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士居-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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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査灵儿满脸的担心,便冲着她勉强的笑笑,结果她立刻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只好手忙脚乱的开始哄她,好不容易让她破涕而笑,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胖子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死不了。”
我笑着回应他说:“我命大,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队伍的气氛,因为我俩的对话,变得活跃了不少,大家都开始有了笑容,相互聊起天来。
天色再一次,在不知不觉中黑透了。
队伍经过连续几日的大风大浪,终于冲出泥炭沼泽,可以安然的在方向的草地上露宿了。
仰望繁星闪烁的夜空,我是心潮激荡个不停,十分担心走散的队友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也担心起接下来的路程。
北上西征的路程只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距离,就折了三个人,还有五人下落不明。我终于深深的体验到,那句永远不要小瞧大自然的深意。
辗转反侧了一夜,清早醒来,我立刻叫醒众人,告知他们我决定迂回寻找其他的队友。
听我说完,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往回走,无疑还要继续与十分黏稠的泥潭奋斗,还有可能再次遇到剧毒的瘴气。但是,失散的队友不能不寻,我绝对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不顾。
主意已定,我不管众人有何想法,便执意迂回寻找四散的队友。
刚刚变干净的众人,不得不再次踏入泥泞的泥炭沼泽中,不免有些怨声载道。
不过,我下了死命令,必须回去寻找失散的队友。
迂回向前没有行进多久,我便看到尤向导等人,横尸在泥潭中,吓得我立刻奔走到他们的近前。
失散的五个队友,一个也不少,全部都面色紫青的躺在泥潭中,眼看就快要没有了呼吸。
烟男看五人中毒颇深,已经行将就木,便立刻在泥潭中,开始动手医治。
我因为当初昏迷不醒,并不知道要怎么医治瘴母的毒气。
烟男在动手的同时,査灵儿便转身跑到远处。我原本想要制止她乱跑,但发现烟男接下来的动作,便立刻明白査灵儿为何要避开了。也明白《诸病源候论。瘴气候》中,那句“瘴气深结在脏府,故腹胀身重,骨节烦疼,当下之。”的意思。
烟男快速的解开了众人的裤腰带,将银针在火上消毒,然后便将银针,对准五人的阴v茎刺下。
烟男的师弟夜猫子开口对我解释说:“发瘴过经,病已入里而濒死者,针刺病人阴v茎而愈。”
我听完不由得脸一红,心想:自己之前中了剧毒瘴母,估计应该也是由此法医治,才能苏醒过来。
烟男医治完以后,大家便抬着昏迷不醒的五人,艰辛的在泥潭中跋涉,从新走回了河流湿地,将他们放在草地上休息。
进入三江沼泽湿地已经数日,几经周转,我对照地图,发现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行进路线上,只要再安然的行进三日,便可到达第一个墓穴处。
尤向导和査七爷在第二日清早醒来以后,仍旧是浑身酸痛得不能行动,我便决定休息一上午,然后再出发。
一连数日都没能好好的休息,査灵儿借此机会,将我手臂上面缠着的手绢解下,打算拿去清洗。结果她在看到我手臂上面的伤口以后,忽然发出了厉声的惊叫。
当我不明所以的看向手臂上面的伤口时,也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手臂上面被白色线虫咬伤的圆形齿痕,竟然冒出了许多绿色的小圆点,好似发霉长毛了一样。
胖子看到我的手臂,也不由得惊呼道:“老郑,你胳膊上面怎么长苔藓了?”
