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争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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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一点一点戳进老更夫心脏里,汲取着那一点点温暖之后又悄然无声的藏匿在了黑暗中。这一次它可以短暂休息,再躲上三天三夜它会再次苏醒攻击下一个眼中出现的鲜活*。
当晨光扫过大片的房屋,老更夫的尸体也袒露在人们的视线当中。有人尖叫,有的人则是寻找官府。
一个孤家寡人,毫无预兆的死在了大街上,他们根本都不会察觉是被预谋杀害。老更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仵作也检查不出来。无法,他的尸体被抛在荒郊野外任野兽啃食。那些围观的人当中唯有一名女子在了意,她眉头紧皱着,慢悠悠的蹲下来捡起了一枚干枯的叶子。
老更夫正是死在了赵沈的铸剑铺外,赵当家的一边叫着晦气一边将自己女儿抓了回来。
“你啊,都多大了,”赵当家的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皱眉看着自己女儿的装扮,也是忍不住叹气。“你就不能和平常女子一样打扮的漂漂亮亮而不是跟着我铸剑吗?”
赵沈不甚在意,将枯叶藏在怀里,笑嘻嘻的拉住自己父亲的手臂,“我这不是女承父业嘛,在说你老了也要我来照顾你啊。”
“学徒那么多,在说还有阿良,哪里需要你。”赵当家心情略缓,好声好气说道,“上次那个李公子你不喜欢吗?长得眉清目秀的,性格也不错。”
赵沈瘪嘴,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铸剑铺门口,郁闷了一会儿,在看到父亲一副怒容才悠悠然开口,“可李公子跟我说他其实有喜欢的人,他父母不同意而已。父亲,我怎么可以拆散他们呢。”
赵当家无法,干脆懒得理会她,只想着再让媒婆找一家,这次定要找个让阿沈没有借口的公子。他也着急,阿沈都二十有六了,早就是恨嫁的年纪,可她偏偏一点都不着急。她幼年时母亲就因病早逝,他也不知该如何带,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比男子还豪迈大咧的姑娘。
赵沈等到了原幸年他们,看到原幸年牵着的戊戌她就脸色难看,忍不住心里暗想她这铺子还能保存几分完好样子。
“阿沈。”君政显然注意到,微微一笑,“你放心,要是戊戌再闹我直接剥了它的皮。”
戊戌可怜兮兮的躲在原幸年身后,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原幸年心不在焉,他还没从温和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此刻看到赵沈就犹如看到那个冷狠绝情的师姐,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赵沈古怪的看了眼原幸年,不明所以的看向君政。
君政微微一笑,只不过却略过她的眼神,细细交代了萧楚行的事情。
赵沈也没多在意,和他们谈起了老更夫的事情,她再从怀里取出那枚枯叶的时候,竟然惊奇的发现它变成了一枚鲜嫩的绿叶。
“奇怪……我早上捡起来的时候它明明已经枯了。”
君政听闻也是皱起了浓眉,接过那绿叶的时候又是凝神神色严肃。
“师兄,怎么了?”原幸年被挑起了兴趣,忍不住开口问道。
“叶子里有灵力。”君政回道。
原幸年马上想到,脱口而出,“灵植?”
“嗯……有可能是修士做的。”
原幸年困惑,迟疑了下才开口,“修士为什么要杀一个老更夫?无冤无仇的。”
“也许,”君政迟疑了下,才说出自己的猜测,“是魔修。”
魔修?
