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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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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是极为恼怒,神色起伏云涌,连带脱口的嗓音,也低沉厚重得厉害。
  凤瑶满目沉寂无波的望他,“本宫大婚,能有何目的?本宫与自己的驸马同枕而眠,又有何不妥?太子殿下此番言论,莫不是欺人太甚了?难不成本宫与自己的夫君同屋而处,竟还不成了?”
  “你大婚无目的?我大盛的和亲文书早已下达,你急着大婚,不是为了逃避和亲之事?”
  心底怒意一来,再加之凤瑶冷漠的态度令他极是无奈与抵触,是以一时之间,他终归是忍不住将所有的一切都全然挑开。
  凤瑶心底也起伏一片,神色僵了几许,如此被他极为直接的道出了大婚的目的,自是猝不及防的有些暗诧,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强行在压抑心神,不曾让自己崩了满身的淡定。
  她仅是强行努力的按捺着心绪,随即稍稍抬眸迎上他的眼,低沉认真的道:“大盛的和亲文书?本宫不知,也不曾收到过!再者,许是太子殿下误会了,本宫与摄政王大婚,并无任何目的。”
  他面色越发一沉,目光也越发的起伏威胁,“你与大旭摄政王大婚若无目的,难道,你是心甘情愿嫁他?”
  凤瑶满身从容,厚重认真的道:“是。”
  他嗓音一起,扯声怒斥,“你爱他?”


第239章 务必得死
  短促的三字入耳,连凤瑶自己都震了一下。
  她心底越发的起伏,一股股异样与复杂之感,也再度在周身流转。
  她也并未立即言话,目光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面色幽远沉寂,却也抑制不住的复杂厚重。
  待得片刻后,司徒夙满目深沉的望她,再一次低沉沉的道:“你爱他吗?”
  他嗓音极缓极慢,这三字,似是从牙缝中挤出。
  凤瑶应声回神,缓缓抬眸观他,神色起伏云涌,却也仅是眨眼睛,便已努力的压下了满目的复杂,随即平缓幽远的道:“爱。偿”
  这字一出,司徒夙瞳孔一缩,陡然之间,整个人似被什么悲怆之事击中,面如死灰。
  凤瑶一点一滴的将他的反应全数收于眼底,突然觉得魔怔般的畅快淋漓,随即唇瓣一启,再度阴测测的道:“本宫爱他!本宫若是不爱他,凭本宫之性,何能嫁他!”
  嗓音一落,意料之中的见得司徒夙面色苍白,瞳孔摇曳剧烈,那眼底深处的风云也是起伏狰狞,凉人彻骨。
  凤瑶心底越发的畅快,狰狞魔怔似的畅快,能让这司徒夙惊起色变,这感觉,自是不差。倘若这司徒夙当真对她有情,她无疑是得好生利用这点,肆意的,冷落,伤害,甚至要将他整个人,都彻底的伤到骨子里,也让他好生尝尝,什么叫心痛,什么叫惊天的失望。
  一时之间,她满目阴测冷讽的望他,司徒夙则垂眸而坐,浓密的睫毛也跳动厉害,整个人,都身形紧绷,难以排遣。
  周遭气氛,也顺势沉寂了下来,一派冷肃静谧,却是片刻,屋外之处,则突然扬来了颜墨白那笑意润朗的嗓音,“夜色虽沉,但也正点着渔火垂钓。伏鬼,你且去为本王拿鱼竿,本王今儿,要钓一尾大鱼,给长公主,补补身子。”
  懒散柔和的嗓音,雅兴悠然,却也惬意十足。
  凤瑶微微一怔,倒是不知屋外江风拂刮,冷意四伏,颜墨白那厮,怎突然有了钓鱼的雅兴。
  正待思量,身侧的司徒夙已抬起眼来,那双剧烈起伏的瞳孔紧紧锁她,“本殿和亲文书在先,无论如何,你都要嫁入大盛,入宫为妃。待得楚王之宴过后,我便会找人算吉日,到时候,你务必得和亲而嫁,若是不然,和亲之事一误,我也无法保证,我父皇,是否再对大旭出手。”
  缓慢的嗓音,突然有些生硬,但语气之中的坚持威仪之意却是不曾掩饰。
  凤瑶应声回神,眼角一挑,清冷观他,“太子殿下这是在威胁本宫?”
