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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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瑾默了片刻。
“就是说,”他微微停顿,眯了眯清风霁月的眸,眼里渐进泼了冷冷的墨色,他不温不火说了后半句,“只要你闭嘴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温诗好顿时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地后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人灭口……
时瑾他敢的。
秦家的六少,秦家刚上任的掌舵人,要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而且,整个秦家,最数六少时瑾狠辣无常。
她下意识地一直退后,脚下踉跄地几乎站不稳。
时瑾还站在原地,身上是LouisVuitton的经典款西装,里面白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便是皮鞋也一尘不染,干净清雅极了,他挽了挽袖子,从容不迫地说:“不用慌,不要你的命。”
他家笙笙不让他杀人犯法。
话音落,他往前走。
温诗好下意识怔住了,不知为何,即便是这样命悬一线的时候,看着那双阴翳的眼睛,她也挪不开眼。
时瑾走近,脚步又停下,看着地上,那根她逃跑时扔下的绳子。
“捡起来。”他淡淡说。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温诗好颤颤巍巍地捡起了地上的绳子。
像是无关紧要一样,他波澜不惊的眼,从容自若着说:“绑住自己的脚,绑得越紧越好,如果松了,我就不保证你的命了。”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是看着时瑾的眼,觉得心惊胆寒。
直到站到了悬崖边上,她才明白为什么要绑脚,她身后,是断崖峭壁,而她脚上的绳子,一端绑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他要……
时瑾走近,温诗好下意识后退,只退了一步,定住了身体,身后崖壁的石头掉下去,深不见底。
他又走近一步,夜里的风阴冷,吹着嗓音寒冽,语速很慢,每一个字掷地有声:“管好你的嘴,不管你知道什么事,都给我带进棺材里,要是做不到,”
话,点到为止。
要是做不到,他不介意杀人犯法。
他抬手,用力一推。
温诗好募地睁大了眼:“啊——”
远处绑着绳子的树被重力拉扯着,树叶簌簌轻响,摇动着,落在地上有模糊的影子。时瑾看了看白皙修长的手,皱了皱眉,似乎嫌脏,拿出了手帕,慢条斯理地一遍一遍擦手,末了,扔了手帕,背着山崖,走远。
风卷着米白色的手帕,没入黑沉沉的夜色里,月光下,不远处的人,比夜色更倾城。
第二卷 162:撩人的小妖精啊
风卷着米白色的手帕,没入黑沉沉的夜色里,月光下,不远处的人,比夜色更倾城。
162
因为时瑾在云城有个酒店项目,他和姜九笙在云城待了近一周,临走前的一天,时瑾带她去了墓地。
时瑾牵着她走到墓前:“你父亲的墓地在温家的墓园里。”
因为是入赘,姜民昌的墓落在了温家的宗墓里,未经准许,外人不得探望。
时瑾说:“笙笙,这就是你母亲的墓。”
一处孤坟,坐落在墓地的最里面,周围并没有别的墓碑。碑文里,除了她母亲的名字,只有她和时瑾,她是女儿,而时瑾,是立碑人。
时瑾说过,她母亲是孤儿,孑然一身,并无其他的亲友。
“你来过吗?”姜九笙问时瑾。
没有杂草环生,墓地一看便是常年有人打理。
时瑾说:“我每年都会过来。”
她走近去,看黑青的墓碑,因着许久未下雨,落了灰尘,碑上有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着,浅浅的梨涡,很温婉。
她俯身,将照片上的灰尘拭去:“我妈妈长得很漂亮。”
时瑾看着她,眉眼温柔:“嗯,你很像她。”
