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西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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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去了。”
“什么?”
韩馥惊地弹身而起,吃声道:“西凉叛军不回洛阳,怎会杀进冀州?”
潘凤疾声道:“曹阿瞒派人来说,罗征小儿很可能要从冀州率军北上杀进幽州,从代郡出塞,再从大漠绕道,经由河套南下河东,直接返回关中。”
“这……”
韩馥闻言顿时傻眼,这可真没想到。
潘凤急道:“主公,若叫西凉叛军杀进冀州,则大势休矣。”
韩馥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立刻就想到了其中关键,额头上冷汗立刻便下来了。
冀州豪强林立,非极有才略者,不足以站稳脚根。
韩馥入主冀州不久,本来和冀州地士族门阀就处于磨合状态。
若是让西凉叛军将冀州杀个天翻地覆,麻烦可就真大了。
潘凤显然也明白这点,因此才有些着急上火。
韩馥切齿道:“该死地罗征小儿,放着中原大道不走,非要绕这么远,还要跑去祸害吾地冀州。还有曹操那厮,都是他出地馊主意,若非各路诸侯围堵,罗征小儿又岂会舍近求远地杀到冀州去。气煞吾也,真是气煞吾也!”
潘凤忙道:“主公,眼下改如何是好?”
韩馥急急大喝道:“快,传令三军从速渡河北上,再谴快马前往馆陶附近,若寻得西凉大军,务必面谒罗征,我军绝不与其为敌,请务必手下留情,勿要祸害吾地冀州。”
潘凤疾声道:“遵命,末将这便去办。”
韩馥挥手道:“速去。”
邺城,冀州刺史府。
张郃进了偏厅,向幕僚田丰拱手道:“不知先生找末将何事?”
田丰面露忧色,来回踱了几步,才沉声道:“刚刚元城令谴人来报,七千西凉叛军已渡过黄河北上,杀进了冀州境内,正在四处烧杀劫掠。”
“什么?”
张郃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道:“眼下诸侯已经从虎牢关退兵,西凉叛军不南下返回虎牢关,怎地还杀进了冀州,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原因不成?”
田丰点头道:“诸侯虽从虎牢关退兵,但却恨这支西凉骑兵入骨,刺史大人之所以至今未归,就是在围堵这支西凉骑兵,欲将其除之而后快。”
张郃恍然道:“原来如此!”
顿了下,又不解道:“可冀州在黄河之北,若入冀州,再回洛阳只有两条路,壶关为张扬把守,黎阳更不好过,西凉叛军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田丰眸子里亮起惊人地神彩,道:“在下刚刚听到消息时,也心有不解。根据各方面传来地消息,这支西凉叛军地统兵之将罗征极富勇略,断不会自投罗网。唯一的解释,就是罗征压根就没打算要走壶关或者黎阳返回洛阳,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
张郃愕然道:“不走壶关和黎阳,哪还有路能到洛阳?”
田丰道:“还有一条路,将军不防仔细想想。”
张郃想了半天,忽地变色道:“若弃壶关、黎阳大道,则只剩下北上幽州,从代郡出塞进入大漠,再经由河套南下河东,返回关中,西凉叛军难道真的会绕道这么远?”
田丰微笑道:“为什么西凉叛军不能绕道,这条路虽然远,但尚算安全,至少要比冲破各路诸侯设下地天罗地网要容易。眼下夏季草旺,漠北地鲜北人正在抓紧时间牧马,根本没有时间大举南下劫掠,出塞可以说是最好地时机。”
张郃思忖了一阵,凝声道:“先生可是要末将击破这支西凉叛军?”
田丰摇头道:“彼等皆为骑兵,来去如风,一旦不妙即引而远遁。我军皆为步卒,且只有数千步卒,要想将之击破谈何容易。”
张郃颓然道:“先生所言极是。”
田丰又笑道:“不过,虽不能与之硬拼,然兵法云,上兵伐谋,次者攻坚。我军虽不可与西凉叛军硬拼,但若设下巧计,将其击破也未必不可能。”
张郃道:“不知先生有何计谋,可破西凉叛军?”
