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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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荣对自家娘还是有很深刻的理解的,最在乎的始终是他的脸面,果然一经提醒,周母立马脸色变了几变,没再揪着贵妃不放,恨恨地瞪了贵妃一眼,扶着周显荣的胳膊出了医馆。
周显荣出门前回头看了贵妃一眼,那眼神满满的怜悯。
那样的眼神贵妃曾在老皇帝的眼睛里看到过,两个不受宠的妃子因为谁曾经更得宠的话题掐到一处,两人的脸都挠成了重度毁容,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那时,老皇帝叹了口气,看她们的眼神就和周显荣看她的……一模一样。
……
把卸了半扇胳膊的汉子撞倒后,捧着药单子的小伙子津津有味地看完了全场,直到周显荣扶着老娘自行退散。
他哧地一声笑:
“嘿,这事儿我家少爷肯定爱听啊!”
(未完待续。)
079 仁心?仁术?
周显荣拉着周母走了,柴榕也蔫了,耷拉着个脑袋跟在贵妃后面,一副烧糊涂的迷蒙小眼神。
就贵妃一个正常人承受着医馆里各色注目,没多久就有些挺不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瞅准机会拉住小童手脚麻利的塞过去从周母那里借来两文钱:“帮帮忙,让我们先看吧,他全身发热,烧的厉害。”
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掐了半天的架,在场的病人都有目共睹,她怎么就好意思明晃晃的想要插队,当别人的眼睛都瞎的吗?
不过小童少有遇到这么明理开事儿的人,如果一天有七个八个这样的人,一年下来他可不就发了?
小童麻利地用袖子遮住把铜板给紧紧攥在手里,冲贵妃使了个稍安勿躁的小眼神,颠颠跑到坐堂大夫那里附耳道:“刚才被老太太骂的狗血淋头的那位,领的是个傻子,看得烧的都迷糊了,她让我跟师父说一声,刚才怪丢人的,看能不能给她插个队,先看看。”
大夫表示刚才他看了个大概全,美妇人觉得臊的慌没脸见人也是正常的,他看着他都觉得臊的慌。
整个医馆所有视线明里暗里仍绕着她转,就那张小漂亮脸蛋,大夫都怕那些个人看着看着就往旁的心思歪了,为保病人的身心健康,她的请求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带她过来吧。”
小童又颠颠地到贵妃那儿,把人给大夫领过来了。等将手头上严重便秘的患者给下好了药方子,直接就给柴榕看上了。
现在医馆里就没有不知道他是个傻子的,凡是寻问病情大夫都是直接冲贵妃来。得到他是在山上打猎让动物给伤着了,大夫诧异了:
“他都这样了,还上山打猎?打什么,兔子啊?兔子也蹦达的挺快啊。”他能想到山上最温和的动物也就兔子了,山鸡还叨人呢。
一瞬间,大夫就对这位脑残志坚的俊小伙充满了敬佩,连个傻子都知道抓兔子养家糊口。他们这些健康人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没事儿,伤口发炎,我给他开点儿外敷内服的药。一天——我保证一天!他这热就退了!”大夫揪着花白的山羊胡,很有种豪气冲天赚口碑的架式。
“到我林氏医馆来你就来对了我跟你说,保证药到病除。”
许是看贵妃合眼缘,连傻子都肯嫁。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而且看人家那语气神态都和一般村妇不一样,显得那么有见识有涵养,看着脸就养眼,听着声音就养耳。
在医馆里见惯了瞎子瘸子拐子,要么神色萎靡各种病痛,要么呼天抢地缺胳膊断腿,成天乌糟糟的,让他对整个生活都充满了灰色。倒是难得遇到这么个让人心旷神怡的美人儿,大夫长年耸拉的脸都努力奋发向中。挤出一脸和蔼的皱折子。
“承蒙惠顾,四十文钱。”
贵妃当时就尴尬了,她向周母好说歹说就借来三十文钱,还插队贿赂了小童两文,里外里就剩二十八文,就是和他商量讲价也降不到那些钱吧?
这在前世都是个屁啊,几个破桐板子从来都是她要发下人用的,连手都不用沾,一个眼神自然身边的宫女太监就代劳了。谁能想到有一天,她能让几个桐板子给憋住了,下不来台?
