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缠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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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肃已经喃喃道来,尾声无奈:“我对当时那件事失去印象,但我在地球也没有其他族人,所以…你曾经在那个雨夜遇上的‘怪物’,应该就是我吧。”
“毕竟,我还能操控雷电。”
蔚筝又一次被这人供出的秘密惊得浑身不安,而他尽量用浅显易懂的词汇来解释这种超自然的能力。
沈肃既能自身产生人类无法承受的高强电压,也能引来高空之中的雷鸣。然而,如果在一段时间内,身体中存储的电力过盛,就必然会无法控制地排出大量的电流,否则,情况严重的话,他接着就会陷入深度昏迷,甚至会丧失性命。
所以,这男人的致命弱点同样也是强雷电,打雷、下雨的天气也一直避免出行。
蔚筝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沈肃,你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
“准确的说,当年我是被‘流放’到你们星球的。”沈肃看着远方汇聚成一条河流般的灯火,语气渐低,“我是…我们公国的‘战犯’。”
他陷入回忆与沉思的模样叫人有些着迷,她忍不住地问:“你犯了什么罪?”
“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不可挽回的损失,还有一些不该发生的牺牲……”沈肃从往事中挣脱,淡淡地说:“流放地点是军事法庭‘随机’选定的,所以,我来到了‘地球’。”
他的“外星飞船”在偏远农村出现,后来当地出现一群神秘的政府官员,声称那是卫星遗骸,还把当地的老百姓遣散。在那样一个文件都是依靠纸质的年代,保守秘密要容易得多。
沈肃跟着军方派来的特工离开,后来,他与军队和政府进行一些合作,辗转各地,在这期间与当时的物理学家郑老爷子结实,又与郑静超交为挚友。
一切如同过眼云烟,百年不过弹指一挥。
蔚筝总算是听懂了,原来,他早在她出生之前还要好久,就已经来到降落在蓝星,那他们相差的何止是几岁……但这些统统都在命运的翻云覆手间失去意义。
她转念一想,疑虑再也藏不住半分:“‘辉腾科技’的创始者就是你自己,对吗。”
沈肃默认下来,他来到地球将近百年,为人类文明带来一定飞跃,但外星科技并不全是瑰宝,一个文明因为融入其他文明得以进步,但必须要在一个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否则人类都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蔚筝,我也许只是对你同情与愧疚,才会一直接近你。”
蔚筝却像因为他的一席话而大梦初醒,她反复摇头,让沈肃诧异:“我害你这些年被人误解,害你受过那么多苦,做过那么多无谓的治疗。”
“我再如何惧怕,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何况你说过不管在生命的哪一个阶段,遇到怎样难以承受的灾难,都该试着接受那一段时光给你带来的东西,无论好坏,抑或悲喜……是你自己教会我的,你记性那么好,怎么会忘了呢?”
因为我们总要完成生命交代的职责与义务,顺生而行,我们的生活也不是按照某个既定的计划去实现,如果你觉得不是你想要的,或许换一个角度和思维模式,会有新的惊喜。
沈肃怎么会不记得,每一个字,他都可以记得滴水不漏。
蔚筝在大半个月前已经承受过这辈子最高程度的刺激,她现在就算情绪产生波动,也不会再抵达得了那样一个高峰了。
“我总算弄明白了,你告诉我这些,说到底还是为了绝我千里之外,沈肃,你或许智商本就高人…高人类一等,可你的情商却低得连我都不如!”
