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攻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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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他不曾参与的过去。
他本来是过来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顺道劝劝她脸红神马的根本不符合她的风格,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脸红法。
他往里面了两步,反手关上门。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朝夕却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又把被子使劲地捂了捂,几乎整个脸都被蒙住了,只漏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你你你!你出去!”朝夕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了。
她这个模样很少见,萧阙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声音难得温和:“你在做什么?表演憋功吗!”
憋……
功……
“相信你并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被子捂死的人”萧阙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朝夕愤怒地躺下去,这下直接连脑袋也埋进去,一动不动。
萧阙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丢下一句“好好休息”也终于出去了。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朝夕才把脑袋露出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所以,萧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己还在发烫的脸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没过多久,又听见敲门的声音。
“!萧阙你有完没完!”
“哟,小师妹~”
推门进来的并不是萧阙,却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的严婺。他脸上尽是笑意,凑到朝夕眼前,凤眼里闪着促狭,他抬手拍了下朝夕的头发:“来来来,让师兄看看长个了没有!多日不见,甚为想念啊!小师妹有没有想师兄啊!”
朝夕面无表情地回他:“没有。”
严婺顺势拍了下她的脑门:“你个没良心的!枉费师兄对你这么好!千里迢迢特地赶来看你!”
朝夕被他恶寒得不行,推开了他的手,勉强开口道:“不知师兄这大半夜来找我,有何事啊?”
严婺坐在床边,看她脸色异常,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慨道:“大半夜来找你,自然是关心师妹啊。看看这小脸红的,发烧了?”
朝夕捂住被子往里面滚了滚,道:“我要喝水。”
严婺起身给她倒了水。
朝夕又道:“我要洗脸。”
严婺又出门给她弄了一盆热水过来。
“我要吃梨”
“我要吃饭”
“我要吃桂花糕”
“我要睡觉”
严婺:“……”
这还……使唤上瘾了?!
朝夕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得七七八八,额头也不那么烫了,只是头还有点晕乎乎的,严婺累得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喘气:“我说……小师妹,这下你可满意了没有!!”
朝夕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勉强伸了伸腿,开口道:“嗯,表现还行,继续保持。”
严婺笑了:“是不是还得多谢师妹的夸赞。”
“好说好说,以后多多发扬才是。”朝夕也笑了,话锋一转,又道:“师兄,你再不说有什么事我真的要睡着了。”
严婺又凑了过来:“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朝夕想翻白眼:“哪次你大半夜找我是为了来当牛做马的?”
严婺闻言不由笑了,道:“这次除了来看看师妹外,还有件事需要师妹帮个小忙。”
朝夕不由得抬眼去看他,眼里满是不信。一般来说,他说的小忙还真不是小忙。比如潜进侯府偷毛笔……
对上朝夕怀疑的目光,严婺赶紧说道:“这次真的是一个小忙。”
严婺所说的小忙还真是挺小,说是等到了前面的丹水镇,替他向一户姓丁的人家捎个口信。那户人家有个儿子,在京城做生意,平日里和他交情不错,他一时脱不开身这才托严婺走一趟,顺带让他们上京城去。
朝夕狐疑地盯着他:“你都到这了怎么不自己去?”
严婺苦恼地看着她:“我也想啊,可是临时有事脱不开身呐!这离丹水镇少说还有三日的路程,小师妹,这事就拜托了。”
朝夕没有拒绝的理由,严婺趁机又夸了她几句,最后留下一句“小师妹后会有期”就溜出了房门。
朝夕默不作声地躺着,良久,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疑惑来源,她师兄,怎么会知道她在这的?
【二十】萧阙失踪
朝夕身体底子好,这种小风寒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第二天一大早,她已经精神抖擞地坐在楼下的大堂里吃着馒头喝着粥。
倒是萧阙一晚上没睡好,眼窝下有点青黑,面无表情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径自坐在朝夕的对面。清晨的湿气还依稀残留,他的发丝并不是束得一丝不苟,略略有点凌乱。
朝夕咬着馒头,镇定自若的把目光转向别处,不去看他的脸,昨日的点点滴滴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朝夕吃完了手里的馒头,又低下头去喝碗里的粥,就听见头顶有声音传来:“没事了吧。”声音听起来有点朦胧,似乎开口的人是没睡醒。
朝夕有点诧异,萧阙这是在问候她吗?!0。0
萧阙显然并没有耐心等她回答完,已经顾自从容地抬了手去摸她的额头,然后在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中又说了句:“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了。”似乎还没说完,想了想,道:“能吃完三个馒头想必也不是什么大病。”
朝夕:“……”
除了有点愤怒之外,更多的是惊吓。
萧阙在关心别人哎,简直吓死个人了好吗!
……!
朝夕面色如常的起身,并不打算和他有过多的交谈。她悲伤的发现,她现在和萧阙说话时,有点不敢看他的脸。
她刚走到门口,正好看见临戈在门外牵马弄行李,就要出去帮忙。却被人拉住了手腕,正是萧阙。
他另外一只手里端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液体,淡淡地开口:“姜汤。”
朝夕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学着他的语气回他:“哦。”
萧阙又把碗往她眼前凑了凑:“喝了再走。”
朝夕不为所动,她已经全好了,干嘛要喝姜汤!
难喝!
“我对你昨晚那个蠢样子没有欣赏第二次的兴趣,所以,喝了吧。”萧阙微微凑近了她,平淡的语调多了一丝调侃。
!!
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朝夕手忙脚乱地接过他手里的碗,脖子一抬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了。
……吓死人勒!