原幸年联想到凰泉,一时之间竟有些感慨起来。
只是这魔修可无法和凰泉比,再者凰泉也已早已不在人世。
“永和镇怎么会有魔修?”赵沈诧异,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可紧接着似是意识到什么又是紧抿了嘴唇,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君政。
君政摇头,也是脸色沉重,“我也不清楚,还是将这叶子给宗主看看好了。”
三人揭过这个话题。
君政又和赵沈聊过几句,不知怎么提到了温和。
从别人嘴里听到她的名字,赵沈愣了下才苦涩的笑了笑,“她看起来在天门宗过得不错。”
“为何你不去天门宗呢?”原幸年想水十楼是以赵沈要挟温和,也许将赵沈保护在天门宗,他也不必对温和怀以戒备和恐惧。
赵沈沉默下来,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原幸年着急,只是问了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有些泄气。既不能和他们讲又想不出来办法,这让他接下来都闷闷不乐,连对君政的话也专心不起来,几次下来君政也就没有在问过他话。直到回了天门宗与大厨告别,原幸年想要回去休息的时候,君政一把拉住了他。
“你怎么了吗?最近几天看来都心情不好。”君政将他拉到大堂院子里,担忧的开口道。
“师兄……我……”
“有什么烦心事不能和师兄说吗?”看原幸年欲言又止,君政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温声问道。
那一瞬间,原幸年心里藏着的酸涩苦闷委屈和恐惧全都轻而易举的瓦解,他忍不住双眼发红,这让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他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孩,一有委屈就忍不住情绪。可当一个人如此关心他,心里的温暖和感动让他控制不住将温和的事情告知了他。
君政敛眉,安静听原幸年说完,才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师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原幸年说完,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他抬起头来,一双眼湿漉漉的。
此时的原幸年面貌精致,白皙滑嫩的脸,一双眼欲落下泪来,饶是在铁石心肠的人只怕也会软下心来被一时迷惑住。
君政发懵,可很快就恢复心智,微微低下头来,认真说道,“虽然师弟这么相信我我很高兴,但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高告诉父母。他们肯定比你有办法能够解决的。”
“我怕他们担忧……”
“你如果出事,那他们不是更伤心?”
两人靠的近,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原幸年不适的咬了咬嘴,脸上也是微微发红起来。
“我陪你去找你父母吧。”君政也不再调戏对方,站直了身体,好言笑道。
原幸年察觉到彼此距离,心里松了口气,又不禁有些失落,他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
“现在太晚了,师兄,明日我们再去吧。”
“嗯,好。幸年可别再胡思乱想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君政依旧温柔体贴道。
原幸年挥手,“那师兄我先走了。”
走回去的路上,原幸年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心里舒坦起来,脚步也放松起来走得快急了。等到回到屋里,他抱住被子傻兮兮的笑了好几声。
纸人嫌弃的骂道,“不就是跟主角聊了几句吗,至于这样春心萌动的样子吗?”
“什么春心萌动,”原幸年坐起来,只不过脸上却还是一副傻兮兮的笑容,“师兄人真好,一点也不像上一世一样。”
纸人忍不住嘴角抽抽,上一世他们才相处多久,连主角的第一个伪装都没看出来也好意思说他。不过看原幸年那般,他是既高兴又忍不住担忧。它是看过全部剧情的人,哪怕最后结局没有定下来,但大概也差不离了,以主角最后的性格只怕原幸年根本斗不过他。如若这时候趁他还正常好好结交一番自是再好不过。
“你自己也说过的,不会再喜欢上主角的。”纸人忍不住提醒道。
原幸年原本笑意盈盈的脸有些不好看了,他不开心的瘪嘴,底气不足的回道,“我本来就没喜欢上,你不要乱猜好嘛。”
纸人不信,盯着原幸年直到他心虚的转过脸才道,“如此最好。反正你比不过其他五个攻。”
被这样比较,哪怕是事实也让原幸年伤心,他忍不住说道,“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吗!就算我没有他们背后势力大,但我现在可是师兄最亲近的师弟。”
纸人慢慢笑起来,他声音也不自觉冷了下来,“你确定他真当你是他亲近的师弟?”
原幸年脸色白了下,抱住了被子生气道,“不跟你说了!”
“小孩子心性。”纸人道,见原幸年真的不理他,又说道,“算了,你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本来就是!”原幸年转头,气鼓鼓的说道。
“是是是,他最宠你了。”
纸人敷衍的话却是让原幸不满的撇撇嘴,可实际上他心里确实怀疑,师兄对他其实并没有比其他人多什么。这种认知让他心里难过,却无济于事。
他这难道是真的喜欢上师兄了吗?
