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航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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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开的很慢,许睿说:“你们以前去过那里?”
富安伸着脖子看车窗外的风景,江琦回答说:“去过仰光、曼德勒、密支那,去过泰国的曼谷、清迈、清莱,还去过上海、北京、广州和重庆,其他城市就没去过。”
“看来你们经常出门?”许睿问。
“我们扫毒队有个规矩,有战功的可以每年放假半年,可以出去玩,也能回家照顾老婆孩子。”
许睿奇怪的问:“你这么年轻还有老婆孩子?”
“缅甸北部山区很穷,劳动力少,所以我们当地人都14岁左右就结婚,和旧社会差不多。”
许睿点点头,又问:“你们已经离开缅甸,队伍还叫扫毒队?”
富安把脑袋从车窗外缩回来,说:“一出缅甸我们就想了新名字,我们现在叫常胜军。”
“这个名字很符合你们的特点,不过以前有人使用过了?”许睿提醒道。
“我知道,清朝末期淮军曾经使用过外国雇佣兵镇压太平军,当时的外国雇佣军叫常胜军,不过他们名不符实,听说常胜军的军官阵亡率很高,而我们很少有人阵亡。”富安还懂点历史,这让许睿很惊讶,因为缅甸北部的山区内很少有人识字,当地的教育很落后,他居然还知道历史。
富安坐在车上看到一家商店,里边好像是出售戏剧服装的店,他马上说:“停一下车,我去那买点东西。”
越野车停下来,富安和江琦一起下了车,跑进这家商店内。
许睿不知道他们要买什么,就跟着他们俩进了商店。商店内出售的是唱戏用的道具,有服装,也有兵器模型什么的。他好奇的问:“你们喜欢这个?”
富安和江琦不说话,就顾低头挑选东西。许睿看他们俩忙,自己却想不出他们买这些东西要做什么。
第二十七章冷血常胜军
危险的航线完整版第二十七章冷血常胜军
从商店内出来,富安和江琦买来几十套衣服,和大量的道具,许睿不明白他们买这些东西是做什么,只好先把东西放到车上,然后带他们回码头。
回到船上,许睿打算看个究竟,看看他们买来这些衣服和道具要做什么。
富安和江琦把这些道具拿到船上的餐厅内,把自己的亲信部下全集合起来,大家就在这里换上衣服,这些常胜军的士兵们转眼就变成了古代的衙役,他们除了一身古代衙役的‘制服’外,每个衙役还有一根水火无情棍。这个棍子是黑色的,两头漆着红油漆。
这些‘衙役’们穿戴好之后,许睿才看明白,原来这些人要演戏,不知道怎么演。
几个‘衙役’开始布置公堂,一个大木头牌子上被贴上一张纸,纸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然后把贴着纸的木头牌子挂在船舱的舱壁上。许睿明白,这是布置公堂。
一个长条木头桌子被放在扁前边的空地上,然后摆上两个椅子,看来要升堂的不光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木头桌子上摆上了惊堂木,还有一个筷筒,筷筒内放着一些筷子,看来这玩意儿要当令箭。
‘衙役’们布置完大堂之后都站在那里等着升堂。
许睿感觉越来越有意思,很想知道他们要玩儿什么,就搬一把椅子坐在一边看他们玩儿。
这时候船长进来向许睿请示,要不要离开港口,许睿随后让船长把货船开出码头。
满载着常胜军士兵的船开到公海上去。
许睿等了半天,就问一个常胜军的士兵,“为什么不升堂?”
穿着‘衙役’衣服的士兵回答说:“要等‘老爷’上堂,才喊升堂。”
没等几分钟,富安和江琦穿着清朝的官服大摇大摆的走到长条桌子旁边,富安穿的是正五品文官的官服,江琦身穿从五品的官服。看起来一个是‘知府大人’一个是‘同知’。
两人坐到长条桌后的椅子上,富安拿起惊堂木使劲的砸到桌子上,大喊一声:“升堂。”
‘衙役’们马上站好,然后拉长声音喊:“威——武——。”
然后所有的‘衙役’一起拿着水火无情棍一起敲击地板,地板上发出整齐的噪音。他们演的和古代大堂上简直一摸一样,许睿感觉很有意思,就继续看。
江琦喊了一声:“带人犯。”
怎么还有人犯?那里来的人犯?许睿正感觉到奇怪,就见几个‘衙役’拖过来几个大麻袋,里边好像有什么活的东西还在动。
‘衙役’们把麻袋打开,从麻袋里放出几个人,这些人手和脚都被捆着,嘴上被胶带纸贴着。
这几个‘人犯’被拉到大堂上,挣扎着。许睿仔细一看,这几个人他都不认识,绝对不是常胜军的人也不是船上的人,从面相上看这都像台湾的本地人。许睿感觉到很奇怪,问一个站在最末尾的‘衙役’:“这些人是那来的?”
