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士居-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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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师父的密室内,寻找那轴从山东汉代墓葬群内带出的古画卷,为了核对上面的偈语。结果,无意间看到了从东北唐古邪墓中,带出的越窑秘色瓷盒。忽然想起,在那间异常空旷,但壁画却无比华丽的墓室内,有个千年前的我,似乎和古画卷上面所绘的人物一模一样,难道其中有某种相关的联系。我甚至大胆的推测,该不会那一块玉片,就在那个有三孔暗锁的越窑秘色瓷盒之中。
但我又不大信服的心说:不会吧!哪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如今京城内唯一能打开秘色瓷盒的诸葛锁匠王,突然十分神秘的消失不见了踪影,若想要打开瓷盒,看来得去外地寻找能工巧匠。
我突然发现,要办的事情有很多,感觉好似忙碌得焦头烂额一般,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空落落的,十分失落又不尽人意。
恍恍惚惚,我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就度过了两三日,师父回来了,査老爷子的送葬仪式也开始了。
长这么大我头一次穿西服,竟然是在葬礼上。査老爷子的葬礼办得十分盛大又隆重,参加祭拜的人当中,不乏各界知名的成功人士,甚至还看到了几位脸熟的地方官员。
査家本是家大业大,人才济济。但是査老爷子一辈,他是独大,虽然他是单身,没有子嗣。但是他的兄弟不少,底下姓査的侄儿自然也不少。査五爷是査家老大也是査老爷子大哥的长子,所有深受厚爱,是査老爷子一辈人的掌上明珠。但如今査家的顶梁柱,叔侄二人,却都十分不幸的一起折在了诡秘的昆仑山。
査五爷的老父亲一下子便痛失了手足和爱子,一时急火攻心,便一病不起。査家现在由査老爷子最小的侄子査老七,主持大局。
一般大家都管査老七叫査老么,他是査五爷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査家在他们这一辈,堂兄弟七人,査老七是最小的一个,年纪我和相差无几,至今未婚,一心向道,曾多次去山上出家悟道,都被査家硬是给接了出来。査老七整天穿着白色的长衣大褂,风度翩翩,样貌十分的俊朗,看上去也非常的年轻,同我站在一起,都说我俩好像是亲兄弟。不过我俩的长相,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第一眼猛地看上去,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似在照镜子的错觉。
査家在査五爷的这一辈,除了査五爷以外,几乎都没有人踏足倒斗这个行业。毕竟査家是家大业大,没必要非要所有人都接触这半只脚踏进棺材内的危险事业。不过査家的晚辈中,有个十分胆大的丫头,二十啷当岁,是一门心思的喜爱下墓倒斗,就爱和死人打交道,叫査灵儿。是査家老少辈中,唯一的一个女性传人,脾气十分的骄纵蛮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査老灵堂布置的十分庄严肃穆,相较于当初在昆仑山时的简陋帐篷,可谓是天壤之别。当初我和査五爷给査老爷子守了一夜的灵堂,忆起过往,我的心中好似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我就快要喘不过来气了。我上了一炷香以后,便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十分不清醒,不知是被香烛呛到了,还是如潮的哀思所致。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晃晃悠悠的走出了灵堂,来到外面休息会客间的长桌近前,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面,后来就连怎么回到的家中,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胖子对我讲述了我昏迷以后的经过,“你晃晃悠悠的从灵堂出来,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査老七立刻叫人送你回来,我说不用麻烦了,便自己带你回来了,师父继续留在灵堂内守夜,以尽哀思。”
师父和査老爷子感情深厚,査老突然走了,师父心里应该也很难过,这时我本应该陪在他的身边,但偏偏不争气的昏倒了,心中不断的暗骂自己真是没用。
