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策:嫡女权谋-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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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茗闻言,不由得便朝苏子衿的方向看去,只见苏子衿微微凝眸,却是不曾露出讶异的眼神。
她知道雪忆会走,也知道,雪忆的性子,大抵不喜欢离别,所以,他的悄然离开,只是在她的意料之内。
看了眼信上略显生涩却依旧好看的字,苏子衿便伸手,接了过来。
沉默着打开了信,鼻尖传来一股木樨清香,她眸光有浓烈的喟叹一闪而过,令人难以捕捉。
子衿姐姐:
突然的离开,兴许你心中有数,可雪忆做不到告别……生怕再见你,便再鼓起不了勇气离去。
这三年,大抵是我一生中,最为美好的时光。即便是痴儿,我也依旧怀念那样无忧无愁的日子。
一直最爱你做的桂花糕,可惜临别之际,没能够再吃上一次。
从今往后,我便是北魏的皇孙,北姬玉衍了。
可无论如何,我只是你的雪忆,仅此而已。
前路漫漫,生死未卜,惟愿长安。
……
……
短短的几行字,看的苏子衿心里有些思绪万千。
诚然她知道雪忆必会高飞,可三年来的感情,不是作假,她清楚北魏的皇室是怎样的纷乱,心下如何能够不忧心?
只是,雪忆大了,总该有自己的天空,雄鹰展翅,想要遨游,便必须独自面对。
见苏子衿恍惚,司言一言不发的便走上前,将她的素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这一举动,看在苏家一众人的眼底,心下皆是暗自点头称好。
苏子衿深觉温暖,即便司言什么也没有说,可这般支持与温情,其实比任何言语都要有用许多。
朱唇微微弯了弯,苏子衿缓缓攒出一个笑来。
瞧着这样一对璧人,战王妃心下点头,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听战王妃道:“司言,听说你同陛下自请去东篱参加四国大会?”
昨日战王妃出门,难得的便碰到了镇国公夫人叶氏,两人闲聊了几句,战王妃才听到她说,司言自请去东篱参加四国大会。
“不错。”司言颔首,容色一如既往的清贵。
“为何要去?”战王妃见司言没有否认,不由蹙眉,道:“你与子衿堪堪成亲,若是就这样去了东篱,未免两处离愁……”
战王妃并不知道苏子衿也会去,或者说,不知道司言之所以请愿去东篱,就是因为苏子衿。她只是想着,司言若是去了东篱,那么这刚刚成亲,苏子衿岂不是要受相思之苦,离别之伤?
“这事儿是我的主意。”战王妃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苏子衿笑吟吟道:“娘,我也会和阿言一起去。”
苏子衿依旧很是从容,可她的话才落地,就见苏墨和苏宁皆是瞪大眼睛,尤其是苏宁,俨然有些不可置信:“妹妹,你为何要去东篱?那里山高水远的,路上不太安全。”
苏墨亦是点头,附和道:“东篱楼霄当政,想来若是去了那里,是不太安全的。”
苏墨看的出来,楼霄对司言有很大的敌意,而苏子衿和司言又是夫妇,难免……
“子衿大抵是想去见识一番外头的天地,”这时候,战王爷忽然出声,瞪眼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如你妹妹勇敢也就罢了,还这般的想拖后腿?”
战王爷的出声,让战王妃讶异起来,可一看战王爷很是认真的模样,心下又一时间摸不准了。
在场,唯独苏子衿和司言倒是不显得多么惊讶,那日苏子衿和昭帝坦白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是知道战王爷的存在的,故而战王爷会这般‘善解人意’,也是正常。
“爹说的不错,我确实想外出走走,看看各国风情如何。”点了点头,苏子衿笑道:“二位哥哥莫要担忧,我与阿言一处,总归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是……”战王妃凝眉还是有些不安,道:“东篱太远了,子衿,你如今身子骨尚且未好,若是期间发生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时候,战王妃的语气几乎含着一丝恳求的意味,大抵是怕极了失去苏子衿,看的战王爷一阵心疼。可他知道,无论如何,苏子衿……都必然要去。
果不其然,只听苏子衿劝慰道:“子衿知道娘亲心中担忧,可子衿委实想看看这大江南北,若是如今还走的动不去看看的话,今后如是走不动了,又该如何遗憾?”
