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谋婚-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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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修长的指尖触摸上她的小腹,那手指太过冰冷,撩起的寒意几乎能让她冻住,“所以,这次你一定要乖,不要再惹怒我。还有待会,你千万别叫太大声,我听了觉得兴奋,很可能就用力过猛了。”
她连连乖乖点头,他就把她被捆绑的双手给解开了。
眉妩一双灵活的眼珠子转得飞快,四下搜寻着,最终落在了床头柜那个插满百合的花瓶上。
被勒出红印的手沿着他那微微扯开的衬衫领子,轻轻抚过他的锁骨,攀上他的颈项,“大哥,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不知趣的女人么?”
而她心里想的却是,待会一定会狠狠砸破他的脑袋,最好把他送去见阎王才好。
只是,还未在池仲尧下手之时,该死的池慕寒就闯了进来。
瞥见她袒胸露腹地躺在池仲尧身下,他本就是一双眸更红了,身后的梁昊正要随他进去,他冷冷一喝,“在外面待着!”
这向来注重仪表的男人,如今却是衣冠不整,不着外套就算了,衬衫纽扣还系错,甚至裤链没拉好,用脚趾头想,眉妩也能看得出他是刚干完力气活的样子。
这人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生来了。
是跟另一个女人啪啪啪完后,才想起她么?
眉妩狠狠瞪着池慕寒,用眼神叫他滚!
此时此刻,这般境地,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耻辱?
池仲尧也是精分,瞄了他一眼,便笑,“慕寒你这是和怜儿办完正事才来关心弟妹了?只是不巧,大哥替你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你也可以去歇一歇了,待会我会亲自把弟妹送回家去。”
他黑着脸一步步走近,看了一眼眉妩,“太太,你和我大哥如此衣冠不整放浪不羁,教我这个当丈夫的情何以堪?不过,念在太太你不慎落江,被水泡得头脑糊涂,我也不会与你和大哥计较。”
眉妩心中冷笑,这人倒真是不要脸,他与另一个女人哼哼哈哈时候可有想过她会被歹徒推入江河之中?
池慕寒是什么人,怎会看不到她眼中讥诮?
这时,他心中一刺,还是上前拉起她的手来,女人皓白手腕上有着明显的一圈被勒出的红痕,男人眸光又是一敛,“眉妩刚才有劳大哥你精心照料,慕寒不胜感激,现下就交给我这个当丈夫的好了。”
他说着便沉声,伸手去拢她的衣衫,只是她这衣服被池仲尧撕得不成样子,怎么拢也拢得不合心意,他一恼,便抄起被子,轻轻盖在她胸口。
“看来也是我多虑了,除了怜儿之外,慕寒对你可真算是疼爱有加。”
池仲尧淡淡笑着看着他们两人说道。
池慕寒将她整个端起,动作已是小心翼翼,她还是痛得轻哼一声,而下一秒,他的眉拧得更深,“他把你弄疼了?”
她心中在骂,池慕寒你这死犊子不是放了个屁么?
你来被一个死变态折腾下试试看,就知道疼不疼了,而她嘴上却说着有违良心的话,“多谢池公子关心。”
虽然委屈别扭,可让她选,她还是会跟这人走,至少她不会担心有人会用残忍的方式解决她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背后,池仲尧的脸色难看得很,待二人一出去,他狠狠一拳头砸在地面上。
梁昊在二人身后远远跟着,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他们一出来,他就见这两人神情都不妙,更不妙的是池仲尧也在那间房里,谁知道他和池太太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一路上梁昊不敢多言,直至出了医院,梁昊问了一声,“池总,去哪里?”
“池宅。”
池慕寒音色凉得厉害,让人听着只觉心惊胆寒。
去池宅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大约半小时的车程,但这于眉妩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其实不是这路,也不是浑身疲惫发痛,而是他身上这发腻的味道,有另一个女人的还有他的,汗水交杂后的味道,一嗅便令人反胃到极致。
救她,也要这种姿态出现在她眼前。
他便她能残忍至此?
