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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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来承继么?你若愿意娶妻,我可以对你与独孤祈夜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你冥顽不灵,那我只好做一回坏人,请独孤祈夜去新宅子住!总之,不能令我夏氏香火断在你这一辈,若是如此,为父岂有颜面到底下去见列祖列宗?你……你还是早早娶妻生下儿子,也好对你与独孤祈夜之事有所遮掩!你毕竟是丞相,不要为了他被世人指指点点!”
一瞬间,悲伤与怒气几乎要将夏晚枫立刻点燃爆炸,四肢百骸亦忍不住地震颤起来,别人误会指摘也就罢了,为什么连自己的父亲也如此不理解自己?难道他为了这夏氏一族劳心劳力在官场博弈,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吗?
惨笑毫无预兆地破喉而出,惨淡地点缀在嘴角,像开败的白梅,没有一丝色彩,委顿不堪,泪意毫无预兆得翻涌上眼眶,涨红眼角,夏晚枫努力克制,勉强镇定道:“太傅大人,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不娶妻是因为祈夜?你听清楚了,你儿子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你想象中的断袖之癖,我与祈夜是君子之交,没有一丝苟且,请不要用你的揣测肆意玷污!你若是敢将祈夜请到新宅子去住,那我劝你最好先想想后果,祈夜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虽然没有官职,但是他在皇上眼中的分量可不比你儿子轻,皇上甚至信任他多过你儿子,你若是得罪了他,他随便去皇上面前说几句,皇上要是怪罪下来的话,你可别怪你儿子见死不救!请恕你儿子无能,救不了你!”
“你骗得了皇上,你骗不了我!”夏恺立刻反驳道,“你的南园从来只住你一人,你的奴仆都不能进去住,你更不让别人轻易踏进南园,可是独孤祈夜却可以住在里面,你与他同食同寝,形影不离,关系早已好的不正常,为父看在眼里又怒又伤,可是,为父一直忍着没有多说什么,现在闹到皇上那去,试问我夏氏一族颜面何在?你说,是不是独孤祈夜拦着你娶妻,所以你才不娶妻?”
要如何向父亲解释他不娶妻的真实原因?要如何释解这个误会?
夏晚枫实在头疼,说了真实原因又怕父亲不相信,那藏在心底的感情原本就痛苦蚀心,那是不愿意轻易向他人倾诉的幽密,甚至一份无法克制却又带着罪恶的愧疚之情,对于这一向与他情感不够亲厚的父亲,说了也不见得能得到理解,终是将一切怒气全部吞忍,只道:“我不娶妻是因为我不想娶一个自己不爱的陌生女人与她共度一生,与祈夜无关,你若还是我父亲,就不要再胡乱猜测!我再最后提醒你一句,祈夜是我请到南园来住的贵客,不是你们可以随随便便得罪的,请太傅大人三思而后行!”话到最后,几乎成了咬牙切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太傅大人请自便!”
说完,夏晚枫便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朝大门走去,打开大门,却见祈夜一脸木然的站在门口!
第六十三章 政见
冬风中,祈夜的身影还是那般干净修长,不染纤尘,仿佛天地万物都已经淡去,此刻只剩我坐看云淡风轻!
夏晚枫不可置信地望着木然站着的祈夜,背后仿佛炸开无数冷汗,密密麻麻的恐惧之感爬上额头,痛苦地纠缠着思绪,声线也随之变得克制不住的震颤:“祈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祈夜望向夏晚枫,他的挚友的眼底,藏着数不尽的震颤,就好像赤足站在雪地里,找不到鞋,祈夜微微一笑,仿佛是想将这尘世的烦扰替他一一拂去:“也许,我应该回答你,我才刚刚回来,什么也没有听到!可是晚枫,我不想令你为难!”
害怕的一切终于变为现实,祈夜还是什么都听到了,一瞬间,夏晚枫觉得十分的难堪,恐惧骤然剧烈的燃烧起来,夏晚枫几步跨到祈夜面前,一把拉住祈夜的胳膊,急切道:“你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里,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要动你,先问问我夏晚枫愿不愿意!”
