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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虐凤成凰-第40部分

小说: 虐凤成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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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妾(臣妾)给王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嗯,都坐。"帝王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上官取露:"凌王妃今日怎么进宫了?" 

  听得"凌王妃"三个字,上官取露脸色一白,手帕儿绞得紧紧的,咬唇道:"凌王远征,臣妾便想进宫请个安。不曾想哪里都见不着王上,便去拜见了皇后娘娘。都说王上理应是在这湖心小榭的,臣妾便同几位娘娘来了,看来也是没错的。" 

  那双眸子里盛满了悲伤,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座上的帝王。楚歌想,这位上官小姐也算是厉害了。都已嫁给了凌王风城离玉,却还能堂而皇之地与帝王眉来眼去。凭借的也不过是阿萧对她的执着和留恋而已罢。 

  夫子。。。不,凤盛骆说过,"何以为娇?不过偏爱,得一人之偏爱,可以行一人之事。得一君之偏爱,可以行一国之事。啧啧,楚儿,他日你若得了帝王偏爱,以后垂帘听政也是可能的。不过你这小性子,还是得一人偏爱就好。" 

  念及此,楚歌不禁一笑。夫子远见,当真是让她钦佩。 

  风城启难微一侧头,便看见楚歌盯着地面在出神,嘴边还有宁静怀念的笑容。不禁脸色一沉,微微带了些怒气地道:"歌儿在想什么?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走神,是不是守幽近来没有教你宫里的规矩?" 

  上官取露一愣,抬头看向一旁的楚歌。她很快回了神,朝帝王一笑,道:"王上恕罪,臣妾不过是想起了一些趣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哦?什么趣事,你倒说来听听。"风城启难瞥她一眼,示意上官取露回座位坐着。 

  捡了皇后旁边的位子坐下,上官取露心口一片凉意。什么时候开始,帝王的眼里不再是只有她一人了?刚才几句话,风城启难的眼睛却总是看向左楚歌。这一步棋,是她走错了吗?可是,她哪里错了? 

  楚歌淡淡一笑,鬓边有几丝秀发落了下来。她抬头挽了挽,慢慢地道:"先祖燕高帝喜欢唐巧婉,欲立之为妃。但唐巧婉却与燕高帝的兄长早有婚约,毁之不得。于是燕高帝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嫁了他人。" 

  "但是燕高帝是不甘心的罢,所以在那位王爷薨逝之后,替唐巧婉改了名姓,纳入宫中。" 

  "可是,唐巧婉在宫里活了也不过一年而已。臣妾就在想,她是怎么死的?可是后宫传记里说,唐巧婉是食燕窝过度而死。" 

  楚歌抬眸,笑得清浅地看着帝王道:"臣妾刚刚在想,如今我大燕战事频繁,是不是也该缩减一下后宫的用度,以免哪位妃嫔误作了唐巧婉。" 

  死寂,在楚歌最后一个字落音以后,大厅里是死一样的沉默。风城启难的脸色难看得紧,上官取露则是直接面含狠毒地看着那笑得云淡风轻的女子。 

  左楚歌这话说得真是极狠!拿为国家着想做幌子,句句讽刺她与帝王之间的感情。燕高帝夺兄之妻,历来是被人所诟病的。她要节省后宫用度,拿什么举例不好,偏偏拿这个强拉硬扯的例子,不就是为了告诉帝王,若他以后纳了自己进宫,便就和燕高帝无异么! 

  众人都看向帝王,想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一个是得隆宠之妃,一个是旧日深爱,这两厢对上,可是有好戏看了。 

  其实楚歌只是顺口胡扯,却不知怎么下意识就说到了燕高帝同唐巧婉的事了,或许她其实一直还是介意着的罢。虽然上官取露已经是凌王妃,但是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帝王的心,还是在她那里的。 

  有一段时间楚歌认为风城启难是有些喜欢自己了的。他的一言一行,开始对自己放松,开始有些在意,所以她觉得,可能阿萧以后会慢慢喜欢上她。但是她忽略了,那是在上官取露不在场的情况下。 

  而目前,王心,依旧难测。 

  现在她想一赌,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阿萧是否在意了自己一点。左天清的势力开始逐渐被削弱了,凌王率兵与齐国对战,更是直接夺回了兵权。此时此刻的自己,早已没有初进宫时的价值大了。 

  也就是说,若阿萧再护着她,为的,便不是她身后的左家,而是她这个人,她本身。 

  上官取露眼里盈满了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砸在手心。她手里捏着一块玉佩,温润晶莹,直直地撞进风城启难的眼里。 

  那是很久以前他给她的玉佩,许她说,定护她一世安宁。 

  但如今,她做了凌王妃,他娶了别人为后,甚至在这里,还要看着她被人嘲讽么? 

