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1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嗷~”生崽~
“汪!”不要!
汤圆直接扑上去,把姜博美压地上了,就汤圆那吨位,小小个的博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被压着动不了,然后汤圆流着哈喇子舔了它一脸的口水,舔脸也就算了,还扒着它肚子嗅它蛋蛋……
“……”贞操不保!狗生无恋!
楼下。
秦明珠停好车,站在小区门口张望。
不远处,雪松树下,莫冰撑着伞走出来,招了招手:“这里。”
已是黄昏,下雪天,天阴阴,小区里路灯亮着,满树雪白,她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外套也是黑色的,在雪地里特别显眼。
秦明珠走过去。
莫冰这才想起来,她只拿了一把伞,稍稍举高,偏了一半伞到秦明珠那头:“你嫂子让我来接你的。”
他低着头,走进伞里:“哦。”看了一眼她拿伞的手,似乎在纠结什么,又没说话,低了低头,把身高压下去,走了两步,还是说,“我撑吧。”
莫冰便把伞给了他。
他很高,皮肤白得过分,莫冰怎么看都觉得像奶气的小狗,平白让人有种莫名的保护欲。
并排走着,莫冰开口:“我叫莫冰。”
垂着脑袋,一头的奶奶灰上面还有几片雪花,他报了名字:“秦明珠。”
然后,走了一段,这个点,路上没有行人,特别安静,静得让人不自在,莫冰找了个话题:“你开车来的?”
他揉揉眼睛,没睡醒似的:“嗯。”
“认得路?”
“认得。”给他六哥打电话那会儿,他早出发了,绕了四个小时,还好,不算太久。
手机响,莫冰看了一眼来电,对秦明珠道:“就是这一栋,电梯就在左手边,你先进去。”
说完,她走出了伞下,把黑色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接通了电话:“宣传结束了?”走了几步,她靠在路灯杆下,低头讲电话。
是林安之,问她在哪里。
莫冰踩着地上的雪,低头说:“我在笙笙家里。”
身后,秦明珠还站在那里,纠结着。
“不用担心我,我在这很好,你要顾好自己。”她注意力都在电话那头,没有注意身后人,她靠着路灯杆,和林安之絮絮叨叨地聊着。
“不要一个人就不做饭,你胃不好,不能在外面乱吃东西,应酬能推就推了,不能推也不要喝酒。”
声音很低,有风,吹得音色特别柔软。
“那边温差大,白天和晚上的衣服我都帮你搭好了,袋子外面写了日期,感冒药和胃药在你包里。”
“那边治安不是很好,晚上别出门……”
她靠在橘黄的路灯下,缓缓的语速,娓娓说着。
秦明珠迟疑了许久,走过去了。
一道影子,变成了一双影子,他把伞举高,遮住她头顶的雪,手举得高,他站得远,她没有发觉,还在叮咛嘱咐,偶尔,轻笑着。
像个唠叨的老太太。
她说了许久许久,才挂了电话,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回头便看见秦明珠撑着伞,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
原来,他一直没走。
莫冰看了看他肩头的雪:“抱歉。”
秦明珠看着她,眼睛里像有雾气,有点朦胧,他说:“没关系,不过我手麻了,可以拿一下伞吗?”
第二卷 150:要你
“没关系,不过我手麻了,可以拿一下伞吗?”
莫冰立马接了伞。
秦明珠合着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捂热了手,捏了捏耳朵:“好冷。”
嗯,越看越像小奶狗,娇娇柔柔的。
进了楼,上了电梯,莫冰与秦明珠前脚刚进屋,谢荡后脚就到了。
他一进来,谢大师刚好一盘棋下完了,给了个眼神,好嫌弃:“你那个头盔好蠢啊。”
“……”
是亲爹!
谢荡把那很蠢的黄鸭子头盔取下,放玄关柜子里了,换了鞋进去,一眼就瞄到了阳台上,汤圆正压着博美,肥大的身子整个包住了博美。
辣眼睛!
谢荡恶声恶气地喊:“汤圆,你给我过来!”霸王硬上弓算什么样子!还要不要脸了!