祈夜微微垂下眼帘,望向那只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其实还是像之前那样温暖有力,他想说,其实他并不生气,他只是有些意外,原来容不得他的人不仅仅是曦泽与夏晚枫的政敌,还有这同他住在一座宅子里的人,淡薄的笑意,越发的盛,祈夜淡淡道:“晚枫,你不要这么激动,多大点事,我搬出去不就解决了,皇上又给了我很多的银子,加上之前赏给我的,够我买十个宅子了,我可以自己买一座大宅子住。继续专研我的药草,你……”
“不要!”不待祈夜说完,夏晚枫便立刻大声打断,他转身,朝着夏恺一字一顿道,“太傅大人,你所求之事。我允你。一定办好,你满意了吧!请你不要为难祈夜!”
“晚枫……”祈夜皱眉唤道,“你不要为了我去做你不愿做的事情!不要向皇上进献美人!皇上一直把你当成亲兄弟看待。你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君臣之情,不需要靠联姻这样的方式来巩固,送女人进后宫那是一般朝臣的做法,皇上接纳那是平衡朝政。难道你要让皇上觉得你和其他的大臣没有区别,也是他需要用册妃的方式来平衡的人吗?你明明知道皇上钟情于皇贵妃。其他任何女人都进不了他的心,你还送美人给他,他能欢喜吗?难道你要让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因为不再彼此懂得而变得疏离吗?你已经是丞相了,若是淡去这份兄弟之情。你手中握着大权,难道你要在皇上的眼里变成下一个傅井川吗?”
祈夜真不愧是知己,不需要他言明。便知他胸中之意!
感动,如此窝心的分析。夏晚枫听着是真的感动,他望向夏恺,忍着怒气说道:“太傅大人,你听到了吗?祈夜所说的便是我胸中之意,真正懂你儿子的、为你儿子权衡利弊的人,是祈夜!他如此真心待我,你却要相逼,你真的分得清好歹吗?”
谁知,夏恺几步走到夏晚枫面前,满脸肃杀道:“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皇上将你当兄弟那是他抬举你,你就自己飘飘然了吗?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吗?若不及早绸缪,将亲族送进后宫,以巩固自身权势,一旦皇上君心有变,你将何以立足?”
这便是政见不同,夏晚枫无限失望的合上双眸,良久才睁开双眸,望向祈夜,颓然道:“没有用的,他根本就听不进我的话,刚刚我在里面与他争辩了那么久,一点用也没有,他只会用他那顽固的思想来办事,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已经放弃跟他争辩了……”
祈夜依旧担心,皱眉道:“我搬出去不就是了,不要让你与皇上之间这份亲密的关系出现疏离!放心好了,我不会到皇上面前去多嘴的!”
“不要……”夏晚枫又是一急。
祈夜皱眉打断道:“晚枫,不要为了我去做违背本心的事,你已经是丞相了,接下来的路只会越走越艰难,如何维系好君恩,是你现在首要要考虑的,千万不可以令皇上觉得你就是下一个傅井川,你若是渐渐变成了皇上忌惮的人,焉能有你的好日子过?”
字字发自肺腑,句句满含关心,夏晚枫闻言大为感动,然而他还来不及回话,夏恺便迫不及待地插了进来:“神医未曾涉足官场,恐怕有些事情,神医不知情也是有的!氏族巩固自身地位最常用、最好用的手段便是联姻,有了与皇上的姻亲关系,晚枫的地位才能更加稳固,为晚枫考虑,请神医不要阻拦,老夫先谢过了!”
夏晚枫忍着怒气听完,十分无奈地回道:“可以了,太傅大人,我已经允你所求,你能不能不要再喋喋不休了……”
这边夏恺刚刚放下心来,那边祈夜又是一急:“晚枫,你要三思而后行,皇上根本不需要美女,你进献给他,他岂能龙颜大悦?”祈夜见状也颇为无奈,最后,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也不想再插进你们父子的争吵中,但是今天,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父亲的意思,那我便搬出去!”
祈夜说得斩钉截铁,夏晚枫听着大急,急切地唤道:“祈夜,你不要生气了,不要搬走……我不许你搬走……”
“晚枫!”祈夜再次打断夏晚枫,语重心长道,“你不必留我了,我没有生气,我不论在哪里都可以活的淡然洒脱,我住在你这是因为你真心相邀,但若是让人觉得我是在寄人篱下,你的相邀就变味了!所以,你也不要再拦我……”
夏晚枫紧紧拽着祈夜的胳膊,急切的说道:“你不是一向不在乎别人的想法的吗?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在乎?你当他什么也没说不就好了……”
祈夜忍着心头的痛苦,蹙眉道:“晚枫,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不想因为我而使你们父子生隙!懂吗?你以后当丞相还需要你夏氏一族的支持,这些远远比我留在南园重要!”
