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妆-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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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心双手环胸,靠在书案边。“南蛮的东西,都是这样,既然圣婆婆这样说,即便那是圣药,也是只有公主才能用的,皇帝没法子。”
雒妃黯然,她挑指解开木匣暗扣。小心翼翼地打开小木匣。。。。。。
只见一翠绿的宽叶上,安然放着颗花生米大小的蜡丸,雒妃将木匣推至莫心面前问道,“可是圣药?”
莫心弯腰凑近了看,片刻后应道,“没错,正是圣药无疑。”
雒妃心头隐有激动。但又生隐忧,“圣药只能本宫用?为何旁人不能?”
莫心将那小匣子重新关好,示意雒妃收好,“这是圣婆婆依着公主而炼制的,旁人若是用了,毒若砒霜,顷刻毙命。”
闻言,雒妃熄了将这圣药给皇帝的心思,“既然圣婆婆能炼制圣药,本宫再往南蛮去一趟,恳请圣婆婆为哥哥炼制一枚。”
她目色坚定,当即就有往南蛮去的架势。
莫心摇头阻拦,“不可,圣婆婆年岁已高,公主手里的圣药,约莫是她二十年前炼制的最后一枚,除非日后南蛮再有新的圣巫出现,不然圣药没人能炼制。”
雒妃冷笑一声,她扬起那小匣子,忽的问道,“你说这枚圣药是二十年前炼制的,本宫今年不过一十六罢了,难不成圣婆婆二十年前就晓得本宫了不成?”
“你在骗本宫?”雒妃眉目浮起厉色来,她盯着莫心,大有她敢说一句假话,就立马拖出去砍头。
莫心顿觉自己多事了,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我骗公主做甚。南蛮人可不与大殷人相同,肚子里尽是花花肠子。”
“炼制圣药何其复杂,这一枚圣婆婆确是二十年前就炼制好的,只不过在见到公主后,圣药作为见面礼,被重新温养封蜡过,是以。才只能是公主可用。”
她说完,又对雒妃的不信任而气恼,丢下一句,“公主若是不信,尽管拿去给皇帝吃,到时皇帝出了事,可怪不得谁。”
话音方落,她旋身出去,搭在胸前的小辫子发梢小铃铛发出叮叮当当,十分好听的声音。
雒妃颓然坐回圈椅中,她看着手边撞圣药的小木匣,神色复杂难辨。
既然圣婆婆是少有的能人,那么在她送出这枚圣药之时,便是已经未卜先知一般的预料到了她今日的困境,是以当时她才说了那样的话。。。。。。
事关驸马,又无法抉择,可将打开这见面礼。
她手伸向圣药,紧紧拽住,尔后下定决定般,拿出圣药,小心翼翼地剥开包裹的蜡,将圣药刮了微末药粉出来。
雒妃将那点药粉慎之又慎地包好,召来顾侍卫,吩咐他务必亲手交到太医院院正手里,好生检查了,辨出其中药性,看能不能想出解毒的法子。
虽是这样做了,但雒妃是半点都没抱希望,毕竟南蛮人的手段,神秘古怪,并非一般人能懂的。
她复又提笔,裁了一纸信笺,与秦寿写了封信,上就两字,“何解?”
不过三日功夫,秦寿那边就回了信,同样两字,“无解。”
于此同时,太医院院正那里也传来消息,圣药效果太过离奇,简直闻所未闻,故而无法知晓其中药性。
仿佛走到了绝路。雒妃无计可施,她觉得如果连秦寿都是无解的,那么此事多半是没半点转圜的余地了。
她将自个关在书房里半日,待下晌午过后出来,清清冷冷的对候在书房外的六宫娥和顾侍卫吩咐道,“与本宫找司马家的麻烦,让本宫过的不安生,本宫就要叫司马家分崩离析!”
六宫娥与顾侍卫叠声应道,顾侍卫更是憋足了劲将三十名侍卫指派了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司马家全府上下,就是连看家护院的猫犬是公是母都一清二楚。
六宫娥也没闲着,三三两两的出去,上街专门找司马家女眷的茬,没事都要闹出点事来。
当天傍晚,雒妃带着公主府一票人,浩浩荡荡就往司马家去,她也根本不进府,让人抬了黑漆圈椅往司马家大门一摆,倨傲又贵气地端坐其上。
而三十侍卫,挨个去大门前叫骂,首阳更是做的绝。
她使银子雇了群京城市井的流氓地痞,专门挑这时候浑水摸鱼,什么难听的话都闹腾到司马家面前,更有甚至,还说与司马家当家主母有首尾。
这等空去来风的谣言,众人皆知不可信,但私底下还是迅速流传开来。
司马太君拄着镶金箔的拐杖出来,面色铁青地质问雒妃,“雒妃长公主,好生威风,竟是公然欺辱到家门,不知我司马家究竟是做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要公主这样侮辱?”
