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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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善瞪了他一眼,“昨夜不知是谁用绳子绑了,到现在还有印子呢!”
傅京翻看着,果然发现手腕上有淡淡的红痕。
“那你昨夜不也是……”宁善赶忙捂住了傅京的嘴,“你敢说!”
傅京拿掉了宁善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府中的事你慢慢来,莫累着自己。瞧你整日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怎么不知多多操心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夫君?”
宁善被那“夫君”二字刺激到了,不禁满脸通红,“什么夫君!”
傅京低声笑,“你怎的这么容易害羞?昨晚不过是让你换个姿势,你就扭捏了半天,日后还有更妙的,你可如何是好?”
“呸呸,谁稀罕你那些花样子,不正经!”
二人说着些房中的悄悄话,没一会儿,傅甲与宁善却是送来了晚饭。
宁善亲自摆了桌,又布了碗筷,“快来,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傅京在傅甲的服侍下净了手,“你可想好那两间铺子做些什么营生?”
“那金掌柜以前就管着一间贩卖笔墨纸砚的铺子,手底下又有一位制纸印书的好手,自是要发挥所长,经营一间贩卖文房四宝的铺子。”
傅京端起碗来,夹起菜放到了宁善的碗中,“想好起何名了?”
“未曾。你晓得我大字不识,你学问比我深,自是要你来起名。”傅京想了想,“你在京城中开这间铺子,必定是想全京城的文人学子都到你铺子中购买,不若就叫‘群贤毕至’如何?”
“群贤毕至?”宁善对这句倒是有印象的很,“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这不是兰亭集序中的话吗?”
傅京笑道,“你不是没学问吗?兰亭集序你如何知道的。”
“时常听德十念,便就记住了。”一说起德十,傅京忽然想起了今日在乾元殿外与德十相遇的事来。
“今日,我见十小姐进了宫,圣上传召的。”
宁善丢了手中的筷子,“什么!德十进了宫!”
傅京点点头,“我见圣上身边的凤公公对她甚是恭敬,怕是十小姐与固王的婚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宁善顿时没了胃口,“唉,那丫头如今是什么事都不同我讲了。”
“那都是同皇家的大事,相爷大人一直都暗地里帮衬着十小姐,你也不必过多担心。”宁善一想起固王带兵北上,便觉得有些担心。
“只盼固王能是德十那丫头的良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祝好梦!明日回学校了~
☆、第七十一章 人人
德十最近常往宫中走动,倒不是因为圣上说的话,而是因为,她那日在坤安宫请安时,听到了众夫人议论固王。
“听闻固王的母妃不过是先宣氏身旁的一个宫人罢了,那时不知怎么得了圣上的眼缘,才开了脸得了恩宠。”
“什么呀!你还不知道罢?哪里是那个宫人自己有福气,而是先宣氏献美在御前,以博得圣上的专宠罢了!听说,那宫人受了圣宠,怀了龙胎,先宣氏又嫉妒心起,暗地里打压那宫人,结果那宫人生下固王便去了。”
“噫,这个宣氏怎么这样!”
“就是啊!在皇后娘娘面前耍这些手段,真是恶心!”
……
德十站在殿外,将这些人的话悉数听去,怨不得人人提起固王都是一脸茫然。
人都说“母凭子贵”,可是一出生便失去了母妃,没有母家的提携,圣上又从不过问这个可怜的皇子,他出宫前究竟在孤独凄凉的宫中度过了怎样的孩童岁月?
“宁小姐万安。”皇后张氏身旁的女官云珠走出殿外,见到德十站在那里,骇了一跳。料想刚刚那些诰命夫人的话她都听了进去,云珠笑道,“宁小姐站在殿外作何?皇后娘娘可是等着宁小姐呢!”