各种跪求周母不说,连看个病都让人给晾着了……
果然,她不该自大,多少该听些三十五岁老男人的话,毕竟人家是从穷人堆里爬出来的,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个活儿法。
以前她只当他嗜钱如命,见钱就叫爹,只知道敛财,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商人。现在看来是她一直以来不接地气,什么都想的太想当然,这才有今天身无分文,把自己脸面丢给别人踩。
“敢问这内服外敷的药……是几天的量?”贵妃试探地问,脸上不自觉就带出一股心虚。
老大夫见过的死人都比一般人见过的活人都多,一眼就看出她是囊中羞涩。
要说人家这气质就不像一般农妇,一不上来一嗓子就嚷嚷贵,二就是说话好生委婉,几天的量,是钱不够,想把量减少呗?
“内服的药不贵,也就十文,外用药是我独家配的,消他伤口的毒,我听你们刚才说话,是桂花村的,跑一趟县城来回折腾也麻烦,就给你开了三天的量,来一次就好病。”
“我看你们小俩口是正经人,若是为难——就给三十文吧,我也不赚你钱了,只卖个成本价。”
小童在旁边瞄着都惊诧了,他家师父几辈子枪药都喷完了,这会儿做起慈善老好人儿了?那火爆脾气怎么着还分人,不管男的女的长的漂亮他就没火气了?
贵妃咽了口口水,脸上更烫了,要说她这命啊,借的钱倒是正好,让她行贿行出去两文钱——
“我这……就有二十八文,”她把钱袋全倒在桌面上,脸红的像个红柿子,脑袋几乎扣到胸前了,也不好意思瞅老大夫的脸:“大夫,您看下次我来再还您两文,行吗?”
得,里外里还亏了两文。
老大夫扫了一圈医馆里,目光锁定一个脑满肠肥富贵病的中年男子,隔三岔五到他这里买消化药的当铺掌柜,他那黑心钱可没少挣。美妇人的两文钱就从他身上赚吧,老大夫打定主意坚定了点了点头:
“算啦,看你个小姑娘不容易,好好和这小伙子过日子吧。”
贵妃一听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再想不到碰到个这么好的老人家,不但没当她的面说些不好听的话,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降价。
“谢谢您,大夫,欠的两文钱我一定给你送回来——大夫,您要不再看看,四郎的脑子你能不能给治好?”
老大夫这下愣了,“小姑娘,我这手艺治个头疼脑热的没问题,跌打损伤手到病除,可是把傻子治好这么神奇的手段,我是真没有啊。”
“我没说明白,”贵妃急切地道:“我看您仁心仁术,您的医术肯定高明——四郎的头是一次跌下山摔坏的,他以前脑子是好的,您看看,还有没有治愈的希望?”
老大夫恍然大悟。
不过,他仁心是肯定有的,仁术却……见仁见智了。小姑娘见的世面少,太单纯,以为人好医术就一定好吗?
未见得啊……
(未完待续。)
080 孽|缘
贵妃纯粹是被老大夫仁心给折服了,只道这样的人医术定然也是好的,这万一歪打正着真把柴榕治好了,那可不就是天上掉馅饼,正正好好掉她嘴边儿了吗?
“大夫?”她眨着一双美目,眼神满是希冀。
老大夫觉得正常说话对她都是一种打击,人要长的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拒绝起来都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
“你别抱太大希望,我这医术我自己心里有数,要不哪天——有时候的话你过个三五天过来,等人少的时候我好好给他瞧瞧,行不行的,我不敢保证啊,姑娘。”
有这句话贵妃就已经知足了,连忙应下,“我五天后肯定过来!”
老大夫见她没有纠缠在一定要把病治好的事儿上,也暗自松了口气,笑眯眯地让小童带着贵妃拿药方子取药去。
小童就没见过他家师父给人看病全程笑脸相向的时候,更不要说那声音那语气柔的他师娘听到都能把他卸成八十六块碎肉。怪道师父对师娘那般好,总说师娘以前长的漂亮,十里八村有名的荷花塘一枝花。他对人好,就纯是看脸吧?
小童总算了解为什么学医药的时候,师父总是对他厉声厉色,怪父母没给他张好脸啊!