她突然红了眼,缓缓屈膝,跪在了墓碑前:“妈妈,我是笙笙。”
天微阴,没有日头,起了风,风吹飞絮,飘飘扬扬。
她抬手,指腹拂过墓碑,是冰凉冰凉的温度,喧嚣的风声里,只有她的声音,很轻很慢。
“我过得很好,身体也很健康。”她顿了顿,继续说,“时瑾就是医生,医术特别好。”神色平静,安安静静的。
她平时并不是很爱说话,这时,却说了很多,不紧不慢,絮絮叨叨的。
说她学了大提琴,遇上了一个很好的老师,还有几个很喜欢的朋友,会调酒,会和志同道合的人喝着酒彻夜畅谈。
说她当了摇滚歌手,做着她热爱的事情,有一群喜欢并且支持她的人。
说她和时瑾在一起了,没有大起大落,平淡却很幸福。
说她身体很好,他把她照看得很好,无病且无忧。
说了许多,都是报喜不报忧,都是她开心的事,她说着,会笑,眼里没有任何阴霾,只是,微红,有潮湿的泪。
时瑾跪在她旁边,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她,只是紧紧牵着她的一只手。
说了许久,她嗓音有些沙哑,干干的,时瑾扶她起来,蹲下,轻轻揉了揉她跪麻了的膝盖。
她低头,能看见时瑾的头发,被风吹得随意,稍稍乱了,她用手轻轻压了压,手心痒痒的,很软。
时瑾抬头,看她。
“你为什么要跪?”姜九笙问。
他想了想,口吻认真:“岳母大人在上。”
一句话,把她逗笑了,红红的眼瞳里,有荡开的光影。
时瑾站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她眼睑的潮湿,眉头拧着,很心疼:“笙笙,以后不要哭了,我看了难受。”
她不爱哭啊,她是流血不流泪的性子。
他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地又说了一句:“床上不算。”
“……”
他故意逗她,心头那点阴郁,也彻底烟消云散。
从墓地回酒店后,时瑾就一直陪着她。
她问是不是项目做完了。
时瑾说没有,要留下陪她。
她也没有说什么,和他待在酒店,没有出门,看了一个很无聊的电影,她昏昏欲睡,不知道电影讲了什么,只知道时瑾在她耳边说了许多话,有工作的,也有见闻,甚至是医学。
晚饭过后,时瑾刚洗漱完,没见她在房间,开了窗,她站在阳台的窗前。时瑾擦着头发,走过去。
“笙笙,你在干什么?”
姜九笙抬头,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目光,说:“没干什么啊。”
时瑾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用力嗅了嗅。
他说:“你偷偷抽烟了。”
“……”
姜九笙都觉得诧异:“还有烟味?”女士烟,味道本就淡,她又刻意漱了口,喷了一点香水。
时瑾扶着她的腰,让她面对自己,低头,在她唇上嘬了一口:“有漱口水的味道。”
失策了,为了去烟味,她用了一瓶漱口水。
姜九笙很快解释:“我就抽了一根。”
时瑾搂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带向怀里,表情严肃:“笙笙,说实话。”
好吧,外科医生的嗅觉很灵敏。
她伸出两个手指,郑重其事地说:“两根。”
时瑾将窗户关上,牵着她坐在沙发上:“有心事?”
“嗯,想到了我母亲。”
他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指腹在她掌心轻轻地摩挲,没有说话。
“时瑾,你再和我说说她的事情好不好?”时瑾知道的比她知道的多,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很模糊,没有多少关于她父母的内容。
“好。”
他把她抱进怀里,一只手揽着,娓娓说了很多。
说她母亲是孤儿,受了资助才念完了大学,她的祖父母不喜欢她母亲孤儿的身份,他父亲姜民昌便和姜家老家断了联系,来了云城打拼,很多年不曾与姜家的人联系,便是她母亲也只知姜家在偏远的地区,没有任何联系。
姜民昌是警察,职位越做越高,与她母亲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后来,姜民昌因为一个商业案子,认识了温诗好的母亲,那时候,温诗好的亲生父亲还没有去世。
姜九笙问时瑾:“我父亲是第三者吗?”