‘衙役’回答说:“前几天我们出去抓的,在台北什么地方抓的就记不住了,我不认识路。”
许睿问:“你们的首领雷雨田不让你们随便下船,而且我的船大多时候都停在公海上,你们怎么去的台北?”
‘衙役’是个实在人,有啥说啥,“船上不是有交通艇吗?我们借上艇,开到海边就上了陆地,然后捉住几个人原路返回,没惹什么麻烦,雷将军不让我们出去惹事儿,所以我们没杀人没放火,就抓了几个人,还在台北住了一晚上,绝对没惹事儿。”
许睿一听脑袋就大了,这还不算惹事儿?抓来几个人,按照台湾本地法律就算是违反刑法,是绑架行为。许睿又问:“这事情雷将军和曹将军知道不?”
“我们在老家的时候都这么玩,他们两位从不干涉我们,又时候还旁听打官司呢。”‘衙役’说完拿着水火无情棍表情严肃的站在那,好像他真是个衙役似的。
江琦命令:“把人犯嘴上的胶布拿下来,本官要问话。”
几个衙役马上把几个‘人犯’嘴上胶布拿下来,几个‘人犯’拿闽南话破口大骂。许睿偶尔能听懂几句,知道这几个人都在骂人。
富安听不懂这些人说什么,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一声:“大胆,尔等敢咆哮公堂,来人,给我重大五十大板。”说完这些话,他熟练的从筷筒内拿出一个筷子,熟练的丢到地板上。
‘衙役’们一拥而上,把四个人犯按到在地,抡起水火无情棍,重重的打在这四个‘人犯’的臀部,打的四个人连哭带叫的,五十棍打下去,那是说着玩的?人犯的臀部顿时就被打的皮开肉烂。
四个‘人犯’被痛打一顿,知道了水火无情棍的厉害,也就不敢叫喊。许睿一看真动手打人,就走到大堂之上,站到富安旁边,问:“你们这是唱的那一出?你认识那个中年男人吗?”
富安摘下自己的五品顶戴,回答:“我们去台北好几天,打听到这中年男人是当地黑帮的头目,不知道是天地盟的人还是竹联帮的,我不太清楚台湾黑帮的派系。听说他是恶人,就把他和他的父母和儿子和他本人抓来,我要好好审问一下,好治治他们。”
许睿问:“你们私自下船,不怕雷将军处罚你们?”
“他知道我们做事不会过头,我长这么大,打仗无数,从来没杀死一个好人,被我整死的都是有罪的,即使雷将军在这里也不会干涉我们。”富安回答完许睿的问题,继续对堂下的人问话:“堂下谁是主犯?”
一个‘衙役’回答说:“回禀府台大人,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主犯。”
江琦继续问:“你可知罪?”
堂下那个中年男人不顾屁股上的伤,挣扎着站起来,用标准的国语说:“你他妈的找死,敢这样对我,我看你们活够了,小心我的兄弟砍死你全家。”
富安重重的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说:“大胆,居然在公堂上恐吓本府,来人那,给我掌嘴。”
一个‘衙役’走过来,对着中年男人就来了两个耳光。富安说:“用竹板子掌嘴。”
另外一个‘衙役’拿着小一个竹板子,照着中年男人的脸上抽了几十下,打的这个人话都不敢说。
江琦继续说:“你们这些刁民,可知道你们在那里?这是在本官的大堂,就是铁打的金刚也定死在我的堂上,何况你们是凡人。现在可知道本官的厉害?”
