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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虐凤成凰-第48部分

小说: 虐凤成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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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流离一窒,脸色万分难看,忍不住低吼了一声:"独孤紫袭!" 

  "属下在。"紫袭淡淡地抬眸,道:"忘记告诉宫主,与步祈成亲以后,我便不再是伏羲宫的人,副宫主一职,宫主可以让其他人担任。" 

  言罢,转头对步祈道:"我们继续罢。" 

  月流离沉了颜色,周身浮起淡淡杀气。 

  步祈微笑着看着她,却没有动,只轻声问:"紫袭,你可还记得湖心小榭上的事?" 

  "你指哪一件?"独孤紫袭疑惑地看着他。 

  "那时我知道你在附近,所以一剑刺向了他。"步祈看了月流离一眼,对紫袭道:"那一次,你用你的白绸阻了我的剑,所以其实到最后也不知道,我是否能杀了他,抑或是月流离是否能自己躲过去。" 

  紫袭沉默。步祈侧头看着流离,道: 

  "我想,紫袭愿意与我成亲,定是被你伤透了心罢?不若今天正好,我便再与月宫主比一场。你若赢我,便可以带走紫袭。若不能,那么生生世世,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好?" 

  月流离冷笑一声,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允?" 

  "就凭你今日出现在了这里。" 

  楚歌忍不住伸头看向步祈。这个男子,可当真是为独孤紫袭算尽了心思,无论输赢,她都能好过。轻易到手的东西不会珍惜,那么自己拿命搏来的人,会不会多在意? 

  其实月流离喜欢独孤紫袭,步祈也知道。但是流离死不承认,还偏生多番伤人,岂是良人? 

  如今一战,要么让月流离明白自己为之一搏的感情是什么。要么,就将月流离彻底从紫袭的世界里除去。由他来给紫袭下半辈子的幸福。 

  步祈,还真是好样的。 

  好好的一场昏礼,最后变成了一场决斗。楚歌站在独孤紫袭身边,看着她冷静的侧脸,倒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风城启难站在一边,看着喜堂之外站着的两人,摇了摇头。 

  凤盛骆倒是比较淡定,从步祈说出那段话开始,他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他阻止不了,只能随他去。 

  其实论武功,自然是步祈要略高一些,天下第一杀手,并非浪得虚名。可是月流离平日里用武都是吊儿郎当的,从没有人见过他真正认真的样子。如今这样一来,胜负还真的难辨。 

  "你希望谁赢?"楚歌低声问独孤紫袭。 

  独孤紫袭一点犹豫也没有,平静地道:"自然是步祈。" 

  她没有开玩笑,是她自己选择的步祈,那么其他人,再与她无关。 

  这场决斗打了很久,步祈却还能边打边同月流离说话。月流离脸色很难看,招招狠厉,渐渐地占了上风。两人身上都见了血,却竟然是步祈身上的伤更多一些。 

  众人都觉得奇怪,看步祈的样子也不像有意相让,但却是真真实实渐渐落了下风。 

  "他身上有伤。"风城启难突然开口,低声说了一句。 

  楚歌一愣,阿萧说的是步祈么?可是怎么可能,若步祈身上带伤,又如何可能主动找月流离决斗? 

  刚想开口,身边的独孤紫袭却丢下了头上沉重的凤冠,风一般地飞向外面正在打斗的两人。长发纷飞,那张美丽的脸上,终于失却了平静。 

  可是,来不及了。 

  月流离红了双眼,最后一剑,刺穿了步祈的胸膛。 

  有血喷涌而出,染上了流离的脸,他突然清醒,震惊地看着步祈。 

  步祈皱眉,低咒了一声,白了嘴唇,胸口的剧痛让他再也无法微笑。失去意识之前,只拼尽全力说了一句:"救活我,不然,她便再也无法幸福了。" 

  有飞扬的青丝绕在了他的周身,剑被拔出,身子重重地落了下去,落在了那一身嫁衣的女子怀里。 

  可惜,步祈没能睁眼看见,此时独孤紫袭的眼里,只有他,只看着他,一滴一滴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眼泪,落了他满脸。 

  浓浓的痛溢满心脏,紫袭用力捂着步祈胸口的伤,颤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步祈,我说过我愿意嫁与你,你竟当我是胡乱选择的么!做什么非要将我推给他,你是傻的么。。。" 