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不知为何,听着这些并不寻常的过往,她心里竟出奇得平静,没有震惊,也谈不上失落。
她对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并不深刻。
“不清楚。”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情绪,时瑾就事论事,“至少,是温诗好的生父逝世之后,他才与温书华再婚的。”
时瑾还说,她父母离异后,她虽然跟着母亲生活,不过,姜民昌依旧很疼爱她,偶尔也会接她去温家玩,只是,在锦禹长大些后,姜民昌突然和她疏远了,也不太见面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连抚养费也断了。
听到这里,姜九笙蹙了眉。
怪不得她虽然没了记忆,更牵念的还是母亲,或许,她和父亲的关系并不那么好,至少,不复当初。
说了许久,时瑾看了看时间:“好了,该睡觉了。”
姜九笙一点睡意都没有,便说:“时瑾,我们喝点酒吧。”
时瑾犹豫了一下,还是依了她:“好。”
他打了酒店前台的电话,让人送来了白兰地,是金黄色的酒,一看便是好酒。
姜九笙嗅了嗅,酒香浓郁,她的瘾便被勾出来了,让时瑾给她倒了一杯,先尝了尝鲜,不贪杯,她放下杯子,说:“时瑾,要不要玩个游戏?”
时瑾给她添了一小杯:“怎么玩?”
她起身,去拿来了一对手环。
“莫冰说是赞助商送的,可以测心跳。”她按了开关键,调好了设定后,给时瑾戴上了,笑了笑,“三十秒内,心跳更快的喝。”
跟他玩心跳呢。
时瑾微微小抿了一口酒:“笙笙,你赢不了我的,在耶鲁有专门的心理素质课,其中就有心率控制。”
外科医生,需要临危不乱,耶鲁专门设了课,而他,是个中翘楚。
姜九笙兴致很好:“不试试怎么知道。”
时瑾也驳了她,只说:“我酒量很好。”他似乎对什么都有些抗力,不容易上瘾,也不容易失去清醒。
她也从没见过他喝醉,想必酒量不是常人能及,便说:“那我一杯,你两杯。”
时瑾也顺着她:“好。”
她将杯子换成了小杯,她面前一个,他两个,都斟满了,然后稍微思忖了一下,提出了第一轮的规则:“对视二十秒。”
他浅笑着看她,目光不偏不倚。
二十秒,确切地说,十秒之后,她手腕上的数字便乱了,跳得异常频繁。
她输了。
时瑾心率很正常,不知是不是刻意,总之,徐徐上升,却不迅猛。
第二轮,她说要接吻。
时瑾便捧着她的脸,吻了很久很久,非常火热的法式深吻。
可还是她输了,她想,耶鲁的心理素质课,果然名不虚传。
“还要继续吗?”时瑾舔了舔唇,饮了酒,沾了情绪,嗓音异常低沉与性感。
姜九笙点头,想了想,继续:“一人说一句话。”
时瑾给她斟了酒,没有满,大半杯:“笙笙,你要先说吗?”
她点头,把酒杯添满,然后抬头看着他:“时瑾,我爱你。”
时瑾看了看手上的数据,跳得很快,他淡淡笑了,也不急,抬头,不缓不慢地说:“笙笙,我想睡你,做到你下不了床。”
“……”
姜九笙怔了许久。
这是犯规。
十秒,她的心跳爆表了,端起面前的白兰地,一口饮尽:“下一轮,你先。”胜负欲突然起来了,今夜这酒,总得让他家时医生喝一些。
时瑾想了一会儿:“一人一个动作,只能用手。”
“好。”
时瑾把她从沙发那头拉到身边来,扶她的腰,用手拨开她耳边的发,指腹轻轻捏她软软的耳垂,打着圈按压摩挲,力道很小。
那是她的敏感地方,一碰,她脖子都红了。
有点痒,姜九笙往后缩了缩,看了看手环上的数字,然后思索了许久,抬头,对时瑾莞尔笑了,眼里有玩味,带了几分坏。
时瑾一看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笙笙,不可以。”
姜九笙揶揄:“为什么不可以,上一轮就是你先耍浑的。”
说完,不等时瑾说什么,她跨坐在他腿上,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肩,瞧着时瑾的眼,噙着笑,将另一只手沿着他敞口的浴袍钻了进去。
他腹上的温度不同于手,温度是滚烫的,而她指尖冰冰凉凉的,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流连,缓缓往下。
时瑾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不知何时哑了::“笙笙,不要再往下了,不然游戏继续不了。”他把她作乱的手拿出来,端起面前的酒,“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