第49章 命案(二)
心里种种情绪纷扰,原幸年碾转反侧到半夜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竟然认真地在思考是不是有和君政在一起的可能性。他也预料不到三年多一点的时间自己就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的亲密,时间在慢慢而悄然无声的消磨他的戒备。最开始他也只不过是为了蹭一点主角光环,谁能料到如今自己会考虑这种事情。
原幸年揉了揉额头强迫自己不再想,翻来覆去终于有一点睡意的时候他听到了细微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像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纸人正离自己不愿的地方窝着睡觉,他轻轻掀开被子走向了大开的窗户,借着微弱的月光瞧见了绳子缠绕着的挂饰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还极其有规律的发出了细细的震鸣声。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他又凝视着挂件片刻,直到那光芒越来越淡,那声音也渐渐消散。挂饰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原幸年原本就猜测这挂饰的来历,此刻更是惊愕,傻愣愣的瞧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明才恍惚的揉了揉僵硬的脸颊。实在是困极了,他重新窝进失了温度的被子里面睡了下去。这一睡直睡到下午时分,任纸人怎么喊他都不见转醒。纸人原本还担忧,直到对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和它打招呼。
总觉得之前的担忧跟傻子一样,纸人脸色和语气都不好,“你是猪吗睡这么久?”
“想我把你给烧了吗?”原幸年微微眯起眼睛,因着昨天不愉快的交谈他故态萌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纸人撇撇嘴,它才不怕原幸年的威胁,反正他从来都是说说而已,于是它顺着原幸年的手臂爬上了肩膀。
“诶,其实如果不是我之前读完了已经描绘出来的剧情,我估计也会被主角所骗。”
纸人郑重其事又担忧的语气让原幸年心里一暖,他也知道对方毕竟比他更熟悉整个剧情走向,可如果因为这样就放弃也不是他的行为处事,于是两根手指轻轻拍了拍纸人的小脑袋,笑了笑。
“别担心,我又不是失了理智的人。在说还有你在旁边提醒不是?”
“哼,你最好别做傻事。”纸人嘴角翘起来,却是不屑一顾的语气,“要不然我可不会帮你收拾。”
原幸年打了个哈欠,太过晚睡让他看来精神不济,他抹去挤出来的眼泪,一连说了好几个“是”。随即又和它说了挂饰的事情,奈何书本里也没有过这东西的描述,纸人摊手表示它也不知道。原幸年干脆记下这事情暂且不管,梳洗好就打算前去找君政。他们约好申时正点下山前去永和镇,此刻时间也差不多。
结果路上遇到了陆茯苓,对方看到他散漫的挥了一下手。
原幸年走过去,笑道,“陆师叔。”
“诶……那啥……辛……”陆茯苓表情都扭曲了,就是说不出原幸年的名字。
“原幸年,师叔。”原幸年内心无语,可对方的反应也让他想到上一次,貌似陆师叔不擅长记别人的名字。难怪一连问了好几次他的名字。
陆茯苓面色不变,冷淡的“嗯”了句,又开口,“你和那谁……周通是不是很熟?”
原幸年内心揣测师叔的意思,不过还是低顺的回答道,“我和周师兄点头之交而已。师叔是有什么事吗?”
“咳,我是问周彤。”陆茯苓大概是记起了名字,表情微妙的变了变。
这下,原幸年更加不明白了。他眨了眨眼睛,琢磨着该如何回答她。
陆茯苓似乎懒得拐弯抹角了,直接开口道,“周彤最近和赵盼是不是接触太近了?”
“……”原幸年想了下周彤和赵盼的相处方式忍不住心生疑惑,赵盼那么冷淡疏离,别人都会认为他们关系不好吧?
陆茯苓瞧原幸年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脸色阴沉下来,冷冷说道,“你去跟周彤说以后不要缠着赵盼,否则……”
那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却让原幸年心生寒意,他瞪大了眼睛,神色也是不自然起来。陆茯苓毕竟是金丹修士,修为上的压制让他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他舔了舔干燥的嘴,什么都不敢说。
直到陆茯苓远去,原幸年才心有余悸的抬起头来,内心感叹实力的差距如此明显。等余压了去,他才恍然想起陆茯苓说的话。慢半拍的生出了担忧,他琢磨着等回来告诉周彤。他也不知道周彤什么想法,如果说和赵盼没有啥关系的话那还是早点说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