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西凉-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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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蒲头手中的两万骑兵,兄弟俩加起来有三万骑兵,这也是蒲头能坐稳王位,令其他人不敢反抗的原因,否则若没有足够的实力震慑,轲比能、扶罗韩等如何会乖乖听命。
步度根接到军令后,丝毫没有迟疑,立刻亲率大军发起了冲锋。
绵绵不息的牛号角声中,两千鲜卑骑兵驮着沙袋,直冲数里外的西凉军阵前。
步度根没有像轲比能那样,算计着怎么保存实力,如果不尽快扫平这些障碍,时间拖的越久,对鲜卑骑兵就越是不利,畏首畏尾不是大鲜卑勇士的风格,只有以摧枯拉巧之势扫平前方的一切阻拦,才能振奋军心,一举踏平汉军的营寨。
所以,两千骑兵驮着潲袋,冲到西凉军阵前三十步时,全都连人带马直接冲进了最后一条陷坑里,第一时间就干脆利落的将陷坑填平。
号角声再变。
步度根亲率五千骑兵,向西凉军大营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
前路已经扫平,大鲜卑勇士展现勇武的时候到了。
鲜卑中军,蒲头狠狠道:“好,步度根果然没让我失望。”
鲜卑左翼,扶罗韩脸色阴晴不定。
鲜卑右翼,轲比能则露出了阴冷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333章被打残了
战鼓惊天,号角齐鸣。
五千鲜卑骑兵将马速提到极限,顶着密集如蝗的箭雨,短短百余步之内,在付出了千余人的伤亡后,终于冲到了西凉军阵前,狠狠撞上了坚固的栅栏。
希聿聿……
嘹亮的马嘶声中,高速狂奔的战马被栅栏上狰狞的鹿角扎穿了身体,翘首悲嘶,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叫声,庞大的身子轰然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马背上的鲜卑骑兵则如同炮弹般,直接飞进了西凉军大营。
这个时候,弓箭手早就撤了下去,两千严阵以待的枪兵已经越阵而出,来到了阵前。
飞进西凉军大营的鲜卑骑兵还没有落地,就被无数枪林扎穿,滚烫的热血洒了下来浇在了西凉兵的头上,浴血而立的西凉兵全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神色狰狞肃杀。
“杀!”
高顺断喝一声,第一排枪兵立刻迅速上前,在重装步兵的掩护下,五百枪锋利的长枪就好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将挤在栅栏外面鲜卑骑兵逐一刺死。
“拔掉这些该死的栅栏!”
步度根怒发冲冠,厉声大吼。
后面的骑兵还在往前冲,前面的骑兵被两道坚固的栅栏阻住冲不进去,不断的有士兵和战马被长枪刺穿,凄艳的血光交织出一副悲壮的画面。
所有的鲜卑骑兵都红着眼睛,奋力嘶吼,想要纵马冲进去。踏平这些该死的营寨。
大营两侧的塔楼上,一千弓箭手挽开长弓。再次对挤在大营外面冲不进去的鲜卑骑兵展开了射杀,甚至有箭法高超的弓箭手专射战马的要害。
战马被射中要害。就会暴动。
步度根眼红都红了,才冲到西凉军大营前,就已经伤亡过半,再加上之前填平最后一道陷坑阵亡的两千骑兵,伤亡已经超过四千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
“死开!”
步度根大吼一声,挥刀荡开几把刺过来的长枪,运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刀劈在了大腿粗的栅栏上。终于将被战马撞裂的栅栏劈断。
很快,两层栅栏被打开了一条缺口。
挤在附近的鲜卑骑兵发一声响,立刻汹涌而入,冲杀了进去。
“长枪兵退后列阵,第一小队重装步兵堵住缺口。”
前军校尉奋力挥舞着马刀,历声大吼。
第一小队五十名重装步兵立刻将肩上扛的巨盾树在地上,巨盾后面有支架,每一面巨盾都有两名盾装步兵抬着,支架足有胳膊粗。
往地上一顿。立刻就是一道坚固的盾牌。
就算不及埋在地里的栅栏坚固,但挡住冲势已尽的骑兵还是不成问题。
“杀!”
很快,枪兵重新列阵完毕,前军校尉一声令下。两百枪兵立刻滚滚杀了过来。
“给我开!”
步度根怒吼,全力挥刀劈开了一面巨盾,锋利的刀刃化作一道冷电凉过。两名扛住巨盾的重装步兵的脑袋离胫向后飞起,溅起满腔热血。
“杀杀杀……”
步度根正要趁势冲杀进去。一阵如雷般的吼声中,至少不于十把长枪同时刺到。而且有三把长枪竟然狠狠的刺向了他胯下的战马,让步度根目龀欲裂。
“滚开!”