  众人都涌了过来,凤盛骆脸色难看地喂了步祈药丸,心却一点一点往下沉。刚刚他看得分明,步祈留给月流离的破绽是腹部,却不曾想,月流离竟然直接刺向胸膛。 

  这是杀手的下意识反应,总会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所以这一剑很准,很狠。 

  步祈啊,你错算了这一点,可能,结果就会与你所想的背道而驰了。 

  楚歌走近月流离,看着他失神地握着剑,剑尖还在一滴一滴地滴血。他的眸子很空洞,嘴唇紧抿,看着独孤紫袭和众人将步祈带进房间里去。 

  "早知会有这样的结局,当初,你又为何不坦荡一点,告诉紫袭,其实你爱她。"楚歌叹息一声,心里突然无限悲凉。 

  夫子又说对了。若情动不自知,不肯面对,必遭缘生缘灭,多番周折,难得正果。 

  月流离与独孤紫袭,此生无缘了。 

  很多年以后,独孤紫袭想起当时在自己怀里渐渐冷却的那个人,都会想起在扶摇楼大牢之时,他打开锁链,倚在门口朝她笑得一脸温柔的模样。他分明一脸苍白,却还笑着问她: 

  "还要取我的命么?"

第六十五章 旁见悲剧,才晓珍惜
楚歌再次见到独孤紫袭是两个月之后,她一身素衣,挽了人妇的发髻,簪了白色的花,面容清冷地来与她拜别。身后,是一笼子雪白金爪的信鸽。 

  紫袭说,她要回伏羲宫了,不能再继续留在宫里陪她。所以如果有事,可以用这专门寻找伏羲宫方向的信鸽来联系她。 

  说这些话的时候,独孤紫袭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楚歌隐约知道她要做什么,却无法多说一句。她为步祈挽发、选择回伏羲宫,都是她做好了的决定。既然这样,楚歌选择尊重她的选择。 

  曾经深爱的人,杀了她未成的夫君。楚歌不是紫袭,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感受。但是她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那里已经再没有了半分属于人类的情感。 

  楚歌将独孤紫袭送到宫门口,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巍峨的宫门之外,竟忍不住鼻子发酸。 

  步祈死了。 

  他是那样美好的一个男子,有杀手的冰冷,亦有普通人的钟情。他的面容不是绝色,但笑起来却是万分的舒服。他是这天下最厉害的杀手,却也是最爱独孤紫袭的人。 

  然而,他死了,终究是没能与心爱之人共同白头。不过是因为,他想让心爱的人再有一次选择,离幸福近一点,再近一点。

  比起步祈这样的爱,他们的感情该是何等的自私?纠缠、挣扎、折磨,不过凭一句我爱你,掩饰了多少欲望。又有几人,能爱到步祈这个份上? 

  独孤紫袭深爱过了,也涅槃过了。但到最后,剩下的,不过是在以后的寂寂岁月里,对一个人的怀念,对一个人的怀恨。 

  身边的风城启难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难得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别想那样多,你就不会难受了。”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帝王拥紧了她:“独孤紫袭和步祈一样,都是清冷的性子。若是真在一起了,也不见得多幸福。” 

  “阿萧。”楚歌的声音闷闷的。 

  “嗯?” 

  “你真不会安慰人。” 

  “。。。。。。” 

  扑哧一笑,楚歌拥紧了风城启难。突然觉得,还能这样抱着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没错,她抱着的,是她喜欢的人。 

  既然不想错过,那还是对自己坦白罢,她不想有一天,像月流离那样后悔。 

  朱红的宫墙之中,唯有此时一刻最宁静致远。守幽和不语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看着相拥的帝妃,也不禁微微一笑。 

  ??? 

  四月,春意正浓。离国使臣三皇子应该回国了。 

  于是贵妃娘娘最近心情欠佳,但帝王最近的心情却很好。仇全琢磨着,莫不是主子不待见凤盛骆么? 

  不待见,当然不待见! 

  凤盛骆这是哪门子的使臣?谁家使臣在别国留这样久?他干脆换个身份做人质好了!更可怕的是,凤公子总是可以在御花园或者宫道上同楚歌有礼而亲近地交谈,偏生礼数不少,让他怒也不是罚也不是。 

  歌儿还斜他,道,那是我夫子,你计较什么? 