汤圆甩头:“嗷!”就不!它拱,舔狗子哥哥的毛,蹭狗子哥哥的肚子,“嗷~”
生无可恋的姜博美:“……”
您的狗子哥哥已经放弃了治疗。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屋子里多了些人,时不时有狗叫声,热闹了许多。
姜九笙去了厨房,从后面抱住时瑾,往他口袋里塞了一个红包,笑着说:“压岁钱,老师给你的。”
时瑾关了火,转了身:“你给明珠和谢荡也发了。”一人一个红包,他看见她给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姜九笙没怎么明白时瑾的意思。
时瑾抿了抿唇角:“我没有。”
“……”
姜九笙哭笑不得,解释说:“他们两个是小辈。”一个是师弟,一个是弟弟。
时瑾揽住她的腰:“我知道,只不过,我还是嫉妒。”
他眉头蹙着,是认真的。
“那我家时医生想要什么?”姜九笙仰头看他,红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白如雪。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瑰姿艳逸,他的笙笙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时瑾说:“要你。”
姜九笙浅笑:“本来就是你的。”
他把她捞到怀里,要吻她。
“笙笙。”
“笙笙。”
谢荡催命似的,在客厅嚷嚷:“快来,我们合奏。”
姜九笙抿唇笑着,踮脚在时瑾唇上啄了一下,便去了客厅,片刻后,时瑾听到了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合奏乐,很悠扬欢快。
时瑾想:要不要去把他家笙笙抱进来?
罢了,今夜除夕,要让她开心些。
一曲歇,谢荡还抱着小提琴,用指腹抚了抚琴弦:“笙笙,这把小提琴哪来的?”
“在赛尔顿的香里桥淘来的。”是非卖品,她求了许久,店主才忍痛割爱。姜九笙问谢荡,“喜欢?”
谢荡眼珠子盯着琴,半天没挪开眼,傲娇得一本正经:“一般般吧。”
这口是心非的样子。
姜九笙放下大提琴:“是送给你的。”本来就是给谢荡求的,她又不拉小提琴,当时一眼看到,只觉得琴身的木刻十分漂亮精致,便想到了谢荡,他素来喜欢漂亮的东西。
谢荡一听,眉毛高兴得都要飞起来,还作天作地地死不承认:“那我下次独奏会就勉强用它了。”
谢暮舟看不下去,一脚踢过去:“勉强个鬼,装什么装,过来给我削个苹果。”
谢荡把琴小心地放好,往沙发上一坐,抬起自个儿的手,反反复复端详欣赏了一番,说:“天才小提琴的手,是用来削苹果的吗?”
谢暮舟刚想赏他一脚。
时瑾从厨房走出来:“谢荡。”
谢荡立马警惕地回头:“干嘛?”这个姓时的干嘛这么一本正经?怪吓人的。
时瑾礼貌又温和的口吻:“能过来帮忙吗?”
谢荡懵:“帮什么忙?”
“洗菜。”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醋王!谢荡甩头:“不要。”天才小提琴的手怎么能洗菜,他的手娇贵着呢,天天要保养。
当爹的听不下去了,他这儿子真是凭实力找揍:“人家小时天才外科医生都能给你做饭,你洗个菜怎么了?”
谢荡哼哼,有意无意地拨了两下小提琴的琴弦——看见了吧,笙笙送的,眼红死你!
幼稚!没眼看没眼看!谢大师直扶额。
“我去洗。”姜九笙说。
天气这么冷,水又冰,算了吧,谢荡起身:“我不会削苹果,你在这给谢大师削苹果,我去洗菜。”
说完,他自觉去了厨房,走到水龙头前。
“你故意的吧。”谢荡拿眼瞟时瑾。
他面不改色:“是。”
谢荡磨了磨后槽牙:“卑鄙无耻。”
兄控秦明珠听不下去了,放下手里摘到一半的菜,直接下战书:“比手速吗?”
手速?
天才小提琴家的胜负欲成功地被激出来了:“怎么比?”
秦明珠说:“看谁先抓一百颗绿豆到盘子里,一次只能抓一颗,掉地上了就要拿出来一颗。”
谢荡不屑一顾:“幼稚!”不过他怕过谁,撂了话,“输了去外面跑三圈。”
“好。”
然后,电竞选手和小提琴家手速的比拼开始了。
真的……好幼稚呀!
