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之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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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当着众人甩了一耳光,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他不由分说地赏了李默一个窝心脚,将小孩踹飞好远。
“默儿。”苏妫将太子的恶行都看在眼里,开始她不敢出去,她怕看见默儿会崩溃会嚎啕大哭,可是当她看见唯一的弟弟被人欺负后,怎么还能忍住。
苏妫忙跑过去将李默抱起,前后左右地仔细查看,看见弟弟双眼混沌地看着自己傻笑,女孩简直心如刀割。
在场的除了王若兰和李芷,谁都没见过苏妫,贵女们见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现,眼睛立马化做刀,简直恨不能将捅出苏妫几个透明窟窿。
太子像所有男人一样,痴痴地看着苏妫,温和笑道:“这是哪家的姑娘。”
王若兰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穿着寒酸的苏妫,冷漠道:“这是我七表妹苏妫,现下是三王爷的宠妾。”
太子失望地哦了声,紧接着,他的眼球又被另一名气质非凡的冷美人吸引过去。只不过这次他倒没问这是谁,因为认识,她是老三的王妃,苏婵。
“太子爷。”苏婵给太子行了一礼,女孩眼眸低垂,嘴角含着不屑的笑:“正所谓童言无忌,太子何须和一个傻孩子计较,倒显得您没有容人之德。”
“放肆。”王若兰知道这个表姐一向特立独行惯了,从不在乎会得罪谁,只是她现在讽刺的是一国储君,更是自己的夫君,岂能善罢甘休。“三王妃,你敢”
正在此时,太监尖细的声音徒然响起:“德妃娘娘驾到~”
众人都跪下朝拜,唯有苏妫抬头瞧着款款而来的德妃,元兰。
“从今天起,你一辈子都得被我困在这儿,孤独到老死。”
“你知道你的脸会怎样吗?你的伤痕会先发烫,然后发痒,红肿,最后会变黑,像恶心的虫子一样巴在脸上。”
“这个伤痕终究会好,我要的是你,永不超生。”
你的诅咒,仍在耳边旋绕,兰姐姐,德妃娘娘,你晚上能睡得安稳吗?你顶了我李月华的身份,你真的就心安理得了吗?
“平身,大家都归坐吧。”
苏妫慢慢起身,心好像被冰冻住了,呼吸也不怎么畅通,若不是婵姐在跟前一直掐着,恐怕早都晕倒了。
李默一看见德妃,仿佛忘了身上的疼痛,他痴缠在并不怎么喜欢他的姐姐身上,扭股糖似得撒娇:“姐姐,姐姐,你赐我一个王妃吧。”
德妃皱眉,好像嫌弃李默丢人,但在众人面前不好发作,只有按捺住火气,温柔笑道:“你要王妃做什么,你还小呢。”
李默忽然抓住德妃的胸,嘿嘿笑道:“吃奶啊。”
“混账。”德妃一把将李默拂开,厉声喝道:“你们怎么伺候王爷的,赵王跟前的公公和嬷嬷,每人去敬事房领三十板子,快把他带走。”
李默被太子踹飞都没哭,但他看见亲姐姐发火,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可他又不敢在姐姐跟前哭,因为姐姐很厉害,要是不听话了,姐姐就不叫嬷嬷给他饭吃,也不让他出寝殿,有时候还会拉好凶的大狗吓他。
苏妫眼瞧着这这一切,她多想冲上去把弟弟抱在怀里。我的默儿啊,姐姐不在你身边,你究竟受了多少苦。张婕妤,我对不住你,我没有照顾好默儿,如果你没死的话,默儿绝不会遭此磨难。
手太颤抖,没拿稳装了葡萄酒的夜光杯,鲜红的液体全撒在裙子上,苏妫没发觉,倒是叫跟前坐着的一位大家闺秀给看见了,那姑娘尖叫着跳开,仿佛苏妫的酒是洒在了她身上。
“怎么了。”德妃瞧见苏妫这边的动静,关切地问道。
苏妫慌忙起身,走到场中央给德妃跪拜:“贱妾给德妃娘娘请安,贱妾失仪,将酒洒在了衣裳上。”
德妃瞧见跪着的是苏妫后,柔声笑道:“原来是意国公的幼女七姑娘,一别多年,真是越发出挑了。”
“娘娘谬赞了。”苏妫低头,脸上含着羞涩的笑。
“这没什么,本宫让人带你去换身衣裳就好了。”
