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之宠-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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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苏妫不由得冷笑数声,一会儿说埋了,一会儿又说扔下悬崖,姜之齐我了解你,如果纪大哥真死了,你绝对会继续瞒着,怎么会用一个谎话圆另一个谎话。
“怎么不说话了。”姜之齐有些慌乱,他的鼻尖都抵在了苏妫鼻梁上。“你不是问我吗?我告诉你了,你现在想怎么做,带着你们的孽种跳崖殉情么?”
男人鼻中的热气喷到苏妫唇上,她觉得恶心,不想说话,可不得不说:“他根本就没死,对吧。”苏妫隔着袖子,只用一根手指往开推姜之齐的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荡|妇。你姜三爷身份尊贵,何苦一直纠缠我?还不如趁我家小叔来的机会,放,”
话还未说完,只见姜之齐忽然一口咬住苏妫的肩头,女孩吃痛,她使劲儿往开推而不得,气急之下,拔下簪子往下刺去。
“啊!“姜之齐的背被刺到,一把推开苏妫,他举起手想一掌打下去,只是想而已,终究恨恨地垂下,骂道:“你是疯子吗?想扎死老子!”
“你是狗吗?咬老娘!”苏妫不甘示弱,她早都受够了这男人。
姜之齐气的牙痒痒,他一头扎到苏妫脖子就开始疯狂地亲吻、啃咬。其实他刚才想咬她的脖子来着,但是怕把她的嫩皮给咬破,可一口气憋着实在难受,就隔着衣服咬她的肩。
“放开。”苏妫一边躲,一边往开推姜之齐,这男人的口水顺着脖子流进小衣里,黏糊糊的,弄的她难受。
“就不。”姜之齐喘着粗气,手胡乱地在苏妫胸前摸,他咬住苏妫的耳朵,说着最狠毒的情话:“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别想离开我。”
苏妫头往开避,她举起簪子,咬牙狠狠道:“那你去死吧。”
正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下了,只听刘能在外边躬敬道:“三爷夫人,到家了。”
姜之齐这才放开苏妫,他趁着苏妫抱孩子的空儿,猛地捏了下苏妫的胸,听见老婆惨叫一声,他这才舒服了,得意洋洋地率先下了车。
将亲兵们打发走后,姜之齐将大门锁好,他十分愉悦地奔向上房。房里暖烘烘的,让人全身都舒坦, 回来就好,好不容易才有的家,怎么能叫别人给破坏了!
“有病。”
苏妫白了一眼精神奕奕的姜之齐,她替迷糊着的儿子将衣裳脱下,拉下被子给他盖上。苏妫从炕上下来,她揉着发痛的肩走到屏风后去拿盆,准备去厨房打点水给儿子擦擦。蓦地瞧见姜之齐正在翻箱倒柜,衣裳鞋子都被扔了一地,又在发什么疯。
“你翻我东西干嘛?”苏妫蹲下不方便,扶着腰站在一旁,不悦道:“你找什么!”
“我的鞋。”姜之齐依旧不抬头,十分仔细地查看柜子以及房间的每个角落。
苏妫越来越发觉这个人就是个十足的疯子,她气道:“你鞋不在这儿,在你屋!”
“真的?”姜之齐站直了身子,难掩欢欣之色,他多点了根蜡急匆匆出屋,一脚踹开隔壁屋子的门。
苏妫从厨房打好水后,冷冷地瞧了眼敞亮的中屋,只见巧颂披着外衣、举着蜡烛帮姜之齐照亮,柔声道:“三爷您找什么,妾身帮你找。”
“走开,不用你。”姜之齐不耐烦地推开好心的巧颂,他把放衣裳的木箱翻了个底朝天,可除了自己的旧衣裳,什么都没找到。“怎么不在,她明明说放在我屋了呀。”姜之齐皱着眉抬头往外看,正好瞧见苏妫端着还冒热气的盆站在外边,他阴沉着脸走出去,瞪着眼前的大肚子女人,厉声道:“鞋呢?”
“莫名其妙。”苏妫白了眼姜之齐就 回上屋了,这男人从那会儿 回来就不正常,嘴里念叨着找鞋,大半夜的找什么鞋,八成是中邪了吧。
姜之齐尾随着苏妫进屋,他一把抓住苏妫的手腕,也不管木盆掉到地上,热水打湿了他的下裳,更不管水流了一地,他将苏妫拉近自己,咬牙切齿:“韩度脚上穿的鞋,是不是你给我做的那双。”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什么时候给你做过鞋。”木盆掉地时候砸到了脚,苏妫想俯身揉揉,可被这个男人拽的死死的,不得动弹。忽然,苏妫嘴角噙起抹蔑笑,她仰头看姜之齐,秀眉一挑:“原来你翻箱倒柜的,就是找我上个月做的那双鞋?”苏妫笑着摇摇头,眼里的轻视更浓了:“我从没说那是做给你的,是你自己多想了。”
“贱人!”