胖子看到我懊恼又落寞的神情,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竟然用难得一见的十分真挚语气对我说:“老郑,你这人就是太爱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所有心里才会堆积了太多的事情,自责太深,身体会吃不消的。”
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战友,我的心里是即难受又自责,如果自己更有能力一些,说不定不会是如今的这个状况。虽然这并不怪我,但是就是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胖子看着我自责的样子,摇摇头说:“老郑,你是人,不是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没有你,很多次我都折在斗里了,你就不要再自责太深了。”
往事尘埃落定,人生还得向前看,我深知其中道理。但是,心里的槛,一时很难一下子便迈过去。
我在家中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师父从査家回来了。他一回来,便把我和胖子叫到异士居老宅的大厅,黑着脸训斥我俩为何去贸然昆仑山这么危险的地方,而且竟然还事先没有提前通知他。
我和胖子许久没见过老爷子发这么大火了,吓得是腿肚子一哆嗦,便双腿发软的跪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二章 玉佩七块半
师父参加完査老的葬礼以后,便立刻找我和胖子算账。喝斥我俩竟敢擅自行动,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如若是平时,我还敢死皮赖脸的求饶恕,但是这次和以往不同,我们是闯下了大祸,自然是连屁都不敢放一声。
老爷子面红耳赤的将我俩喝斥了一顿以后,便坐在太师椅上面喝茶消气,见我俩一直默默的低着头,在地上跪了半天,便有些心疼。于是便将话锋一转说道:“査家劳师动众的找上门,你们两个晚辈也不好拒绝,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俩。行了,反省够了,就起来吧!”
我和胖子听见老爷子让我俩起来,知道他现在已经消气了,这才伸展跪麻了的双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椅子近前。刚想要坐下,但又有些担忧的望向师父。
老爷子一摆手,我俩这才安心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
师父看了我俩一眼,然后捋着下巴上面的山羊胡,对我俩说:“昆仑山自古便是危山恶水出鬼怪的地方,你俩能够活着回来,纯属是命大。事情已经过去了,其他的也不要多想,现在给我讲讲在那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査家怎么会折了两根顶门柱?而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导致事情发展演变成至今这个样子?”
师父去了一趟美国,万万没有想到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面,京城和异士居都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我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人物间的纠葛,通通都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而胖子。就只详细的将天雨的事情同师父讲述了一遍,还不忘将我的个人感情。也一起掀了个底朝天,一丝不漏的告知给师父听。
师父听完了所有的故事以后。便一直盯着我不发一言,把我都给看毛了,弄得我心里是没着没落,不明白师父为何一直盯着自己看个不停,又不敢轻易的出声询问,便只好默不作声的等待师父开口。
半晌后,师父将目光移向门外,然后说:“天色晚了,你俩先去休息。明天你俩起早去査家一趟。把那个檀木盒子里面的三块玉片带回来。”说完便不再理会我俩,起身向后堂走去。
师父在盛怒之下,训斥了我和胖子一顿,然后吩咐去査家取盒子中的玉片,便转身就离开了。客厅内便只剩下了心有余悸的我和胖子,我俩战战兢兢的留在异士居老宅的厅堂内小声聊天。
胖子问我说:“老郑,你知道玉片是怎么回事吗?是当初咱俩从云南带回来的那个木匣子中装的玉片吗?”
我盯着胖子,感到有些意外的笑着说:“你丫的,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好了?”
胖子十分不满的撇了一下嘴。“当初我舍命带回来的东西,能不记得吗?不过,那玉片为何会在査家,是师父送给査老爷子的吗?现在怎么突然又想起要回来了?”