中年男人吐了几口嘴里的血,站在那已经有点摇晃,富安说:“你见了本府还敢站着?这是无理,来人那,打他的狗腿,打的他跪下为止。”
两个‘衙役’提着水火无情棍就走过来,抡起棍子对着这个人的小腿就重重的打下去,中年男人被打的跪下,然后又开始咆哮着叫骂,“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都活够了?”
“又辱骂本官,咆哮公堂,没点新鲜东西?来人那,打断他狗腿。”富安严肃的很,根本不是开玩笑。
几个‘衙役’也知道他没开玩笑,马上把满身是伤的中年男人按到在地,拿着水火无情棍几下就把中年人的腿打断了,中年男人昏死过去。
大堂上的两个老年‘人犯’跪下,老太太说:“求求你们,放了我们,我没得罪你,我儿子参加黑社会,我们没参与。”
“住嘴。”富安大喊一声,打断老太太的话,“你这个老混蛋,养这么败类儿子,居然在台北组织黑社会,杀人抢劫、纵火绑架,出售毒品、开窑子,这就是你儿子,你这老王八蛋你就养出这么个东西毒害世界,你知道你该当何罪?你说,本府刚才打你板子该打不该打?”
老太太继续求情说:“请你放了我们,我一定管好儿子不让他再做坏事。”
江琦说:“本官不来台湾,那你儿子就继续最歹事,我没来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好好管儿子?你这是假认错,你的儿子卖毒品,还杀人,这都是死罪,你可知道?你作为他母亲,没尽到教育他的责任,把他教成坏人,他杀人你也要负责任,你就是教唆犯,即使不用连座之法,你也难逃死罪。”
老太太见求情无效,一下站起来,就说:“你是不给我活路?”
“那又如何?你已经犯下死罪,求也没用。”江琦刚说完,老太太冲过来大喊一声:“我和你拼了。”
江琦马上掏出手枪,对着老太太的脑袋连开3枪,然后把M93R手枪放在桌子上,“你教你儿子杀人放火还他妈的有理了,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天爷怎么不睁眼看看这个世界,给这样的王八蛋批上一张人皮。”
老头见自己的老伴儿被打死,知道自己落在这伙人手也是一死,不敢来硬的,就哭着哀求道:“我儿子在外边是杀过人,干过很多坏事,都是我教育不好,从小没好好管教他,他十几岁就出去跟着黑社会做坏事,是我对不起社会,请你们放他一条生路。”
富安一阵狂笑,说:“世界上就是混蛋王八蛋太多,自己不敢杀人放火就把孩子调教成杀人放火的人,你说你这辈子都干过什么,你教出这个王八蛋来祸害世界,我不杀你如何对的起被你儿子杀死的那些冤魂怨鬼,我不杀你如何对的起我的良心?不杀你如何吓住其他人不让他们做坏事?”
老头哭着对儿子说:“都是你害我。”然后一头撞在长条桌子上,当下撞的头破血流,死在大堂上。
这个中年男人大喊:“你们杀死我们父母,我和你没完,我兄弟多的是,我杀你们全家。”
富安和江琦听完哈哈大笑,富安说:“好小子,你胆子真大,见了阎王爷还敢这么狂?老子亲手杀的人已经有一千多人,多杀几个又能怎么样,我杀过没罪的人吗?你也快死了,说说你的事,难道你想带着一肚子话去下边说吗?”富安把自己的M93R手枪放在桌子上。
中年人看到桌子上的枪不是一般的手枪,知道这些人武器精良,连手无寸铁的老太太都杀,自己今天是没机会活着出去。现在想什么都没用,说几句话当遗言吧。
他开口说:“你们猜也能猜到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其实电影《古惑仔》里演的和我经历的差不多,只不过电影是艺术,而我的生活是真实,真实比艺术更残忍。我年轻人时候当根班,确实杀过人,卖过白粉,你们给我安的罪名我都做过,而且我做过的远比你们说出来的多,之所以我能活到现在,靠的是我们贿赂执法部门,我本以为买通官员防备仇家就能安全的活着,可没想到落在你们的手里。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两位就是‘缅甸虎’手下的主力干将。”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那个男孩小的时候没想过当英雄,都想过当警察,去抓坏人,可实现理想之后呢?警察收黑社会的保护费,包庇犯罪的人,他们靠这个改善自己的生活。社会就是这么残忍。谁小时候不想做个除暴安良的侠客?但现实社会逼的人们不得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没有人天生想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