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别的卧底技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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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林染眸光流离,在她脸上逡巡几番,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最后往额头上一点:“有出息,准了!”
唐小左乐得咧嘴一笑。
如此唐小左不仅免除了杂役劳作,甚至堂而皇之地搬到凤林染的院子里,挨着他的房间住下,只有一墙之隔,简直不能更亲近!
天戣门的女人看唐小左的目光更是骇人,恨不能将她揉扁了搓碎了烧成灰烬埋进地里做肥料。连刚一回来听说这件事的右护法都十分惊奇,对她啧啧称叹:“你这待遇,分明是要做门主夫人的节奏。”
唐小左吓了一跳,忙解释:“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我差点豁出这条命换回来的。”随即她又洋洋得意道,“不用刷碗洗衣服的日子真是美好,我要去院中晒个太阳……”
“你也就这点追求了。”右护法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唐小左冲他嘿嘿一乐,怀里揣着几个新鲜的果子,送给他一个,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右护法不由自主跟着咧嘴笑了,想着还要去找门主汇报正事,便不再耽搁,转身向凤林染的房中走去。
刚一转身,便看到房门处立着一人,红衣傲然,端的是风姿卓然,俊美无双。
正是凤林染。
右护法瞧着凤林染,又追随他的目光,一同望向院中,那个窝在石桌旁啃果子啃得一脸忘我的小人儿身上。
唐小左没有发觉,凤林染也没有发觉,大概只有右护法这个旁观者看到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天戣门门主,面对一个傻姑娘,竟也会情不自禁流露出一抹温柔的、宠溺的笑来。
第十四章 云栀身世
右护法此番回来,已经将左云栀的事情打探了个七七八八。凤林染觉得此事既然和唐小左有些牵连,便也叫她进来听一听。
唐小左抹抹嘴,跑了过来。
不一会儿左护法也挺着笔直的身子走了进来,他伤还没好利索,又不肯叫人扶着,倔得很。他坐在唐小左旁边,将她打量几眼,似乎是在确认她身上的伤是否痊愈。
自然唐小左的伤不比他,早就没有大碍,他眉目间也就放松许多。
左护法虽然平日里冷酷寡言,比不得右护法的热络,但似乎心也不是凉的。唐小左被他这细微的动作暖了心窝,想了想,将自己手中最后一个果子送给了他。
左护法一愣,而后接了过来。
如此左右两个护法一人得了她的一个水果,坐在中间的凤林染不乐意了:“茯苓,本座的果子呢?”
唐小左已是两手空空,听他语气中沾着不满,懵懵道:“那我去厨房再洗一些过来好了。”
“不必了,本座也不馋你那几颗果子。”凤林染轻哼一声。
不馋就不馋,你一脸傲娇是几个意思?
右护法满目了然,低笑两声,而后进入正题,说起左云舒的妹妹,也就是左云栀的事情来。
根据右护法打探来的情况,那日左云舒对唐小左说的那番话,果然有些不对劲。
按照左云舒的说法,他们兄妹俩的关系应该很好才是,可事实并非如此,左云栀虽是他的妹妹,但两人并无血缘关系,而且两人的关系不仅不好,简直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左云栀的生母名唤十三娘,是左云舒的父亲也就是左浩天的初恋。只不过两人后来并未走到一起,而是各自成家,生儿育女。
十三娘生下女儿后,丈夫因病暴毙,婆家嫌弃她们娘俩不详,将她们赶了出来。十三娘带着女儿回到娘家后,日子也并不好过。十三娘本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受不过这种日子,便带着女儿离家出走了。
左浩天听说了此事,找到她们娘俩,并带回了明月山庄,安置在山庄南侧的院子里,也便是那日阿珂带唐小左去的那个院子。
“所以左浩天娶了十三娘?”唐小左好奇地问。
右护法摇摇头:“左庄主并没有娶十三娘,因为十三娘到明月山庄不久便去世了。”
“去世了?为什么?”