“池公子,我一直以为长情如文火,可以煨出熟腻的爱,可是我错了,煨出的只是热泪滚滚。”
只轻轻一句,便痛哑了她的声带。
池慕寒则是静默不语,他的眉眼深深拧着,或许他只是无言以对,或许又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心中后悔,后悔的不是把晕倒的怜儿送去医院,而是该带着眉妩一起去。
当时,他不过是气眉妩总是这么任性胡为耍大小姐脾气,才把眉妩撇下。
可抱着怜儿离开,心中没一刻不在牵挂着眉妩,决定把怜儿送到医院料理完后,便回家。
哪知怜儿一而再留他,还在汤圆里下了药,他对怜儿本就不设防,才会着了她的道,在昏昏沉沉里,差点要了怜儿。
怜儿是他在年少时期就想要得到的女人,可那个心心念念的女人脱光了在他面前时,他心中却并不如期待中的欣喜,心中更是怨恨怜儿,怨她的手段如此卑鄙,但他又深深明了,怜儿变成今天这样,他也要负一部分的责任。
但,更多的是他恨自己,不是恨自己差点就没把持住,而是恨这样的自己再一次让眉妩伤了心。
恍然,他才明白,他如此怕怀里的女人伤心?
谁说长情如文火,只煨出你的热泪滚滚,你却不知,煨出的是我满心如煎却不知如何安放?
“眉妩,不管是池仲尧也好,沈煜尘也罢,你都只能是我的。以后,不论如何,我必不先弃你。”
他口中无端端迸出这一句,他心中竟如此害怕失去她,这种感觉愈发强烈,饶是他心性冷淡,也被她死死网住。
“池公子,你是见我差点被强而哄我开心,还是源于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其实,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的‘无论如何’总是不包括萧小姐。”
她淡淡笑着说,这笑分明惊艳,却伤感地要让人落泪。
她和萧怜儿的胜负早已分出了,第二就是第二,争不到一个男人的心,那是她的失败,她可以投降,可以妥协,但她厌恶他总是说着这样的话,而后却总是做不到。
被人捧进云端,又被人重重摔进尘埃的滋味,她不想再尝。
池慕寒紧紧抿着唇,眉妩竟不信他说的。
以前,他向来不爱用言语去证明,如此,他竟怕自己言语也无法证明。
一下子,气氛便成死寂。
眉妩知道这人心中不爽,因为她又该死的戳中重点。
梁昊战战兢兢的,就当是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就作一团会驾驶的空气。
今晚所发生之事,他并不知情,但七七八八也能猜个大概。
他去医院接池总之时,明显察觉得出来池总被下了药,但在池总接了田澄的电话后,手臂上的伤口没来得及做包扎,他就马不停蹄,从另一家医院赶到池太太那里。
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在意,旁人看得最明白。
可这些不是他一个小助理能说的,只能看着池总苦皱着眉。
下车之时,池慕寒又吩咐了一声,“今晚关于太太的事,只字不能透露出去。”
梁昊点了点头,他在池慕寒身边多年,自然清楚里面厉害关系。
这池仲尧是经老爷子安排回得国,一回国就被安排到了集团之中担任副总,如今是有老爷子在后撑着腰的。
如果,这桩事闹大,遭殃的不会是池大公子,而会是太太。
在池家这座豪门大院里,女人不过就是衣服而已。
此前,萧小姐已成先例,搅和在池家两位公子之间,破坏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一直不讨老爷子喜欢。
回到卧室,已是半夜三更。
他将她小心翼翼抱上床,眉妩又是吃痛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
他急声询问。
眉妩蹙眉,不适地挠了下后背,只觉后面疼疼辣辣的,应是碎玻璃渣子扎进皮肤里了。
“背上怎么了?”他着急地将她翻了过来,一瞅,她那白花花的后背扎了不少碎玻璃片,眉梢立下皱成麻花,怒沉着声道,“你背上被扎成这样,怎么不说?沈眉妩,你以为自己是女超人,还是女金刚?”
眉妩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睁大了哭红的眼瞪看着他。
之前,她也不曾注意到,现下情绪等都稳定下来,疼痛感就明显起来。
本是见她这身碍眼的被池仲尧撕破的衣服,池慕寒心中就莫名要发怒,现在这蠢女人被伤成这样,还一声不吭?
