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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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直撕到面上见面就掐的,那是要被人笑话戳脊梁骨的。”
“你没经历过不知道,那是种特权,可也是种约束,为了你自己为了家族的脸面,条条框框,无数东西压在你身上……反而不像这些村人,随心所欲,一言不和撕破脸就对骂。”
重生之初那种活生生鲜血淋漓的撕逼场面好悬没吓死她,她前世就没见过这么不顾脸面的事。
脸呀,脸呢?
她都重生了好久,偶尔还是适应不了。
“这又都是一家人,咱们还能怎么样?”贵妃嗤笑一声,不管怎么样人家是柴家人,一家子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桂花村这些人大多没受过教育,可是家族、家庭观念还是很深厚的,做什么事都是抱起团来,柴银杏还没出手,没真正损害他们利益的情况下,不会有人站出来和她在一条战线上。
他们做的只能是见招拆招,和稀泥。
他还真以为她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来一个杀一个,来俩杀一双吗?
再不济人家也是柴家人,柴老太太再看不惯,那不也是亲闺女,事先就跟她示弱叫她让着些吗?人家骨肉相连,说到底她是个外姓人。
木墩儿虽然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自小就没什么家庭观念,几岁就出来自己闯,最不喜欢拖泥带水,顶好是快刀斩乱麻,旁人别拖了他的后腿才是真的,可贵妃想的却和他不一样,她前世娘家起初是没什么势力,可家族人口众多,自小受的是家族利益至上,十几岁进宫见识世面,那就是一个个家族的组成,她对家族之间的牵绊是再了解不过。
家族好的时候是助力,不好的时候是牵绊,但是不论是她的那个世道还是现今重生的世道,人要活着就离不开家族这个怪圈——
除非像霍大哥那样离群索居,完全自给自足。而那还是因为当年战乱他的父母逃难到了此处,再无亲眷所致。
否则,若想脱离家族对人的控制,要么自行离家远走他乡,要么就是被逐出族——而这又是人生的一个污点。在这个世道,出人投地若地家族在大后方,会为人所耻笑。
她有义务承担起属于顾洵美的责任,但这种社会牵绊也是她不能不顾及的一个原因。
“看吧。”她说。
木墩儿表示这两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看吧’这两个字。
在他看来贵妃有心机有手段,就是有时候做事太过求全,顾虑到方方面面,实在拖泥带水的女人做法。
可他又能怎么办,人微言轻没地位啊,没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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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拉柴榕就坡下驴不过是要乱了柴银杏的节奏,不被她牵着走,却不想当真第一面就撕破脸皮,要撕也得柴银杏先撕,到时她进可攻退可守,方立于不败之地。
左右安慰不下柴榕,贵妃就把哄他的大任交给了木墩儿,而她则去了前院帮手。
柴银杏已经又回了东屋,院里只有这里几个女人在忙活,贵妃面带笑容,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四嫂,你别理她。”柴海棠往东屋扫了一眼,“势利眼,臭脾气,总想着谁都让着她,以为天下皆她娘呢。”
贵妃忍住没笑出声,这海棠眼毒嘴损,总是能直叨事物的本质。
“我没事,就是你四哥心疼孩子,”她摇头,“你说他又听不懂话,安慰半天也没用,我就让木墩儿陪他爹玩儿了,估计一会儿就好了。”
别人家是爹陪孩子,他家是孩子陪爹……
柴海棠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接什么。
柴二嫂把切好的菜端过去让柴海棠炒了,转身问起她雇的掌柜那些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贵妃看出来她好奇是好奇,其实还是想问她应下的那匹布的事,估摸着今天一进门柴二嫂就上上下下扫遍了她。
柴二嫂就是这么立竿见影的人。
贵妃笑道:“今天时间紧,就看了看店里,定下掌柜的,之后的事就交给他了。我这不回来就赶紧想着把狼皮弄一弄,差不多这两天就要再去一趟,把狼皮出手了,手上有钱儿了才好逛逛明阳城——这几次囊中羞涩的关系也没怎么逛,待赚回了钱说什么也要好好逛一逛。”
柴二嫂听出来了话音,人家是现在不想动开店的钱,待狼皮出了手才打算给她买布料做衣裳。
这倒也行……给就行。
柴二嫂是打定主意,吵是吵打是打,答应她的好处必须得给,不然她能给她吹呼起来,照样就能给吹呼下去。
不过,囊中羞涩是个啥意思?
