见他眼睛下的清灰,他昨夜一宿没睡,又连续做了七个小时的手术,瞳孔里有红血丝,满脸倦色。
姜九笙心疼他,拉着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好很多了。”
时瑾起身,去将病房的门锁好,然后折回病床,掀开被子,自然而然地将姜九笙的病号服推高,她穿了很宽松的衣服,时瑾稍稍往下拉了一些,查看她的伤口。
手术的位置在腹部下面一下,姜九笙被时瑾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衣服往上提了。
时瑾笑了笑,帮她把衣服穿好,问:“可以排尿了吗?”
“……”姜九笙轻不可闻地应,“嗯。”
时瑾问得很自然:“用导尿吗?”
她声音更小了:“不需要。”
“还有——”
姜九笙打断了:“时瑾,你别问了。”她抬起头,脸颊有些红晕,“主治医生都已经问过了,一切正常。”
就算再亲密,这些问题,多少都太露骨,非常私密,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时瑾知道她脸皮薄,替她把被子盖好:“好,我不问。”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很宽松,衣领的扣子松开了两颗,侧躺着会露出里面的锁骨,时瑾俯身,给她把衣服领口的扣子扣上,“换药的时候我帮你。”
姜九笙好笑地看着他把她的病号服扣得严严实实的:“换药有医生和护士。”
时瑾理所当然的口吻:“别人不行。”他声线磁性,却还是低低柔柔的,说,“我不想别人碰你。”
姜九笙浅笑,也不反驳他,随他的意思。
“伤疤会很明显吗?”她突然想起来,虽然是微创手术,但还是会有疤痕。
时瑾比了给她看,说:“有半指长。”
姜九笙有点遗憾:“那以后穿不了比基尼了。”
“你要是不喜欢,等伤疤完全长好了,我找人给你做去疤手术。”时瑾想了想,“或者,我们去纹身。”
姜九笙凝睇着他:“我们?”
“嗯,我们。”时瑾压低身子,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带了缱绻的温柔,“我跟你纹一样的。”
姜九笙伸手,环在时瑾脖子上:“好。”
时瑾笑了笑,又将她紧扣的领口松开,俯身在她锁骨上轻啄,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身上,痒痒的,带着消毒水的气味。
他特别喜欢在她脖子上蹭,还喜欢咬。
姜九笙也不推开他,由着他闹她,声音低低哑哑的,时瑾突然说:“不过,比基尼不可以出去穿,只可以在家里穿,我很小气,一点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你身体。”
姜九笙哑然失笑。
她有些渴了,不过还在禁食,时瑾用棉签蘸了温水给她润唇,时不时会含住她的唇纠缠。
姜九笙推开他,说正事:“莫冰怀孕了。”
时瑾敛了敛眸,语气忽然低沉了不少,眉间笼进了阴郁:“笙笙,你若是羡慕,”
也生一个?
姜九笙等他的下文。
时瑾一副很勉强的表情,说:“我们可以再养条狗。”顿了一下,他申明,“最好是母狗。”
“……”
姜九笙哭笑不得,说到狗,她想起了博美,问时瑾:“博美呢?送去徐医生家了吗?”
“嗯。”时瑾说,“徐医生家的母猫生了,博美在给他家猫崽当爸爸,对那几只奶猫护得不得了。”
姜九笙笑出了声,然后,扯到了刀口,痛得眉头狠狠一皱。
时瑾立马紧张了,扶住她的腰:“很疼?”
她摇头,说:“一点点。”
开刀还不满二十四小时,这个时候,是刀口最痛的时候,就她能忍,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喊一句。
时瑾心疼得不行,抱着她躺好,蹲在床前,亲了亲她皱着的眉心:“乖,忍一下,止痛药吃多了不好,不能再给你吃了。”
姜九笙说好,说她不怕疼。
可时瑾怕呀,怕她疼,怕得要死。
第二卷 170:求欢呀求欢
说到姜博美啊,最近不是它妈妈姜九笙住院嘛,没人看,就给送徐青舶医生家里了,正逢徐医生家的布偶猫下崽了,下了三只,那是只只都同体白透,一根黑毛都没有,跟姜博美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毛色,这下好了,姜博美一心认为,那是它的崽,护犊子得不行,成天守在猫窝旁,生怕别人来叼它的崽。
母猫:“……”智障!
智障!
徐青舶暗骂了一声,非常嫌弃地瞥了一眼瘫在床上挺尸的某人,还能是谁,他家那个闹绝食的智障弟弟。
母亲王氏还在吼那个智障吃饭。
徐青久脾气很大,头一甩:“不吃。”
他最近染了一头红毛,跟苏倾一个发色,那是相当的桀骜不驯。
王氏又气又心疼,还是舍不得饿着小儿子,百般哄着:“别胡闹,先快把粥喝了。”
徐青久是家里的老幺,老爷子打小带着,给惯坏了,脾气坏,嘴巴毒,而且暴躁任性,现在更混不吝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