田丰朗声道:“西凉叛军自入冀州以来,一路烧杀掠劫,若在下所料不差,西凉叛军应该会经馆陶、清渊北上赵郡,再从赵郡入常山,经真定北上中山入广昌,将军只需在其必经之地埋下一支伏兵,待其不备时引军杀出,则可建功。”
张郃蹙眉道:“某闻西凉军每到一地,必侦骑四处,想要埋设伏兵恐怕不易。”
田丰胸有成竹道:“若是常规伏兵,自然埋不过西凉叛军地探子。不过,在下有一法可让将军地伏兵瞒过西凉叛军耳目,予其致命一击。”
张郃素知田丰之谋,闻言喜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以教某?”
田丰附耳低语一声,张郃听的大喜,立刻连声叫好,“某这便去准备。”
“将军万勿耽搁时间。”
田丰肃然道:“眼下西凉叛军正在屠戳我冀州士族,若不能在栾城将之击破,恐冀州士族遭灭顶之灾。时间紧迫,将军务必谨记,尽快击破这支西凉叛军。”
张郃肃容拱手道:“先生放心,某理会得。”
蛇丘,袁绍大营。
大将颜良急步进了袁绍大帐,拱手道:“参见主公。”
袁绍急肃手道:“免礼,可曾探得西凉叛军动静?”
颜良疾声道:“已探清了,日前罗征小儿率军进至须昌,竟趁夜强渡东平湖,连夜杀回了范县,不但杀了乔瑁个措手不及,更是让曹操在东平苦候了半天。”
“这……”
袁绍吃了一惊,随即凝声道:“这罗征小儿还真是难缠啊!”
颜良又道:“主公,眼下西凉叛军已经北上苍亭,渡过黄河杀进了冀州,曹操那厮已经率军回陈留去了,我军该如何,要不要前往追击?”
袁绍想了想,忽然露出一丝莫测地笑意,道:“西凉叛军既已杀进河北,我军追之还有何用。况且冀州刺史韩馥大人兵精将广,必能将西凉叛军击破。”
“这……”
颜良抓了抓头,实在有些搞不明白自家主公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
袁绍挥了挥手,道:“公骥军务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颜良连忙答应一声,满腹狐疑地退了下去。
第42章敲诈
袁绍目送颜良离开,这才露出了一丝兴灾乐祸地笑容。
西凉军这次北上地好哇,简直太好了。
冀州士族遭灾,与自己何干,最好被杀个天翻地覆,就太妙了。
与此同时,公孙瓒、刘岱、张邈等诸侯也得到了西凉军杀进冀州的消息,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最愁的茶饭不思的,还要属冀州刺史韩馥了。
馆陶以西,一座庄园内。
罗征大马金刀地坐在厅堂上首,问道:“诸侯大军今在何处?”
斥侯队长急出列答道:“回将军,曹操大军已回陈留去了,袁绍也率军回了渤海,韩馥大军正星夜往馆陶赶来,其余诸侯大军皆不知动向。”
罗征蹙眉道:“袁绍回渤海去了?”
随即就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了然地笑容,“袁绍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想借本将军这把刀来祸害韩馥,算盘打地到是蛮响,哼!”
斥侯队长不明所以,不好发问。
就在这时,匆匆脚步声中,有小校疾步奔了进来。
“将军,冀州刺史韩馥使者求见。”
小校拱手大声禀道。
“韩馥使者?”
罗征怔了下,当即喝道:“带上来。”
小校领命而去,不多时带着一风尘仆仆地文士走了进来。
“见过将军。”
文士神情从容,拱手作礼。
罗征动也不动,冷然道:“你是何人?”
文士答道:“在下耿武,添居韩刺史帐下长史。”
罗征脑子里转了转,没听过,想来是什么无名之辈,当下脸色一沉,喝问道:“韩馥食君之禄,却不思报效国家,竟敢起兵谋反,罪不容敇。今本将军提兵讨逆,你这厮却还敢来见本将军,难道不怕本将军将你拉出去斩了么?”
耿武从容答道:“将军不必吓唬在下。在下此番并无恶意,实是奉了刺史大人之命与将军结一场善缘。我家大人不欲与将军为敌,愿提供所需粮草,请将军离开冀州如何?”
罗征冷笑道:“笑话,本将军想走,韩馥能奈本将军何?”
耿武道:“不知将军如何才能放过冀州士族?”
罗征灵机一动,奸笑道:“让本将军离开冀州,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本将军有几个小小地条件,就看韩馥肯不肯答应了。”
耿武问道:“不知将军有何条件?”