除夕夜宴,几家欢喜几家愁,大雪下了一天,这会儿,歇了,月儿出来了一角,半扇圆弧,朦朦胧胧。
宇文冲锋刚进屋,他母亲唐女士的声音便响在了客厅:“不是早就给你打电话了,怎么现在才过来?”
宇文冲锋脱了外套,随便扔了个理由:“堵车。”
唐女士坐在客厅沙发的主座上,化了精致的妆,眉眼大气,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肩披貂绒,坐得端正:“去换个衣服下来,我请了徐家小姐过来。”
沙发另一边,还坐了两人,一男一女,是宇文老爷子的女儿宇文儒、女婿张天宏,自顾着品茶,没什么神色,视若无睹。
宇文冲锋没说话,直接走上楼梯,走到一半,楼上走下来个七八岁的男孩,穿着小西装,手里拿着大人的手机:“锋哥哥,爸爸说这个小姐姐是你公司的,你能帮我给她打电话吗?我很喜欢她。”
宇文冲锋看了一眼,弯腰捏捏小朋友的脸:“你爸爸有这个小姐姐的电话,让你爸爸打。”
张天宏:“……”
宇文儒一杯茶撂下了,铁青了脸:“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偷吃就躲远点……”
宇文冲锋扬了扬嘴角,上了楼,推门进了一间屋子。
“少爷回来了。”
说话的是宇文家以前的司机,服侍了老爷子半辈子了,没成家,一直留在老爷子身边照看。
宇文冲锋站在门口,没往里走:“老爷子睡了?”
许叔点头:“刚刚还念叨你呢。”端了碗出来回话说,“老爷子今天胃口不错,还吃了两个汤圆。”
宇文老爷子中风后就退下来了,腿脚不方便,身体也不太好,卧床的日子居多,因着家里闹腾事儿多,平日里住疗养院的日子更多,两个儿子,一个在外交部,职位越做越大,回江北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一年也见不到一面,还有一个,混得是有头有脸,偏偏混不吝,见了不如不见,能气死人,女儿女婿也不省心,各玩各的,成天乌烟瘴气怎么折腾这么来。
哎,这就是外人眼里光鲜亮丽的宇文家。
“等年后,送老爷子回疗养院吧。”宇文冲锋说。
许叔连连点头,家里那几个没个消停,老人家哪里经得起折腾了,眼不见为净了才好。
刚回了房间,宇文冲锋的手机便响了,是他妹妹宇文听,他倒了杯洋酒,走去窗前,划开接听键,一张与他七八分相像的脸便出现在屏幕上。
“哥,新年快乐。”
他的妹妹宇文听,与他是双生,五官生得同他很像,只是眉眼里柔和娇俏些,轮廓多了几分女性的秀气内敛,笑起来很明朗。
她是体育选手,从十一岁进国家队之后,便很少在家了。
离上一次见面有小半年了,宇文冲锋瞧了瞧视频里的小脸,嗯,没瘦,他问:“训练完了?”
“嗯。”那边风很大,她蹲在外面的阶梯上,声音闷闷的,“我封闭训练了三个月,才知道姜九笙交了男朋友。”语气里,非常失落。
宇文冲锋好笑:“你管这些事做什么,好好训练,还想不想身披国旗站上领奖台了?”
她反驳:“国旗的事你别操心,我一定拿个冠军奖杯回家给你装酒喝。”眉眼垂着,郁郁寡欢的样子,“哥,你怎么办啊?”
宇文冲锋喝了一口酒:“什么怎么办?”
她闷不吭声了很久,才闷声闷气地嘀咕了一句:“你那么喜欢她呀。”
她知道的,她的哥哥有多喜欢那个姑娘,大概因为生在了这样的家庭里,又是兄长,他从来不在她面前软弱,只有一次,她看见她那总是佯装着玩世不恭的哥哥红了瞳孔,眼底有泪。
那一天,她哥哥喝了很多酒,说很开心来着,可喝着喝着就红了眼,摔了所有酒瓶,他躺在一地玻璃碎片上,自言自语地一直问,他为什么要生在宇文家,一直不停地喃着一个名字……
她哥哥醉的最厉害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笙笙,我不配。”
她问哥哥,笙笙是谁。
他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给她看,笑着说:“就是她啊,我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