“谢娘娘。”
兰姐姐,可真有你的,学我学得真像,连我这本尊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都会诧异,你究竟是元兰,还是李月华。
宫女在前面领路,苏妫走在后面,用得着你带路吗?这大明宫我住了十五年,里面的一草一木我都那么熟悉。
一个拐弯,小宫女正准备告诉苏妫,前面就是娘娘寝宫了,谁知道 回头竟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那个女孩,怎么忽然消失了,她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说,下一章小苏要和姜铄邂逅了,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第74章 15
在伺候德妃娘娘的宫女眼里,这位貌美的苏七娘不过是王府里不起眼的小侍妾罢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明宫里随便抓一个婢女出来,仿佛都比她高贵些。
“我们德妃娘娘可是个极好的主子,最是宽厚体下。”
“我们德妃娘娘的女儿刚出生就被册封为嘉仪公主了,那是多大的荣幸啊,而娘娘本人也是公主呢。”
苏妫听着烦,元兰什么德行,我可比你更清楚。
“敢问这位姑姑,方才叫德妃娘娘‘姐姐’的小男孩是谁。”苏妫强压住火气,毕恭毕敬地问那小宫女,她真的很想知道在姜铄元兰手中弟弟,过得怎样。
“哦,那位是赵王爷,虽说是德妃娘娘的内弟,可是个大傻子,我们都不理他的。”
我们都不理他的……
你们不理他,我家默儿这两年究竟谁来疼。鼻子好酸啊,说好的进大明宫不能哭不敢哭,怎么听了小宫女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流。
小宫女在前面还喋喋不休地讲着赵王的傻气,恭维着德妃的仁善,她正要和身后跟着的女孩玩笑几句,谁知一 回头,却不见半个人影。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忽然消失了。
苏妫如游魂般在雪天里漫无目地行走,我是谁,我要去哪儿,这里的每条廊子,每座亭台楼阁,原本是那么的熟悉,可现在怎么感觉越来越陌生。对啊,我现在是苏妫,和大明宫半点关系都没有的苏妫。
大明宫宫倾的那夜,天也像今日一样下着大雪。雪可以掩埋鲜血,可以掩埋尸体,可以掩埋世间肮脏的一切,可掩埋不了痛苦。
十三岁时她病了,病恹恹地躺在榻上有十来天,小默儿偷偷溜进殿里,强拉硬拽厌恶他的公主姐姐去玩。
“出去出去,谁让你来本宫这儿了。”
“月姐姐,咱们去放风筝吧,母妃说放高了剪断,就没有病了,默儿想让姐姐赶快好起来。”
十四岁时,她指着准驸马王宾对默儿说,姐姐马上就要嫁给这个哥哥了,你以后要乖乖地听父皇的话。单纯的小默儿以为姐姐再也不 回来了,哭得好伤心,竟然赌气不吃不喝。最后还是她哄着说,姐姐就算嫁人,也要带着默儿一起嫁。
十五岁时,她被姜铄践踏在脚下凌。辱,而她的弟弟默儿,竟然目睹了全部过程。他才五岁啊,为什么要让他干净的眼睛看到肮脏的东西。
永远忘不了姜铄一手拎着被吓傻的默儿,一手用剑指着父皇的尸体狂妄地大笑:“李鄣,你的儿孙就这点尿性,我要是你,早都被气死了。”
不知不觉间,苏妫竟走到了太液池边。湖上白雾横生,雪花落入水中立马消失不见,女孩站在湖边往下看,她看见水波里荡漾着自己的影子,摇摇晃晃,好难过。
当年,太液池是大明宫最繁华的地方,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坐船去长宁公主居住的凤台。而现在,太液池边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是啊,都随着一把火,给烧的干干净净了。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想寻死吗?”
一个冷冽又颇带威严的男声忽然在背后响起,苏妫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是姜铄!