贵妃把药取完,捧着一大包药就带着柴榕走出了医馆。
此时刚过晌午,太阳光正烈的时候,一出门贵妃就让阳光刺的眯起了眼睛。再一看柴榕昏昏欲睡的劲儿,走路都直晃悠脑袋,不自觉地就叹了口气。可保佑他这脑子能治好吧。别的不说,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人这出就够吓人的。万一哪次失手把人打死,他这小命也是混到头了。
从周母那借来的三十文钱花了个精光,现在他们身无分文,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去桂花村了。
光靠两条腿生走,没等到地方她就得累死到半路,更不要提她根本不辩方向。即便能走她都不知道走哪个爪哇国了。
且身后边还带着个病号,稀里糊涂站着都能睡。
贵妃捧着药包带着柴榕站在医馆外面茫茫然不知去向,蓦地想起周显荣载他们来的那头驴车。周母话里有意无意和她炫耀,这是他儿子在县里雇的驴车来接她上集的孝心——
她只不知道雇驴车是要先交钱,还是到了地方再给钱。
不过除此别无他路,是怎样她都得走一趟。好好跟人家商量商量。不行就加钱呗,贵妃招呼柴榕跟上:“马上就找车,咱们回家,你先再挺会儿。”
柴榕闷声应了一声。
半晌跟在她身后才道:“阿美,你们都说我傻子,是不是骂人的话?”
贵妃忽地站定,回头一看,他可怜巴巴地瞅着她。黑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迷雾一般。
“村子里的小孩子都说我是傻子,不和我玩。娘和海棠还有二哥也说我是傻子——刚才那老太太骂你,也骂我,你也骂我——所以,傻子是骂人的话是吗?”
“你也觉得……我是傻子?”
“你也不想和我玩儿,是吗?”
“闭嘴。”贵妃心里让他说的那个酸。
她才知道原来不论是外人,还是亲人,是存心故意还是有口无心的话,他都听进去了。而且难得的是,他还会归笼统计,得出的结论是傻子就是骂人的话……
他傻的倒是别具一格,很有逻辑性。
贵妃没想到他会为了这个称呼而感到伤心……说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
“我哪不和你玩儿了,我不是天天和你玩儿吗?”她理直气壮地道:“难道我没有天天和你玩儿,给你热菜吃,烧水喝,还上山捉野鸡?”
柴榕顶着个浆糊一样的脑袋想了想,点点头,阿美的确总和他一块儿玩。也给他好吃的,也对他很温柔。
“你不喜欢别人那么叫你,那我就不叫了,我叫你四郎,好不好?”
柴榕看着她,呆呆愣愣,也不知道脑子有没有在想,耳朵有没有在听。
可他最后还是点点头。“好,阿美——还是我和你爹一样,叫你招娣——”
“停,”贵妃紧急叫停,头疼地道:“你还是就叫我阿美得了,虽然这名字土是土点儿,总好过土到骨头渣里的招娣——呕——”
她见他越走越慢,忍不住催促他,“四郎,走快些,咱们雇到驴车就可以回家了,回家就给你熬药,你吃了就不会难受了。”
一听她的召唤,柴榕下意识打起精神跟上,两人才走到转角,贵妃就觉得一阵刺耳的狂笑声,和这猥琐的笑声一起扑头盖脸砸过来的是偌大的一条鱼网,把她和柴榕都给罩住了。鱼肉四边各有五六个人扯着线收紧。
“你们也有今天!”
贵妃隔着鱼网的窟窿眼看到一个家丁背着狂笑的正是年画娃娃,那家丁让他这么大的动作扯的好悬没一个狗吃屎扑地上,好在后来稳住了底盘,没把他给扔下去。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孽缘,怎么就走哪儿哪儿有他?
“你的眼睛是真的让屎给呼住了吗?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傻子?成天像哄孩子似的,有意思?”杭玉清表示埋伏了半天,他们墨迹了半天,要不是忌惮那傻货就算病了也有膀子力气反抗,他直接出去就踹他俩那嘴上,话太密,嘴太碎!听着他耳朵疼。
谁知杭玉清话还没说完,贵妃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柴榕隔着鱼网一脚一个往要害上踢,到最后那个人家直接夹着大腿往地上扑,生硬毫无诚意地躺起尸。
“快走!”杭玉清吓的年画娃娃脸扭曲变形,狠劲一拍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