“我们之间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是啊,种族不一样,怎么谈恋爱。
蔚筝恰恰是因为让他喜欢,才会让他不断回避,她至少可以用少女情怀作为理由和资本,他却不能放任这段关系变得不伦不类。
太多的艰难等着她一一消化,但蔚筝顾不了那么多,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哪怕是盲目而炙热的,那也值得孤注一掷。
这次,蔚筝镇定地向他看过去,好像她的心意从未有过丝毫转变:“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是你先退缩了,你先怕了。”
“蔚筝,你明知道我的身份,还……”
蔚筝打断这位部长:“沈肃,但是。”
她稍稍加重语气,不免让人觉得话题更加严肃起来:“没有这些我就不会遇到你,也不会有今天的这段时光。”
她背对着光,一只手摸到他线条紧绷的脸庞,然后向前俯身,柔软嘴唇向他冰凉的唇上贴过来,脸上含着腼腆,却又写满勇气,眼睛闪亮无比。
这个吻,与第一个吻完全迥异,轻如羽毛,一蹴而就,满溢着无从掩饰的欢喜,就像只存在于黑夜的美梦,让人迫切想要抓牢什么,可它又那么虚无缥缈。那温柔和熙的爱情在车厢内骤然弥漫开来。
“沈部长,这个吻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这是爱,不是什么虚伪和幻影。”
这是爱,不是虚妄,不是谎言,不是幻觉。
所谓爱,就是要将你的一切骄傲落地,天赋归零,却还甘之如饴。
第25章
沈肃将车停在蔚筝家门前;她打开车门;却只出去半个身子;转过脸说:“沈肃;但是。”她稍稍加重语气;不免让人觉得话题更加严肃起来:“没有这些我就不会遇到你;也不会有今天的这段时光。”
她背对着光;再次把半个身子收回车内;一只手摸到他线条紧绷的脸庞,柔软嘴唇向他冰凉的唇上贴过来,脸上含着腼腆,却又写满勇气,眼睛闪亮无比。
“沈部长,这个吻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这是爱,不是什么虚伪和幻影。”
沈肃微微发怔,心口像被一种陌生的感情填满了,那来自无名的深处的诱惑与吸引,就像一个天大陷阱,又像世界最美的世外桃源。
蔚筝下车,轻声关门,静静立在边上看他,希望他能给与回应,因为她能感觉到他也有同样的温度。
然而,至始至终沈肃没有再表现出一丁点的反常,她又渐渐感到失望,那胸中一束小小的却很耀眼的火光,再度熄灭了。
正要转身离去,沈肃喊住她:“等等。”
蔚筝心中一喜,以为他改变了主意,对方却只是说:“我是想告诉你,之前,我私下经过一些调查,在工厂被打趴的那伙人,并不是一直跟踪监视你的人。”
“我会继续保护你”这句话任如何都再也说不出口,沈肃缄默了。
蔚筝“哦”了一声,嘲讽乃至冰锐的笑容自她唇边划过,泛起一丝丝苦意。已经明白他也无意多留,她带着失落说:“我明白了,谢谢你,沈部长。”
即便依然遭到无情推拒的结果,但是,对于今时今日向他告白的一番话,她从不曾觉得后悔。
她光明正大诉说出美好温暖的感情,也不会死缠烂打、怨天怨地非要他接受不可,她只是希望沈肃能明白这种截然不同的种族却可以彼此理解体恤,这有多难得,她也是不久前才能感悟其中的智慧与真谛。但显然这男人还不会明白这其中哪怕万分之一的珍贵。
那姑娘到底还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光看着背影也还有些姗珊动人,只不过,她笑起来的时候更让人觉得温暖,一看便觉得心花怒放,竟是总会让他不知为何想到“千娇百媚”这个词语。
沈肃在过去生活于地球的近百年时光里,用尽这些晨昏一点一滴去熟悉人类的语言与习性,但在遇见蔚筝之前,他根本没有学到人生真正的艰辛与曲折,最终,到底还是败在她的顾盼生光。
但与蔚筝同样,他也必须落子无悔。
没有人喜欢被一次次拒之门外,蔚筝也不是脸皮特厚的那种人,比起倒追她更擅长放饵,再等别人上钩,才会被调侃为“钓神”。
眼看到了三月,整座城市桃花绽开春意盎然,竟是印证了那句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沈肃与蔚筝却都无心美景,他也总算体会到她的辗转反侧。
虽然与普通人相比,基本不需要太长时间的休歇,但每周的睡眠时数也得有保障。
这天郑景行回到家的第一句话,就是扭头对身后这只会移动的定时炸弹抱怨:“你以前做人不是挺低调的吗?下次再遇上英雄救美这种事,能把机会让给我吗?”