烟男见此,急忙查看其他队员身上的伤口,均是出现了和我同样的情况,伤口处都冒出了绿色的圆点,用手抚摸,还可以感觉到有些凹凸不平的突起。
我看到烟男双眉紧皱的盯着生霉长毛的伤口,冰冻的表情好似结霜了一般,我便心知情况不妙。
烟男和他的师弟,都是祝由术的传人,是擅长破解和医治巫术邪术的巫医,我相信这种诡异的病情,应该难不倒他,但对他莫测的冰冷表情,还是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烟男在和他师弟商量以后,冷若冰霜的表情仍旧没有缓解,我不禁诧异的心想:烟男的样子好似也不知道,伤口上面的绿色圆点是什么?这令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焦躁。
我自己胡乱的揣测了一下伤口上面冒出的绿点,有可能是白色线虫的体内的毒素;也有可能是我们在脏乱的泥潭中,有细菌经由破损的肌肤,进入到了伤口内所致。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就是完全没有一点的头绪。
烟男确实的对我表达告知,他对于伤口上面的绿点并不了解,一时也找不到医治的办法。
伤口虽然冒出了诡异的绿点,但是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体好似丝毫不受其影响。大家便将医治的事情暂缓,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路程。
我拿着地图告知众人,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十分正确的路线上,只要直线的前进三日,便可到达目的地。
大家听完,都立刻来了精神,接下来的路途行进的十分的平坦顺利。
众人踏过平缓的草地,趟过清澈的河水,绕过块状的漂浮苔草,波澜不惊的行进了两天。
然后大家的身体状况,便突然急转直下,出现了明显的大变化。(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肉芽青苔
平安的在沼泽湿地中行进了两日,大家的身体,忽然急转直下的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十分的难看,隐隐透着青绿的菜色,但烟男和査灵儿却是除外。
双腿受伤严重尤向导,更是感觉双腿僵硬,形同枯木,直接跌倒在地,无法在自行移动。
于是大家这才知晓,身体发生的莫名变化,肯定跟白色蟒蛇线虫的咬伤有关。这时再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伤口处的绿色圆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茁壮成长为了一根根绿色的肉芽,足足有一厘米长,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伤口的面积,也由瓶盖般大小,扩散成为了瓶底大小。绿色的肉芽,还会不时的直立在空中舞动,好似有生命一样,让人看着即胆战心惊,又感到厌恶得想吐。
这种令汗毛束起,脑瓜皮发麻的恐怖感受,言语并不能足以表达出全部。
伤口处长出的青苔,如同苔草沼泽一样,只是苔草沼泽是一簇簇,好似浮萍一样,漂浮在低洼的水坑中。而伤口上面的青苔,却是一块块的长在了洁白的肌肤上面。
自从伤口处长出肉芽青苔以后,大家明显感觉到体力和精力,都急速下降得十分严重,甚至在第三日上午的时候,队伍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休息,要不就会感到身体乏力得想吐,甚至眼发黑想要昏倒。队伍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素质,都低得不能再低了,根本无法再继续行进。
我手臂上面伤口处长的青苔。已经即将要覆盖半截手臂了。看到青绿色犹如线虫蚯蚓的青苔在手臂上面蠕动,我并没有感到恶心。只有满心的担忧。心想:肉芽青苔的生长速度太过快速,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今晚,青苔便将覆盖扩散到全身,大家有可能都会变成干瘪的草皮。而令我感到更为忧心的是,自己的神智开始变得越来不清醒了,大脑也变得混沌不清,很难进行思考,如此下去,在大家未变成草皮之前,身体的机能会先崩溃瓦解。到时候。所有人就只能躺在草地上,任由自己同周围的草皮,慢慢的一点点同化。只是光想象一下,就会让人从心底感到不寒而栗,恨不得当下就咬舌自尽,给自己来一个痛快。
比疾病更可怕的是,便是人心理底线的坍塌。最为领队,我绝对不能倒下,便硬撑着身体。强打精神,在意识还清醒之时,游说大家要有信心,并下达了原地休整的命令。
身体伤口处生有肉芽青苔的队员。此时已经好似长有青苔的树木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命令,他们已经全部倒在草地上。只剩下嘴巴还能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要不然如同死人一般无二。