步度根狼嚎一声,大刀狠狠抡了了圈。
噗噗噗……
利刃剖开**的闷响声中,三把长枪不分先后的刺进了战马的胸腔里。
步度根虽然荡开了刺向他的十余杆长枪,但却没能拦下刺向胯下战马的长枪。马血像是泉水般喷了出来,战马悲嘶一声,直接人立而起,将步度根掀下了马背。
噗噗!
步度根人尚在空中,就又是两把长枪同时刺到,直接将他钉死在空中。
“啊……”
步度根绝望的惨嚎了一声,顷刻间毙命。
“大人!”
凄厉到极点的吼叫声中,鲜卑骑兵顷刻间大乱。
鲜卑中军。
蒲头正遥远前方战场,忽然一骑快马冲到了近前。
“大王,不好了。”
来骑浑身是血,悲愤的吼道:“步度根将军战死了。”
“什么?”
薄头顿时大吃一惊,差点没惊的从马背上掉下来,厉声道:“你说什么,步度根战死了?”
那头人泣血点头,嘶声道:“步度根将军亲自率军冲进汉军大营,已经不幸战死了。”
“啊……”
蒲头大吼一声,只觉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都剧烈的晃了几下。
步度根是他的亲弟弟,也是他最有力的支持者,蒲头之所以能坐稳王位,就是因为有步度根的支持,再加上他手中的两万骑兵,才能镇摄各部。
连骁勇善占的步度根都战死了,以后还有谁会死心踏地的支持自己。
鲜卑左翼,扶罗韩听到消息后一阵冷笑。
鲜卑右翼,轲比能听到消息后则露出了喜色,唯有拓跋部大人,拓跋力微听到消息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骁勇善战的步度根都战死了,这些汉军还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不过箭已上弦,只怕是收不回来了。
死了这么多人,甚至连步度根都战死了,如果不踏破汉军大营,就这么灰溜溜的跑回弹汉山老营,中部鲜卑绝对会再次分裂,这是蒲头绝不能容忍的。
拓跋力微也无法容忍大鲜卑再次分裂,那样只会让大鲜卑加速走向败亡。
就好像匈奴人一样,最终被强大起来的鲜卑人取代。
很快,一群残兵败将出现在了前方。
这是步度根麾下的骑兵,只回来了不到两千人,而且个个带伤,就好像一群被恶狼咬的伤痕累累的羊,溃不成军的逃了回来,那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拓跋力微看的眼神微凝,心头莫名的沉重起来。
扶罗韩和轲比能则暗叫侥幸,之前填平陷坑虽然伤亡不小,但战死的却不多,大多数都是被弓箭射伤,怎么也能活下来一半,可比步度根部要好多了。
瞧这模样,步度根部算是彻底被打残了。
更重要的是,步度根也战死了,蒲头的一条得力臂膀被斩了。
“蒲头应该会暴怒吧?”
轲比能扶罗韩都这样想,心里暗暗窃喜。
蒲头暴怒好了,就怕蒲头不怒。只要蒲头怒了,就肯定会和汉军不死不休,就算蒲头最终能踏平汉军大营,也必然会伤亡惨重,到时若还想打压自己的部族,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人,大王有令,命我部出击。”
很快,一骑快马冲了过来,径自冲到拓跋力微身前,大声道。
拓跋力微点点头,虽然年龄已经大了,但豪迈却丝毫不减当年,振臂喝道:“拓跋部的儿郎们,卑鄙的汉人给我们的河里的投毒,害死了我们的无数妻儿老小和牛羊牲口,这是不共戴天的血仇,不能不报。轲比能部、扶罗韩部、步度根部已经扫平了攻进的障碍,填平了所有的陷坑,现在是我们拓跋步部的勇士展现武勇的时候了,拿起你们的马刀,骑上你们的战马,踏平前面的汉军营寨,杀光所有的汉人,给族人们报仇!”
“嗷嗷嗷……”
上万鲜卑骑兵扯开嗓门大吼起来,如同一万只苍狼在咆哮,声势极为惊人。
很快,激昂急促的牛号角声中,拓跋部的一万骑兵脱离右翼,从侧面向数十之外的西凉军大营冲了过去,并在前行的过程中,不断向中间靠拢。
西凉军后阵,高塔上。
罗征眼神一凝,沉声道:“鲜卑人终于要拼命了,竟然直接出动了一万骑兵。”
贾诩微笑道:“主公放心,步度根部已被打残,轲比能部、扶罗韩各怀鬼胎,都在想办法保存实力,必不会再拼力死战。只要能解决掉拓跋力微所部万余骑兵,就只剩下蒲头的两万骑兵。这才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
罗征欣然点头,好戏的确才刚刚开始,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法正道:“床弩兵是时候出动了。”
罗征道:“我等不在阵前,让高顺去决断吧!”