“万一我把机会让给你,你打不过人家,不是更丢脸?”沈肃说得还挺认真。
郑静超听见这话,偏头看着那两人,笑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下午才刚发生的巧合。郑景行下班前去沈肃公司,邀请他来郑家吃饭,可偏偏还要顺道去给简小姐送什么新鲜百合。
沈肃在路边等他的时候,与郑景行同时看见一个满脸写着失魂落魄的男人正纠缠着简瞳。
沈部长好几夜未曾休息,脸上还留着淡淡的胡渣,那时候眼神阴冷地盯着崔梁亭,连话都不用说就震慑住场子了。最后,姑娘是没出什么事,但功劳都被那男人给抢去了,郑少爷理当表示不服。
或许像沈肃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与众不同,他见识过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宇宙,也走过最动乱的年代,无论他身上流着怎样的血,都是一样的骄傲。
“沈肃,话说回来,你这么多年独身一人,独居海岛,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痛苦的事吗?”
沈部长略微差异,但也没有否认:“我不觉得痛苦就够了。”
郑爷爷听见这对话,不由奇怪:“你突然问人家这个做什么。”
郑景行一改脸上笑意,沉声道:“我想跟他说些正经的。‘沈叔’,蔚筝几次三番受你照顾,你俩就算不是朝夕相处,她对你也是日久生情,你真不打算接受?”
“当时还不是你在中间瞎掺和。”
“我至多不过是搭了红线吧,现在蔚筝就算明知你身份,也是离不开的样子,别看她没心没肺的,我知道她脾气性子,执拗起来比谁都能认真。我只是不希望你俩到最后落得个牵扯不清,你要是男人…好,就算你不是人,你也得把和人家姑娘的事情理顺了。”
郑静超蹙起眉头,坐在沙发上假意翻报纸,没吱声,老爷子倒是不乐意了,叱道:“小东西,你多什么事。”
郑景行只顾看着沈肃,反驳:“你说过,你是因为当年的事内疚,这没人怪你,可你一而再、再而三拿出私心对待蔚筝,明明就是两情相悦,你要是对她没有男女感情也就算了,偏偏喜欢人家又不敢尝试去争取这段关系,这才最混账。她连你根本不是人都愿意接受,你还推三阻四的,原来你们那边的男人向来都是没骨气的懦夫?”
“郑景行,谁准你这么没礼貌!”
郑景行对着老爷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唯一的错,不过就是说了实话。”
“我确实喜欢她,但究竟喜欢到什么程度?郑景行,你知道我也喜欢那些水里游的东西,简直像是遵循着我们种族刻在基因里的天性。我对蔚筝偶尔也有感觉,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这真的就是你们所说的‘爱’吗?”
“你觉得这是一回事?沈肃,你把喜欢一只金鱼和喜欢一个人类相提并论?!”郑景行一听这话,火气马上就上来了,他平时言谈举止都是从容得体,也都全亏家教才能浑然天成毫不造作,如今为了珍视几年的伙伴,这些自然不管不顾了。
“你们星球的人不懂什么是‘爱’也就算了,你到如今还没学会?”
“郑景行!你这孩子怎么到现在都还这么天真?那你懂什么?”郑老爷子的神情就好像在听一个笑话,“你叫沈肃去跟人家在一起,这就是害了人家姑娘!这事要只有咱们知道也就罢了,万一被外人知道、被她家里人知道,相不相信是另一回事,这后果谁也讲不清!你们现在年轻人谈恋爱,还不是有一阵没一阵的,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劳燕分飞,算什么事?这小姑娘才多大,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一时起性子觉得新鲜?”
郑景行不自觉地拔高声音:“现在就不是分不分手的问题!这感情都已经种下了,非要连根拔起,何必呢!”
“郑景行你闭嘴。”郑静超呵斥他。儿子说的有理没理是一回事,对爷爷这么没大没小是肯定得挨批的。
“你再胡扯也没用,目光短浅。”郑爷爷也都拔高了嗓子,“你叫沈肃和那小姑娘在一起,要真发展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他们俩能结婚?能要孩子?能一辈子在一起?将来又怎么办,那姑娘等老了,觉得看着沈肃碍眼,或者觉得没脸对着他,那不是耽误大半辈子了啊?到老了谁来照顾?”
“您管得还真宽。”
沈肃看郑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