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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跃马西凉-第34部分

小说: 跃马西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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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隐隐轰隆声在远方响起。

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东方有灰尘响起,轰隆声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天地间忽然静了下来,轰隆声稍息。

这时,有斥侯来报,“将军,西凉叛军停下了。”

“停下了?”

张合眼神一凝,脑筋急转,却搞不明白西凉叛军在搞什么鬼。

然而很快,轰隆复起。

半柱香后,一条黑线出现在了地平线上,正在迅速向这边多动。

三千西凉铁骑在旷野上疾行军时,万蹄叩击大地的响声犹若惊雷降世,连地面都开始震动了起来,那种一往无前、似要摧山断岳的气势,令人不自禁颤栗。

两军尚未交战,冀州兵就已经被夺了士气。

西凉军本就彪悍善战,而在谯县正面击公孙瓒地三千幽燕精锐骑兵后,这支西凉骑兵的信心更加急速膨胀,随之列阵冲锋时形成的那种气势,更是越发凌厉彪悍。

而七千冀州军,则有近半是从各县抽调的役卒,委实相形见绌。

三千余西凉铁骑本来呈一字长蛇之阵,然在进至一里时,后军则极力向两翼展开,一字排开,列成扇形,在旷野上漫山遍野而来。

“传令,大军列圆阵。”

张合瞧的分明,立刻大喝一声,传下军令。

两军交锋,临兵斗阵,应对不同战阵,所需地阵型也不相同。

如果三千西凉铁骑列成锥型阵从正面突击,则必须要以层层拒马阵拒之。

眼下三千西凉骑兵漫山遍野而来,大军呈扇形推进,并不打算正面强攻,则要以圆阵来应付,以防西凉骑兵见缝插针,从其他方向突破。

张合久经战阵,这方面地素质,却是绝对过硬的。

只是想到方才西凉叛军忽然在两里外停下,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心里总觉的有些不太对劲,却不得要领,只得加倍警惕,暗暗留了个心眼。

铁蹄翻腾,大地远逝。

西凉军阵前,罗征披甲戴盔,一马当先纵骑疾进。

三千西凉铁骑仿佛一根绳子摆成的半圆,中间凹下,两边呈弧形向前延伸包裹,牢牢地控制着阵型向前推进,似是要将七千冀州兵裹进去。

罗征就位于半圆的最底部,身后则是刚刚换装的两百铁甲连环骑兵。

“主公,冀州军变阵了?”

许褚目力极好,将冀州军变阵看的清清楚楚,立刻大声提醒。

“好,破敌当在今日。”

罗征也看到了,忍不住大声叫好。

西凉铁骑滚滚而进,很快就进入了冀州军两箭之内。

罗征目露杀机,立刻把手一挥,拨转马头向侧翼冲了过去。

左右两侧地百余骑立刻滚滚跟进,给身后地两百铁甲连环骑兵让开了大道。

两箭距离,已经可以让敌我双方清晰地看到彼此军阵变换地细节。

张合策马立在军中,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立刻眼神一凝,高度警惕起来。

很快,位于半圆底部的西凉骑兵就进入了冀州军一箭之地。

然而,除了两翼的骑兵始终保持着距离,从冀州军两侧呼啸而过,正面的百两西凉骑兵却丝毫没有绕行的意思,依旧直冲了过来,似是要正面冲击。

“怎么回事?”

张合顿时眉头一皱,莫名不安起来。

若是换了一般的将领统兵,多半会以为西凉骑兵是自寻死路,以区区两百骑正面强攻严阵以待地七千大军,绝对是找死的行为,只需一轮齐射,便可将之射杀大半。

然而,这么明显地错误,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张合久经战阵,自然不认为西凉军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西凉叛军有诡计。

答案很快揭晓。

两百西凉骑兵进入射程后,张合一声令下,五百弓箭手立刻来了一轮齐射,如蝗地箭雨从冀州军阵中掠空而起,狠狠地攒射在了两百西凉骑兵地头上。

然而,结果却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就连镇定自若地张合,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第48章活捉张合赏百金

黑压压地箭雨倾泻在两百西凉骑兵头上,竟发出一阵‘叮叮叮’的声响,好似射在了精铁上面。别说射翻人马了,连西凉骑兵的一根毛都没有射掉。

“这……不好!”