丹水镇正是这次洪灾最重要的地方,朝夕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
这地方因逃难而离开的人不在少数,一进城,街上显得很空旷。好在临戈早在不久前已经将物资送了过来,也不至于像途经的那些地方到处都是狼藉一片。被洪水冲毁房屋的百姓,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这里的县令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早早就在门口迎接他们。
朝夕一跳下马车,就看见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正望着她这个方向笑,她一回头就看见萧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侯爷一路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我替这里的百姓多谢侯爷了。”县令说话说话的时候,八字胡跟着一撇一撇的,很是喜感。
萧阙略略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了。县令忙弓着身子做出“请”的姿势:“若侯爷不嫌弃,不如就在下官府上将就住下,下官都已经安排妥当。”
萧阙无视他径自走在前面,用行动告诉他不嫌弃。
县令的府邸,自然要比外面的客栈要好的多。
急匆匆地赶了两天路,朝夕累得不行,吃了饭就直接回屋睡下了,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天黑。四周一片寂静,她觉得口有些干就起来找水喝,不巧屋子里的茶壶正好没水,她只好又出去寻。
路过萧阙的屋子,见房门虚掩着,她好奇地进去看了一眼。
屋里并没有人,东西摆放得整齐。朝夕对着屋内叫了一声:“萧阙?”
显然,萧阙并不在屋内,自然也没有人应答她。
既然没人,朝夕夜不打算作多停留,准备离开。一眼就看到了桌下地下躺着一块玉佩,微微走近,才发现是自己的玉佩。她不由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毫不犹豫的,朝夕将它放进自己的袖口。自己的东西回到自己的身上,才会踏实。
脚步刚迈出房门,朝夕隐隐觉得不对起来。这玉佩可是萧阙用来威胁她的筹码,怎么会轻易就扔屋子里的,萧阙是何等心思细腻之人,自然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除非,他自己完全没有发现!!
啧啧!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有……
不待她细想,就见临戈面色焦急地走了过来,道:“沈小姐,可曾见过侯爷?”
“没有啊”
“侯爷不见了。”
“……”
果然……
朝夕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把门关上。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临戈将实情一一说了,刚才萧阙回了房后便让他退下,然后就一直没动静。回到自己的屋子后,他想起还有事没禀报,就过来,一进门就发现萧阙已经不在房内。他还以为去了朝夕那里,看来并没有。
“沈小姐,现在怎么办?”临戈急的的走来走去。
朝夕被他晃的眼花,勉强让自己镇静一点:“别急,这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分头去找。”
临戈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侯爷不会出什么事吧。”
算算日子,似乎又到毒发的日子了。这种时候,更是要快点找到萧阙。
见临戈神色紧张,朝夕忍不住开口安慰道:“说不定萧阙只是出去赏个月呢,回头就自己回来了。”
既然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那就很有可能是萧阙是自己走出这个屋子的。既然没有人强行带走,说明萧阙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对。
临戈默了默,没作声,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赏个鬼的月啊,这乌云密布的!!
临戈一走,朝夕也敛了心神,匆匆地往外面跑去。
天下人皆知萧阙就是受了皇命来此地,突然就这么失踪了,要是传出去必然老得人心不安,这件事自然也不宜声张。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更是会闹出不少事端来。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同时也就意味着,找的人很辛苦。
夜色沉凝,天上是大片大片的乌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轮廓,模模糊糊。朝夕怕惊动其他人,连灯笼也没敢带,一阵小跑地往府衙外面跑去。
这丹水镇虽不大,可要寻个人也确实不那么容易。
朝夕靠在墙上擦额角渗出的细汗,一边喘气一边看四周的情况。
这里是一条空旷的小巷,两侧都是高墙,看起来很长,延伸到前面的林子里去了。沿着墙壁往前走,眼看马上就要到林子,朝夕压低声音喊了几声:“萧阙?萧阙?”
梢头上的鸟被惊到,发出几声鸣叫声,扑簌着翅膀飞走了。
看来并不在里面,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这脚步声很沉重,像是有人扛着重物在前行,还不时发出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萧阙?
朝夕心下一惊,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深吸了口气,抬起步子往里面跟了进去。
但愿萧阙没事,不然她脱不了干系啊啊啊啊。
【二十一】三清圣手
朝夕一路尾随,跟着那脚步声。果然没过多久,她就看见一个人影正拖着个袋子正吃力地往前,地上更是拖出了长长的痕迹。朝夕躲在一个大树后面,利用手里的树枝挡着自己的脸,忽而又觉得多余,一把扔了,继续偷偷往外面瞄。
这么黑灯瞎火的,挡不挡确实也没啥关系,反正啥都看不见。
那人影拖着袋子一直往前,朝夕沿着看过去,前面有一个屋子,屋内有灯,光隐隐透出来,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朝夕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一边琢磨着什么时候下手比较好。
若是等那人进了屋子,到时候行动起来就不太方便了。没有迟疑地,朝夕一下跃过去,出其不意地对着那人就是一掌,拍在那人的后脖上,那人然后就晕了过去,连朝夕的脸都没见着。
朝夕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功力像是又涨了诶!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即使是晕过去了,手里还紧紧拽着袋子的一角。地上的袋子一动不动,朝夕忙蹲下身去解系着袋口的绳子,刚解开,她掀开看了一眼,突然后脑勺一疼,她身形一晃,也缓缓倒了下去。
什么叫报应,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
晕过去的一瞬间,朝夕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人肯定有病,袋子里装得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特么是一堆石块。
呵呵。
——
屋内,一白发老者笑眯眯地啃着手里的鸡腿,旁边蹲着一个少年正哭丧着脸看着地上一小堆的药材,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药材,少年眼神凄凄然地看着老者:“好师父,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