兜儿里羞涩——是不好意思?她啥都差,就是不差钱的主儿都羞涩,那她自己空荡荡的破兜是不是囊中不要脸了都?
(未完待续。)
191 横扫千军
贵妃说是出来帮忙,其实前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把碗筷子往上端一端就开饭了。
可能是柴银杏来了的关系,平日里农闲都不着家的柴家男人们聚在柴大哥屋里闲聊,开饭时柴大嫂一吆喝就陆续都出来了,柴海棠想是听了柴银杏说那话,她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难得亲自去后院把柴榕给拉了出来。
木墩儿拒绝了柴海棠要抱他出来的好意,别人不知道,他和他家娘娘都心知肚明他实际的岁数,柴海棠怎么也是一副少女的胴|体,让他个大男人贴着这事……
其实他也是拒绝的,当然更受不了贵妃鄙视的小眼神,眼神能杀人他都被千刀万剐了。
直等到一桌子人都坐齐了,柴银杏才施施然和柴家二老一起从东屋出来,贵妃隐隐看出来柴老太太脸色不是很好,柴老爷子倒是一如既往板着张脸,常年的同一样表情,一拍桌子:
“开饭!”
一家子这才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开吃,席间只有柴二嫂努力和柴银杏交谈,其余人都只顾着低头吃饭,尤其黑胖子柴双,那一张大脸几乎插碗里了。
不过,最近柴家的伙食因为贵妃有了质的飞越,每天基本都有肉吃,柴银杏回娘家,照理是比平时丰盛了些,也不过集合了山鸡野兔两餐合一,虽然香味扑鼻,因为总吃,倒没有几年不食肉腥的狼吞虎咽——当然,除、了、柴、双。
他吃什么都能给人一种三年没吃过饱饭的感觉。
“伙食不错啊。”柴银杏似笑非笑地挟起一块兔肉,咬了一口微微皱眉:“有点咸。”
菜是柴海棠做的,一听柴银杏又是这么个说话方式,一张嘴就是挑刺,别人在她那里就没半处好。
柴海棠出生的时候,柴银杏早就嫁人许多年,生了俩孩子都和她差不多大,不过是关系不亲近见面的机会少而已。
他们见面也就是每逢年节柴银杏点卯似的回来坐阵子,有时候连饭都不吃直接就回婆家,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柴海棠又是个爱憎分明的,看不惯柴银杏颐指气使的模样,总是和柴银杏呛着来。
开始时柴老太太还劝劝,后来实在是劝不住,柴海棠一见柴银杏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姐妹俩谁看谁也不顺眼,大的不让小的,小的也不让大的,柴老太太每次看见俩闺女见面就成掐架大会,她拉架都拉烦了,也就不管了。
柴银杏成年到头也不回家一趟,家里人自然不愿在小事上和她计较,吃个团圆饭也就罢了,左右都不超过一天,唯独就只有柴海棠堪称柴银杏斗士,半点儿不惯着她。
“嫌咸就别吃,吃菜吧。”柴海棠眼皮都不抬,她这姐多少年都没长进,一回娘家横挑鼻子竖挑眼,以前挑大嫂二嫂,两个嫂子不好和回娘家的小姑子计较,忍气吞声的,她可不受她这个。
想当大奶奶回她婆家当去,他们柴家穷是穷,也不是有俩破钱儿就都和柴二嫂似的骨头软!
柴银杏看了看柴老太太,见老太太没管,她嘴巴动了动又是把话原封不动给咽了回去。
贵妃暗叫一声不好,这是不想伤及无辜,集中炮火要对付她了啊。
柴二嫂这时候欢天喜地地做起了和事佬。“是啊,最近多亏阿美啊,把剥皮剩下的那些肉都给咱家做伙食了,不然一个月能吃一顿肉啊都是好的了。可惜了的——也是好事,人家要在明阳城——”
她特定加重了‘明阳城’三个字,“开店了,一个月十两的租金,天呐,咱家这鸡窝也要飞出金凤凰了。”
一桌子人默,弄不明白怎么吃吃饭摇身一变自己就成了鸡了。
“娘。”柴芳青桌子下的手轻轻推了柴二嫂大腿一把。
柴二嫂丝毫没有意识到把贵妃抬高的同时,把柴家人都给踩到了脚下,还白了柴芳青一眼,“小孩子家家什么都不懂,这是亏你四婶呢,现在这孩子啊,就和她四婶亲,我这娘都得靠边站儿了。”
柴银杏嘴角一丝不屑的笑,柴海棠是火爆脾气随了她们亲娘,柴芳青她却是从小就不喜欢,有柴二嫂那样爱贪小便宜势利眼的娘,还指望能交出什么好孩子?