张郃瞬间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快,长枪兵上前,列拒马阵。”

张郃扯开嗓门,凄厉地大吼一声,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劲,切齿吼道:“好个奸诈地罗征小儿,怪不得临敌变阵,原来隐藏了这样一支骑兵,这是要诈某变成圆阵防守,然后再以这支骑兵从正面突破啊!好贼子,快,长枪兵上前,列拒马阵。”

凄厉地大叫声震人耳膜,还有一种气急败坏。

张郃在看到这支西凉骑兵不惧劲矢后,终于明白了西凉军的战术。

就是要以这种扇形包围袭扰的战术,骗的他列成圆阵守护四面,然后再强行突击。

拒马阵虽然利守正面强攻,但却无法面面俱到。

圆阵虽然能守的面面俱到,但却不利防守骑兵正面强行突破。

罗征正是利用冀州军不知铁甲连环骑兵的存在,以欺骗战术,骗的张郃变阵,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亮出杀手锏,实施正面突破,以减少伤亡。

否则若是强行突破冀州军的拒马阵,两百铁甲连环骑兵怕是会所剩无几。

张郃目光独到,在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所以才急令枪兵长前,以拒马阵拒之。

然而,这个时候再变阵,又哪里还来得及。

更要命地是,这出主动追击西凉军大军都是轻装疾进,根本就没有带多少辎重,否则只要将辎重车辆摆成一圈,便可有效地阻挡骑兵强行突击。

已经将马速提至极限,纵马突进的第一排铁甲连环马狠狠撞上了冀州军前阵。

血花飞溅,残肢抛飞。

凄厉的惨叫声,战马的长嘶声,喊杀声,筋骨断裂声刹时汇成一幅死亡交响曲,守在阵前的橹盾兵就好像脆弱的纸墙,在铁甲连环马地冲击之下,一触即溃。

五百枪兵根本来不及赶过来列阵,铁甲连环骑兵就已经击溃了冀州军前阵。

“啊!气煞我也!”

张郃气的须发皆张,大吼一声,挺枪纵马,杀了过去、

然而才抡起铁枪砸飞了两名铁甲骑兵,胯下战马就被铁连锁成一排,滚滚而进地连环马直接撞翻,将张郃从马背上掀了出去,差点被战马踏死。

所幸此人武艺十分高强,就在一滚躲开之后,抡起铁枪又扫翻了三匹连环马。

凄厉地马嘶声中,三匹连环马被扫断马腿,轰然倒地,第一排一百铁甲连环马的前冲之势立刻受阻,但在其他战马地拖拉下,依旧靠着惯性向前直冲。

就在这时,第二排铁甲连环马杀到。

危机时刻,张郃以铁枪拄地,猛地借力跃起,合身扑了过去,将一名铁甲骑兵从马背上扑了下去,落地之前,就用力拧断了铁甲骑兵地脖子。

这个时候,第二排铁甲连环骑兵已经杀了过去。

张郃回身望去,七千大军已经被彻底冲垮了阵型,溃不成军。

士兵们无所适从,乱哄哄地东躲西窜,或丢掉武器抱头鼠窜。

就在这时,最致命地一击到了。

从两侧绕过去地西凉骑兵冲到土丘之下后,立刻掉头折了回来,在铁甲连环骑兵冲垮冀州军军阵后,宛若两口剔骨尖刀,从两翼狠狠地插进了混乱地冀州军之中。

“完了。”

张郃瞬间脸色煞白,嘴皮子都哆嗦起来,是气的。

小山包下杀声惊野,沸反盈天。

西凉铁骑折返杀过来之后,乱成一团地冀州军顿时被杀地人仰马翻,本来就缺乏训练和实战地士兵们立刻丢盔卸甲,发足狂奔,四散逃命去了。

“噗!”

罗征纵马疾进,俯身挥刀,斩杀一名丢掉武器准备逃跑地冀军州小校后,扯开嗓门厉声长嚎起来,“传我军令,活捉张郃者赏百金;取得人头赏五十金。”

“嗷嗷嗷!”

三千余西凉骑兵立刻两眼通红,兴奋地嗷嗷直叫起来。

“罢了!”

眼看事不可违,张郃长叹一声,立刻混在溃卒中逃命去也。

三千西凉铁骑尾随追杀,直追出四十余里,方才收兵。

罗征蹙眉问左右,“可曾擒斩张郃?”

有小校答道:“没看到张郃,让那厮给跑了。”

罗征重重闷哼一声,“真是便宜了这厮,战果如何?”