贾诩道:“高顺将军统兵有方,必然会把握好机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利用好我军的这一大秘密武器,一举将拓跋力微所部打残。”
罗征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目光投向了战场。
法正、成英等也是脸色充血,略微有些激动。
粗鄙的匠人在这个以士为尊的年代是没有丝毫地位的,甚至还不如种地的农民,然而罗征却不遗余力的提高各种匠人的社会地位,甚至不惜给一些技艺高明,立下功劳的匠人封爵赐地,鼓励匠人创新,为此几乎遭到了麾下所有士人的反对。
直到西凉军的装备越来越精良,那些反对的声音才渐渐消失不见。
如今,那帮匠人们足足花了数年功夫,在罗征的多次亲自提点下,终于制成了一门杀伤力巨大的秘密武器,并且在去岁年底装备到了军中。
正好鲜卑人大举南下,是该检验一下秘密武力的杀伤力了。
轰隆隆的雷声充斥在天地四方,拓跋步的一万骑兵踏过填平的陷坑,顶着如同飞蝗般的密集箭雨,终于再次杀到了西凉军阵前,狠狠撞上了坚固的寨墙。(未完待续。。)
第334章大杀器
满夷谷外,号角长鸣,马嘶人沸。
砰砰砰砰砰……
高速奔跑的战马不断的撞上了西凉军兼顾的寨墙,惊天马嘶声中,战马被锋利的鹿角扎穿身体后,奋力发出了绝望的悲嘶,马背上的鲜卑骑兵则全都像炮弹一样,直接从马背上飞进了西凉军大营,被一支支锋利的长枪捅穿了身体。
骑兵的数量不同,在冲锋时选择的阵型也不同,
如果是几千骑兵,在冲锋时会列成三角型的锥型突击阵,以确保最大攻击力。
但是这种突击阵型,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不够灵活。
一旦冲锋之势受阻,陷入混战,想要变阵可就来不及了。
骑兵的优势在于强大的冲击力和机动性,混战恰恰是对骑兵最为不利的。
因此,骑兵的规模一旦超过一万,在冲锋时都会列成更加灵活的雁形阵,以保持最大的灵活度和机动力,进则可攻,退则可守,鲜卑骑兵最常用的就是雁形阵。
而现在,由于受满夷谷口两侧的地形所限,拓跋部的一万骑兵无法向两翼展开,只能向中军靠拢,将队伍拉的长长的,依次向西凉军大营发起冲锋。
这种自杀的式冲锋,还是很有效果的。
很快,在付出两千骑兵的巨大伤亡后,西凉军的寨墙终于不堪重负,被鲜卑骑兵以血肉之躯给生生撞倒,杀红了眼的鲜卑骑兵兴奋的嗷嗷大叫,汹涌冲了进去。
西凉军阵前。五百重装步兵竖起巨盾,以血肉这驱硬扛汹涌而进的鲜卑骑兵。
百余步之外。高顺目光沉凝,猛的把手一挥。
西凉军阵潮水般向两边分开。吱吱呀呀的车轮声中,两千步卒合力将整整一百辆巨大的战车推到阵前,一字排开,每一架战车上,都站了十名士兵。
这些战车宽能有两丈,高也有七尺余,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号的木头箱子,而箱体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绞盘,前面则是十个拳头大小的洞孔。
每一个洞孔里。都有半截长枪露在外面,能有半尺长。
枪刃不是枪兵用的铁铸枪头,但却被削的很尖,穿透力绝对不会差。
上百辆战车一字排开,顿时将谷口堵了个严实。
惊天喊杀声和惨叫声中,五百重装步兵结成的血肉之墙不堪负重,被汹涌而进的鲜卑骑兵彻底淹没,五百重装步兵尽皆战死,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鲜卑骑兵虽然装备不及西凉骑兵。战术和训练也不及西凉骑兵。
但这些草原上的狼对死亡却有着惊人的承受能力,只要冲锋的号角不息,他们就敢一往无前的发起最为猛烈的冲锋,哪怕前面是刀山也不会退缩。
高顺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哪怕眼睁睁的看着五百重装步兵在汹涌而进的鲜卑铁蹄之下化为血肉之泥,那张如同磐石般坚毅的脸上。也看不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