“明月山庄的人只道十三娘是突发疾病,可这其中究竟是何原因,的确引人遐想。”右护法喝了杯茶润润嗓子,对唐小左说,“你想,一个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把自己的初恋接到自己家中,第一个不舒服的人会是谁?”
唐小左稍一思索便脱口而出:“自然是左庄主的夫人。”
“正是!”右护法搁下杯子,继续说道,“十三娘究竟是怎么死的我虽没有查出来,但是自从十三娘死后,左庄主便认了十三娘的女儿做自己的女儿,并取名为左云栀。左夫人也被他一纸休书,赶出了明月山庄。随后左夫人的尸体在崖底被人发现,又抬了回去,以明月山庄庄主夫人的名义下葬了。”
他顿了顿,才说:“如此,你觉得左云舒会对他这个妹妹好吗?”
此事听得唐小左一身冷汗。
回想起左云舒的话,唐小组不禁有些细思极恐。
他说:“云栀生母早逝,性格有些阴郁,喜欢偷偷躲在别人找不到她的地方。我自小便喜欢钻研机关之术,便在假山中间替她做了一道石门,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躲在里面。我把石门一关,任何人便找不着她了……”
他说:“五年前,云栀突发奇病,时常出现疯癫之状,请了诸多大夫也无济于事。我们送她空灵岛养病。不曾想消息走漏,有歹人尾随云栀的船登上了空灵岛……”
唐小左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左云舒说过的话记得这般清楚,但这些话就是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所以,那假山中的机关,很有可能是左云舒整治左云栀的一个法子,甚至,左云栀的疯癫之病,都有可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右护法将他所打探到的所有关于左云栀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而后盯着唐小左看。“茯苓,既然左云舒觉得你和左云栀十分相像,不若你说说自己的身世,看看是否真的和左云栀有关系。”
“我……”唐小左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不是茯苓,怎么会知道茯苓的身世呢,这谎话应该怎么编?
“茯苓,茯苓?”右护法见她不回答,又唤了她两声。
“啊?”唐小左觉得身子发冷,她抱着手臂,不敢看他。
其实编个谎话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是偏偏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你在发抖?”左护法第一个发现她的异常,握住她的手腕探她的脉搏,“你不舒服?”
凤林染倏忽走到她的面前,捉住她的手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手怎么这么凉?”
“门、门主,”她哆嗦着抬头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很冷……”
凤林染和左右两个护法对视一眼,三人眼中不约而同浮现几分怀疑。“你难道真的是……”
“是、是什么?”唐小左白着一张脸问。
“没什么,本座带你去找大夫。”凤林染不再说什么,拥着她走了出去,留下左右两大护法面面相觑。
唐小左这症状来得莫名其妙,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凤林染甚至怀疑她在假装。“你这是什么病,连大夫都看不出来?”
唐小左冷得牙齿都在打战,快要哭出来了:“大夫,我这是绝症吗?还有救吗?”
凤林染给她她后脑勺一巴掌:“瞎说什么!”脸上却是比她还要紧张几分。
大夫也是愁眉不展,拈着胡须思索半天,还是摇摇头:“恕老夫才疏学浅,老夫的确看不出这病症是何缘故。”
“那现在该怎么办?”凤林染不悦道。
大夫叹了口气:“找不着根源,只能先用一些土法子缓解一下症状。”
“什么法子?”
“自然是火和热水。”
唐小左瞪大眼睛:“啥?你要炖了我?”
凤林染听懂了,但是懒得和她解释,立即吩咐人制作火盆,再烧几桶热水过来。
唐小左方才明白不是要炖她。
初秋刚入,外面尚还有蝉声聒噪,唐小左房间里却是摆了一排火盆,暖烘烘的,如置火炉中。
浴桶很快被抬了进来,灌进几桶热水,凤林染试了试水温,而后将她丢了进去。“这样好些了吗?”