还有脸说什么就和四婶亲——那不是她四婶现在有钱了吗?
以前她也不是没听说过,一家子除了柴家二老,对四弟妹可是普遍有意见的。
现在倒弄出个全家和乐融融的样子,摆给谁看呢?
“弟妹能干,我在明阳城都听说了——”
“明阳城都知道了?”没等柴银杏说完话,柴二嫂惯性抢话的毛病又犯了,笑嘻嘻地道:“这事儿传这么远?”这是她的功劳啊,要不是她十里八村先给吹乎开,谁知道她顾洵美在桂花村不差钱呢。
柴银杏一噎,好好的节奏又让人给破坏了,气急败坏地道:“可不,我家婆婆都听说了,和我提起来,没把我脸臊的没边儿。”
众人一听话音儿不对,默默地就把嚼菜的时间都给调小了。
柴老太太瞪了柴银杏一眼,“吃你的饭吧,难得回家一趟……话怎么那么多呢。捕风捉影的事儿,你挂在嘴上有意思?”
“你当我爱说呢?连听我都不爱听!架不住别人到我这儿说啊。”柴银杏连装模作样都不想装了,“一个女人家家的好好在家呆着不行吗,整天抛头露面,今天和这个关系不清不白,明天又攀上另一个高枝,你们当我在婆家听到这些话,我脸上挂得住?”
“一个以前不要她的未婚夫还不够,又扯上县令的儿子,你们别说你们从来没听过这些风言风语,都传到明阳城我那儿了!怎么,给你们几顿肉吃就把你们嘴都给堵上了,连柴家的脸面也不顾了?”
这话就说重了,一根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节奏,好像柴家一家子人就为了些肉连脸都不要了似的。
贵妃都惊呆了,柴二嫂算什么撕逼战士啊,以前是她没见过世面,分明柴二嫂在柴银杏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哂了。上来就是横扫千军的架式,连小带老都给圈进去骂了啊!
啊啊啊,给她开眼了!
新一代的撕神级人物啊,想到这里,她热血都沸腾了。
(未完待续。)
192 釜底抽薪
“银杏,你怎么说话呢?”柴大哥是个老实人,到现在也看不下去了。
“你难得回家一趟,每次进门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日子过的不好你瞧不起,日子过的好了,你又说三道四的,一个女人家的清白是你这么胡乱说的?四弟妹为人怎么样,一家人都有眼睛看,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就别听那些人胡言乱语,到家了又撒泼。”
“用不着你装老好人。”柴银杏可不吃他那套,“谁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仰她鼻息过活,二嫂说你们天天给她剥皮,她付你们钱,你们就是她的长工。拿了她的钱自然是要替她说话的。”
“在你眼里就是钱,钱那么好使,你拿钱往我们身上砸啊。”柴海棠从柴银杏进来就憋着股火,这回算是放出来了,筷子往桌上一摔也不吃了。
“你就不能消停点,一家人好好吃个团圆饭?作的哪门子妖啊?”
柴银杏气极反笑,“你们还真是——顾洵美还没说什么呢,就急赤白赖的跑出这么一帮子护主!”
“柴银杏,你说什么呢!”柴二哥大怒,什么叫护主?他们怎么就成了奴才?还不许他们说和她不一样的话了?!
“我说什么你听见,外面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柴银杏也放下筷子不装模作样吃饭了,瞪着眼睛扫了一圈一个个跟怒目金刚似的家人。“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咱家怎么了,是养不起她,饿着她了,还是虐待她了,用得着她天天往外跑?”
“好,就是她和那些男人清清白白,没半点儿关系,她老实在家待着,还会有人多嘴说她?怎么别人家的媳妇闺女就安分守己,偏她起妖蛾子?倒是声名远播,我在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