“过来,把衣服脱了。”
沉默良久,又听池慕寒如此放软了声说道。
眉妩自是明白,这人霸占欲强,她被其他男人见了不该见的地方,就像狮子的领地被侵占,他十分愤怒。
可她如今伤着,他又不能对她下狠手,只死死捏了拳,又背过身去,从柜子里拿出了常备的医药箱,才转过脸来坐到她身旁,声音愈加温柔得不像话。
“别怕,忍着点,把你背上的碎玻璃渣子钳出来。”
说着,他就要去掀开她的衣衫,她却别扭地挡住他手,虚弱地说:“池公子,不如把护士叫过来吧。”
他不是不明白,如今他要碰她一下,她都不依。
他只得耐了性子,“这一去一回耽搁时间,我虽然不是医生护士,但给这点小事还奈何不了我。”
而她咬了咬唇,还是不肯让他碰触,“还是让护士过来比较合适些。”
这下,当真将这憋忍的狮子给惹怒了,他沉声嘶吼。
“池仲尧碰你就行,我就不合适?沈眉妩,不错,今晚我是误会你在先,也差点要了她。但,你可知,若不是她对我下了药,你当真以为我会碰一下她么?”
☆、第194章 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眉妩猛地一怔,昂着一张苍白失血的脸,微微睁大了眸望着他。
今晚他和萧怜儿之间,只是差点发生关系而已么?
可是,他这副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和萧怜儿今晚清清白白的。
慢慢的,池慕寒又看见她眸中挑起的亮光变得暗淡下去。
他心中一扯,捏着镊子的手更紧,这女人当真不知好歹。
又见得她挑起眼睑,深望了自己一眼,一下子心里又变得喜悦起来,可她微微动了下干涩的嘴唇,却又什么都没说,只留给他一个自嘲的笑。
眉妩本想问一句,此话当真?
可是,问了又怎样?
她总是太高估自己,一次一次的期待,一次一次的受伤。
其实,在他不信任她的那一刻,她的心早已被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正轻轻摇头,而他那银晃晃的镊子逼近,扒落她肩背的衣服,镊子钳住了她背上的玻璃片,钳出时,力道颇狠,一下子周边血肉翻飞。
这男人可真是心狠手辣!
她吃痛大呼,就近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咬下去。
这女人可真是狼心狗肺!
他亦是轻嘶一声,他给她取碎玻璃,她倒是下得去口如此用力咬他。
待一片片尖锐的玻璃片取出,他又小心翼翼给她清理掉周围血迹。
“松嘴,我给你上点消炎药。”
听得他冷冷道,她才发现自己竟咬伤了他虎口处,眉眼中流露出的内疚立马被他弃她而去让她受险的怨恨给取代,她狡黠地一挑眉,再在他手上重咬了下,又嫌弃地丢开。
敢情他的手是厕纸,用完就丢?
“池公子,要不是因为你的不信任,我也不会心情郁闷,心情郁闷也就不会和田澄在外面吹冷风,就不会遇到飞车党,更不会跌入江中,更不会遇到你大哥被——”说到此次,她咬了下唇,“反正我现在这副样子,都是你害的,你个大老爷们被我咬下算什么?”
池慕寒看着眉妩竟还敢如此嘴硬地回敬他,他将被咬伤流血的手掌捏了下,“我就当被狗崽子给咬了。”
口上虽说着这种狠话,可他还是细心地用酒精给她清理伤口,又在药箱里取了消炎药膏替她抹在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伤口上。
将她料理完毕,他已是一身薄汗,也已顾不得疲惫与身上一身的湿腻,便在她身侧躺下,将她轻轻搂入怀里。
“池公子,你又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这股味儿有多难闻?”
耳边女人声音噙着微怒,分明是个这病歪歪的女人,可她的眸里依旧闪着独属于她的狡黠。
他微微皱了下眉,“我没嫌弃你被我大哥看过摸过,你倒还嫌弃我身上有味儿?说你是狗崽子还真不为过,鼻子怎生得这么古怪?”
今时今日这般地步,他们这条路定已走不下去。
她心中已在筹谋挑个合适的日子,谈离婚事宜,而现在她又伤又累,实在没什么力气与他折腾。
可,她心中就是讨厌再与这人同床共枕,便忍不住絮叨几句,表达心中不满,更多的是为了刺激他,惹他生气,走了才好。
然,这人果真是掀了被子起了身。
果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