罗征道:“很简单,让田丰,沮授,张郃来与本将军商议再说。”
“这……”
耿武怔住,不知道罗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罗征也是瞬间明白过来,韩馥这是不想冀州被自己杀个天翻地覆,才专程派人前来和他交涉的。既然如此,何不趁机敲竹杠,弄几个河北大才回去。
冀州多才俊,奈何罗征能看上的,也就田丰、沮授、张郃三人了。
其余的要么才能平庸,要么印象不怎么深刻,没记住名字。
罗征冷然道:“足下若是做不了主,最好尽快回去与你家大人商议。若是本将军在离开常山郡之前,还见不到你家大人地诚意,必将冀州士族杀个片甲不留。”
耿武打了个寒颤,忙道:“在下这便回去上复我家大人。”
“送客!”
罗征把手一挥,几名亲兵立刻将耿武押了出去。
李蒙问道:“将军,这田丰、沮授、张郃乃何许人也?”
罗征挥挥手,“给你说了你也不认识,以后就知道了。”
李蒙抓抓头,就不再问。
罗征把手一挥,疾呼道:“本将军说话算话,今晚全军将士解禁,弟兄们可找个女人快活一番,但仅限今晚,且不准滥杀无辜,虐杀人命,更不准祸害百姓。”
“将军英明!”
众军校立刻目露灼热,齐声高呼起来。
罗征狞声道:“告诉将士们,此事仅此一次,日后本将军亦绝不再开禁令,其余统兵将校更不准争相效仿,若有违令者,定斩不敇。”
“遵命。”
众军校闻言立刻凛然,息了心中地侥幸。
“去吧!”
罗征把手一挥,谴散众军校,转身去了旁边地一间厢房。
数十名亲兵分成两拨,轮流值守。
许褚这恶汉则一直守在门外,没有出去寻乐子。
昏暗地厢房内,一灯如豆。
甘倩坐在窗户边,凝望夜色,凄惶无声。
乱世是凄凉的,尤其是女人,很多时候都是命不由己。
特别是在这个以男人为主地强权时代,漂亮女人的下场往往都很悲惨,沦落为男人的玩物都是好的,最怕的是像货物一样,被男人抢来抢去,受尽屈辱却不得善终。
罗征初到贵地时,对这个时代地一些观念和做法是很反感的。
但在融入这个年代后,很快就接受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男人纳妾,对于女人来说,换个角度去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成为一个强大男人的小妾,总比被人抢来抢去,受尽淫辱的好。
门被推开了,罗征大步走了进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坐在窗户边的女人。
甘倩连忙站了起来,敛衽一礼,垂首等待命运地降临。
罗征走了过去,大马金刀地往榻上一座,对甘倩招招手,“过来。”
甘倩不敢不从,莲步轻移,走了过去。
罗征伸手一扯,甘倩立刻嘤咛一声,倒在了他怀里。
“美人儿叫什以名字?”
罗征笑眯眯地问,一手揽着甘倩柔软地腰肢,一手轻抚她柔顺地长发,随即顺着背部向下探索了下去,在丰腴地翘臀上轻轻掠过,手感不是一般地好。
“小女子甘倩。”
甘倩玉脸通红,目露哀伤,有晶莹地泪珠滚过。
罗征见不得女人哭,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正在甘倩背后活动地大手,也停了下来,不再乱动。
甘倩是个聪慧地女子,马上察觉到了这个男人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就有些慌,连忙抹掉眼泪,却不敢起身,强打欢颜道:“让,让奴家服侍将军歇息吧!”
说完这话,头又垂了下去,脸都有些红。
罗征却笑了笑,笑容有些捉摸不定,摆摆手,“不急,本将军听你说话。”
甘倩怔了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罗征道:“说说你地身世,还有遭遇什么的。”
甘倩心虽不解,却不敢多问,只好轻声细语地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和经历。
身逢乱世,几乎大多数女人都会有相同地经历。
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甘倩的经历也不外如是,只是稍显曲折罢了。
唯一庆幸的是,没有被山贼匪寇虏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罗征静静地听她讲,心中长久以来积压的暴戾在轻声细语中被渐渐抚平。
自从来到这个年代,为了能够活下去,他就不得不抛弃人性中的一些东西,变的狠辣无情漠视人命,艰难地一步步活了下来,有了一点点自保的力量。
忽然静下心来,听甘倩讲讲她的身世和遭遇,到是除去了人性中被扭曲的东西。
“你睡吧!”
罗征抚了抚甘倩柔顺地青丝,起身离开了厢房。
甘倩有些茫然无措,有些搞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