苏子衿所说的走不动,虽然极为含蓄,可听到战王妃和苏墨、苏宁的耳朵里,却是含着一股挣扎的意思,她几乎是生怕自己活不长一般,眼中那淡淡的寂寥,令人为之心痛。
眸光一顿,便见战王妃上前握住苏子衿的手,叹息道:“你既是想去,娘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其中安全,你可莫要忽略了去。”
这样神色的苏子衿,战王妃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故而,每每苏子衿露出这样的情绪,战王妃便无论如何都会妥协。
见战王妃妥协,苏墨和苏宁两兄弟,自是也无法说什么,而战王爷更是少见的沉默,惹得苏墨好一阵狐疑。
不多时,一大家子便用了午膳,而苏子衿和司言,也一直留到晚膳过后,才不紧不慢的回了长宁王府。
只是,两人在回长宁王府的路上,却是遇到了楼霄。
彼时月色正淡,两辆马车几乎就要擦肩而过,但临近了的时候,楼霄的马车却是停了下来。
原本落风和青烟都打算无视着离开的,但奈何,楼霄那头,却是有些明目张胆的唤了苏子衿的名字。
“子衿,”楼霄掀开车帘,低声道:“我要回东篱了,我……想同你说话。”
不是孟青丝,而是苏子衿。
今日一早,有飞鸽传书,说是东篱出了乱子,于是楼霄也没得歇息,便立即同昭帝说了一声,便打算离开了。
马车内,苏子衿笑容一顿,眼底立即便有厌恶之色划过,只是她还没说话,就听司言凉凉的声音响起,带了几分刺骨的冷硬:“本世子的世子妃已然睡着了,不知摄政王有何事?”
司言这话,俨然便是在胡诌的了,可他说的认真,便是青烟和落风,都不禁一愣,下意识的便险些信了司言的话。
而那一头,楼霄闻言,却是不气恼,他望了眼对面紧闭的车帘,不由道:“长宁王世子,本王有话想与你说。”
楼霄的轻轻易妥协,让苏子衿感到些许诧异,心下狐疑,她便看向了司言。
司言倒是冷静至极,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波澜不惊道:“好。”
司言的回答,更是让苏子衿微微愣住。只是,瞧见司言给她的一个安抚的眼神,她便也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很快的,司言便掀开车帘的一角,利落的下了马车,只下去之前,他却是完全确保了楼霄看不到里头的苏子衿。
倒不是因为他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而是他不愿意楼霄看到苏子衿,更不愿楼霄以那等子觊觎的眼神来看。
下了马车,司言就瞧见,楼霄一袭紫金华服,脸色略显苍白的站在他的面前。
清冷的凤眸划过一抹深邃,他就那般面无表情的瞧着楼霄,丝毫看不出喜怒。
楼霄见此,却是有些火大,只是一想起自己前几日被司言下的天竺散,他便强行压下那股子郁结,只看向司言,说道:“世子不妨随本王到一旁来聊聊?”
言下之意,便是不想让苏子衿听的的意思了。
司言闻言,不可置否。
有时候男人和男人……情敌和情敌,倒是普遍存在这般默契。
于是,不多时,两人便走到了一旁,直至确认苏子衿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后,才停了下来。
“听说世子要去东篱?”一开口,楼霄便直接问了出来,显然是不打算玩太极的意思了。
司言请愿的事情,楼霄自是知道,即便不知道此事,依着苏子衿的性子,他也是可以猜到几分。
司言闻言,只冷然道:“摄政王若只是想说这等子无趣的话,本世子便不奉陪了。”
说着,司言漠然一动,便当真打算回去。
楼霄见此,不由眉心一拧,有股不悦的情绪几乎跳出心口。
勾起唇角,就听他冷笑道:“世子可知东篱是什么地方?”
话刚出口,楼霄便兀自又道:“我与青……子衿在东篱相识、相爱,东篱有我们共同的回忆,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她至始至终,爱的只是我一个人!”
楼霄说着,便见那一头,司言顿住了身子,秀美的脸容依旧冷峻一片,只听他平静道:“摄政王以为,自己多么稀罕吗?”