目下,雒妃最是见不得司马家的人,她斜眼看过去,从首阳手里摸了个鸡蛋,扬手就朝司马太君脸面上砸。
司马太君不妨,被砸个正着,顿粘哒哒的蛋清和蛋黄流了她满脸。
所有人都错愕不已,毕竟公主么,都高高在上的。谁竟想雒妃会做出这样粗鲁的举止来。
雒妃冷笑一声,她也不瞒着,“哼,你司马家可不就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前皇后意图毒害圣人,好在本宫发现的早,圣人无碍,不然,是个司马家都是不够本宫砍的!”
此话一落,全场静声。
司马太君推开边上给她擦脸的司马家主母,眼瞳骤然紧缩,色厉内荏的道,“不可能!”
雒妃怒极反笑,“本宫还能冤枉你司马家了不成?”
这一句话,入司马太君的耳,她就听出不同来,若是圣人真的无碍,雒妃不大可能这样不顾及自个名声的来折辱司马家。
是以,圣人定然是有妨碍的,就是不知是哪里不好了。
可不管是哪里不好,只要身子骨里带了毒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如此,这事一传将出去,当今皇帝若坐不稳了皇位,那是不是就是说司马家的机会又来了?
雒妃将司马太君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心头杀意汩汩,然面上眼尾却是带了笑来,那笑像冰花浸润进清水中,不见半点端倪,却是让人心头寒颤的慌。
“你这老虔婆该庆幸,圣人没个好歹,不然本宫定要血洗司马家,用尔等的鲜血偿还!”
她并不是说笑,那目光挨个扫过司马家所有人,一身气势蜚然。并毫不掩饰自己的杀心,叫人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司马太君大骇,她动了动唇,许是还想辩驳几句,但雒妃一句话就气的她差点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雒妃说,“今日不过让大殷百姓瞧瞧所谓世家的面目,明个。继续。”
她说继续的时候,却是朝着那群地痞流氓。
谁都听出来,她这就是正大光明的与司马家过不去,总是旁人再说她娇纵跋扈又如何?
她是公主,合该如此!
当天晚上,在宫里的皇帝与太后将听说了雒妃的所作所为。
太后笑骂道,“蜜蜜做的好。不杀司马家,算是便宜了。”
皇帝心里也觉得窝心,他的娇娇公主妹妹,打小就晓得心疼人的,特别还是被她划拉进自个地盘的,那是拼死也要护着。
“如此,就是可惜了蜜蜜的名声,今日之后,怕是就有流言了。”话是这样说,可皇帝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太后眼一横,“哼,谁敢当着哀家的面说半句试试?哀家的公主,就是将天捅个窟窿,那也是理直气壮的。”
听闻这样不问理由的相护。皇帝摇头失笑,太后从前对他可谓是严母,但在雒妃面前,她便是多败儿的慈母,且还是毫无原则的惯着。
不过,他也是不逞多让就是了。
第二日,雒妃却是没有再去司马家。她算着兄长下朝的时辰,先行到了太后的烟波宫,待皇帝过来后,她看着两人,这才缓缓开口道,“吾想过了,吾与驸马生下的嫡长子,过继到哥哥名下。”
第216章 驸马:裙子,我更喜欢撕
腊月初二,雒妃十六岁生辰。
这天,冬日放晴,接连几天大雪后,整个京城暖光铺泄,犹如圣光云霄,很是个好天气。
雒妃还没睡醒,公主府外,就哒哒来了俩垒的老高的马车,车轮吃力,明显所载之物厚重。
公主府门房打开丝门缝,马车上甩着马鞭的车夫扯着嗓子喊道,“驸马容王与公主送生辰礼。”
一听是驸马,门房赶紧打开漆红大门一侧,引着两辆马车驶进来。
马车到了地头,有宫娥匆匆与雒妃回禀。那车夫从车辕上一跃而下,看那动作,竟还是个扎实的练家子。