  帝王冷冷一笑,飞身拿过墙上挂着的佩剑。长剑出鞘,直直地指向楚歌的心口。那速度很快,却稳稳地停在了离她一寸处的地方。 

  "王上!"饶是皇后也是一惊,低声喊了出来。众嫔妃都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身杀气的帝王。 

  看来,还是上官取露赢了呢。 

  楚歌不闪不避,就这样看着他的剑尖,心口某一处的温热,彻底地凉了下去。 

  啧,夫子,我还是该听你的,得一人偏爱就好。君的偏爱,可真真伤人。 

  "跟她道歉。"风城启难看着楚歌的表情,莫名地心里一紧,不由地放缓了语气,微怒地道:"你说的话,未免过分了些。" 

  楚歌淡淡一笑,垂了眼眸道:"跟谁道歉,臣妾又哪里过分了?" 

  风城启难沉怒,面前这张脸上的表情让他想撕碎!眸里涌上黑色,手里的剑便不再停留,直直地往那人的心口刺去!


第五十四章 青丝藏雪,颜随心老
有一瞬间楚歌想的是,帝王手刃无罪之人算不算犯法?可随即又笑了,天下都是他的,即使他犯法了又如何,他可以改法,或者是给她一个罪名。要不怎么说,掌权的人都是对的呢。 

  风城启难武功极好,剑气也就强。剑身未至,她的心口已经痛成一片。心里忍不住想,若是她今日被他杀了,他以后会后悔么? 

  不,她忘记了,左天清已经开始失势,或许她现在死了是对他有害。但是时间一长,等他完全夺回了江山,她这个人对他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罢。念及此,不过一笑,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剑尖刺破了一人的手掌,没有如预想中那样刺进她的心口。楚歌睁眼,便看见一袭粉红的宫妆衣袖上染了鲜红的血,停在她的面前。 

  守幽恭恭敬敬地将剑拨出自己的手心,然后跪在风城启难的面前,道:"贵妃娘娘若说话有失,便是奴婢的督导之责。娘娘与王上是亲近之人,王上万不能杀了娘娘,若要责罚,奴婢全担了就是。" 

  凤鸣宫一群奴才统统跪在了门外,不语跑了进来,也跪在帝王面前,连连磕了几个头,哑声道:"王上恕罪,主子若有过错,我们愿意代主受罚,恳请王上,不要再伤害主子了。" 

  仇全站在门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风城启难收回剑,扔在地上,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一群人,只看向上官取露道:"凌王妃今日受委屈了,孤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今日便到这里,皇后和众爱妃也早些回去歇着。至于佳贵妃。。。" 

  眼神一暗,帝王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仇全,传孤旨意,佳贵妃挑动宫闱不和,降回昭妃,扣除三月俸禄,着其搬回凤鸣宫。" 

  话落,大厅内的人一时表情各异。自然有幸灾乐祸的,有微微皱眉的,还有欣喜若狂的。独占圣宠的左楚歌,一旦遇上了上官取露,注定被打回原形。 

  这也是今日皇后拉上官取露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方锦绣不露声色地坐着,看着楚歌平静地朝帝王行礼,道一句"谢主隆恩"然后便弯腰去扶自己的丫鬟,心下虽然高兴,但也还是要说场面话:"王上,昭妃妹妹也非恶意,这俸禄。。。" 

  "皇后不必多言。"风城启难淡淡地看她一眼,道:"孤心已决。" 

  楚歌勾唇一笑,心里倒一时安宁,扶了不语和守幽起来,只在看见守幽手上的伤口时愣了一下,然后屈膝对帝王道:"臣妾这便回凤鸣宫。" 

  风城启难别头,没有再看她。 

  楚歌端端正正地行了礼,扶了守幽,带着一众奴才往外走去。她的背挺得很直,不必看脸也猜得到是怎样一副倔强的表情。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帝王的视线。 

  上官取露看了楚歌的背影一会儿,嘴角含了冷冷的笑意。 

  乘船而来,乘船而回。楚歌看着守幽苍白的脸色,心中也不免气恼,低斥道:"你怎的这样傻?拿手挡做什么?好好的一只手,以后要是用不得了可怎么办?" 