第六十四章 狭路
太多的感动集聚上心头,泪意再次泛上眼眶,涨红眼角,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夏晚枫咬牙说道:“从小到大,只要是我亲近的人,他就都容不得!我娘就是因为他的风流含恨而终的,他纳那么多妾,致使我年幼失母,如今又将夏氏一族的全部重担压在我一人身上,什么时候问过我心里的感受?我战战兢兢在官场博弈,政见不同也就罢了,坐到如今丞相之位,我早已树敌无数,你是真心帮我的人,可是现在也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真的有把我当成他儿子吗?这样的支持我要来何用?!”
夏恺闻言,满是歉疚,哑口无言。
祈夜满心不忍,眼眶也有些微泛红,想要安慰,张开口却只说的出两个字:“晚枫……晚枫……”
夏晚枫忽然松开手,望了望夏恺,对着祈夜一字一顿道:“祈夜,你是我请来的贵客,今日是我没有照顾周到,我先向你陪不是,你若要走,那只能是你自己的意愿要走,我可以不留,但若是像今日这般被人逼走,我便断断不容,你若还要执意搬走,我也留不住,我…辞…官!”
夏恺大惊,失声道:“你……你岂能辞官?我们夏氏全族全都指望着你,你好不容易当上丞相,你才当几日就辞官,你是不是想要气死为父?”
夏晚枫冷冷迎上夏恺的目光,毫不客气道:“太傅大人,你听清楚了吗?你把祈夜逼走了,我就辞官,说到做到,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夏恺闻言气得话都说不齐整了。
然而更急的是祈夜。他见夏晚枫说的认真,不像是赌气,又满是担忧道:“晚枫,辞官岂是小事?你岂可轻言?你一向不是冲动之人,今日莫要在说这赌气的话!”
可是夏晚枫却依旧说的斩钉截铁:“我没有说赌气的话,也不是一时冲动,我为了夏氏一族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如果得到的是这样的结局。我继续为官还有什么意思?不做也罢!”
祈夜无奈,只道:“你这又是何苦?皇上为什么提拔你为左丞相,你心里清楚。你已经是骑虎难下,岂是说不干就不干的?皇上岂会同意你辞官?弄不好触怒圣上,你担待得起吗?再说傅氏一党早已将你视为死敌,你以为你不做官了他就会放过你吗?说不定他还以为你不做官是有其他的企图针对他们!你没有了官位。谁还会支持你,傅氏想要谋害你岂不是易如反掌?你怎么能辞官……你辞官怎么对得起你这一身学识。怎么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祈夜见夏晚枫依旧冷着脸不说话,已是无奈到极点,只得道,“好吧。我不搬走,你好好做官!”
夏晚枫大喜:“真的,那你不可食言!”
祈夜无限疲惫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好好跟你父亲说话!”说完就准备离开。夏晚枫一把抓住祈夜,望向夏恺,不冷不热道,“太傅大人,我已允你所愿,你请回吧!”
“你……”夏恺一惊,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冷哼一声,离开了南园。
十二月初二,是曦泽的寿辰,曦泽在广贤殿外设宴。
快到酉时时分,朝中众臣纷纷来到广贤殿外就坐,准本参加这场寿宴。
就在广贤殿外的一个狭小路口,夏晚枫与傅井川狭路相逢。
傅井川含着春风般的笑意,望向夏晚枫,满含深意道:“夏相!说来夏相喜封丞相之位,老夫一直忙于政务,没有登门道贺,真是失礼,还请夏相勿要见怪!”
夏晚枫亦微笑着迎上:“傅相客气了,傅相为皇上夙兴夜寐处理公务,我怎么会不理解呢?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傅井川笑意更深,紧接着状似好心的寒暄道:“夏相不必谦虚,皇上一向倚重夏相,满朝皆知,论到夙兴夜寐四个字,老夫这把老骨头哪里敢跟夏相相较?今日皇上寿辰,不知夏相给皇上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夏晚枫闻言暗暗放下心来,他想要献妹妹一事应该没有走露风声,于是哈哈一笑:“我脑子笨,能准备什么稀罕礼物?不过……我听说傅相