那车夫摸了把脸,呼出口白雾,就吩咐着随行众人赶紧解开套在车上的绳索与油布来。
待雒妃拾掇完毕过来之时,两马车各色的动物皮毛几乎晃花她的桃花眼。
那些皮毛,每一件毛色纯正,皮剥的也很是完整,能看出颇为花了一番心思。
车夫见着雒妃,当即上前见礼,并从怀中摸出封信来双手呈上,“启禀公主,这是驸马送予公主的身辰礼,其中银狐皮毛二十五张,火狐二十张,紫貂皮二十张等等不计,并车底还有诸色西域宝石大小无数,这是礼单。”
首阳先行接过,无异之后才转交给雒妃。
雒妃抖开信,果然里面是折叠整齐的长长礼单,从毛皮到宝石,再是西域外族那边精致小巧的首饰和胭脂水粉,应有尽有。
更另雒妃侧目的,礼单最后。竟是一件西域大月国的长裙。
她挑眉,对这生辰礼,特别是那件外族裙子,她还是比较喜欢的,故而眉目就带出柔和,“来人,将人带下去好生歇着,回去之时。就与驸马说,生辰礼本宫很喜欢。”
交了差事,还得了公主的回信,车夫讪笑几声,跟着宫娥就下去歇脚了。
雒妃让侍卫将这两车的皮毛卸到库房,让管账的槐序清点入账后,将皮毛分成三份,两份与宫里的太后与皇帝送过去。剩下的宝石、首饰胭脂等,太后那边也是不能落下。
至于那件大月国的长裙,她当即就让人拿出来摆到她寝宫。
那件长裙,层层叠叠的喇叭袖口,只到手肘处,恰到好处的露出雒妃欺霜赛雪的素白皓腕来,领子低矮,连着胸口,露出整个圆润香肩和一小半的雪白胸脯来,几乎都能看到那软嫩嫩的诱人弧度。
右肩上,还有色彩斑斓的孔雀翎羽,微微立起来的翎羽,娇俏优雅。
腰姿却是细细小小的,后背还有交叉的细带,若是旁人穿上,就光是那腰都是穿不进去的,可雒妃不同,她的腰身,天生细软若水蛇,那尺寸却是刚刚好。
裙摆却是极为的大,又很是厚重,两侧为艳丽的绛紫,仿佛色泽最纯正的紫葡萄,后背腰窝处,是个形状精致的蝴蝶,垂着长长摆,绛紫的外裙让大小不一的蝴蝶用紫宝石挽起来扣着,带出叠叠峦峦的弧度。
露出来的底裙,上面坠着或翠绿或鸡油黄形状各异的宝石,绕成婉约的圈,犹如春日生机勃勃的藤蔓。
最里面,却是鱼骨裙撑。
雒妃整个穿上后。呼之欲出的鼓囊囊胸口,衬着细细腰姿,以及撑出蓬蓬形状的裙摆,乌发披散下来,整个人就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就是见惯了雒妃颜色六宫娥也好一阵回不过神来,还是莺时看出了违和来,她道,“婢子听波斯王子图卡说过。西域那边的女子发式与大殷不同。”
说着她从箱子底下取出剩下的头饰来。
那头饰,却是一顶闪耀无比的皇冠,中间偌大一颗像水晶一样的宝石,可却比水晶更为夺目,拿在手里,变换方向,就能折射出各色的五彩色泽来。
尽管不太了解大月国的发髻,但莺时凭着往日波斯王子图卡与她说过的支言片语,硬是绾出合适的发式来,并将那顶皇冠小心翼翼地戴上去。
雒妃瞧着等人高的琉璃镜中不同往日的自己,她十分满意地转了转,勾起嘴角,骄矜的道,“勉为其难吧,堪堪可入眼。”
六宫娥都晓得雒妃口是心非的性子,分明是极为喜欢驸马送的这身辰礼的,不然,哪里会一收到就回寝宫换上。
她摸了摸颈子,光身身的很不习惯,“凉飕飕的。”
莺时转身从架子上摸了张紫貂毛的披肩,与雒妃在臂间搭上,既遮掩了袒露在外的肌肤,又与长裙十分相称。
雒妃扬起下颌,“宫里应该来人了,随本宫出去。”
六宫娥皆面目含笑地应了声,分左右两列而站,跟在雒妃后头,亦步亦倾往外走。
走出去的雒妃,那一身华丽长裙,惊艳了所有人,就是公主府上下,正在做事的下仆,也是惊的忘了手头的动作。
宫里送出来的礼早就到了,雒妃收后,转角就往后宅的莲花暖房去,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