姜之齐再也忍不住,用力扇了苏妫一巴掌,直把女孩扇倒在地。这么长时间舍不得动她,换来的就是一次次羞辱?就说嘛,在客栈时看见韩度穿的鞋就眼熟,那会儿他还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许是样子相似罢了, 回家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原来真是这贱人做给别的男人做的。
“我哪点对不起你,你三番四次背叛我。”姜之齐蹲下身子,他揪住苏妫的头发,狠狠道:“居然还在我眼皮下和姓韩的调情?你们这对狗男女!”姜之齐想起在客栈看到的画面,就气的牙痒痒,韩度英俊潇洒,她绝艳倾城,好配么,我呸!姜之齐举起手,又一巴掌想要落下,谁知却看到苏妫满头是汗,疼的直哼哼。
“你怎么了,别装。”姜之齐慌了,莫不是方才一巴掌,打坏了她。“七娘,哪儿不舒服。”姜之齐忙搂住苏妫,急道:“说话啊,你要急死我呀。”
后悔么?有点,都忍她快一年了,怎么没控制住自己的贱手,又伤了她。
苏妫咬着唇,胡乱地拍打着姜之齐的脸,大口的喘气:“快去…去找金大姐,我要生了。”
第146章 生子
姜之齐吓得手都软了,一点都不敢碰苏妫,他只是急的瞪眼,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下月才生吗?”
“早产了,笨蛋!”苏妫疼的直喘,她揪住姜之齐的头发,指挥他将自己抱炕上,瞅见这男人用帕子帮自己擦冷汗,并且痴愣愣地站在看她,不住地问她现在感觉怎样?是不是很疼?苏妫气的直骂:“你生一下试试,哎呦。”好像因为动了气,底下撕裂的感觉比方才更甚了,苏妫顾不上跟他斗气,忙道:“你,你快下山派人去请金大姐,晚了我就一尸两命了!”
姜之齐这才反应过来,他将手帕塞到苏妫手中,忽然发现苏妫好像现在疼的没空擦,又给抢了 回来,这才他急匆匆地往外冲。
“ 回来!”
姜之齐听见苏妫喊他,忙折了 回来:“怎么了?”
苏妫咬着牙,指着自己的下面,吭哧吭哧地大口喘气:“给我把裤子脱了。”
“这就来。”姜之齐人高腿长,稍微一抬腿就轻松上炕,他爬到苏妫的身底下,颤颤巍巍地帮她脱裤子,只见这男人好奇地往前凑,他其实很想知道,孩子是怎么出来的。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苏妫见姜之齐手里举着她的肥裤子,贼眼睛却直溜溜地看她底下,一气之下用脚瞪了这男人的头,骂道:“混蛋,别磨蹭了!”
“这就去,这就去。”
姜之齐忙下炕,谁知刚走到门口,又被苏妫叫住。
“ 回来!”
“又怎么了?”姜之齐再次急匆匆的折 回来,他过去是王爷,从未经历过生孩子这种事,大姑娘上轿头一 回,只能老婆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你还要脱衣服吗?”
原来苏妫瞅见巧颂眼巴巴地站在门口,谁知道姜之齐走后,这女人会干什么好事。只见她的手颤巍巍地越过自己头顶,一把揪住炕边站着的姜之齐的衣领,用眼神示意姜之齐去看。
“你放心,我晓得怎么做。”姜之齐立马会意,他忙点点头,亲了下苏妫的脸,匆忙跑了出去。他将门从外边锁上,冷声对巧颂道:“夫人的屋子,你不许进去。我下山叫刘能去请金大姐,一会儿就 回来。”
听见姜之齐匆忙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中,苏妫这才稍微宽了点心,姐姐就是在生孩子时被人做了手脚,她怎么能让巧颂这心思缜密的毒妇接近自己!
正在此时,上边忽然发出咯咯的推窗声,苏妫抬眼一瞧,只见天窗上露个黑乎乎的脑袋,正目不转睛地看她。
苏妫本来就极度疼痛,经这么一吓,她的痛顿时放大了十倍,可母亲的天性让她顾不上自己,她挣扎着半撑起身子,将一边熟睡的金子拉到自己身边,牢牢地护住,咬牙对天窗的人冷声道:“你敢进来!”