云珠的声音传进殿内,那些夫人纷纷噤了声。
德十款款进了殿,对着上座的皇后张氏盈盈一拜,“皇后万安。”
张氏刚刚虽未与那些诰命一同编排宣氏与那宫人,但她那时也是极其高兴。得知德十一直站在殿外听壁角,张氏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对德十的态度也就冷淡起来。
“起罢。宁小姐可是圣上亲自选定的固王妃,来了,怎么也不知道遣宫人通禀一声,怠慢了可如何是好。”
众人纷纷对德十行礼,德十也生生受了礼。
“娘娘教训的是,是淑德失仪了。”德十虽嘴上说着“失仪”,心中却无任何愧疚与慌张。
皇后微微一笑,叫人给德十看座上茶,客气的很。
再说赵安伦带大军到达了丰城,宁尚已带人在丰城五十里外迎接。
“固王万安。”宁尚恭声道。
赵安伦下了马,一把将宁尚扶了起来,“宁大人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宁尚对赵安伦的“亲热”有些诚惶诚恐。
“先行军已经在丰城五十里外安营扎寨,早有斥候已经进了丰城打探消息,王爷不若休息几日,再行商议如何解丰城之围……”赵安伦却是摆手,“不可,城中百姓皆是圣上子民,焉有与我休息,将圣上子民弃之不顾之理。待斥候回报消息,便立即部署攻城一事,刻不容缓。”
宁尚暗暗点头,这个固王,若是日后登基为帝,定是个胸怀子民的好君王。
赵安伦亲历过那年宁让领兵的丰城之役,对丰城四周的地形地貌熟悉的很,那堪舆图他便是草草扫了一眼,便亲自指挥着让兵将们去布防,筑工事。
宁尚有些讶然,往往带兵出征的主帅,都是指派这身边的得力副将去督办此事,哪里有主帅亲自督办筑工事的?
而赵安伦。不仅督办,他还亲自上了手,与兵将们一同安置拒马,还扛着锄头在营帐周围设置了几处陷阱。
宁尚不禁对赵安伦刮目相看。
兵将们见到主帅亲自与他们同工,一路上也与他们同吃同住,个个觉得这次的仗一定会打赢。不冲别的,就冲有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主帅,不赢就没天理了!
——
自那日赵安诺听了宫人的闲言碎语,便一门心思的钻研起张氏来。
“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哪里生了胆子敢编排起本宫来!”赵安诺在坤安宫按了眼线,得知这几日张氏的精力悉数在那赵安伦的身上,也便对那赵安伦起了兴趣。
“公主不晓得,那固王爷乃是先宣和贵妃身旁的宫人之子,算起来,是公主的兄长呢!”赵安诺身旁的嬷嬷道。
“竟有这回事?当年母妃并未提起过此事。”
嬷嬷笑道,“只因那宫人的了圣宠诞下固王时,公主殿下尚未出世,待到您出生之时,那宫人也死了,公主殿下不知也是常事。”
赵安诺沉吟半晌,道,“本宫倒是对这个兄长感兴趣的很。”
“公主一直在灵霄宫待嫁,怕是不知。近日突厥在边境叛乱,固王已经领兵前往边境平叛去了。”
二人正在说话之时,却突然有宫人来报,“公主,相爷大人托奴婢带话,请公主前往涧水亭一见。”
。
宁谦今日轮休沐,想起多日不曾见过赵安诺,便递了牌子进宫来,约着赵安诺在涧水亭相见。
赵安诺闻听宁谦相请,二话不说便让宫人梳妆,急急前往涧水亭。
宁谦手中拿着刚从集市上买来的孩童玩的拨浪鼓,拨一拨,听着小鼓发出的“咚咚”声响,面上也绽开了微笑。
“谦哥哥。”赵安诺匆匆跑来,在亭外缓了口气,慢慢走进了涧水亭。
“这是什么?”宁谦将手中的小鼓递给赵安诺,“路上见一婆婆在沿街叫卖,知晓你喜欢这些玩意儿,便买来给你。”
赵安诺眼神亮亮的,轻轻摇着拨浪鼓,“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难为你还记得!”
宁谦在亭內坐下,涧水亭紧邻未央湖,湖景秀丽。宁谦赏着湖景,早有宫人上前摆放了茶具与小食,供二人好生说话。
“昔日哪里见你是个半大的女童,整日为了宣和贵妃与晋王打转,从没提过想要什么吃食或是玩意儿。现在总算没了这些挂念,怎么也不见你与这些东西打起兴趣?”
赵安诺从小食盘子中挑拣了一些果子来,也不吃,只是抛在水中逗那些游鱼玩儿。
“若是什么玩意儿能大变出个活人儿来,时时陪我,处处让我,我自然是能提起百分百的兴趣来的。”
宁谦倒了一杯茶,放置在赵安诺面前,“你呀,总是说这样的话给我听。我哪时不让着你?”