  司徒夙嗓音突然一扯,“若论威胁,不是你先威胁于我?当初大盛攻打大旭,你可知我费了多大心里才保住大旭不被全数毁灭?若非我,你以为你大旭还能唤作大旭?你以为你还能主宰大旭?你以为你大旭的疆土,还能攥在你手里?若非我,这大旭早亡了,而今我包容你顺你,而你呢?在我父皇妥协让你和亲之际,在我满怀欣喜的开始着手准备东宫大婚之事,而你呢?你竟刻意背着我,与旁人大婚?你当真以为,我会信你一派之言?倘若你当真爱那大旭摄政王,你今日便不会躲我,此际更不会让大旭摄政王出去,独独留我在此!”
  说着,嗓音越发一挑,“凤瑶,当初道行山你我情义而合,而今,你当真说忘就忘了?”
  他似是情绪着实崩塌,言道出的话,也恼怒质问,凉意十足。
  又或许是,虽为叱咤风云的战将,但终归鲜少经得情事,是以虽满身威仪大气,但在爱情之中,也终归是初出茅庐之人,是以在受刺激之时,也会表现得如此时空。
  又或许,是因心底强烈的威仪与占有欲再度在作祟,是以,心思难控,屈辱难耐,这股子压抑阴沉之感,便开始不可一世的发泄出来。
  只可惜,她并非再爱他,更无心太过顾及他那份情谊与占有欲如何着落,她此际也的确忘不了他,甚至心系于他,只不过,她心系的,不过是他这颗项上人头。
  眼见司徒夙神色起伏剧烈,阴沉一片,不知为何,她的心境,竟越发的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她静静迎上他的瞳孔,分毫不避,待得片刻后,便唇瓣一启,低沉而道:“太子殿下与本宫情谊相合,终归是往事。太子殿下再怎么为本宫付出,都改变不了,你杀我父兄,毁我大旭的事实。”
  低沉的嗓音,平缓幽远,无波无澜,却也隐约之中,不曾掩饰的带着几许淡漠。
  这话一出,司徒夙满目僵硬的望她,似是一时之间难以回神,整个人都全然怔住。
  待得半晌后,他瞳孔才微微一缩,回神过来,满目起伏压抑的望她,“你还是在恨我?”
  凤瑶故作自然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平缓而道:“说不上恨,不过是各为其职罢了,太子殿下当初有你的难处,本宫自然理解。只不过,心啊,早就被太子殿下伤得千疮百孔,难以修复如初,如今太子殿下让本宫和亲于你这杀父仇人,本宫若是从了,岂能对得起我大旭姑苏皇族的,列祖列宗。”
  说着,沉默片刻,待再度出口时,嗓音越发幽远,“前尘之事不可废。倘若太子殿下对凤瑶当真还有半点愧疚与留恋,那便,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放过我吧。也望太子殿下,能尽量放下以前之事,好生顺着大盛皇上之令而迎娶相爷之女,你我,便不必多加往来,各自安好,如何?”
  她嗓音极淡极淡,这席话,虽话语内容平缓平和,奈何嗓音,却是淡漠十足,不曾夹杂任何情绪。
  待得这话一落,她满目淡定的望着他那扭曲的眉宇,心底深处,也是淡漠清冷一片,凉人彻骨。
  她都不曾料到,面对着司徒夙,她也能如此淡定的虚以逶迤,如此幽远作戏的言道出这席看似无奈而又怅惘的话来。
  她哪里是想让这司徒夙与她各自安好,她明明是想,用自己的无奈与怅惘之感,来增加他满身的压力与负罪。
  这些,也都是这司徒夙该承受,该还的,也幸得老天还稍稍有眼,能让这司徒夙对她还有占有之欲,如此,才给了她一个司徒夙的软肋,从而,可肆意疯狂的,恶对。
  “你终归还是要放弃了?往日你与我的一切,你都要全数的放弃与抛却了?”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司徒夙才低低而道,嗓音犹如被碾碎一般,低沉而又断续。
  凤瑶满面清冷,“事实如此,本宫不放弃,还能作何。”
  “以前之事,我虽改变不了,但你且信我,我司徒夙,绝非无情冷狠之人,倘若当初我知你是大旭公主,我定不会,伤你大旭分毫。”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倒是忍不住想鄙夷冷笑。
  如司徒夙这般野心磅礴而又角逐天下之人,又如何放得下大旭这块肥肉?他这番话说得倒像是真实刻骨,但却也是假得令人作呕。
  倘若时光能倒流,这司徒夙知她是大旭公主而不对大旭出手,如此,这司徒夙,可是要全然剥却他这身战将野心的皮肉?