“我不进来。”巧颂的声音轻巧愉悦,仿佛炕上的女人越痛苦,越怕她,她就越开心。“你怕我?”
怕?有点吧。
最毒妇人心,谁能想到陪自己长大的元兰姐姐,竟然是夕月国的细作,不禁勒杀了父皇,还伪造圣旨,赐死自己。
谁能想到堂姐李芷,嘴上说讨厌准驸马王宾,私下里却与王宾暗度陈仓,一起欺辱蠢笨的长宁公主李月华;谁能想到太子妃王若兰,还和姜之齐有一腿;最惨的是婵姐,生平从不与人结怨,却落得毒发身亡的下场!
“他,他马上就会 回来。”苏妫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错位了,这一胎,简直要命啊!
巧颂双手巴在天窗的框上,以防自己掉下去,她听了这话,嗤笑了几声,幽幽笑道:“夫人你要是撑不住,妾身就帮你。”
帮我?你是想趁机害我吧。
苏妫从褥子底下翻出姜之齐的防身匕首,她现在后悔极了,既然这辈子身上的血腥已经没法洗干净,那就该早早了结掉这不安好心的贱人。
“为什么。”苏妫知道姜之齐不会亲自去县里请人,只是下山去传话,应该很快就会 回来。现在月黑风高,正好是杀人夜,若巧颂这贱人爬进来捂死自己,绝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如今只好拖延时间了。“我自问从未暗算过你,而盈盈更是天真的可怜,你何要教唆她自杀?”
只听巧颂轻笑了几声,无辜道:“谁说害人,就要有理由了?”巧颂一边往上爬,一边笑道:“欧阳浅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伺候他。至于你?你这种可怕的妖女,还是不要存在于世比较好。”巧颂的半个身子都探进来了,有了烛光的照映,只见这女孩面目狰狞,笑的十分可怖,她现在就像恶魔,而苏妫就像鲜血,她要喝光妖女的鲜血:“放心,你的结局是难产而死,而你的金子以后就是我儿子,我会陪三爷在这个地方,安安分分过一辈子。”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外传来,巧颂脸色一变,忽然改口:“夫人,您挺住,妾身这就进来帮您。”巧颂的泪说来就来,那难过心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妫和她多好呢。
“谁让你多事的。”
姜之齐大手稍微一抬,就拽住巧颂的腰带,一把将她从窗台上拉扯下来,远远地抛到院子,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似是想动手,又忍住了。他淡漠地瞥了巧颂一眼,从怀里掏出钥匙,忙打开上屋的门进去。
“七娘,我的七娘喂。”姜之齐才刚将手伸过去,就被苏妫一把抓到嘴里咬住,这男人身子扭得像离了水的鱼,不住地惨叫:“疼疼疼,就剩一只手了,再咬就没了。”
咬的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苏妫才丢开,她的头上都冒出青筋了,嘴里不住地发出恩恩的用力之声。
看见苏妫痛苦不堪的样子,姜之齐狠了狠心,他将手臂递过去,头一扭,决绝道:“咬吧!”
“咬个屁!”苏妫用手将脸上的汗擦去,她一转头,看见金子撅着小屁股,嘴一耸一耸地正睡的熟。“臭小子,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老娘都快疼死了!”
“你骂他干嘛呀,他就是个傻子,啥都不懂。”姜之齐没想到生孩子竟会这么可怕,他急的原地打转,苏妫每叫一次,他的眼皮就跟着跳一次,只见这男人忽然用脚跺了下地,喜道:“要不我把手伸进去,给你一把拽出来,省的你受苦。”
听了这话,苏妫又想哭又想笑,刚一放松,孩子好像又缩 回去了,她手揪住床单,疯狂地摇头喊道:“去烧热水。”
“好好好。”
姜之齐忙往出跑,才刚出门,却看见巧颂揉着腰,孤零零地站在院中看他,那样子实在太单弱,任何男人看了都不免心生怜意。
可姜之齐却满脸的嫌弃隐忍之色,他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拉住巧颂,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中屋,然后把门从外面锁上。他不是傻子,还能不清楚刚怎么 回事?只怪巧颂道行太低,侮辱了他的智力。
姜之齐满头大汗,拿着大蒲扇使劲地扇灶火,他这会儿往里添柴,那会儿又往上房跑,恨不得自己有两个身子,一个在厨房烧水,另一个陪在她身边。
一盆冒着热气的水才刚端出来,大门外就进来两个人,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