胖子对于玉片的事情。是一丁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天雨把奁打开了,里面也有三块玉片的事情。而且玉片又和我扯上了关系。如今我感觉自己有可能深陷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不想让单纯的胖子担心。便糊弄的对胖子解释说:“玉片大概是师父拿给査老爷子鉴赏,现在想要拿回来了。你也知道。査老爷子走了,所以得在清理遗物之前寻回,所以才会比较着急。”
胖子果然是心思单纯,立刻不疑有他的嘟囔说:“又得起早,那现在就赶紧去睡觉了。我睡觉沉,有可能会起来晚了,你明天可别忘了叫我。”
我点点头,回答了一声“好”,胖子便先离开了厅堂,转身回到后院的房间内休息了。
偌大的厅堂内,只剩下我一个人,心里立刻又觉得空落落的。但我立刻拍打一下双颊对自己说:“打起精神,接下来说不定会发生很多事情,没有时间再用来感伤过去。”说完,便走回自己的房间,和衣而眠。
第二天清早,我早早的梳洗已毕,便吃了早餐,和胖子直奔五爷的古董店而去。
査家的买卖又开始正常的营业,现在交由査五爷的叔叔们打理,本来应该由最清闲头脑又最好使的査老七接手,但是他以悟道修行为借口,死活不同意接手买卖。但还好査五爷的一班手下都很能干,一把手黄天明更是和査家沾亲带故。所以,査家古董店这边的事情,几乎全权都交给他在处理。
黄天明见我和胖子来串门,立刻热情的招待我俩,但我看得出来他满面愁容,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还是询问了他的近况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黄天明苦笑着摇摇头说:“査家一下子走了两位顶梁柱,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不过能看到你和胖子兄弟安全的回来,我们也算是安心了,毕竟事情的起端由査家。。。。。唉。。。。。。算了,不说了。”
黄天明见我的脸色不太好,觉得触动了我的伤心往事,便将这个话题打住,问我说:“你们二位今天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吗?”
胖子刚要张嘴,我急忙出声说:“是来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我之所以阻止胖子开口,是因为店内现在有不少的客人,人多眼杂,我怕无事生非。
黄天明立刻看出了苗头,将我俩让进了古董店的后院,然后低声的问我说:“文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见黄天明严阵以待的样子,便一脸轻松的笑着对他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家老爷子,曾今借给査老爷子玩赏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还有三个玉片。现在想要取回去。”
黄天明听完,立刻对我说:“査五爷在临行之前,确实有交付给我这件事情。现在想想,他当时就有可能预知自己回不来了,所以才会提前交代。唉,我怎么又提起这茬,算了,不说了,二位爷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胖子见黄天明走开后,便对我说:“你俩说话怎么跟打哑谜似的,我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明白?”
我内心焦急的期盼黄天明快点回来,又担心胖子刨根问底,便一语带过的说:“你不用知道,一会儿拿上东西回家就行了。”
胖子十分不忿的说:“为啥我不用知道,你到底隐瞒什么事情?”
我为了岔开话题,便对胖子说:“之前欠你的饭,我决定今天请了,过期不付,你去不去?”
胖子立刻被大餐吸引了注意力,便立刻说:“去,当然要去,你可不许耍赖。”
这时刚好黄天明拿着盒子回来了,我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来,伸手接过檀木盒子,稍微打开看了一眼,便立刻合上盒子同黄天明告辞,客套的让他改天去异士居串门。说完,便拉着胖子快速的离开。
胖子在回去的路上,嚷着要去吃饭,我怕手中的玉片会有闪失,便拉着胖子,直奔异士居老宅的家门。
师父坐在厅堂内,早早就在等着我们,我将檀木盒子交到老爷子的手中,便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将天雨打开的奁拿了出来,然后将三块半的玉片,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结果,我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不慌不忙的将一块,我没见过的玉片从怀内掏出来。然后将所有的玉片,放在了桌子上面,虽然形状各异,但是品相相同,刚好七块半。
我十分诧异的问师父说:“怎么多出了一块?”
师父捋着山羊胡说:“密室内的秘色瓷盒被我摔坏了,里面刚好有一块玉片,我觉得它们是一起的,便拿了出来。”
听到师父轻描淡写的讲述,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怎么可能?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而且,师父说将秘色瓷盒摔碎了,才会发现玉片。但是,瓷盒要是摔坏了,存放在里面的玉片,同样也会被摔坏,为何玉片却是完好无损?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