司言的神色,几乎漠视,看的楼霄心下生冷,邪魅的俊颜有笑意划过,他道:“司言,你认识她多久?我认识她多久?我了解她,也明白她,她如今这般恨我,若非深爱至极,如何会这般执着?”
顿了顿,他便又继续道:“而你呢?司言,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所有的过去吗?知道她在孟家发生过的一切吗?”
楼霄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深入,若非对面的人站的是司言,定是要慌了神的,毕竟这些,他一无所知。
只是可惜,他对面站着司言,那个清冷而清贵的男子。
就见司言半分不慌,脸色一如既往的俊美却也冷漠。
“我确实不知道她的所有过去,所有经历。”司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淡淡道:“可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何必如此着急?”
司言的话音刚落地,就见楼霄眼底痛恨之意顿时而起。
一辈子?好一个一辈子!
冷色浮现,就见楼霄眼底有火光跃出,一瞬间很是狰狞。
然而不待楼霄反应,司言便已然转身,漠然道:“大抵本世子的世子妃就要醒了,摄政王若无其他事情,恕本世子就不作陪了。”
说着,司言衣袍微动,看也不看楼霄,便径直离开了。
脑海中回想着司言的话,楼霄胸中有郁气升起,几乎将他焚毁。
“王爷。”就在楼霄怒火攻心之际,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楼弥踏马而来,脸色一片惊慌失措。
“什么事?”楼霄沉下眸子,努力压抑住心头的那抹森冷,只淡淡问道。
楼弥顾不得其他,只急急的便道:“王爷,左相来了一封信,要王爷速速回锦都!”
孟瑶……楼霄眼底浮现一抹晦涩,他压下心头的恼意,只眯起眼睛,眸色沉沉。
看来,回东篱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
……
------题外话------
嗷嗷,明天出发东篱,安宁夫妇虐渣之路开启……
☆、75斩杀奸佞
楼霄的离去,大抵是在苏子衿的预料之内。
听说东篱的都城烟京里头,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楼宁玉抵达烟京之前,董良还拒不认罪,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董良带了一批人马夜袭楼宁玉,似乎想要置之死地,却是被当场拿下,人赃并获不止,还定下了逆贼之名!
右相钟离大为恼火,受了圣上旨意,关押董良,并扬言让楼宁玉将其带回大景,让昭帝亲自处理逆贼董良,也算是要给大景一个交代的意思了。
只是,谁也不曾料到,押送董良的路上,却是遇到了劫囚一事,董良被人救走,楼宁玉不得已逗留在烟京,仍旧在四处捉拿。
这事儿虽看着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却是足以让楼霄和孟瑶慌神的。不为其他,只因为,董良的被劫,直接便导致了楼宁玉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烟京!
苏子衿听到这样的消息,自是眉眼弯弯,颇为欣赏。
楼宁玉原本便是得了昭帝的命前去东篱捉拿董良,要是按照正常流程来走,大抵只要董良捉拿了,便可以顺利回锦都复命,在那之后,他身为东篱皇子的身份,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可偏生,董良逃了,这样一来,只要一日不找到董良,楼宁玉便可以一直呆在烟京……名正言顺的谋夺皇位!
而楼宁玉的存留,却是楼霄的一大心头毒瘤,尤其是瞧着这般局势,俨然就是楼宁玉和钟离已然站到了同一条船上,若是楼霄再不回去,恐怕夜长而梦多纷扰!
另一头,苏子衿和司言这对新婚燕尔,也是过得和和顺顺。
木木的过继宴席结束后,战王妃便领着苏宁,上了一趟沈府,亲自向沈芳菲提亲。
沈府的一众人,虽说不上多么好,但到底有沈太太君这样一个极为通透的人儿在。又加之沈老太君素日里很是疼宠沈芳菲,于是这亲事,便是极为顺利的敲定下来了。
定亲仪式定在阳春三月底,只是可惜,苏子衿无法参与。
因为三月十三,全锦都的人都知道,长宁王世子和世子妃,踏上了去往东篱的路。
这天一大早,司言便已然出了门。成婚这么多日下来,两人也都是分开歇息,这样的情况,在孤鹜等人看来是件奇怪的事情,但苏子衿和司言,却是相安无事,表现的极为稀松平常,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