我受伤最轻。所以还能保持清醒,便同烟男迅速的讨论起来。
烟男看着倒了一地的众人。急得是双眼通红,这是我头一次,看到烟男脸上的五官和表情,有了明显的大变化,他不停的询问我手臂上面伤口处的感觉。
我不停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为的是保持清醒,语速十分缓慢的说:“伤口至今仍旧不痛不痒。不过,自从长出了青苔以后,受伤的手臂便变得没有力气,现在更如同枯木一样,变得毫无知觉。”
烟男将我手臂上面的伤口检查数遍,仍是一筹莫展,想不到医治的方法,他不由得问我说:“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色线虫咬伤的伤口处,竟然长出了诡异的肉芽青苔。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会有这种怪异无稽又荒唐离奇的疾病。思来想去,我都觉得有可能是蛊毒,但是烟男坚决的否定说:绿色的肉芽青苔,绝对不是蛊毒,看样子,好似感染了某种寄生虫。
我觉得此种说法也是十分的有理,但即使知道是寄生虫,一时也想不到正确的医治方法。我记得,肚子里要是生了蛔虫或是寄生虫,可以吃打虫药,这长在伤口外面的寄生虫,我是完全想不到任何的医治方法。于是便试着用手指捏住几根绿色的肉芽,用力的向上拉扯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绿色如同蚯蚓的肉芽,好似长在了胳膊上面,肌肤都被拉扯起来,却没有将绿色的肉芽拔掉。
我试着更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结果有一根绿色的肉芽断裂了,流出了几滴绿色夹杂白色的液体,并没有任何的味道。此时我发现,断掉的绿色肉芽,仍旧在蠕动,好似蚯蚓一样,具有顽强的生命体。而且由此可以推断,若不能将其彻底的根除,绿色的肉芽青苔,也许还会再次的从伤口处生长出来。
烟男十分认同我的说法,认为必须想到彻底根除医治的方法才行。
如果是寄生虫,那么队友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危险。感染寄生虫的病人,会不断的陷入昏睡状态,直至永远醒不过来。大家现在已经出现了昏睡的状态,不知何时便会一觉不醒,这令我的精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万分压迫。
我强打精神,不浪费一丝的时间,开始和烟男热烈讨论体外寄生虫的医治方法。我觉得用火烧兴许能根治,烟男也认为这个提议不错。
胖子不知在何时突然的醒来了,他听到我们的热议,便参与到讨论中。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方法十分的决绝,就是用刀将青苔直接连着皮肤一起剜掉,绝对能够彻底的根除。
我想到有的队友身上,有着将近十几次的咬伤,要是都将皮肤一起连同剜掉,可就真就成为了体无完肤了。想象大家血肉淋淋,肌肉纹理裸露在外的情景,我表示了坚决的发对,并喝斥胖子的想法太不着调,这样只会致使大家受伤越为严重,甚至有可能让裸露的肌肉,感染到其他的细菌和寄生虫,根本不是医治的方法,而是杀人的方法。
胖子找不到理由反驳,又忽然觉得脑袋开始迷糊,便躺在背包上面不再说话。
这时,我看向一直不发一语的査灵儿,她并没有受伤,而且她平时头脑十分的灵活,心想她有可能会想到,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出奇医治办法,便开口询问她。
査灵儿听到我的问话,便呈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了一些想法,但是有所顾忌,所以不敢轻易的开口。
我的脑袋越发的不清晰,眼皮也越来越重,心知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我此时睡下,不知何时才能醒来,也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于是我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痛感,立刻使得我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便一边咳嗽,一边鼓励査灵儿尽快的说出她的想法。
査灵儿看到我十分痛苦的样子,心疼得用衣袖拭去我嘴角的血液,然后说:“其实我就是想,这些好似虫子一样的青苔,如若是生命体,它们定会需要呼吸空气。只要我们将其与空气隔离,便会使其自行的灭亡了。”
査灵儿一番十分大胆的言论,令我眼睛一亮,心说:这无疑是个十分安全又稳妥的好办法,虽不知能否奏效,但不妨一试。
于是我便问査灵儿,是否想到了具体的办法?
査灵儿没想到她的胡言乱语,竟然得到我的认同,于是她便脱口说出了更加大胆的想法,就是淹死或是晒干这些肉芽青苔。
接着,她便详细的述说了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