  夫子怎么了,夫子也是男子啊!为什么众人皆知的男女之防,在这两人身上完全不起作用呢? 

  所以这几个月来,凤公子很得意,帝王很沉郁。 

  不过楚歌虽然看起来无事,但其实心里,还是一直在为步祈和独孤紫袭伤心的。所以风城启难忍了,谁让他没凤盛骆那性子,逗不了她开心。 

  时间渐渐流淌,有许多东西由量变升华为了质变。这种现象有一个很易懂的名字,叫日久生情。 

  当然,前提是两个人最开始就彼此有意,不然也是难成。比如一头猪和帝王呆一起一年,能相爱么? 

  不过在帝王意识到这个事情之前,日子还是平静地过着。 

  只是白术大人觉得很奇怪,为何出宫一趟回来,一天不到,两人的感情似乎进展了很多很多。 

  其实不过就是人的劣根性,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自己珍贵的。见识了别人的失去,自然也就对自己身边的东西更加珍惜。 

  宫道上,凤盛骆笑得一脸妖孽地问楚歌:“楚儿,我走了,你会难过么?” 

  楚歌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会。” 

  没有夫子的日子,当真会少许多趣味的。没有人共她弹琴,没有人与她说天下的异事。后宫的日子平淡如水,可如何度得过? 

  她不是嫌弃阿萧的意思,只是帝王比之其他人,总是少了几分随性的。而且她在阿萧面前,远远没有在凤盛骆面前来得放松。 

  眼眸含情,凤公子笑的开怀,潇潇洒洒地走了出皇宫,在宫门处众人或庆幸或不舍的目光中,上车离开。 

  尘土滚滚,帝王心情甚好地勾起唇角,告诉楚歌晚上他让人给她准备了素八菜,这次没有放肉。 

  于是楚歌莫名其妙地开始过上了被圈养的日子。 

  一切似乎被重新洗了牌,左天清在凌王爷得胜回朝之时失了部分兵权,但却因着楚歌的得宠而拉拢了朝中大多重臣。相当于是以楚歌为转轴,帝王让左天清拿了人脉,却拿走了他手中的兵权。 

  两厢差别不大,老狐狸的反应也就不是特别激烈。座上的帝王笑得温柔,隐在暗处的手,默默操控着一切。 

  只是,那凤鸣宫里的人,却始终是在他的计划之外。他操控得了她的恩宠,却操控不了自己的心。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

  不过在窗户纸捅破之前,一切都还是美好的。 

  每天,帝王上朝下朝,处理政事,批改奏折。偶尔有空去了后宫,也是独去凤鸣宫。再者就是同皇后一起用膳。 

  日子过得不错,虽然凌王妃偶有进宫,但因了楚歌主动避让,也没有再生出事端。 

  但是,当一个月后,帝王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笑得风华绝代的凤公子时,弯了许久的唇角终于改变了弯曲方向。 

  凤盛骆一身白色袍子,闲闲地踏进勤政殿,抬头看向座上的人,笑道:"我找到她需要的解药在哪里了。" 

  风城启难一怔,立刻站起来走到凤盛骆面前,沉声问:"在哪里?" 

  "不周山,绝顶崖。"凤盛骆收了笑意,认真地道:"那是玄机老人的居所,高险难攀,还有复杂的阵法,其他人是根本无法找到的,只有玄机老人后世的弟子,每代有一个人知道如何攀登上去。" 

  风城启难皱眉:"那现在有谁知道?" 

  凤盛骆摇头,他是偶然听了人说起绝顶崖,上面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草药。派人寻了一个月,终于寻到了上崖的位置。但是,他试过了,根本上不去。阵法他也精通,却始终破不了那个阵,玄机老人当真很厉害。 

  沉默了一会儿,帝王挥手召来守天,让他和白术去不周山看看。 

  守天应了,转身往白术的庭院走去。 

  凤盛骆突然想起了什么,朝身后看了看。果然,南宫七那个笨蛋又不见了。每次他让他跟着进宫,他总是会消失一段时间。该不是与哪个宫女有了奸情罢? 

  "白术大人。"守天推开白术的房门,开口道:"主子让您。。。" 

  瞳孔猛地放大,守天张开的嘴再也没能合上去,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白术的衣襟被人扯得散乱,此时正将一人按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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