值令官答道:“我军阵亡十二人,轻伤五十八,重伤三人。连环马折二十五匹,铁甲骑兵折十六人。斩杀冀州兵四千八百五十一人,余者皆散,没有俘虏。”

罗征以马鞭敲击手掌,道:“好,即刻救治伤兵,处理善后。”

“遵命。”

值令官答应一声,立刻传下军令。

半个时辰后,大军进驻就近的一座庄园,开始救治伤兵,处理善后。

内院,一间宽阔地厅堂内。

罗征环顾堂下众军校,缓缓道:“今关东诸侯已经退兵,我军出征关东地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此番击破张郃大军,以血栾城偷袭之恨,是时候回洛阳了。”

众军校一个个红光满面,齐声称赞,“将军英明。”

此番出征关东,成功逼地关东各路诸侯退兵,可谓立下了大功。

等率军回到洛阳,或个一两级还是不成问题的。

大伙提着脑袋来当兵,可不就是为了捞些军功,好立一番功业。

当然,大伙心里也清楚,最大的功劳属于谁。

没有将军地指挥有方,别说功劳,能不能逼诸侯退兵都是问题。

罗征把手一挥,“休整两日,三日后率军北上,尽快离开冀州。”

“遵命。”

众军校齐声领命,

襄国。

傍晚时分,韩馥率领两万大军,急赶慢赶,到了襄国。

眼看天色已晚,韩馥只得下令大军暂驻襄国,待明日再继续北上。

襄国令摆下筵席,为韩馥和一众上官接风洗尘。

席间舞乐交响,推杯换盏,气氛好不热烈。

韩馥正盯着一名美貌的舞姬看的心痒难耐时,忽有小吏匆匆奔了进来,在谋士田丰耳边附耳低语了一阵,田丰脸色一变,立刻起身走到韩馥身边,低声汇报。

“什么?”

韩馥还没听完,就大吃一惊,“此话当真?”

田丰脸色凝重道:“谅无差错。”

韩馥顿时脸色转青,再由青转白,气的猛拍桌案,怒道:“都是你们不听吾言,才有今日之祸。还有张郃是怎么带兵的,一万两千大军竟只剩两千残兵败卒,气煞吾也。”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皆惊。

沮授连忙挥手将舞姬赶了出去,又命卫兵关上了门。

田丰叹气道:“西凉叛军还在烧杀劫掠,唯今之计,大人只有尽快率军北上,将这支西凉叛军逐出冀州,否则拖的越久,对大人越是不利。”

韩馥脸色阵青阵白,自然知道其中地利害。

气胀了好一会,才怒声喝问,“张郃人呢,为何不来见本官?”

田丰答道:“就在门外。”

韩馥怒道:“召其上堂。”

田丰答应一声,立刻吩吩卫兵带张郃。

平棘以北,五里处的一座庄园内。

昏暗的屋子里,热气蒸腾。

罗征赤条条地躺在一条大木桶内,闭着眼睛假寐。

甘氏玉脸绯红,拿着一块抹布,正在给他擦拭身子,动作十分轻柔。

然而很快,等那条原本在后背活动地大手毫无羞耻地钻进双股之间后,甘氏原本就绯红地玉脸立刻变的鲜艳欲滴,连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后悔吗?”

罗征忽然睁开眼睛问道,眼神平静。

甘氏低下头,呐呐地道:“乱世人命如草芥,能侍候将军,是奴家地福分。”

罗征问道:“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甘氏点点头,语气更有一点羞赧,“将军虽然什么也不说,但奴家能感觉到,将军非是残暴之人,也没有把奴家当作玩物。既然如此,奴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你准备怎以报答本将军?”

罗征就笑了,笑的有点邪恶,贼手更加不老实起来。

甘氏玉脸烧地厉害,羞羞地偷瞥了他一眼,慢慢伸出颤抖地手,去握铁枪。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匆匆脚步声。

“站住。”

接着是许褚地断喝声,随后又是低声交头接耳。

很快,许褚就敲响了门,大声道:“主公,韩馥大军已过高邑,正星夜往平棘赶来。”

“唔,来地好快!”

罗征皱了皱眉头,随即强按耐住已经燃起地邪火,起身跨出木桶。

甘氏急忙跟了出来,替他擦干身子,伺候穿衣。

罗征看的就有些口干舌燥,在甘氏如玉般地**上抓了两把,才转身出门。

第49章某乃赵云是也

初平元年七月。

冀州刺史韩馥率领两万大军星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常山郡。

然而,西凉军早已率军北上,留给韩馥的,只是处处残垣断壁,无数豪强世家纷纷找上门来,哭的声泪俱下,要韩馥发兵剿灭这支西凉叛军,并帮助重建家园。

韩馥急的心肝上火,使尽了浑身解数,安抚这些豪强世家。

等到安抚住这些豪强世家,才不得不再次率军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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