水虽不是滚烫,但要比平常沐浴时热了好几分。唐小左在浴桶中扑腾了几番,终于适应了这个温度,于是扒着浴桶边缘,感激道:“好多了,谢谢门主……”
凤林染被她溅了一身水,脸上也挂着几滴水珠。
唐小左想到他方才为她焦急慌张的样子,心下染上几分感动,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衣襟,要他俯过身来,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水珠。
可是她本就在水中,手上的水只多不少,越擦他脸上的水渍越多。
方才还因为她而变得脸色苍白的凤林染,忽然玉面生津,面颊变得更红,呼出的气息与氤氲的热气不相上下。
他身子僵了好一会儿,而后拿下她的手,屈指松了松衣领,嗓子略哑:“嗯,你在这里多泡一会儿,本座有些热,先走了。”
唐小左乖乖地蹲在浴桶中,挥挥手:“那门主您慢走……”
凤林染气息不稳地走了出去,走远了几步,忽又回来,将门给她带上。
身上冷意渐渐消退,唐小左望着那扇阖上的门,想起方才右护法的话和他们眼中的怀疑,不禁陷入沉思。
第十五章 面红耳赤
如果不是大师兄突然来找她,唐小左都快要被自己纠结死了。
左云舒说他的妹妹左云栀五年前去空灵岛的时候遇害,从此失踪。而她恰恰也是五年前从崖上跌下来,摔得小命差点归西,醒来后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她也曾好奇自己以前的记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师父对此也无能无力:“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罢,天意如此,不必强求。”
倘若她真的是左云栀的话,虽然时间对上了,但是地点对不上啊。左云栀是在南海的空灵岛遇害的,可是唐门却在北方的雁回山上,两者相差何止千里。
如果她不是左云栀,却长着和左云栀十分相像的脸,而她和真正的茯苓又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真正的茯苓才是左云栀。
这种巧合简直让人想抱着脑袋尖叫。
阿九从窗子中飞进来,落在桌子上,蹦跶着小爪子引来她的注意。唐小左看见她,立即跑过来,抱起它来左看右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纸条。
正疑惑着,又听见窗户便一声极轻的落地声,扭头看去,竟是大师兄唐延。
“大师兄?”唐小左惊讶出声,“你怎么来了?”
随即她跑到窗户边,警惕地看看外面,而后关上窗子,将大师兄拉到一边:“你胆子真大,天戣门也敢闯?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的。”
“我若提前告诉你,你会接应我?”大师兄拍拍衣服,笑融融地看着她。
唐小左羞愧道:“好吧,我胆小,我不敢……”随即又眼睛放光地看着他,“大师兄,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有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大师兄自顾自找了凳子坐下,见她还站着,便拉她一把,示意她坐下说。
唐小左哪有心情坐,在房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听墙角,方放心地说:“大师兄,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左云舒的事情吗?”
大师兄点点头。
“左云舒的妹妹,也就是左云栀不是五年前在空灵岛遇害失踪了吗,正巧我也是五年前被师父捡到的,而且我和左云栀长得还特别像,你觉得我会不会就是左云栀?”她神秘兮兮道,“而且凤林染他们现在也在怀疑我就是左云栀。”
大师兄微微一怔,而后问她:“那你想做左云栀吗?”
“不想!”唐小左想都不想回答道,而后压低声音说,“她好惨的,亲爹亲娘都死得早,左云舒也恨她,唯一对她好的只有左浩天,可惜左浩天现在病得下不了床。”
“那不就得了。”大师兄揉揉她的脑袋,笑道,“你既不想做左云栀,便不是左云栀。纠结那么多作甚?”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管她是不是左云栀,如今她只想做唐小左,以往的事情已成过去,她为何还要纠结这个。
几日以来的愁云被大师兄一句话化解,唐小左心情放晴,抱着阿九嘿嘿地笑了,方才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大师兄,你来天戣门,是要做什么事情吗?”
“上次见过你,回去之后便听说天戣门的左护法被人打伤。我想起那日你走时便是和那个左护法一起,便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你。”大师兄端的是一脸温暖。
唐小左咦了一声:“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大师兄扑哧一声:“好吧,其实你因为你许久不往唐门传递消息了,师父让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暴露身份,顺便在天戣门转一遭。”
唐小左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暖男”和他一点关系就没有。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