  思绪翻腾摇曳,心底的冷讽之意更甚。
  虽不知司徒夙这番情深恼怒的模样是否当真为作戏,但如今探究倒也并无意义,毕竟,无论他真心为何,她姑苏凤瑶,将今日的这份戏演好便是。
  这司徒夙不是要故意深情么,那她姑苏凤瑶,便无奈给他看。
  “太子殿下便是无心伤我大旭,但此事终归发生。而今前尘往事,多说无益,倘若太子殿下今日过来是专程来说往事的,便望太子殿下绕过本宫,莫要再多加提及了。父兄惨死,母后抑郁而亡,那些家破人亡的刻骨之事,本宫如今,已不敢去多想,多提。”
  待得片刻后,她低沉无波的出了声,这话落下后,目光,也再度静静的落在他面上,将他所有的反应皆全数收于眼底。
  司徒夙眉头皱得极为厉害,那张刚毅且略带风霜的面上,也似夹杂了太多难以排遣的无奈与悲愤,甚至无力与惆怅。
  “你若不愿多提,那便不提。只是,这和亲之事,既是文书已下,大盛国人皆知,为防我父皇震怒,凤瑶你,无论如何都该嫁入大盛。你若过不去往事的坎儿,你且放心,待你入得大盛后,只要你不愿意,我定不会碰你分毫。”
  待得片刻后,他终归是生硬断续的出了声。
  凤瑶瞳孔一缩,幽远无波的道:“方才便与太子殿下说过,那大盛的文书,本宫并未收到。且而今本宫已嫁作人妇,如我这般有夫之妇,自也不可嫁入大盛。”
  “如何不可?”他瞳孔一缩,低沉而问。
  凤瑶眼角微挑,唇瓣一启,淡道:“难不成,堂堂大盛之国,能容得下一个有夫之妇当大盛太子妃?便是太子殿下愿意,大盛帝王自也不会愿意,而本宫与摄政王情意相合,自也是,不愿意。”
  她嗓音平缓幽远,淡然凉薄,虽不曾夹杂任何感情,但却独独未有锋芒,不曾尖酸刺耳。
  然而即便这话显得并无威力,司徒夙也紧皱了眉头,满目深沉复杂的凝她。
  他并未立即言话,二人也再度沉寂了下来,无声对峙。
  则是不久,他突然挪开了目光,“你与大旭摄政王是否有情,我自然了如指掌。而今大盛上下,并不知大婚之事,如此,只要你大婚的消息不传出你大旭国门,只要那大旭摄政王亡了,你,自然可光明正大的,风光的嫁入我大盛。”
  这话入耳,凤瑶心底蓦的一紧,着实不料这司徒夙竟有这等心思。
  如此说来,当初她让颜墨白封锁她大婚之事,为防打草惊蛇,难不成做错了?甚至于,这司徒夙着实是杀伐冷冽,阴狠无情,那颜墨白不过是配合她与她演了场大婚的戏码,而今,竟还被这司徒夙盯上,甚至有杀生之祸了?
  思绪自此,凤瑶面色终归是沉了下来。
  她满目清冷的朝司徒夙凝着,低沉沉的道:“太子殿下不是本宫,更不曾经历过本宫之事,又何曾知晓本宫对本宫的驸马无情?再者,大旭上下,皆知本宫大婚之事,便是此番来楚,本宫携驸马一道而来,便是楚国,自也知本宫大婚之事……”
  这话未落,司徒夙便阴测冷硬的出声打断,“是以,大旭摄政王,绝不可活着抵达楚国。”
  凤瑶后话蓦的一噎,瞳孔也当即一缩,待凝他片刻,低沉而道:“你究竟想作何?”
  “前尘往事,我虽改变不得,但后半生,我定尽力补偿于你。但若有旁人胆敢趁虚而入,肆意不将我放于眼里,我定当出手而灭。”
  待得片刻,他阴测测的回了话,待得这话落下,眼见凤瑶目光越发起伏,他已略微干脆的挪开了目光,嗓音越发一沉,只道:“我司徒夙心系之人,旁人,无资格沾染!”
  这话一落,分毫不待凤瑶反应,他已蓦的起身,阴风冷冽的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凤瑶面色陡变,袖袍中的手掌蓦的朝桌上一拍,瞬时,面前的桌子轰动一声,四分五裂。
  刹那,司徒夙止了步。
  凤瑶冷眼锁着他脊背,阴沉而道:“太子殿下刚杀了本宫父兄,毁了我大旭百年基业。而今,又是要杀本宫的夫婿,毁本宫心仪之人?你对本宫,如此的一路杀伐,便是在补偿本宫?你且不要让本宫全然后悔,后悔当初在道行山上救你性命,便是本宫此生之中最大的愚蠢与错误!”
  纵是心绪掩藏得极为严实,也终究是抵不过这司徒夙突来的杀气。
  凤瑶终归是有些忍不住心神了,这番脱口之言,也终归是不曾掩饰的溢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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