赵安诺扁了扁嘴,“你何时让过我?哪一次不是拿话挤兑我。我总盼着你能一直陪着我,可你总是忙,我总也见不到你。”
宁谦抚着赵安诺的面颊,“幸好你就快嫁入我家,日后陪伴在你身旁的日子多得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祝好梦!回学校了!
☆、第七十二章 请战
宁温雅刚从老夫人屋里出来,眼见月上中天,却独独不见丈夫白起回房,心中不由起了疑惑。
“夫人,这么晚了,您去哪儿?”雅七的贴身丫头宁如端了一盅汤,刚要送到雅七房里,却见雅七提着裙摆出门去。
雅七招了招手,“二爷呢?这么晚了二爷怎么还没回来?”
“刚刚听说苏爷来了,怕是二爷与苏爷现如今在书房说话呢。”宁如将手中的汤盅放下,“二奶奶的药煎好了,先趁热喝了。”
雅七身子不好,近些年一直未能怀上一儿半女的,白家的二老急坏了,常常请了名医来为雅七调理身体。各种药方子也是试了不少,苦都吃遍了,雅七的肚子却连个动静都没有。
端起药碗来,雅七叹了口气,“喝了有什么用呢?徒添失望罢了。”一抬手,将药碗远远掷了,只听碎裂声传来,还夹杂着一声惊呼。
“夫人,这药可是老夫人从旁处求来的,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了,怕是又要来闹了!”宁如慌忙去拣那药碗,雅七却是落下泪来,“拣那劳什子作甚!她若要闹,便就叫她闹!从我刚进白家的门,她就一直变着法子往她儿子的屋子里塞女人。现在好容易拿住我生不了孩子的把柄,她更是得意了!”
雅七气得直哭,宁如慌忙掏出绢子来给雅七拭泪,“我的好夫人,这种话您还是少说些罢!若是让二爷听到了,指不定心疼死了!”
才说到白起,那边就听见白起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谁打翻了药碗?瞧这一地的碎渣滓,宁如呢?还不快扫了,若是夫人踩着伤到了可如何是好!”
雅七赶紧擦干了眼泪,宁如慌忙出了屋,“二爷,是奴婢不小心打碎了碗,这就扫了去。”
白起见宁如眼圈红红的,以为雅七心情不好,打骂了这丫头,便没再说什么。一进到屋里,却发现雅七的眼睛也是红的,不由怒从中来,“宁如!”
宁如骇了一跳,“二爷……”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许惹夫人生气,你怎么伺候的夫人?”雅七见白起火气全冲着宁如,毕竟是自己的陪嫁丫头,也得好生护着才是。
“二爷莫拿丫头撒气,都是妾身不好,要发火二爷冲着我便好!”雅七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妾身自知没能给二爷添子嗣,阻了白家的香火,二爷若是要纳妾,妾身定不拦着!”
白起听这话说的蹊跷,“好好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宁如斗起胆子回话,“二爷,今儿夫人到老夫人屋里请安,老夫人又提起让夫人给二爷纳小的事……夫人哭了半晌,连药都不吃了。”
白起顿时头大如斗,“娘亲真是糊涂。温雅莫哭,我这就去禀告娘亲,就说哪怕你一辈子不生,我都绝不会纳妾!”
雅七吃了一惊,“二爷说的可是真的?”
“当初娶你之时,我便与岳父做了保证,这辈子定会好生爱护你,绝不纳些小的来气你,为夫自然是说到做到!”白起让宁如出去,他便搂着雅七好生安慰。
白起道,“娘亲在府中一向做主惯了,性子也是急躁,咱们身为晚辈不能忤逆长辈的意思,平时多多退让便是了。她逼着你为我纳小,你便顺从的应下,莫与她起冲突。明日我便去找娘亲说明白,若是她执意如此,我便去找父亲,让娘亲交出管家权,你来接着便是。”
雅七讶然,“这……让婆婆交出管家权,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娘亲与父亲不和多年,娘亲如今唯一重视的不过就是府中的大权。若是非要她在管家权与逼我纳妾择其一的话,她定会为了管家权让步的。”
二人又说了不少体己话,便唤了宁如进来。
“气归气,药还是得吃的,毕竟身子是大事。宁如,将那药再煎一碗来,备好饴果子,让夫人吃了药甜甜嘴。”宁如躬身应了。
雅七忽然想起刚刚宁如说贤八的夫君苏莫来了,便问道,“刚刚可是八妹夫来了?”
白起点头,“西北边境突厥猖狂,固王爷领兵御敌,刚刚苏莫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