“不许过来!”苏妫呼吸有些急促,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遇到姜铄。
怎么办,姜铄会不会认出我,我现在要不要赶紧跑掉。
脚踩雪的声音嘎吱嘎吱地响起,他要靠近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情急之下,苏妫怒道:“你是聋子吗?我都说了不许你过来。”
脚踏雪的声音戛然停止,虽然那人没有再往前走,可苏妫仍能感到无形的压力将自己包围。
“你不是宫里人,你是哪家的”
“我是不是宫里人干你什么事!”因为太过紧张害怕,苏妫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女孩手在袖子里攥地紧紧地,她急的直跺脚:“你走,走,我不想看见你。”
“呵。”身后的姜铄轻笑了声,他的声音没有方才那般严肃了,甚至带了点诙谐:“你知道我是谁么?竟敢赶我走。”
苏妫头稍微往后侧了点,她用余光看见姜铄并未着龙袍,只不过穿了身最寻常的绢布甲,他双手朝后背着,有如天神般站在雪地里。
“你是太监。”苏妫就是想讽刺姜铄,方才的那种紧张惧怕稍微缓了些,女孩高傲道:“我是贵人,你不能惹我。”对,我李月华是公主,你姜铄是臣子,你本不该惹我。
姜铄忽然噗嗤一笑,他又往苏妫站的位置走了几步,仿佛故意挑衅一般。
“你站住,不许往前走了。”
男人笑而不语,继续前行。
“你再走,我就跳进去了。”为什么你们都要将我逼的躲无可躲,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了的女孩啊。
扑通一声,姜铄没想到那个张狂的女孩真的会往下跳,她究竟是谁,好像很害怕被自己看见似得。
水从四面八方灌进口鼻,火辣辣地呛得嗓子难受。那夜逃出大明宫,也是在水里。苏妫看见自己身上穿的纱飘在眼前,伴着气泡飘飘绕绕,煞是好看。
在失去意识前,忽然有一只手伸到眼前,纱和黑发像水蛇般缠绕住那只手,从此两个人的命运便羁绊在一起,谁也挣脱不开谁!
苏妫被姜铄强拉 回岸,呛了些水,女孩咳嗽的厉害。
“我是老虎吗?你为什么怕我。”
苏妫冻得直发抖,她将头低垂,水珠子一滴接着一滴从头发上往下掉。
见这个奇怪的女孩不说话也不抬头,姜铄再好脾气也忍受不了了,他用一根手指强将抬起女孩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她。
柔美的面部轮廓,没有半点瑕疵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扑闪,这样一个娇弱仙子,简直就是男人的天敌。
姜铄见女孩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她好像被冻坏了,嘴唇都开始发紫发颤。
“别碰我!”苏妫打开男人脱自己衣服的手,慌乱地往后挪动。那夜在含元殿,姜铄像野兽一样撕了自己衣裳的情景,历历在目!
“先把外衣脱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属于帝王难以拒抗的威严,他将自己还带着温度的衣服脱下递给苏妫,柔声道:“小姑娘,我没有恶意的。”
苏妫不敢违逆,她低垂着眼眸,安安静静地将姜铄的衣裳换上,强迫自己说了句:“谢谢你。”
姜铄笑的很温柔,可苏妫知道,这个英俊的男人骨子里就是杀人狂,是嗜血的恶魔。
“为什么叫我,公公?”姜铄忽然很想逗逗这个奇怪的女孩,他歪着头从下往上看瑟瑟发抖的苏妫,挑眉笑道:“我很像太监?”
“因为你没胡子。”
“哈哈哈。”姜铄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竟一屁股跌坐在雪地。
“你笑什么。”苏妫越看姜铄越恨,可是姜铄不知道自己是李月华,看那样子好像还对自己挺感兴趣的,干脆赌一把大的!
苏妫忽然伸手抓向男人裆部,故作凶状:“宫里又没男人,你不是太监是什么,”好像抓到了什么,女孩手停在男人的那玩意儿上,眼睛睁得老大:“你是,男人?”
姜铄没想到这个初次见面的奇怪女孩竟然会,非礼他,男人嘴角一勾,大拇指将女孩睫毛上凝结的霜花抹去,玩味笑道:“要是捏够了,就放开吧。”
苏妫慌忙将手缩 回去,她的俏脸仿佛带了抹羞涩的潮红,更美了。女孩将男人的衣裳脱下,扔给对方,用手撑着地站起来往后退。
“还退?”姜铄越看这女孩越觉得有意思,他下巴朝太液池努了努:“这次掉进水里,我可不管喽。”
“你是侍卫吗?”苏妫打算和姜铄玩到底,她见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自称‘我’而不是‘朕’,说明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皇帝的身份。
“不错,我就是侍卫。”
“可我看着不像。”
“为什么。”姜铄瞧着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底下忽然生出一股压不住的邪火。
“你好像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