  守幽淡淡一笑,看着楚歌将白布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手上,也不好意思提醒她其实不能这样缠,只能任她将自己的手包成了粽子,笑道:"奴婢当时可以挡,就没有看着王上杀了您的道理,这是我该做的,我不后悔。" 

  顿了顿,守幽继而道:"而且奴婢认为,若是王上今日这一剑真伤了您,他日一定会后悔。奴婢也不想王上以后来难过,倒不如由奴婢来受了。" 

  不语小心翼翼地扶着守幽的手臂,蹙眉道:"谁知王上真狠得下心拿剑对主子,若不是守幽姑姑挡得快,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恰好赶到门口便看见王上拿剑指着主子,旁边的皇后娘娘一脸事不关己,上官取露则是满眼的得意。身后的一干妃子,平日里见着主子是客客气气的,这会子却没一个人站出来拦一拦。 

  真是丑恶的嘴脸! 

  不语气得不行,却没有武功,无法像守幽那样飞快地挡在主子面前。只能眼睁睁地在旁边看着。而平日里看起来那样疼宠主子的帝王,狠起来,竟可以如此! 

  "罢了,你们也不必记恨谁,总之今日一场,你们主子我彻底看清了自个儿的份量。以后便也不会惹事了。我们就好生在凤鸣宫呆着,能过多长的安乐日子就过多长。总之大家都好好的,便已足够。"楚歌握了握守幽和不语的手,认真地道。 

  不语红了眼眶,咬着唇点头。守幽则是有些担忧地看了楚歌一眼,见她神情坚决,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依她这么多年在宫里的经验来看,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先前娘娘得了那么多的宠爱,若是现在失宠,想必日子会十分难过。 

  不过也罢,既然娘娘想这样,那么她们便尽力就是。 

  回到凤鸣宫,楚歌舒了口气,换了一身轻便的宫装,便随着她们将东西一样一样摆回原处。看着这沉寂的凤鸣宫,竟有一种多年未见的错觉,还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不语整理好了床铺,暖暖地熏了香,走过来低声对楚歌道:"折腾了这么久,主子今日还是早些休息罢。" 

  楚歌点头,脱了绣鞋卧上床去。一头乌发去了束缚,随意地披在双肩,倒如瀑布似的,落在枕上,再滑落床单。不语赞叹地看着,却突然脸色大变。 

  "主子!" 

  楚歌疑惑地抬头看她,却见不语紧张地扑了过来,抓起她散在床上的一撮头发,眼睛睁得极大。 

  "白。。。白发!"不语无法置信地捻起那一撮头发中的几根,颤颤巍巍地看了半晌,低声道:"怎么可能,主子,您才十四岁,如何来的这白发?" 

  微微一惊,楚歌接过不语手中的头发,眯着眼睛看了看。 

  还当真是白发,晶莹如雪,倒像凤盛骆的那一头银发。楚歌微微皱眉,挽过自己的头发,细细地找着。不一会儿,便找出了一大把白发。 

  "这。。。"淡定如楚歌也不禁微微惊慌,白发?难不成她竟衰老至此了么? 

  人生自古见不得,英雄迟暮,美人白头。她才活了区区数十载,没有理由这般早地告别韶光,眼看自己一天天白头罢? 

  "不语,你去请医女来。"楚歌想了想,将头发放在身后,低声道:"不必惊动任何人。" 

  "奴婢遵命。"不语急忙往太医院跑。守幽姑姑手上有伤,娘娘让她去休息了,此时能做事的,也只有她了。 

  ??? 

  放下帘子,楚歌伸出手腕给医女把脉。那医女沉吟了半晌,起身跪在地上,颤声道:"奴婢无能,并不知娘娘有何处不舒服。就脉象来看,一切正常。" 

  "正常?"楚歌微微皱眉,思考了半晌,道:"有劳医女了,请起罢。" 

  没有道理无缘无故白头,如果不是医女故意隐瞒,那便是连医女也诊断不出来。如果是后者,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她中毒了。 

  可是,在湖心小榭的时候,只有凤鸣宫的人在她左右,谁能寻得机会下药?而且还要神不知鬼不觉,连她都丝毫不觉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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